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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无题


尽管顾父与顾维不和,可也开始让他接手公司的事,今儿原是有事不能去,但应该怕杜家会因着杜语心的事迁怒于靳染,待了个把小时,就与顾母他们离去了。

        靳佳柔去了趟厕所好半会儿还不见回来,坐在纪静如腿上的阮绵绵开始要嘟嚷着要找妈妈,靳染刚好想去方便,便说她去找。

        走到厕所前转弯的位置,靳染就听到一段对话:“靳禄是你养父,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帮忙。”

        “这些事该你们去谈,找我也没用。”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语心可是你妹妹!”

        靳佳柔脸色沉下,声音冷冷的,“杜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生母一辈子也没有嫁人,而我如今姓靳,家里两个妹妹都是姓靳的。”不等杜父再言,她就越过他离开。

        出来时看见靳染,靳佳柔二话不说带她离开那个地方。对姨母的记忆全来源于相册,在是上辈子她知道靳佳柔是姨母的孩子,“姨父”的事从别家的长辈闲聊听来。

        没多特别,就是普通的一个现实故事,女的交往时怀孕了,男友另娶他人。

        未等妹妹询问,靳佳柔淡说:“妈说那是长辈的事,可我还是不喜欢他们。”

        这话令靳染几番沉思,进靳家前,靳佳柔已是将近十岁,早已有了独立的思想,此前遭受到白眼与轻蔑想必不少,长达十年的不闻不问,要姨母和大姐独自承受着外界的压力,后来姨母死了,连承认亲生女儿也没有勇气,摇身一变,成了靳家长女,杜家方想补偿所以派人照顾她?个中心思真让人怀疑,难怪她会如此视杜家为陌路人。

        看见靳禄和纪静如他们时,靳佳柔低声叮嘱妹妹:“阿染,别跟爸妈提他说的那些事。”说着,她过去笑着抱起女儿绵绵。

        一直以为大姐因着姐夫阮天翔的缘故变了,磨去未嫁前的娇扈性格,对身边的所有人事抱以宽容与平和,现在想来倒是未必。

        回到顾家时,信箱里多了封信,是给她的。

        打开信封,看见一叠男女亲密的照片,她眸光微沉,丢给了祁宁,“处理了它。”进厨房斟了水,就往厅方向走。

        留在原地的祁宁看清照片上男主角的面庞,本是冷漠的眉宇也不禁微拧,抬头望靳染没有故作轻松的神色,表情淡淡的,真像是不当回事。她将它们塞回信封里,顿悟她的意思,寄这些照片的人真是来者不善,无论是她看见还是她拿去问顾维,只要看到这些照片,也足以令两人离心,心里存刺。

        “需要查一下是谁做的吗?”

        “嗯。”靳染边喝着水,边思忖着,与她有仇着的人,也只有叶家那帮人,但他们现在应该没这个闲工夫来干这些幼稚的把戏。

        刚坐下,就听到门铃响,祁宁过去开门,看见靳心蕊就微怔。

        靳心蕊越过祁宁,闲坐着的靳染,被祁宁阻止了,她跺脚开骂:“靳染,是你让爸不许我回来的对不对?”

        靳染靠在沙发上,淡淡地反问:“你现在不就在了?”

        “那是我偷偷溜……”靳心蕊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说溜了嘴,惊觉被靳染套了话,顿时恼羞大怒,“明明爸连暑假也逼我去参加夏令营,不许我回来,一定是你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从前也不觉二姐这么狡黠,现在的人和事也都乱了套一样,与她认知的完全不一样。

        靳染被那尖锐的叫骂闹得不舒服,轻揉眉心,直接对祁宁说:“送三小姐回靳家。”

        靳心蕊当然不依,嚷嚷了许多难听的话,靳染仿若未闻地拿起遥控开了电视,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随手拿起就接。

        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弹落啪嗒一声地在坚硬的地面上,碎裂成几块。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已经到了门口那位上的祁宁和要挣开的靳心蕊微楞,望着靳染,只见她抬眼看向靳心蕊,“你想知道原因?”

