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准备战斗
在那个破烂的小商号之内，秦啸天与冷逢君在一旁嘀咕着什么，在一旁的狗蛋自然不清楚这两个“大官”说的是啥。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去寻找那些鬼鬼祟祟钻入到里面的人的踪影。窗子上那像被鞭炮炸烂的的窗户纸随着午夜寒风呼呼啦啦地响个不停，着实让人心烦。但等待，都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
自从昨晚攻击固关到现在，秦啸天都没有合眼。这会儿，他困极了，真想休息一下。不知不觉地，他拥着冷逢君睡着了。冷逢君也是任由他靠在身上睡去。
不知怎地，秦啸天猛然惊醒了。他像是说梦话一般说道：“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潜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
“你瞧你？睡惊了吧？”冷逢君嗔怪道。
秦啸天没管那些。他刚要脱下大衣递给冷逢君，正要出去。狗蛋儿忽然发现了情况。他小声说：“秦主官，您看！”
秦啸天顺着狗蛋儿的手指望去，只见街的尽头，有十几个人像做了贼一般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商号门前。这些人身穿各式服装，有的像农民，有的像商贩。这次些人身上那服装极有可能是抢郭臻义他们的。这些人随着一声轻轻的口哨响声之后，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头来。那人左右望了望，便责怪道：“别人都到齐了，你们怎么才到？”
领头的一个人解释道：“天黑，山路不好走……”
“别解释了，快进来。京城的大人们都等急了，马上就要行动了！你瞧瞧你们，还什么荣华富贵呢！”说完，那人一边责怪，一边打开了门，让这十几个人走了进去。
在街对面的秦啸天对冷逢君和狗蛋儿说：“这些人大概马上就要有所动作了。你们二人回去找何凤山或者是阎大都督报告这个情况，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记住，是防御准备！我再进去观察一番。”
“五哥，里面情况不明，你可要小心呀。”冷逢君深情地叮嘱了一句之后，带着狗蛋儿飞驰而去。
秦啸天来到了那座商号门前，纵身一跃，翻上了房顶。他接连翻过第二道院门，来到了后面的大院。后院的院子很大，一大堆杂乱的柴火堆在了院子中央。周围的房间里都掌着灯，人影在窗户纸上来回晃动着。
凭借着那一大堆柴火的掩护，秦啸天从窗子的裂缝中向内望去。这间通间的大房子内，剑无敌坐在一张破烂的大桌子旁，把桌子拍得噼啪乱响：“我们禁卫军的人早就到了。你们巡防营的人磨磨蹭蹭的，怎么还没到齐？你们还想不想完成自己的任务？”
领着那十几个人晚到的是固关的柳哨官带领的人。大概，他们巡防营的管带被打死了之后，这位哨官就成了这帮巡防营残兵败将的最高指挥官了。柳哨官解释说：“您老别误会。我们炸完铁路之后，绕了一个很大圈子。再加上山路崎岖，大家又都是隐蔽地赶往这里，所以延迟了一些。但快到齐了。”
刀无缺倒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溜达，他不满地说：“我们老远地看见你们炸完铁路，就等着你们巡防营带路了。你们可倒好，最后才到？不等了！他奶奶的，若不是在固关让新军给掏了窝，我们早就把阎锡山杀了！这次，大家可要仔细点，决不能再失了手！”
“对！”剑无敌说，“这次进攻，只准成功，不许失败！若是谁砍了阎锡山的人头，官升三级、赏银万两！若是失败了的话，都提着脑袋来见我！”
丢了脑袋倒无所谓，反正是贱命一条。但官升三级？赏银万两？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事！听到这句话后，屋子内所有的官兵们都兴奋得满脸红光。刀无缺环视了众人之后，又说：“固关的柳哨官!”
