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灾难蔓延
虽然来上课的初阶学徒人数众多，但梅菲斯特还是一眼看见了他，并和他点头致意。看到他的微笑，女学徒们不禁出阵阵尖叫，“看啊，是梅菲斯特大人！”“天啊，梅菲斯特大人正朝我笑呢！”
高阶学徒们立刻呵斥众人，并威胁如果再不安静就取消听课资格。这一下，吵闹和狂热情绪才平息下来。梅菲斯特宣布基础课程开始，他先向初阶学徒们解释，刚晋级的初阶学徒们将享受为期三天的基础课程，每天都会由学院指派的高阶学徒授课。
而今天，他将为大家讲解初阶学徒常用的三个戏法，也是各系巫术的基础戏法。分别是清洁术，清扫术和头疼咒。
清洁术，属于元素戏法，了解它有助于学徒们掌握水元素的特性。不论是利用现有的水进行清洁，还是从缺水的环境中聚气成水，都可以用它完成。当然，仅仅这样，是无法利用这个戏法清洗衣物的。所在在使用过程中，还要注意控制魔力，让水流可以接触到衣物里的各个角落。洗完之后，还要将污水蒸。
要知道清洁术不过是戏法，它耗费的魔力是有限的，所以持续时间也很短暂。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上述的一系列操作，没有极高的熟练度是无法做到的。光是这个戏法，就能让初阶学徒练习构筑戏法模型、控制魔力，以及对戏法的逆向使用。
而清扫术则完全不同，它是炼金系中傀儡法术的基础戏法。最常见的，就是将扫帚、拖把等清洁工具傀儡化，可以给它们下达简单的命令，让它们清扫房屋。自然，也能让它们看守房屋，攻击入侵者。
所以每当凡人见到扫把、抹布等自主工作时，都会感叹巫师的神奇。如果深入研究傀儡法术，甚至可以将所有家具都傀儡化，让自己的屋子全自动化。不过有人尝试过，最后被家具门吵闹得无法忍受，最终将它们都砸烂了。
最后一种戏法，名为头疼咒。一听名字就能猜到这是一种诅咒戏法，但想要学会它可就没前两种那么简单了。因为不仅要了解戏法模型，还得学习人体防御机制，否则这种诅咒根本无法入侵大脑。
学院教授这个戏法，并不是让学徒们都去钻研诅咒，而是通过头疼咒的工作原理对防不胜防的诅咒巫术有个大概的了解。如此，便可知晓自己该怎样抵挡低级诅咒。
同时，头疼咒也是一个启示，它告诉学徒们巫术的学习没有捷径可走。即使天赋再高，也得按部就班地研究各类知识，将清醒认知和模糊认知合二为一，才能获得巫师的力量。强大的巫师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成，从来没有人一蹴而就，登上巅峰。
对于戏法的迫切需求和梅菲斯特风趣的授课方式，使时间飞逝而过。几名负责守护的高阶学徒听这些内容早就不耐烦了，走廊里的铃声一响，就立刻开始催促众人离去。
罗德尼也随波逐流，和其他人排成一队。这个时候，梅菲斯特喊住了罗德尼，他和带队的高阶学徒嘱咐了几句，便和罗德尼让到一旁。初阶学徒们好奇地打量着他，纷纷猜测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凭什么能和梅菲斯特单独说话。
“上一次伤得太重，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梅菲斯特微笑道。
他的话让罗德尼有些不好意思，“您说笑了，要不是被人偷袭，那些低级恶魔来多少也不是您的对手。”
梅菲斯特摇摇头，“那我更得感谢你，否则死在低级恶魔手中不是成了笑话？”
两人说话间，初阶学徒们已经离开了。他们坐在空荡的教室中，似乎都在回忆那场战斗。良久，梅菲斯特才重新开口道：“还记得地狱之门吗？”
罗德尼心中一动，点头道：“当然记得。”
“远处那两座先不说，单说学院上方这一座，原本是没什么影响的。”这个罗德尼知道，他来学院时还看到许多黑袍拖着恶魔尸体，看来这座地狱之门不仅没有困扰学院，反而为高阶学徒们带来一笔财富。
梅菲斯特叹口气，“但是最近出现的恶魔越来越强大，已经有好几位高阶学徒被杀死。现在学院已经派导师们轮流驻守，有时甚至需要两三位导师通力合作才能消灭那些强大的恶魔。”
罗德尼惊呼，“连学院都出现了伤亡，那另外两座该怎么办？我听说飞走的两座地狱之门都停在凡人国度的头顶上。”
答案已经很明了，恶魔们落入凡人世界本就无可阻挡，它们从一个国家来到另一个国家，猎食鲜美的人类，毁灭和平的家园。整个凡人世界在地狱之火中痛苦煎熬。
沉默半饷，梅菲斯特才道：“局势现在很不好，地狱之门仍在缓缓扩大，导师们猜测仍有地狱信物和坐标碎片在奥拓斯的同党身上。”他直视罗德尼的双眼，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将带队讨伐潜逃者，你愿意参加吗？”
