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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借得梅花一缕魂


车帘放下,行路摇摇,谁也不说话儿,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到了二门外,早有大车侯着了,也不管黛玉羞恼,也不管四下仆从林立,只挽着黛玉的手一齐登上了轩敞的马车内。

        一路穿堂度院,仆人们乍见之下,惊羡错愕之余,忙低下头。

        水涵心中欢喜,因看了看徐嬷嬷等人问:“都收拾准备妥当了?”见徐嬷嬷等点头答应,水涵便走到黛玉身边,拉起黛玉的手交握着往外走。

        再回来时,黛玉已然梳妆已毕,目光交接处,彼此心底仍是不收一颤,黛玉赧然垂目,一身簇新的朝服朝冠衬的娇颜妩媚动人。

        水涵回过神,暗暗自嘲了一番,似想起什么,自去用早膳,又去请了陈总管等细细关嘱了一番。

        徐嬷嬷收拾好了,见水涵仍怔怔立着,心中不觉好笑,因有意放重脚步,从水涵身边走了出去。

        那雪白软缎上点点落红好似雪中红梅,煞是醒目,昨夜欢好时的情景又闪在眼前,耳边仿佛又听到黛玉迷离时低微的唤痛嘤咛,痴怔间,水涵的心早已化为一汪柔情。

        徐嬷嬷因从床边的椅上捧了一段雪白的软缎过来,向水涵福身道:“奴婢恭喜王爷王妃百年好合!”

        水涵这才明白黛玉的意思,想调笑几句,看着黛玉已然羞的脸儿红红,便也不忍,只看着春纤扶着黛玉去了。

        正说着徐嬷嬷从洗浴间里出来了,笑道:“王妃,水都备好了,叫春纤扶你去洗吧!”

        想起昨夜旖旎情景,水涵眼底浮过一丝春情,嗅了嗅自己身上,无辜道:“刚洗过了还臭么?!”

        黛玉红着脸低声嗔道:“谁让你昨儿灌了那么多,熏的人浑身不自在,再不洗可不就发臭!”

        水涵含笑奇道:“做什么这样生分了?我偏要与你一起用!”

        黛玉见状停住脚步,娇嗔道:“满桌子都是好吃的,王爷先去用,我过会子再来!”

        黛玉红着脸默然听从,一时水涵已从里头洗浴间里出来了,长身高拔健硕,玉面俊毅如刻,刚洗了澡,那眼底眉梢藏不住隐隐春色,见黛玉正要出去用膳,喜道:“我早饿了,昨晚尽喝酒了,可有什么好吃的?”

        徐嬷嬷明白黛玉意思,笑道:“王妃先漱口用点东西点补点补,奴婢叫人也预备好水,一会子王妃沐浴过后就自在了!”

        洗漱过后,黛玉坐在妆奁前让春纤梳头发,因撇嘴道:“这满屋子的酒气熏的人身上腻腻的,好不清爽!”

        黛玉扶着春纤站起来,方明白徐嬷嬷心意,红着脸暗忍着腰腿间的不适,走出来,凝烟等捧了脸盆毛巾来侍候梳洗。

        徐嬷嬷们转过隔扇,凝烟等忙将那仍散着酒气的衣物收拾了,开窗换气,徐嬷嬷略揭了帐幔,见黛玉已然穿好中衣,俏脸含春,眉目嫣润,不胜娇羞,不由的咧嘴笑道:“奴婢给王妃道喜了!”说着福身行礼又扭头唤春纤来扶黛玉。

        水涵点点头,因吩咐徐嬷嬷等好生服侍黛玉起床,自己方进了里头洗浴间。

        小卫子忙笑道:“早就备好了,专等着爷呢!”

        水涵这一动静,在外侯着的小太监徐嬷嬷等便进来伺候了,待众人行过礼民,水涵方问:“小卫子,水备好了?”

        这倒提醒了水涵,心里虽已火起,却也得生生压下,看着身下黛玉无限娇羞,纵舍不得,也不敢再有温存,只得狠狠地在黛玉雪白的肩膀上深深吻了一口,便翻身起身,穿过帐幔,取过昨已叠放整齐的云缎中衣自穿了,又将黛玉的妃色中衣送进帐内。

        黛玉察觉到水涵的反应,脸儿羞的似能滴出血来,忙小手掩上水涵的唇,羞道:“咱们该起了,一会子还要去宫里呢,去迟了叫人笑不庄重!”

        水涵心中狂喜,情不自己,便低头向黛玉吻去。

        黛玉心中震动不已,抚摸着水涵棱角分别的俊毅面容,呢喃道:“嗯,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有家有亲人了!”话到后来已是微不可闻,眼底里水气迷蒙。

        水涵心动不已,拉过黛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深情道:“看着我,这是我,不是别人,不是王爷,我是你的丈夫!”

        水涵眸光深切满是爱宠,黛玉心中柔情更浓,因羞羞的含情睇去,喃喃低嗔道:“有什么好看的?”樱唇微启,吹气如兰,眼底眉梢尽是无限的娇羞韵致。

        黛玉听得情切,不由含羞莞尔,慢启星眸,但见水涵紧紧的盯着自己,待要垂下眼帘,又听得水涵低声唤道:“荟儿,看着我!”

