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正的学院
在这条神奇的通道中，时间观念似乎很混乱。罗德尼说不清自己和导师到底是飞了一分钟，还是一辈子，反正这里的画面周而复始，永远也看不完。
这时飞龙出低鸣声，卡莱赫道：“咱们到了，罗德尼，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前方的通道开始层层崩解，后方的通道也一段段消散，露出原本的天空。罗德尼睁大眼睛，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一座座洁白梦幻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帘中。
这些城堡是童话故事中公主和王子的居所吗？罗德尼不知道，但六座拱卫在四周的蓝顶尖塔证明，这的确是巫师们的地盘。六座高塔成正六边形分布，似乎意味着这里存在一座范围大的巫术阵。
看着罗德尼震惊的样子，卡莱赫也不禁露出愉悦的表情，“这就是真正的学院。”
这就是真正的学院吗？罗德尼有些愣住了，眼前这美轮美奂的城堡不在下面，而是在他们需要仰视才能看到的位置，仿佛这座建筑是从天穹之上某朵云彩里倒垂着向下修建的。
待飞龙飞得近了些，罗德尼看得更加仔细，不由得惊呼出声，原来城堡不是建立在云彩上，而是天空上方，真的有一座大6。这时还能看到许多飞龙正从城堡附近向四周飞去。
“坐好了，”卡莱赫提醒了一句，没等罗德尼觉他是什么意思，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该死的飞龙居然翻了个肚皮，难道它就不怕背上的乘客会掉下去吗？
罗德尼尖叫着搂住龙的脖子，飞龙回过头嘎嘎叫了几声，仿佛在嘲笑他。这来回一顿颠倒，罗德尼差点吐了出来，这时艰难稳住身形，才现自己的导师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以后会习惯的，”卡莱赫指了指“下方”的城堡，“欢迎来到倒影之城‘奥维都斯’，欢迎光临真正的学院。”
越是靠近，天空中的生物就越多。一群群奇异的飞行生物有条不紊地起落进出，当然也时常有骑着扫把的女巫呼啸而过。这种古代巫师标配的交通工具并不为如今的巫师们喜爱，尤其是男士们，叫他们夹着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当然巫师还是少数，别看天空中群魔乱舞，好似堕落巫师与魔鬼们的聚会，其实这些人几乎都是巫师学徒，正式巫师们除了极少数特殊的，几乎都能凭肉身自由飞翔。
飞龙降落了，罗德尼仿佛瞬间从美轮美奂的画卷之外被投放到画里的城市中，感觉自己被一座规模庞大的集市包围了。
两侧自然是那种白色的高大建筑，由它们的缝隙组成的巷道中满是热情吆喝的商贩。只不过他们售卖的可不是衣服布料或糕点水果，而是奇怪的药剂、藏宝的地图、以及灰尘扑扑的书籍。
“这里鱼龙混杂，别看这些人在这摆地摊，搞不好就有学院的高阶学徒，”卡莱赫一边走一边指点道，“自然最多的还是凡人，不过这些可不是外面的普通人，他们大多是各个巫师家族下属的成员，有的甚至就是巫师学徒的后代。只可惜并没有天赋，又不愿意从巫师界离开，只好日复一日寻求着蜕变的机缘。”
他们并没有进入巷子，而是顺着宽敞的大道笔直前行。虽然是巫师学院，但两侧也不乏旅店酒馆，甚至还有私人实验室和医院。
“小子，别死心眼光顾着看门店，”卡莱赫调笑道，“你没现这里的女孩特别多，而且都很漂亮吗？”
罗德尼随便扫视几眼，果然大街上有许多漂亮姑娘在四处闲逛。这些女孩不仅年轻美貌，而且穿着豪放，罗德尼看得脸都红了。
不仅如此，大量的类人形种族大摇大摆地游荡着。那些传记小说中尖耳美貌的精灵，粗鲁英勇的兽人，长着洁白羽翼被称作天使的翼人，甚至一些从未见过的种族都一一从两人面前走过。
罗德尼指着不远处一头拖着长长蛇尾上半身却是美女的生物，小声问道：“导师，那是什么物种？”
“斯克拉蛇人，是边境之地的土著居民，”卡莱赫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你对这种还没进化好的物种感兴趣？要不要上去搭个讪，她们对人类男性可是来者不拒哦。”
幻想了一下某种场景，罗德尼吓得连连摆手。前方的蛇人美女回头冲他吐着蛇信子，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就算是笑容了吗？看着蛇女光滑如胶的皮肤，他不禁打起了冷颤，这种审美观他可接受不了。