“可我只是一名初阶学徒，”罗德尼惊讶不已，“您组建讨伐队的话，应该可以招募到很多高阶学徒吧？”
“我看重你的天赋，”梅菲斯特没有犹豫，对于自己的目的他据实相告，“其实目标已经确定了，但我需要你来作为一环保险，防止对方狗急跳墙，再度撕裂空间，那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伤痕。”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梅菲斯特前辈，”罗德尼没有急着给出答案，“我需要先熟悉一下学院的环境。”
“当然没问题，就以三个月为期如何？”梅菲斯特道。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罗德尼应下了。
聊完这件事，梅菲斯特就匆匆离去。想来忙于组建讨伐队的他，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的吧？真不知道作为高阶学徒第一人的他，实力能达到何种地步。
巨大而空旷的一楼显得有些吓人。他走出教学楼，意外地现门外空旷的广场上摆满了特制的手推车。
不过显然有些人遇到麻烦了，几名带着学生会袖标的人正拦在一辆手推车前，似乎在盘问着什么。其他黑袍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并没有人同情那位同行。
罗德尼很好奇，走近了听，才觉他们的话题是围绕着手推车的来源。这东西说白了是学院给高阶学徒的凭证，而听学生会几人的意思，这位学徒的手推车并不是自己申请的，而是低价从一位前辈那买来的报废品。
“这位同学，学院特制的手推车附带保温、保鲜等功能，还会自动检测并净化有害病源及难以察觉的诅咒。你这辆报废车明显不具备这些功能，这是对所有学徒安全的威胁。更何况你还特地跑到初阶学徒的教学楼附近，他们对这类危险的防御能力更低。”
居中的学生会成员推了推眼睛，“带走。”
罗德尼这才看清被拖走的黑袍居然是位女性，她尖叫道：“不，我的小心肝！该死的学生会，等老娘成为正式巫师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拆了！”
“但愿你有如愿的那一天，不过你以为一两位正式巫师就能挑战学生会吗？”这位戴眼镜的学生会员毫不留情地讽刺着被拖走的女性黑袍。罗德尼越听这人的声音越是耳熟，他跑过去一看，惊讶道：“亚当，你怎么在这？”
他是被卡莱赫带着进入学院中央区域的，因此并不知晓教区的同伴们现在何方。亚当看到他也很意外，两个人相互拥抱后，他寒暄道：“上头分配的工作，叫我巡查初阶学徒教学区。这不，今天上午刚到，一刻也未敢停歇便过来了，没想到还真遇到违规的。”
罗德尼好奇道：“一辆手推车而已真有那么严重吗？”
亚当拉着他往旁边走了一百多米，直走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才站定了说：“别小看这些东西，疾病和诅咒杀人于无形，要特别注意。”
他顿了下，叹息道：“以前自然不需要查得这么紧，可如今不是要防着地狱恶魔吗？它们所施加的诅咒可不是说笑，据说有些小城镇它们根本懒得入侵，仅凭路过时留下的瘟疫就能杀死一镇的人。”
不论是谁，谈到恶魔们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沉默。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外面的世界，在凡人们的世界，无时无刻都有杀戮生。或许在他们聊天这一小会，就有一座城市从人世间消失。
每一位骑士，每一位贵族都告诉幸存的人们：不要害怕，伟大的巫师会处理这一切，不要放弃希望。所有人都在等待、在祈祷、在质问，伟大的巫师们怎么还不来解救他们？
“呐，罗德尼，你想过去讨伐这些恶魔吗？”看着办完事情，正赶过来的同伴，亚当问了这么一句。
罗德尼心头一跳，问道：“你想去讨伐恶魔？凭我们这些初阶学徒，耗尽全部魔力可以击杀几头？”
“但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国灭亡，”亚当低着头，声音有些压抑，“我是国内唯一的天赋者，如果我不回去，谁会去管那样一个小国家？”
这个问题，罗德尼无法回答。但亚当的一番话，让他对梅菲斯特的提议有了兴趣。他和以前不同了，现在他可以自傲的说，有些事情必须由他去完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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