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学徒生活
两人一路行来，所听所闻说白了就是绕着三个字转——魔晶币。罗德尼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导师，请问一枚魔晶币得花多少金币购买？”
卡莱赫毫不犹豫，伸出一根手指。罗德尼惊喜道：“一比一？”
这个愚蠢的答案让路过和附近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卡莱赫捂着脸，“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比例的？答案是一千枚。”
“一、一千......我的天啊。”他惊呆了。
对于罗德尼这样的穷鬼来说，平常接触最多的并不是金币，而是铜板。特纳平日里也很节省的，那家小店每月的薪水不过十枚银币，得十个月的功夫才能攒到一枚金币。
这群学徒可真有钱。他一边感慨，一边犯起了难。学院的一切几乎都是明码标价的，想要学习知识查阅资料都少不了大量的魔晶币，他该如何获得魔晶币呢？
看着罗德尼犯难，卡莱赫少有的没有露出愉悦的表情，他温和地对自己唯一的弟子说：“不要多想，你的天赋就是最宝贵的财富。”
他的反常行为引起了罗德尼的警惕，“导师您居然没拿我开涮，是不是又有阴谋。”
卡莱赫也不反驳，淡然道：“走吧，跟我进去。”
两人眼前耸立的，是一座洁白的高塔，罗德尼回忆着，六座高塔应该都在学院之外，这座塔应该只是学院内一座普通的建筑。
两人走进一楼大厅，现一条盘旋向上的粗壮藤蔓，向上贯穿整座高塔。待走近看时，才现四周的地面是透明的，地表之下，它浸泡在一片圆形的喷泉之中，翠绿欲滴。至于它的根系，则深深扎在地底不知多深的地方。
每当有人走到这片透明的区域，就会报出一个数字，而后脚下就会具现出一片小船似的绿叶，载着乘客绕着藤蔓向上盘旋。罗德尼张大着嘴巴看着一位乘客从三楼轻轻走下绿叶，这叶子就化作清水顺着藤蔓淋下，重新流回地板下的喷泉之中。
“走吧，别傻站着了，”卡莱赫催促着，两人这才乘坐着绿叶向上。好奇的罗德尼还使劲跺了跺绿叶，结果藤蔓上立刻浮现出一张满是怒容的脸，用稚嫩的音声呵斥道：“这位先生，请不要给我增加负担。”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罗德尼大脑一片空白，吓得连连道歉。一直到达顶层，他才把藤蔓给哄好。
“导师，为何这里都是学徒，看不到守护者和导师们呢？”几步路的功夫，罗德尼已经忘记刚才的惊吓，重新好奇起来。
“因为这是学徒宿舍，”他领着罗德尼来到一间宿舍外，抬头看了一眼门牌，上面写着一百二十。他点头道：“到了，进去吧。”房间内很整洁，不过比较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以及一个空着的书架。
“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卡莱赫惋惜道，“本来你成为初阶学徒，我该好好教导你。可是最近生的意外太多了，我不得不耽误你的教导，去处理那些该死的事情。”
罗德尼虽然惋惜，可仍然表示理解。这时卡莱赫又道：“幸亏你及时突破，否则可能会耽误很久。作为我的正式弟子，你有权查看我办公室里的书籍资料，这是凭证。”
他将一把银色的钥匙递给罗德尼，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这次回去慢则两年，快则半年就会赶回来。这段时间希望你好好适应学院，不必急着做出成绩来。至于魔晶币也不必太着急，相信学院很快就会布位面交易任务，你只管去完成就行。”
罗德尼默默听着卡莱赫吩咐，这种耳提面命的感觉让他很亲切，这是拥有长辈的人才能得到的体验。等到卡莱赫说完，他试探着问道：“导师，能问一下您急着回去做什么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怕我受到奥拓斯那件事的影响？”卡莱赫**着罗德尼的脸颊，“不必担心，我这次回去，是为了结婚。”
结婚？怎么会是这种答案？
说起结婚，卡莱赫的表情十分淡漠，甚至有些埋藏得很深的厌恶。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罗德尼顺手打开门，一名带着灰框眼镜的男生笔直地站在门前，看到卡莱赫，他恭敬地道：“导师，船已经到了，您该出了。”
卡莱赫点点头，“我知道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徒弟，罗德尼。这位是我的助手，高阶学徒班德烈·霍克斯。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假班德烈。”
