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激战固关
秦啸天与何凤山二人顺着那条便道又潜回到了瓮城城门口。门口没有警卫，大门被一根碗口般粗细的门栓插着。两个人一起用力，轻手轻脚地取下了门栓，把城门推开一条缝。秦啸天向关口望去，关口城门下却出现两名士兵在那里守卫。
秦啸天向何凤山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分头沿着瓮城城墙向关口摸去。二位高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那两个守卫。当二人刚要取下横在城门上的方木，却发现它被一把巨锁紧锁着。何凤山到那两个被掐死的士兵身上搜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钥匙。秦啸天悄声对何凤山说：“我在这里想办法弄开锁，你顺着城墙台阶上去盯着他们，防止我这里发出声响，进而惊动他们。”
“好！”
何凤山走后，秦啸天脱下自己的上衣蒙在了大锁上面。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除非使用蛮力了，那样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远处的村庄里，已经传来阵阵鸡鸣声，天马上就要放亮。没有时间了。秦啸天眼睛微闭，将所有内力渐渐地运到了手上。然后，他使劲一掰，那巨锁应声而断。但没料到连接在巨锁上的粗壮的锁链滑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哗哗啦啦的响声。秦啸天屏住呼吸，等待了片刻。见没有动静，于是推开了那厚重的城门。早已经隐藏在城墙下的冷逢君带着队伍进来了。何凤山也已经从关口上走下来。
秦啸天吩咐：“何队长，让你的副官带上两个人去潘子凡那里，帮助他使用机关炮；然后，何队长和冷逢君去袭击大衙门旁边的军营；我带上几个人去大衙门那里，先干掉巡防营的首领们。大家以枪声为号，要出其不意，各个击破！”
“城门上的敌人呢？”何凤山问。
“抽出五个士兵解决他们！”
两帮人分头行动起来。秦啸天带着何凤山特意挑选的几个侍卫又潜进了大衙门。这几个侍卫都是武艺精湛，否则也不会被调到侍卫队了。所以，这几个人都能跟着秦啸天上下蹿跃。众人来到了那个回廊房顶观察动静。几个人刚趴在那里，几个固关的军官便从偏房里走了出来，也许是他们按照刀无缺的吩咐稍微迷瞪了一会儿。
固关管带伸着懒腰，来到了正厅门前敲了敲门：“各位大人，天已经放亮了。”
里面一阵窸窣的声音之后，油灯亮了起来。京城来的禁卫军管带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了出来。固关管带说：“我已经命令属下去准备早饭了，吃完早饭我马上派人到各个路口。那两位王爷府的大人醒了么？”
京城的禁卫军管带道：“这会儿去叫醒他们，他们会不高兴的。等你把早饭端上来再去叫醒二位大人吧。”
“二位大人位高权重，自是不得擅自打扰。我先去厨房那里看看。”
固关管带话音刚落，突然，秦啸天身边的一名侍卫脚下一滑，蹬落了几块灰瓦。灰瓦摔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早晨发出了很大的回响。
大衙门门口的警卫闻声一望，发现了趴在房顶的秦啸天几个人。那人高喊：“房顶上有贼寇！”
已经暴露了。秦啸天只好抬手一抢，打倒了这个卫兵。接着，趴在房上的警卫们和秦啸天一齐向院子内的那几个管带射击。顷刻间，两位管带便被打的血肉模糊。而大衙门门口的十几个警卫也被消灭殆尽。
负责攻击大衙门旁边军营里巡防营士兵的冷逢君等人一听枪声，立即率领警卫队攻了进去。吴禄贞的侍卫队装备的也全部是盒子枪，在狭窄的院子里进行战斗时，得心应手。巡防营的士兵们刚刚起床，大部分人都被这急促的枪声给惊呆了。刚走出房门的士兵们，被冲进来的侍卫队消灭了不少；剩下的，抱头鼠窜。但还是有不少的巡防营士兵拿起了枪支，奋力地还击。没想到的是，驻扎在后院的禁卫军听到枪声后也急忙武装起来，并赶来增援。一般情况下，禁卫军官兵养尊处优，战斗力是十分低下的。但这些禁卫军官兵被派来执行这个艰巨任务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因而战斗力不俗。双方士兵很快搅合在一起，各自找着有利的位置射击。最后，竟连大衙门也被炙热的枪弹打的着起了大火。
在双方的对阵射击中，射程较近的短枪明显敌不过射程远、威力大的步枪。一阵乱飞的子弹之后，冷逢君和侍卫队官兵渐渐有些不支，进攻的态势被遏制住了。侍卫队渐渐地被逼到了另一座空院子里。
