第213章：痛打侦缉队
躺在理门会所贵宾房西洋大软床上的秦啸天，因为过度地回忆和思念，让他不免心烦意乱起来。他坐起身披上衣服，准备到院子里走走，散散心。但轻轻跨过外间的时候，尽管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警惕性很高的慕容姐妹一齐坐了起来。昏暗的油灯下，慕容姐妹二人那毫无掩饰的红色肚兜就像一团颤动的火焰，看的秦啸天脸上微微泛红。慕容姐妹也是急忙用被子掩住了胸口，脸色羞得通红。昨日，慕容姐妹被周奇清安排到了不远处的女子理门会所住下。这天一大早，慕容姐妹便以相隔太远为由，硬是到秦啸天所住的外间铺了一个小床，并搬了过来。
慕容姐妹所住的外间与秦啸天所住的内间相比，十分简陋的，也不舒适。但慕容姐妹不以为然，她们要。
慕容雪问道：“大哥要出去么？我们跟上你。”说完，就要穿衣服。
秦啸天道：“我只是到院子里随便走走，你们睡吧。那张小床狭窄，肯定不舒服。谁知道你俩是咋想的饯行师父的嘱托。”
听到秦啸天的话。慕容姐妹顺从地应了一声，又躺了下来。
屋外，天上没有月亮。天空中除了满天眨眼的繁星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老天爷布置之下的静谧之中。院子内几盏大红灯笼也是发出了难以与之匹配的、黯淡的光亮。偌大院子空无一人。墙外，打更的敲出来那不紧不慢的梆子声在空旷的院子里有节奏地回荡。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点点繁星在调皮地眨着眼睛。一颗流星拖拽着蓝色的光，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片夜空之下，便是万人瞩目的中国的最高权力中心——曾经的、中国的皇帝们居住的地方；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秦啸天赍送过奏章、与大内高手们搏斗过……如今，这些曾经那以忘却的印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接下来，又会怎么行动呢？高二虎还找得到么？李云清到底在哪里？漠北还去得了么？秦啸天在烦恼中思索着，几乎走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泛白，雄鸡接二连三地高歌起来，生恐流逝的世界要将它们遗忘了似的……
慕容姐妹起来了。二人稍事洗漱，便为秦啸天打来了一盆温暖的洗脸水。慕容雪来到秦啸天的身边，轻轻地挽着秦啸天的胳膊，柔声道：“大哥，我知道你一夜都没合眼。你洗洗脸，睡一会吧。否则身体吃不消的。”
秦啸天侧脸望着温柔体贴的慕容雪，淡淡一笑：“那就洗洗吧。睡觉就免了，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不行！”慕容雪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吃早饭的时候，我来叫你。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秦啸天伸出手轻刮了一下慕容雪的鼻子，说道：“遵命！”
洗漱完毕，秦啸天没有休息，而是执意要到街上去吃，他不想麻烦那些淳朴善良的理门弟子们。慕容姐妹只好同意了。
走出了堂口，只见清晨的北京带着一丝淡淡的雾霾，所有的一切都被这轻如薄纱的雾霾所笼罩；远处，巍峨的城楼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的仙阁。当第一抹阳光照在了金色琉璃瓦上的时候，那些老人们提着鸟笼走出家门，来到了大街小巷；刚刚开放不久的皇家园林内，清唱的票友、打太极的市民、象棋的爱好者们散布于各个角落。但最著名的是北京的早点小吃。似乎是整个北京城内都飘荡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秦啸天三人在街边的一个小摊坐下。早饭清淡而简单，当然离不了北京人爱吃的油条和豆浆。
吃完早饭，回到了堂口之后，总舵主周奇清便带了一大堆棘手的问题来找秦啸天定夺。作为二大掌门的，秦啸天不能不管。像什么理门会所土地纠纷、弟子被抓、警察敲诈、强征会所财税等问题，搅得秦啸天的脑子像一锅粥一般。好在是忙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处理得差不多了。周奇清拿着二大掌门的意见下去执行。秦啸天怕还有什么棘手的事务再要他来办，他急忙通知周华冬，要周华冬领着他去找高二虎。但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周华东只好带着秦啸天来到了一个理门弟子开办的茶馆喝茶打发时间。
茶馆内，坐满了身着长衫而又不失斯文的各色人物；茶客中也有不少长袍马褂、数月前还是叱咤风云的满清遗老遗少们。周华冬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让众人坐了下来。小伙计很快给每人上了几碗盖碗茶和一盘花生米。
秦啸天道：“我走了很多地方，还没有听说过专门喝茶的茶馆呢。”
周华冬道：“在许多大城市，都有茶馆。但只有我们北京的文化氛围最为浓郁。”
