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交
我草！
孙老头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爆出了一句粗口！
好端端的，这小子居然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把破剑之上！谈买卖的时候能专心一点，专一一点么！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浮躁！
此刻孙老头心里真如一万匹烈马在狂奔一般！使得他久久难以言语！
“孙前辈？孙前辈？你怎么了？孙前辈？”见孙老头突然之间沉寂了下来，莫小鱼也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
“呃？啊？没事…..没事！这把剑么……呃……其实呢……小兄弟……若是你肯买那株神禽羽毛的话，老朽是可以将它作为附赠的！一部秘术而已，身外之物而已，以无换有，这么划算的事情，小兄弟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回过了神来，孙老头锲而不舍的道。
见话题再次转到了羽毛的身上，莫小鱼心中微微一松，他知道火候已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看来前辈对晚辈的这部敛息秘法颇有兴趣啊！”这样说着，莫小鱼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嘿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朽的确很缺灵石，但最近能卖的都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么是些无人知晓的旷世奇珍，要么就是些破铜烂铁。”说着，孙老头瞥了瞥莫小鱼手中的长剑，“本来，能够将那株神禽羽毛以灵石卖出是最好不过的，奈何现如今识货之人实在太少了！老朽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小友那部敛息秘法的价值虽然必然无法和那株神禽羽毛相比，但好歹受众甚广，能够在短时间内换取一些许灵石，正好满足老朽所需；而且老朽与小友你一见如故，又交谈甚欢，与其便宜一些不识货的蠢货，倒不如以此和小友你结个善缘！唉！以无价但却也无人识得的旷世奇珍，换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换取灵石的普通秘法，老朽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小友你换不换就一句话吧！拖拖拉拉的实在不怎么男人！”
“呵呵！前辈说得诚恳，晚辈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不过有些事情晚辈却是必须提前说明的！晚辈这部敛息秘法确实有些玄妙，练气五层以下之人一经施展，就连筑基初期的高人也会难窥施术之人的根底，但其缺陷也是相当之明显的，只要施术者的修为高过炼气第五层，其功效便会层层递减！到了炼气第九层更是近乎完全失效，除了修为低于施术者之人，就连同为炼气第九层的修士也能轻易的看出施术者的深浅！这样的秘术，前辈确定还要换么？”话说道这个份上，莫小鱼也不再拖沓，直言说出了自己敛息之法的缺陷，以确保此事不会再出现其他变故。
然而，莫小鱼显然并没有想到，他口中的缺陷，在孙老头眼中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
“什么？炼气第五层之人施展之下连筑基期修士也难窥根底！？”
在听到莫小鱼口中的秘法特性之后，孙老头激动了，就连一旁一直关注这边的安图老人也一个闪身来到了莫小鱼的身边，“小友！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可有证实过？”
见两位老者如此失态，莫小鱼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沉吟了一下之后才神色微闪的道，“不瞒两位前辈，晚辈有一个长辈，修为正好在筑基之上，当时晚辈新晋炼气五层，曾在其身边呆过一段时日，据晚辈所知，那位长辈在那段时间并未发现晚辈的精进！”
听到莫小鱼说自己有个筑基期的长辈，孙老头和安图老者都是微微一凛，但随即便有些释然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莫小鱼的具体修为，但却都知道莫小鱼的修为必然在第六层以上，他们二老，一个第八层中期，一个第八层末期，比之也高不了多少，这样的年轻才俊，没有一个筑基期的长辈，打死他们也不信！
“一千块下品灵石！老朽买断！”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之后，安图老人抢先开了口。他来自大家族，见识远非莫小鱼和孙老头能比，在莫小鱼眼中，这部敛息秘法或许只是一部鸡肋秘术，但他却是知道它的真正价值所在的！
长久以来，筑基期修士对于炼气期修士来说都是不可触及的存在，炼气期修士想要偷袭筑基修士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但是有了这部秘法，一切就不一样了！
筑基期修士之所以高高在上，不容侵犯，除了他们灵力够强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们拥有着强大的神识灵觉，能够在第一时间发觉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然后以雷霆之势将之瓦解。炼气期的低阶修士想要近身都难，又何谈去偷袭，去抗衡？
这部敛息秘法能够使炼气期的低阶修士以凡人的姿态靠近那些筑基期的高人，也就相当于瓦解了对方神识灵觉的作用，将炼气期低阶修士偷袭并挑战筑基期高阶修士由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这是何等的逆天！