还是戴茜和伊迪丝比较好，罗德尼怀念起自己的女仆，但是无奈，她们至少还得一周才能过来。
路上新鲜事物不少，罗德尼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经能看到学院的大门了。到了这里，已经能看到许多黑袍匆匆赶路了。让他吃惊的是，许多黑袍都拖着一两具恶魔的尸体。
原来一群新生费尽力气才能打败的家伙，对于高阶学徒而言不过是随手可杀的猎物吗？他既泄气又兴奋，原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巫师世界，可到了这里才现，自己距离黑袍们的世界尚有一大段距离。
他偷偷瞥了一眼卡莱赫，心想正式巫师眼中的世界，又该是何等宏大壮观。卡莱赫显然察觉到他的心思，警告道：“你别看这里高阶学徒众多，其实他们大部分人都无法再进一步。高阶学徒进阶正式巫师，只有o.2%的成功率。”
天赋者本身就万中无一，整座诺齐布尔只寻得两人，而他还是因位面天赋才勉强入选。要是把这个概率代入其中，恐怕几座大城市的人口才能产生一名正式巫师。
“高阶学徒的寿命在一百至一百五十岁之间，你之所以能看到这么多学徒，是一代代的累积。你看着和你差不多大的人，实际上可能比你爷爷辈还要老。”
卡莱赫打趣了一下，可罗德尼看着仿佛三十岁出头的导师，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作为正式巫师的导师今年寿数几何。当然，他是绝不会问出口的。
成熟稳重，气度不凡，卡莱赫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甚至到了学院门口，有认识他的黑袍们让开道路，在路旁深深鞠躬，表示尊敬。
“导师，你真的只是空间系主任？”罗德尼一惊一乍地道，“你不会是院长吧？”
“胡说八道，这里已经在学院守护者的识别范围内了，注意点。”突如其来的俏皮话把卡莱赫吓了一跳，本打算给罗德尼好好讲解一下学院门前雕塑和装饰来历的他，急匆匆拽着罗德尼步入学院。
罗德尼好奇地四下观望，相比较冷清的教区，这里可就热闹多了。
先就是无处不在的商贩，即便是在学院内，也随处可见推着小车的黑袍学徒兜售自己的东西。别小看这辆手推车，它等于是学院颁的合法经营证，若私自摆地摊被抓到，则会受到守护者们严厉的处罚。
在他身旁正好有几位学徒在购买东西，摊主正满脸堆笑地收下一种黑色亮的硬币。“那是魔晶币，”卡莱赫打趣道，“这才是巫师世界通用的货币。你以后会经常接触，甚至做梦也会想着它呢。”
魔晶币是用魔晶矿打造的，本身就拥有一定量的纯净魔力。就这硬币大小的一块魔晶，足够支撑一位高阶学徒一天的冥想消耗。因此魔晶币不仅在巫师界内部通用，就连同异世界的存在交易，也能以此支付。
他们贩卖的物品也很有意思，像他眼前这位，推车上摆满了可爱的魔兽幼崽，刚才的几位顾客都是女性。不远处还有售卖合剂的，有推销奴隶的，有处理凡人界大片地皮爵位等产业的，甚至连某些付费课程的席位都有人兜售。
好些奴隶都是亚人种，和人类相似度在八成以上，就这样衣不蔽体地蹲在地上被锁链拴着，也无人阻止。珍贵的材料和合剂，这些东西都能在学院内售卖，受到学院保护。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许多学徒正勤勤恳恳地工作着，他们有的指挥着一队队魔力扫把，清理着学院广阔的空间；有的则拎着水壶，灌溉一片片植物，偶尔遇到心情不好耷拉着花朵的家伙，还会唱歌哄它。
大批的守护者也往来不绝，它们是学院承认的正式成员，为了满足各自的欲望，也会承接一些业务，赚取魔晶。据说波拉这家伙在中央区域就拥有一家信使商行，它的身价比大多数学徒都要高。
“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有钱的都躲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呢，”卡莱赫指了指远处成片的高楼，对罗德尼道：“学徒们的课程是很贵的，平常修行、购物、租用实验室都花费不少，因此学徒们都想尽方法赚钱。”
他眼睛一亮，现一位带着高脚帽的男性黑袍，“看到那顶帽子了吗，这是在学院里授课的高阶学徒所持有的证明。虽然只是给初阶学徒上课，但收入也相当可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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