        默默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水涵,不知如何面对。也不知过了多久,渐觉得身子酸麻,嗓子发痒,脸儿瞥的通红,正怕再忍不住了,就隐隐地听得外室自鸣钟当当地敲了四下。黛玉再也禁不住,忍着轻轻的咳了一声,只觉的头上鼻息一滞,搂着自己的臂弯紧了紧,带着薄茧的温厚的大手摩挲着自己的肌肤,酥酥的痒痒的,黛玉僵着身子紧闭着眼,等着水涵再静下来。却不料那臂弯越来越紧,那手也越来越放肆,黛玉只觉的全身的血直往上脸涌,想伸手推开,伸手处却尽是水涵健劲的肌肉,正心慌意乱间,水涵忽翻身压过来,双臂撑在黛玉肩下,俯视着黛玉,一面伸手轻轻抚摸那紧蹙的烟眉,幼滑的脸颊,柔润的红唇,一面柔声轻唤道:“荟儿,你是我的了!”温柔的手掌过处,柔婉娇艳绝胜海棠,水涵好似醉了一般捧着黛玉的脸低唤道:“好荟儿,看着我!”

        黛玉朦朦胧胧醒来,迷迷糊糊间神思未明,便嗅得一缕酒香,又听得耳畔有沉稳匀停的呼吸声,昨夜之事便如这酒香霎时弥漫在脑海里,小脸刷的便又羞红了。微微一动,才发觉自己竟被水涵拥着,彼此肌肤相亲的奇妙感觉更令黛玉心如鹿撞,再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月半弯,夜未央,锦帐飘飘。人悄悄,声微微,情意绵绵。明亮的喜烛映得满室春意,到了次日仍摇曳生辉。

        热吻过处,泪珠被吮尽,红晕如霞在额间颊边脖颈一片片升起蔓延,化成汩汩热流,黛玉浑身发烫,娇软无力,意乱神迷,再无力招架水涵如潮水般缠绵狂热的进攻。

        水涵一惊,慢慢停下来,抬头看去,却只见乌黑流光的青丝散在那大红锦被上,几乎不曾将那紫玉簮遮住,黛玉双目紧闭,娇喘微微,小脸殷红嫣润,极是惹人情思,水涵呼吸一滞,猛的俯首吻向那正滚出的泪珠,摸索着将那紫玉簮摘下放在枕侧,解去衣袍,扯开横隔在自己和黛玉之间的锦被,紧紧地将黛玉搂在怀里。

        嗡嗡的深情低语顷刻间就将黛玉的心融化了,那吻好似潮水一寸一寸将黛玉裹起淹没,又好似火从耳边燃起蔓延到四肢百骸心底脑海,一时间黛玉心神俱失,心中的紧张防备早已轰然瓦解,好似在无边无尽的暖流里浮沉,不知不觉间那眼泪已溢满了眼眶悄悄的滚了出来滑到了水涵唇上。

        黛玉又紧张又害怕,脑子似木了一般,想不出话来,水涵已然附到耳边,边吻边呢喃道:“小傻瓜,我好想你,早就想你了……”

        水涵闻言顿了顿,见黛玉眼神躲闪,心下了然,因笑着摇了摇头,“嗯”的一声:“小傻瓜,你怕什么?”这一声“嗯”低沉缠绵,令人心都化了,又哪里禁得这般挑逗的一问。

        黛玉见躲不过,窘迫中忙道:“尽说糊话还说没醉,这满身的酒气熏死人了,倒是先喝点子醒酒汤去吧!”

        水涵坏笑道:“**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我怎么能喝醉呢!”说着那张俊脸已然迫近,那酒气也愈发浓烈。

        黛玉小脸已然通红,羞怯怯地颤声问道:“王爷没喝醉?”

        水涵只盯着黛玉也不说话儿,红红的烛火在水涵的眸子里跳跃着,唇角慢慢勾起,扬起极是引人沉溺的迷人笑容,黛玉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水涵已然一个翻身,将黛玉压在锦被下。

        黛玉的脸腾的作烧起来,忍不住嗔道:“作什么发酒疯?”

        黛玉原以为是水涵发酒疯,一抬头却已然与水涵脸对着脸儿了,分明水涵那双深眸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黛玉只得又轻轻地拈掉,那大红软缎中衣也早已洇湿,黛玉只得又小心翼翼地解开,裸露出水涵结实精健的胸膛来,黛玉登时脸又羞的通红,忙扯过一旁放着的大红薄棉锦被替水涵盖上,偏那左胸处两寸长的伤疤已赫然映入眼帘,又叫黛玉痛惜不已,不觉伸出手隔着锦被轻轻抚了那伤口处,良久方慢慢起身欲去暖阁歇下,但见水涵的手臂横伸在被外,不由摇头,又俯下身轻轻将那手臂移入被内,方欲松手起身,却不料水涵手腕一转反握住黛玉的手,微微一用力,黛玉便跌倒在锦被上。

        一时屋内突然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黛玉慢慢转回身,走到屋里,看向躺着的水涵,只见水涵呼吸匀停,那喜袍上洇湿的一片暗了颜色,到底不放心,轻轻抬起手试了试,但觉那袍子湿潞潞的,只怕水涵穿着睡易受寒,见水涵仍是安稳酣睡,便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水涵腰间,将那大红金绣盘龙腰带慢慢解下,又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水涵腋下,一点一点将那袍带解开,慢慢的将那前幅袍子揭到一边,待看到水涵穿的大红软缎中衣,不禁又觉好笑,原来那胸襟前竟塞了厚厚一层棉花,此时那棉花吸足了酒水,湿湿的嗒在中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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