在大衙门，也是冲出来不少的巡防营士兵。秦啸天几人很快便将他们消灭掉；负责消灭城门上敌人的几名新军警卫也完成任务后赶了过来。这些人冒着乱飞的子弹，一边冲一边还击，来到了冷逢君他们所在的院子里。
冷逢君焦急地说：“五哥，没想到后面的院子里还有一尊机关炮。我们敌不过，得想办法消灭它！”
巡防营和禁卫军的人多，又熟悉地形，大家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双方都在这座狭小的院子周围战斗着，那些可怜的老式砖瓦门窗被打的碎末横飞。
“这个潘子凡怎么还不开枪？！”秦啸天在藏身的屋檐下喊了一声之后，急忙向炮台那边招手。潘子凡看见了，他也是急的乱摆手。好久，秦啸天才明白过来，潘子凡的手势是说：你们和巡防营的士兵们之间离得太近了！
“快！全体人员撤出大院！！”秦啸天命令着。
何凤山道：“不能撤！咱们一撤，他们就压过来啦。”
秦啸天向潘子凡那里一指，何凤山也明白过来。他向后喊道：“快撤！”
听到命令的新军侍卫队撤出大院之后，还没等巡防营压上来，潘子凡手里的机关炮响了。枪口吐着串串火舌，撕咬着巡防营的士兵们，大院内的人几乎无处躲藏。一些舍命冲出大门的巡防营士兵也被秦啸天他们打了回去。一直到潘子凡那里的停止了射击。他大概在更换弹带。
这时，院子内的机关炮也向着潘子凡所处的地方扫射起来。潘子凡等人不得不先行躲避，致使机关炮暂时无法发挥作用。何凤山一见，一跃而起，迎着纷飞的子弹迅速消失在那个大院子里。
没过多久，院子里的机关炮停止了扫射。炮台上面的潘子凡借机更换弹带，又开始了连续的射击……
许久，院子里没了动静。新军侍卫队冲了进去。只见横七竖八的尸体躺满了整个院子，被击伤的巡防营士兵躺在地上嚎叫着。一些被吓坏了的巡防营士兵跪在潘子凡的机关炮扫射不到的地方，把枪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何凤山从里面走了出来。秦啸天知道，是何凤山冒死打翻了了院子内的机关炮。何凤山令他的副队长打扫战场。秦啸天又下令寻找剑无敌和刀无缺的尸体。然而，新军士兵们翻了好几遍，也没能发现他们。潘子凡押着炮台上的几个士兵走了下来。他兴高采烈地对秦啸天说：“师哥，我打得怎样？”
“多亏你那尊机关炮，要不我们可就危险了。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秦啸天说。
“好过瘾呐！”
“不幸中的万幸？”何凤山说，“应该是秦队长安排得当呀。”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不冒死结果了里面的机关炮，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咋样呢！”秦啸天打断了何凤山的话头。他指着潘子凡押下来的狗蛋儿问道，“你不是说见过经常来的大人物吗？你去看看这些死人堆里有没有京城来的重要人物！”
几个警卫押着哆哆嗦嗦的狗蛋儿去看了。秦啸天借着这个机会安排冷逢君他们注意警戒、全城内搜捕残余的巡防营士兵，并收集营房内外的战利品。
没过多久，潘子凡几个人又押着狗蛋儿返了回来。狗蛋儿说：“报告大爷，死的人大多是我们巡防营的。刚才我看见通往后山的大门打开了。京城里来的军队和那两个大人物大概从那里跑了。我们巡防营的人也跟着跑了不少，包括一些队官、哨官一类的。”
“跑了？这些狡猾的混蛋！”潘子凡骂了一句之后就要去追。
“先等等！”秦啸天说，“咱们先下山交代任务要紧！晚了的话，阎锡山恐怕返回太原了。”
冷逢君也跑过来报告缴获的战利品：“五哥，士兵们共在这里收集了三百支步枪、两尊机关炮和四百多匹马。怎么处理？”
“抽出撞针，让俘虏们搬运到山下，交给吴统制。”说完，他又对何凤山说，“何队长，你马上派人告诉吴统制这个好消息。另外，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下山。朝廷派来刺杀阎锡山的人都跑了。在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之前，阎锡山还是很危险的。”
何凤山说道：“若是小心谨慎的阎锡山得到朝廷派人来刺杀他的消息的话，肯定会返回太原。这会晤之事也就流产了。我们侍卫队也得赶紧回去，护送吴统制奔赴娘子关。”
冷逢君插了一句话：“五哥，缴获的战利品中，还有二十多箱子铁疙瘩，大家都不认识，你去看看吧。”
秦啸天走过去一看，只见这玩意儿带一个长长的木柄。他也不认识。秦啸天说：“这东西估计是新式炮弹，我们把它带回去再说。”
“炮弹怎会是木头的？”冷逢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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