两人相互见礼，而罗德尼的注意力都放在班德烈的高脚帽上。卡莱赫笑道：“哦，短短几个月时间，你已经拥有授课资格了吗？了不起，罗德尼，你可要好好向他学习。”
班德烈很谦虚，微笑着道：“作为导师的高徒，罗德尼一定很快就能过我，我这点成就不值一提。”
三人一同离开，为卡莱赫送行。一路上不时就有学徒和班德烈问好，看那情形似乎班德烈比卡莱赫知名度还要高。
他好奇地看着班德烈和学徒们寒暄客套，而卡莱赫则会心一笑，并不说破，似乎有心让罗德尼自己掘答案。
走了许多路，中间还换乘飞龙飞了有半个小时，三人终于到达学院专用港口之一，诺普森达尔。一头庞大到恐怖的怪兽正暴躁地卧在港区。
“这家伙是船？”虽然被震惊很多次，但罗德尼依然没有产生抗体，再一次被震撼到了。眼前这艘巨船虽然扬着许多风帆，建造了不少船舱，但却不是死物。相反它正鼓着一对窗户大的眼睛，对着岸上的人咆哮。
“怎么回事？它怎么又闹起来了，不是叫你们喂过了吗？”
远远的就能听到船员们的询问声，“抱歉，头儿，那小子闹肚子到现在没回来。”
“混账，他不在你也闹肚子吗？赶紧给老子把东西弄过来，再不让它消停小心老子把你喂给他！”
“头儿，我又不是没被它咬过，人家金贵吃不惯咱这味道，我可是上个月才洗的澡啊。”那船员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顿时把等船的乘客们都给逗笑了。
“这是一头炼金亡灵，是好几种技术平衡下的产物，相比较制造它时的投入，如今得到的回报可谓小的可怜。”卡莱赫拍拍罗德尼的肩膀，又对班德烈点点头，“记住我的话，孩子。还有，过得开心点，这里是白巫师的学院。”
罗德尼有些不舍地道：“我知道的导师，您多保重。呃不对，祝您新婚快乐。”
班德烈什么也没说，他俯身行礼，直到卡莱赫等船才起身。
庞大的炼金亡灵一边起飞离港，一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斤斤计较，不给船员们好脸色。随着导师离开，他们两人又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在告知罗德尼自己的宿舍所在后，两人就分开了。按照学院的规定，至少从明天开始，罗德尼才能接触学院的课程。
据说这是因为总守护者的气息一直在学院上空飘荡，它会判断进入学院的每一个生物是否符合学院收纳的标准。如果是未打上学院烙印的异界生物，一旦被它现，就会直接吃掉。也正因如此，学院之外才会形成繁华的商业街。
回到空荡荡的宿舍中，罗德尼开始准备冥想。
随着意识缓缓回到脑海深处，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无时无刻都在产生魔力。充沛的精神力统治着整个魔源，无形曲面上洋溢着魔力的光斑。奇怪的是，明明是透明之物，但无形曲面上下两侧的光斑却都无法照到另一面，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丝丝魔力被莫名之物吸引，上升到曲面外一点。罗德尼可以感知到，那里似乎有一个魔力源点。它就像一个永不满足的黑洞，张开嘴巴，向魔源索要巨大的魔力。
那就是虚化坐标，等哪一天他凝为实质，成为自己的第一个魔力坐标，那么他就成了高阶学徒。
别看就这一个步骤，可想要完成它，难度却不比形成魔力之源要低。如果放任不管，指望它自行吸纳魔力，那么可以说进阶遥遥无期。
从冥想中醒来，他遗憾地想，要是能有世界坐标或是空间裂缝就好了，借助这些位面法则充盈的天然之物，他的修行进度会加快不少。
第二天一早，宿舍门前早有高阶学徒等候，他负责将初阶学徒们带到今天开设免费课程的地方。整栋高塔稀稀拉拉有三十几人聚集在这个队伍中，带队的高阶学徒没有点明，也没有多等，直接领着队伍出。
学院里依旧活力无限，他们一路上走马观花，倒也不寂寞。到了中央的教学楼前，又有三队人马聚集到他们身旁，四名高阶学徒带着一百多号人乌泱泱向里面跑，那画面还是很壮观的。
罗德尼注意到，他们虽然人多，但一直在向里走，而路上遇到的高阶学徒们都在不同的地方上楼去了。看来这底层的广大区域，都是给初阶学徒授课的。恐怕来上课的，也未必都是导师吧？
当他们走进巨大的阶梯教室时，罗德尼知道自己猜对了。站在讲台上的人戴着一顶高帽，身披黑袍，挺拔英俊，正是他在戏法大赛上见过的梅菲斯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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