        “想。”靳心蕊傻傻地回答。

        她淡然掀唇:“那就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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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太太自杀了。

        “这……”靳心蕊一看见床上全身上下盖了被单的人,脸色大变,躲在了靳染和祁宁身后,不满地皱眉,“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除了个趴在床铺前哭的老人,还有一个背对着床身材粗壮的中年男人。

        听到有人到来的声音,景玉林连头也不回,反而是周老,听到这个娇嫩的声音,先是浑身震住,随后颤颤地抬起头,就恰好撞上靳心蕊的目光。

        “是你!”之前发生的屈辱事情扑面而来,靳心蕊咬牙切齿地狠瞪着这个老人家,胸腔上下起伏得厉害,频率剧烈得几乎让人误会她旧病复发。“你居然还有狗胆子出现我面前!祁宁,给我抓住他!”似乎被她憎恨的神色刺激到了,周老的脸色苍白,颤着近乎灰白的唇,噙着眼眶的液体,看起来也格外浑浊。

        祁宁一动不动,默然望向靳染。

        一个二个都是这样!靳心蕊气得鼻子冒烟,就要往外跑去找家人抓住这个绑架的“主谋”之时,靳染神情淡然地道:“心蕊,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母亲。”

        闻言,众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你说妈妈她?”靳心蕊大惊,一个激动跑上前,掀开了被单,谁知进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妇人,她吓得连退几大步,差点重重撞上墙壁,被祁宁伸手扶住。

        就在此时,沈离进来了,在靳染耳边说了,景嫂初步简单的检查结果,她身上没有伤口,死因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

        在景嫂未知情女儿在世,身患重病的她自杀不意外,可知道了这些事情,在杀了语心、陷害叶宛清后仍然忍着世家和杜家的人时不时来骚扰她也没有半句怨言,而且连靳心蕊最后一眼也没有见过,就在这节骨眼上选择自杀实在是不合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并非自杀的。

        靳染的眸光倏地深冷,她可低估了这叶家,忘了叶皖灵的本领可是翻了天,她能在自己被绑消失三月仍能瞒天过海,让世家所有人都没怀疑到被绑的份上。现在有人日夜守着的情况下,能对景嫂下手有什么好奇怪。

        回过神来,靳心蕊要靠着祁宁才能站稳那发软的双脚,脸色微白,对着靳染怒道:“靳染你心有多黑,哪有人拿这事来开玩笑?”许是受到极大的惊吓,语气也弱了不少。

        “我没有开玩笑,不信你可以问沈离。”

        得了靳染的示意,沈离不疾不徐地道:“三小姐,当年夫人流产,是老爷作主抱养了你。”

        话落,周老更是惨白了脸,没料到靳染会突然冒出来,供出靳心蕊的身世,他颤颤地往后退,微弯的腰部轻靠墙上。

        靳心蕊当然不相信,“沈离是你的人,你们怎么说也成。如果床上的人是我母亲,那这个人呢?”指着挨着墙壁上的周老,“他是外公,还是爷爷?你的意思是这人脑袋抽了,绑了自己的孙女,还让手下QF我?靳染,你骗人也不说个靠谱一点?居然找个无耻的禽兽就想来认当我亲人?”

        对这些嘲讽的话充耳不闻,靳染望着那个一言不发地望着靳心蕊的景玉林,开口道:“景叔,我不知道景姨有没跟你提过,心蕊确实就是你们当年找遍了医院也找不到的女儿。”

        “你、你竟然把事情也告诉了她!丫头你还有没良心?你景姨是无辜的……她还病着呢……你要恨我就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还要……难、难怪,那孩子会——”周老神色有些激动,说到女儿的时候,不堪打击地瘫坐在地上。

        沈离解释:“是叶家的人找了她,以三小姐的事作要挟,让她杀了杜家小姐和顾雅,然后诬陷在二小姐的身上。”

        声声如布着荆棘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那颗满目疮痍的心脏上,周老满眼的悔恨地抖动着唇,又是叶家,似乎从他答应了叶皖灵开始,这一件件报应的事就接踵而来。以前他拿仇恨害了妻女大半生颠沛流离,躲靳家追捕,失去了老伴和孙女,如今,他不仅错害亲孙女,还连累女儿卷进世家的斗争之中没了命,就为了已经他早已记不起,盛年时期的那些名利与地位?他用皱纹满布的手捂住了脸,无声地呜咽起来,低泣中饱含着无尽的悔恨。

        靳心蕊闻声心惊住了,杜语心竟然不是叶宛清杀的?惊讶只是来到一半,就听到那个一言不发的景玉林终于开了口:“你说她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凭证?”

        口说无凭这道理靳染当然懂,“在两个星期前,景姨问我要了心蕊的头发作亲子报告,如果她没有烧毁,应该还在病房里。”

        “你拿了我的头发我怎会不知道?”被点名的靳心蕊震惊莫名,可抬眼看见祁宁,突然明白过来,那个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人连父亲手下的人也“收买”了!