柳管带连忙走上前说：“请大人吩咐。”
刀无缺命令道：“你带上你们那帮人，从车马大店的前门进攻，以吸引他们的火力！”
“是……”柳管带态度不甚坚决地说，“只是我从固关带来的人不多，弹药也不够用。”
“这我知道，到时候我会支援你的。”刀无缺说，“我和我师弟带着禁卫军主力从两面东西迂回埋伏，趁你们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前门的时候，我们一举杀进去！阎锡山带领的卫队只有百余人，我们这边则有五百多人，他们挡不住我们的。你们都听清楚了么？”
士兵们摩拳擦掌地喊着：“听清楚了！！”仿佛，阎锡山正毫无戒备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去拿脑袋似的。
“准备出发吧。”刀无缺说完，率领众人向外走来。
秦啸天一看，情况万分危急！他顾不上听这些人下面还要说什么，急忙蹿出院子，来到街心，使出了肉飞仙的功夫，像一只灵猴一般，飞速向车马大店跑去……
接到冷逢君、狗蛋儿二人的报告后，阎锡山确实是显得有些慌乱；在这偏僻的小镇子里，去抵挡数倍于己的禁卫军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再说，自己的卫队使用的都是短枪。他们和使用长枪、射击精准，并且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对射也是要吃亏的。
阎锡山毕竟是个进过日本士官学校的乱世枭雄。他冷静下来之后，立即排兵部将，将整个大院守得严严实实。潘子凡和冷逢君也按照秦啸天的嘱咐，伴随在了阎锡山的身边，一旦卫队挡不住他们的话，他们二人便掩护阎锡山突围。
这时，秦啸天跑进了院子。他将探到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告诉了阎锡山。
阎锡山听了之后，考虑了一番，便说：“看来这大内高手们要跟我玩真的了。哼！我姓阎的走南闯北，也不是吃素的！！今天，我陪他们好好玩玩，就是死在这儿，也要拉上他几个垫背的！弟兄们，准备战斗！”说完，他抽出配枪，要到前院去督战。
秦啸天拦在了阎锡山的眼前，劝道：“阎大都督，您身负组建燕晋联军的重要使命，不能为这几个朝廷的走狗伤了性命。您还是在后院压阵吧，我来替您指挥！”
阎锡山迟疑了一下，他的侍卫队长以及何凤山等人也在按照秦啸天的意思劝着。阎锡山考虑了片刻，感激地望了望秦啸天，然后，拍了拍他的臂膀，说道：“兄弟，那就有劳你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估计，周代去找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若是我能返回太原，定忘不了你这份心意！”
“阎大都督，这话就扯远了。我们毕竟是荣辱与共的一个集体。”秦啸天说完，随即又对相关人员下了命令，“这家车马大店背靠大山。他们只有从只能前门和东西两侧进行攻击。我看不如这样，阎大都督的卫队长率领三十人守卫前门；何凤山队长带领三十人守卫西侧；我带领三十人守卫东侧；其余的人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准备支援发生危险的地方；潘子凡、冷逢君二人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贴身保护阎大都督。这样的安排，如何？”
阎锡山道：“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听秦主官的指挥！”
“是！”阎锡山卫队的人齐刷刷地答道。
众人分头行动。秦啸天令众位士兵把屋子里那些长条桌椅搬到了前院围墙脚下，士兵们都蹲在了上面。这时，狗蛋儿拽住秦啸天的衣袖，小声说道：“秦主官，您也给我找点干的吧。若是巡防营和禁卫军的人攻了进来，他们发现我在这里，我也活不了。”
秦啸天从腰间抽出一支六响*交给了他，说道：“你放心吧，他们攻不进来。你就跟在我身后传令吧。”
狗蛋儿笑了。他打了一个立正，干脆地说：“是！”
“小子，行与不行，可就看你的表想了。别让我丢脸啊！”
“你放心！”
狗蛋儿的话音刚落，一个卫兵就跑了过来，说道：“秦主官，前门有人摸过来了！”
秦啸天急忙跑到了前门。他透过栅栏一看，只见几十条像鬼魅一般的黑影沿着大街向车马大店摸来。秦啸天回头命令悄声道：“听我的口令，等他们摸到近前再打！”
蹲在桌椅板凳上的那些卫队的那三十多个士兵们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对方巡防营的士兵渐渐地摸到了大门口。秦啸天见时机已到，迅速发出了“开火”的命令。蹲在桌椅上的士兵们立即站起，枪口喷出的串串火舌，照亮了整个大街。巡防营的士兵猝不及防，登时被打到了一大片；那些没死的，哭爹喊娘，向后跑去……
秦啸天并不担心在前门进攻的这些固关的巡防营士兵。按照刀无缺和剑无敌的安排，那些装备精良的禁卫军要从东西两侧发起进攻。所以，秦啸天在轻易地打跑了进攻前门的巡防营士兵后，立即跑到了后院。他问隐蔽在房顶上观察的何凤山。何凤山回答说：没有情况！——这让他更为着急。这些禁卫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
前门的旧军巡防营士兵又勉强地发起了一次进攻，但那是苍白无力的，很快又被新军的卫兵们打了回去。前门尸体遍地，都是巡防营的；新军自己的人也是损失不小。焦急之下，秦啸天来到了东墙边，他抽出双枪，打开机头，纵身一跃，翻到了墙外。
秦啸天冷静地观察着，墙外确实没有什么人。秦啸天心里有些发毛，难道是禁卫军虚张声势？还是改变了战术？他刚要转身，忽然发现一株柳棵子轻轻地晃动起来。他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大队人马推着十几辆插满柳树条的小车作掩护物，偷偷地向墙边靠近。秦啸天佯装不知，他用力一跃，回到了房顶。那几辆插满柳树条的小车渐渐近了。秦啸天站起身来，甩开双枪，几个点射，四五个人被打倒了。趴在房上的卫队士兵紧跟着射击起来。但这些禁卫军训练有素，毫不慌张，他们纷纷躲在小车子这个隐蔽物之后还击着。在双方的对射当中，渐渐地，短枪射程短的缺点暴露出来，不少卫队士兵被禁卫军击中，滚下了房顶。眼看着禁卫军就要接近围墙了！秦啸天和阎锡山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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