“这和文化氛围有什么关系？”
“二大掌门的，您这就不知道了。”周华冬卖弄道，“我们北京，到茶馆喝茶的人可谓三教九流。上至达官贵人、士绅商贾，下至脚役车夫、工匠苦力都可以来这里喝茶。可以说，茶馆里汇聚了老北京各阶层的人物和文化。他们到这里谈生意、做买卖、拉纤说媒、买卖房地产古董、传播京城里的新鲜事等等。当然茶客中大多数是一些有钱的闲人。他们把茶馆当成了除家庭之外最为重要的活动场所，每日必到。但没钱的主儿也上了瘾，一日不来，也像身上缺了些什么似的。——您瞧那些人”
秦啸天顺着周华冬的手指望去，茶客中有提笼架鸟的、有斗蟋蟀的、有下棋的、有闻鼻烟的，数不胜数。
周华冬又说：“这些人都是常客，每天到达茶馆的时间和坐哪里的座位都是固定的，长期不变。更有甚者，上午即到，日落方归，我们老北京话称之为‘腻子’。再过一个小时，说评书的就开场了。二大掌柜的可以听听，以此来消磨时间。等西单那边传来消息，咱们再去。”
“好哇。”
说话间，茶馆的掌柜的发现了周华冬。他跑了过来，用理门之礼行礼问候。当周华冬把秦啸天介绍给他时，茶馆掌柜的马上就要行跪拜礼。秦啸天拦住了他：“这里不是理门，你岁数这么大，不要行此大礼！”
“这可使不得。您可是我们的二大掌门的。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并使劲把他扳过身来：“我要你打探的人打听到了么？”
秦啸天望去，只见这个人剃了一个秃头，太阳穴上还贴着人丹膏药；他一身灰布大褂，大褂的一角掖在腰里。但还是掩饰不住腰间那鼓鼓囊囊的东西。秦啸天看得出来，那一定是别了一把橛子枪。
转过身来的掌柜的立即点头哈腰：“老总，我的茶馆里都是老主顾，确实是没来什么可疑之人。”
“没来可疑之人？哪个信啊！”光头道，“上峰有令，两个飞贼大闹京师，窃得了大批钱财，所有茶馆都应注意陌生人。你这个茶馆南来北往的人很多，怎能说都是老主顾？”
秦啸天悄悄问周华冬：“这些都是什么人？”
“看样子是京师警察厅侦缉队的。小点声吧。”周华冬道。
秦啸天有些生气了。他说：“京师警察厅侦缉队的有什么了不起？他可是欺负咱们理门弟子呢。”
“二大掌门的，他们惹不起。您别惹祸上身！”
秦啸天不满地说：“在京城，有咱们十万理门弟子。声势浩大。如果都按你的想法，弟子们都任人欺辱、逆来顺受的话，他们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刚才在总舵，你叔叔让我处理的那些事情，都是咱弟子平白无故受人*的！”
周华东解释道：“二大掌门的，您息怒。我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秦啸天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不同意周华冬的说法：“我们必须改变这种现状！”
那边，掌柜的低三下四地还在解释着。没想到，那个盛气凌人的光头一把揪住掌柜的胸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活腻了？既然探不到消息，那就拿三块光洋来，算是给我们的辛苦费！”
掌柜的哀求道：“老总，您知道，咱这一带的茶馆一天也赚不了三块光洋的……”
掌柜的还没说完，秃头一个嘴巴抽了过来。掌柜的嘴角立即渗出了血。
秦啸天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指猛地一弹桌上的一颗花生米。那粒花生米“嗖”地一声，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打到了光头的鼻梁上。花生米虽小，但凝聚了秦啸天的内力，光头惨叫了一声，捂着鼻子倒在地上。一些胆小的茶客，被吓得偷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光头身后的一个同伙眼力还算不错，他看了出来，径直来到了秦啸天的桌前，厉声问：“是你仍的花生米？”
秦啸天站起身来，微笑着说：“茶馆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是我扔的？”
“你他妈的还敢嘴硬？！”那人边说，边一拳打了过来。没等那人拳头打到秦啸天的眼前，他便像树叶一般飞出了茶馆。慕容雪紧跟着窜出茶馆，一脚踏在那人胸上，骂道：“敢骂我大哥，你再试试看？！”
原来是慕容雪一掌将这个人击出了屋外。站在屋内的光头其余同伙见势不妙，急忙掏枪，但秦啸天和慕容莹没给他么一点机会。几个人一阵痛打，并迅速将这几个人缴了械。
枪都堆在了桌子上，这些人傻眼了。他们侦缉队横行京城，还没有人敢动他们。侦缉队的人认为：对面的几个人身手如此敏捷，不惧侦缉队，难道是上峰要他们抓的飞贼？就算是飞贼，可家伙跑到了他们手上，自己哪里敢动啊？！
但有一个侦缉队队员在混乱中趁机逃跑了，他报告了附近的警察所，大批警察正向这里赶来。如果秦啸天还在这个茶馆里的话，恐怕厄运难逃。
秦啸天没有走。他知道，如果他一走的话，那个茶馆掌柜的可就倒霉了。于是，他让周华冬赶紧去找总舵主周奇清。他想，如果警察抓人的话，就号召理门弟子们去警察厅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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