        景玉林走到床前,望着妻子的脸沉默几秒,掀开了被单,摸了摸她病服上的衣衫口袋,也没有找到。然后弯下腰,小心地托起她的头颅,取出了枕头摸了几摸,果然摸出了些东西。取出枕头内里用信封装好的一张纸,折叠得整齐,看出主人珍而重之,为了保管好不愿弄皱才用信封装好。

        靳心蕊开始完全不相信靳染的话,只当她唬弄自己,但听到他们的谈话,还有周老的举动,心儿开始没谱,望着景玉林看完上面的内容,将它放回信封里头,折成一半,放进裤袋,然后看着自己,她就更是心慌,口不择言地道:“看什么!靳染跟我有仇才说这种话骗你,我是靳家三小姐,才不是你那个见鬼的女儿!”

        “今日我不想谈这些事,你们先回去吧。”景玉林平淡地说,脸色不见有异。

        他的话让靳心蕊松了一口大气,以为那张纸上不如靳染说的内容一样,刚想嘲笑她一番,就听她吩咐祁宁带自己回靳家。她心当然不愿,可是想起这是死人待的地方,对那些鬼怪的东西可是怕极了,就不再纠缠,乖乖跟着祁宁先行离去。

        “玉林,我……”在渐远那房间的时候,靳染隐约还能听到周老对着女婿景玉林哭求原谅的嗓音。

        “二小姐,为什么不告诉周老三小姐没被QF的事?”

        靳染淡淡地扯了唇,“为什么要?”这倒问愣了沈离,他怔怔地凝睇着她,“你和汉子是不是都觉得心蕊承了那事,而我自己毫发无损,折腾过他们,就不该再怪一个老人家?”她撇唇冷笑,“我没事那是侥幸,不是代表他的错就能轻一些。要不是他们一家帮过维,你以为就平日的那点小恩小惠就能盖过他想做的事情?”一个人不管是已遂或未遂,错了便是错了,凭什么要用别人的伤害甚至性命来佐证?

        “三小姐……”

        “不然呢,”她说,那冰冷的嗓音恢复平淡,“你以为我打从开始是为了什么?”要的从来不是周老的命,早在周老对靳明睿施下毒手,吩咐那个叫阿南的男人对她“做全了再走”起,对这老人家再没半点情感。

        正如叶宛清一样,曾经有多少信任,如今,就剩下多少恨意。

        沈离注视着她的侧脸,在提到周老之时,白皙的秀气脸容上掠过一抹骇人的阴鸷与狠戾,闪纵即逝,还是被他捕抓到了。

        “那顾少爷呢?”

        这是第二次问起靳染这问题,不同于上次,她没有再像上次那般说出那些话,而是选择默然。

        这天似乎特别悠长,到顾家的时候天空才刚黑透。换居家鞋的时候,靳染看见顾维穿出去的鞋,动作慢了下来,上楼来到他的房间。

        房门没关,像是等着谁的到来。灯也没开,她没去按开关,只是缓缓走入,靠着窗外的月色与隔壁楼层的灯光照射过来的光亮,望着那个沉默得令人心惊的身影。

        “景姨死了。”在说这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手脚的温度渐渐抽离。

        可是,没能得到应答。

        空气流动着压抑的气氛,她的心律不受控制地不停跳动,频率快得有点难受,难以呼吸。

        “那,你觉得她是不是自杀?”低哑的嗓音响起,清眸微暗,她轻语:“不知道。”口中满是涩意,纠缠许久,最后化成一股淡淡的惆怅,萦在胸怀。

        喉间逸出一个声音,很轻,她听不出是有没夹杂轻嘲的意思,缓步走在他跟前,慢慢地蹲坐下来。

        “那些事如果六叔做的我无话好说,可为什么,偏偏是你掺和进去?”他语气平和,根本不像是在质问。

        靳染轻噎,无言以对,恨过景周家的人,当没发生也是不可能,可没想过让他们死。因为,那些是他在意的人。谁也可以,杜语心死了她也不觉痛痒,叶宛清弄成这样子也不觉自己有错,只是从看见这张脸庞露出难过的表情,淡然的无力感却盈满胸腔。

        拾起她的手,发现指尖微微颤抖、发凉,他眸色渐深,将纤指放置唇边,“就算我说了这些话,你还是不解释是周爷爷对你动手?”她是悔对他,还是从不在乎这段情感

        她垂下眼,道:“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喑哑的声音夹杂着几丝疲惫。

        “靳染。”

        “嗯。”应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

        他低语道:“景叔还有个儿子,他的死……跟我有关。”身子一震,猛然抬头望他,俊美的面庞此时没有一丝表情。“所以,放过他们吧。”

        “好。”仅仅一字,听起来有丝嘶哑,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脑袋,像是想抚慰那个被剥开了的伤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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