其作用简直就可以用革命性来形容！
仿佛间，安图老人已经看到了家族里的一群炼气期死士偷袭并围杀筑基期高人的场景！那将会是何等的令人热血沸腾啊！
孙老头见识不如安图老人，但他却也同样意识到了此秘法的珍贵，“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和小兄弟都已经谈成了，你这时候跑来插一脚算什么？”
“钱货还没两清，算什么成交？我只是出个价而已！卖不卖还不是小兄弟说了算？你若想要，出价就是！”冷冷一笑，安图老人毫不客气的道。
“你——”听了这话，孙老头顿时一窒。他何尝不想出价？可他得有灵石才行啊！他想用那根羽毛来换取莫小鱼的敛息秘法，本来就是准备转手将之卖掉换取灵石的，可眼下安图老人却要他用灵石去买？这和让一只吃谷下蛋的鸡去吃蛋下蛋有什么区别？
“你什么你？没钱就给我一边呆着去！我和小兄弟还有生意要谈，没时间和你啰嗦！”见孙老头一脸的憋屈，安图老人神色冷热的道。说着，便再次转向了一旁的莫小鱼，一脸的志在必得。
见自己眼中的鸡肋突然变为了一个香饽饽，莫小鱼一时间也有些懵了，直到安图老人再望向他，他才回过了神来。
他不缺灵石，但他却不能表现出一副不缺灵石的样子出来，所以他很难找到一个拒绝的理由，但他必须拒绝！
这让他很为难，非常的为难！
不过还好，思衬许久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呵呵！想不到两位前辈对晚辈的这部秘法都是如此的感兴趣。安图前辈的开价晚辈实难拒绝，但晚辈又不愿意做失信之人，毕竟先前晚辈已经和孙前辈谈得差不多了。不如这样，秘法可以传于一人，自然也就可以传于第二个人！两位前辈既然都想要，那晚辈便一人背录一份，二位觉得可好？”
“可行！”
“不可！”
几乎同时，孙老头和安图老者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孙老头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安图老者的反应就比较大了。
“你小子倒是打的一个好算盘，几句口诀，一卖再卖，一次赚得两家的钱，可你想没想过，若是你将这法法诀也卖给了孙老头，孙老头再转手又一倒卖，这难得的稀世法诀岂不是就成了人尽皆知的大路货？这样的口诀老朽买来又有何用？况且，老朽说的是买断！买断！懂么？”
“额…这样啊…”听了安图老者的话，莫小鱼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倒不是想赚多少灵石，他根本不缺，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就此放弃那根羽毛而已，可眼下安图老者死咬着要买断，这让他无奈到了极点。
就在莫小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孙老头眼珠一转，贼嘻嘻的开口了，“这事也好办！说实话孙老我对这部秘法的兴趣主要还是在灵石上，安图老狗你想要独占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咱们就按莫小兄弟的意思，按照各自的定价，一人购买一份，然后，你再按照我的定价将我手里的那份买去，这样一来，莫小兄弟也不算失信，老孙我呢也有了灵石，你安图自然也就能得偿所愿的独享了那份秘法，你看我这办法怎么样？”
“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等等…..不对！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付双倍的价钱？”起初安图老者还觉得此法可行，但他随即便发现了不妥！
“那又怎样？现在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你要是再不同意咱们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你想让老孙我今天吃白果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单生意是老孙我先谈成的！”见安图依旧不满意，孙老头顿时怒了。
见孙老头发怒，安图老者反而沉默了。他知道孙老头缺钱，而且是急缺那种，所以他也不敢把孙老头逼得太急，否则到时候他把这部秘法的事情上报的楼兰圣教的话，他安图家估计就连汤都喝不到了。
所以沉思良久之后，安图老者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吧！这次安图信我就吃点亏！不过规矩得改一下！我出两千块下品灵石，你和莫小兄弟一人一千灵石，你再将你那只破羽毛给莫小兄弟，而后莫小兄弟直接将那部秘法给我，并向我发下心魔法誓，不得再将此法诀卖给其他人！”
“可以！”见安图妥协，孙老头不禁一喜，但随即便神色一闪大有深意的望向了一旁的莫小鱼，“想必莫小兄弟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吧！一千下品灵石对于你现在的修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呢！”
言下之意，是让莫小鱼不要太贪心。
望见孙老头略带威胁的眼神，莫小鱼表面上脸色一僵，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呵呵！能够得到一千下品灵石，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晚辈怎会还有什么异议？”
“那好！成交！”
“成交！”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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