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空间猜想
“亚当，如果有机会，我愿意陪你一起去，”罗德尼安慰道，“况且入侵事件愈演愈烈，相信上面的导师们很快就会拿出彻底解决事情的方案。”
“我们学生会内部也是这么认为的，”亚当道，“会长对你很感兴趣，有时间和他见上一面，如何？”
“找个机会由你安排吧，我没意见。”
两人就此告别，亚当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处理。看着站在他两侧的黑袍学徒，罗德尼若有所思，“亚当这小子不简单啊，居然可以使唤高阶学徒。”
连续和两位熟人聊天，最后都说到恶魔入侵这件事上了，这给罗德尼提了个醒。如果学院有意彻底解决地狱之门，那么很可能会给自己安排任务，所以当务之急是了解现有的空间系知识。
“偏偏导师又不在......”
他有些心烦，顾不上吃饭，一边问路一边摸索着找到图书馆。负责登记看守的除了一对乌鸦外，还有一位黑袍学徒。正要吃午饭的黑袍对他很冷淡，在得知他身上没有魔晶币后更是如此。
罗德尼这才明白这里可不是教区，学院中央区域是没有免费时段这一说法的，一切都得付费。
白跑一趟的他饿的更厉害，只好匆匆赶到食堂。幸好午餐可以用金币支付，否则他就只能挨饿了。
不过午餐的氛围也不太好，大家都在谈论恶魔入侵的事情。如今天南海北，世界各地的国家都在遭受磨难，各地的巫师学院上至导师下至学徒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要知道在编年史册中，可以清楚地查阅到过往有两次异世界入侵事件，都被当时的巫师们抵挡住了。其中第二次攻打巫师世界的入侵者，正是由邪火君王统帅的地狱恶魔。
如今只不过是一群低级恶魔入侵，至多有少数高级恶魔，若上面无法体面的击败它们，那么巫师的声誉必将受到沉重打击。
这顿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罗德尼回到宿舍，打算休息一会便开始练习刚学的三个戏法。他坐在椅子上，打开笔记准备复习，却现窗台上站着一只信鸽，正扑腾着翅膀。
一般说来信鸽见主人不在也会自行丢下字条离去，但今天这只信鸽不知被下了什么命令，一直等在这里。这只鸟憋了一肚子怨气，见罗德尼终于现了它，便飞到他头上一顿乱啄。
罗德尼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摊开，表示自己并没有吃的东西。信鸽气得用喙啄开绳子，抛下字条转身就飞走了。
真没想到自己被一只鸟给鄙视了。他拿起字条一看，原来是班德烈有事找他，叫他下午去空间系办公室一趟。“要去导师的办公室啊，那也不用复习戏法了，”罗德尼放下笔记本，又匆匆出门了。
空间系的办公室在整个学院的后方，与整个教学区域隔开，他一路上问了三位学徒两位守护者，才将它找到。办公楼还算气派，圆拱形的建筑风格和两边的其他建筑物都不相同。
班德烈焦急万分，为了不错过罗德尼，他干脆站在门外等人过来。罗德尼刚从不远处的拐角露头，他便看见了。他迎了上去，拽着罗德尼直奔里面，把他拽进一间敞开的办公室。
其实罗德尼还想好好看看导师的办公室是什么样子，可他看班德烈如此急躁，便问道：“怎么了，这么急？”
“导师传来消息，上面已经做出了决定，”班德烈柔和的面容此刻却显现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全面开启战争，清扫所有恶魔。”
罗德尼惊喜道：“真的？”
“当然，”班德烈也兴致昂扬，“这是织法者联盟的最终决议。你们初阶学徒这次走运了，学院决定开放戏法类的资料权限，让初阶学徒尽快具备战斗力。三个月后，所有人员全部出动，支援各个国家。”
班德烈每说一句，罗德尼就激动一分。这些鼓舞士气的话他早就想听了，相信每一位学徒都不愿意待在学院里当缩头乌龟，怎奈上头的大人们就是不肯松口。
“这下好了，让凡人见识一下巫师的力量，把那群臭烘烘的恶魔赶回地狱，”罗德尼挥动着手臂，似乎下一秒就能殴打该死的恶魔了。
这会班德烈已经冷静下来，苦笑道：“可惜，我们空间系不能亲自上阵。”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罗德尼的热情，他气呼呼地问道：“为什么，凭什么？”
“很简单的原因，”班德烈吐出一个词，“传送阵。”
“传送阵？”罗德尼心中一动，这似乎的确是个问题。
“没错，巫师世界是非常庞大的，比一般的世界要大三四倍。要在这么广阔的地区作战，并且保持学徒们的战斗力，传送阵是必不可少的，”班德烈这才现两人已经站了好久，连忙招呼罗德尼坐下。
落座后，他才继续说道“我们奥维都斯只负责整个边境之地的十五个国家就行了，这其中还包括一所黒巫师学院。”
“黒巫师的传送阵也得咱们制作吗？”这倒是很新鲜，不是传说黑白巫师一直对立吗？
“他们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学院氛围也很紧张，因此个个都是战斗狂人，崇尚实用主义，”班德烈耐心解释，“所以传送阵这些事情就得拜托咱们来做了。”
罗德尼点点头，看来两类巫师各有专擅。班德烈道：“导师还在半路上就来信件，叫你先行学习旧的空间体系，参与建造传送阵。什么时候空间系的任务完成了，你才可以单独行动。”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字条递给罗德尼。罗德尼接过来看了，果然是卡莱赫的字迹和印章。
“以后你每天下午都要过来，导师的资料你可以自由查阅，”班德烈看交代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这里毕竟是的导师的私人办公室，我不便久留。你若有问题，可以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找我。”
班德烈离去后，罗德尼若有所思。看起来导师比较信任这位前辈，他能在空间系拥有一间办公室可见能力也不一般，那为何导师没有收他作为弟子呢？
他摇摇头，看着满屋子的资料柜和书架，不知该从何看起。恰好桌子上就有几本书，他本着就近原则，拿过来随手翻看。
《梦境空间论》、《端位缺口猜想》、《宇宙全貌猜想》，光看三本书的名字他就头皮麻。古代巫师的著作有着非常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内容中有许多猜测、揣度，无法证实，但你依葫芦画瓢行事，偏又能够实现，所以学习起来困难重重，十分不利于传承。
而近代巫师们由于参考了清醒体系的文明习惯，所以著作中这一陋习得到很大的改善，除非实在解释不了，才会标注出来，留待后人填补疏漏，否则一般都会用准确的词句详尽描述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说回这三本书，它们分别是对梦境世界、维度偏移、宇宙总量测不准三种世界级神秘现象的猜测。
梦境世界很好理解，古往今来无数智慧生命都猜测过它会不会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因为梦境预言现实的例子不胜枚举，它的美好和神秘总是引人向往。而古代巫师们也曾遭遇过梦中杀机，书中关于梦中被诅咒的记述看得人心惊肉跳。
维度偏移则是空间系巫师都会研究和遇到的一种现象，说起来罗德尼也遇到过。当时他在位面通道中，感觉一切物体都扁平化，失去三维空间感，就是这种现象。巫师们在穿越传送阵，或者通过世界之门时都会有这种感觉。
至于宇宙总量测不准现象则是巫师们从清醒体系文明那听来的，那些凡事都要刨根问底的文明现，不论技术如何进步，他们永远都无法精准测算宇宙的真实寿命和真实体积。
这个问题对于遨游虚空的巫师们而言很好解释，因为生命和时空相互影响，宇宙不仅是所有世界之和，也是全体生命的总和。虚空中有诸多文明，许多强者对宇宙的影响不亚于一个世界，因此他们若不能排除生命的干扰，则宇宙总量将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
宇宙总量测不准现象可谓是神秘现象的一大起源，虽然巫师们以此嘲笑清醒认知文明，但叫他们自己解释这一现象，恐怕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巫师们现在就指望新兴的位面体系来解决这些难题。
罗德尼有些头晕，这种散思维的书还是等成就正式巫师再来看吧。他将书放回原处，开始从书架上查找，仍然没个头绪。最后不得已，只能去找班德烈求助。
班德烈听他说出问题，猛地拍了下脑袋，“怪我，只顾着兴奋，没交代清楚。”原来卡莱赫事前说过，如果罗德尼来查阅书籍，让班德烈指点一下，不要让他做没头苍蝇，不过显然他把这事忘了。
空间系的知识千头万绪，至今没有一本可以当做基础教材的著作，所以罗德尼要参与到建造传送阵的工作中，还是直接看传送阵的专门书籍为好。
接下来的他就一直泡在书里，一直看到天色黯淡得完全看不清了，才站起身来。这时班德烈恰好从门口探头看了里面一眼，见他还在，惊讶地说：“你怎么还在，天都黑透了。”
“天不是才黑吗？”罗德尼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回道。
“老弟，你也太萌了吧？天早就黑了，现在灭的是照明用的水晶灯，它的魔力耗尽了，”班德烈扶着额头，“赶紧走吧，再迟些连食堂都要关门了。”
这一天的辛苦可不是说笑，等他回到自己的宿舍后，连冥想都未进行便直接睡过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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