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用身体支付吗
“蓝小姐，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个体工作者，那种带编制的工作不适合我。”&1t;/p>
蓝兮撇撇嘴，看着那一堆的屏幕，有的播放着新闻，有的连着一些网站，但是大多数都是卫星俯瞰视角，大眼一看，好像是世界各大城市的地图。&1t;/p>
“这么说，你也是个杀手喽。”&1t;/p>
“我是个麻烦终结者，别人出钱，我卖点力气，帮他们消除烦恼，”布诗大言不惭的说，“另外，我还是个慈善家，经常免费做些好人好事。”&1t;/p>
布诗说着，开始浏览一个求助网站，“比如这个。”&1t;/p>
蓝兮顺着布诗的指头看过去，上面的大标题写着，“教训变态嫖客”。&1t;/p>
“你就干这个？这到底是个什么网站？”&1t;/p>
“只是业余爱好，”布诗点开标题，浏览着，“这是专门的求助网站，退休杀手联盟开设的。”&1t;/p>
“她用什么支付你，身体？”蓝兮不屑的说。&1t;/p>
“都说了我是个慈善家，这是慈善行动，你就不能往好里想我吗？”&1t;/p>
“懒得理你。”蓝兮坐在一台电脑旁，开始搜索资料。&1t;/p>
布诗偷偷看了看蓝兮的屏幕，只见她搜索的是“地球与天之国交战时地下庇护所分布图”，顿觉索然无味。&1t;/p>
“好了，你随意吧，饿了你知道厨房在哪儿，我出去工作了。”&1t;/p>
蓝兮没有反应。&1t;/p>
布诗讨了个无趣，爬到楼顶，朝6空机走去。&1t;/p>
“通宝，还没晒够太阳啊，帮我拖拖地去吧，顺便把没洗的那几个盘子洗了。”&1t;/p>
通宝没有反应。&1t;/p>
“这还是我家吗？”&1t;/p>
布诗叹口气，驾驶黑鹫6空机飞走了。&1t;/p>
中州东部的经济开区本是城乡结合部，随着经济的展，这里也出现了繁荣的迹象，很多村落被扩展的城市之口吞没，村民们主动或被迫的抛弃了土地，过上了房东或维权者的生活。&1t;/p>
鲍村就是一个这样的村子。&1t;/p>
它位于航空路旁，由规规矩矩、挤挤挨挨的十几层楼房群落构成，地方不大，但是住了数万人，狭窄、肮脏的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巴掌大商店鳞次栉比，饭店、市、澡堂、菜市场一应俱全，散着勃勃的生气。&1t;/p>
布诗把6空机降落航空路上，驶入鲍村旁的一个停车场，步行朝鲍村走去。&1t;/p>
“你这种车收双倍的停车费！”停车场的大妈追了出来，对着布诗喊到。&1t;/p>
“好。”&1t;/p>
大妈满意的回去了。一进入鲍村，路面马上坑洼起来，露天早餐铺泼的脏水和用过的卫生纸、一次性筷子混在一起，一条看不出来是家犬还是野狗的大可国田园犬四处嗅闻着。&1t;/p>
几个老年人无所事事的坐在村口盯人看，看到高高壮壮的布诗走了过来，马上中断了聊天，对他行注目礼，等他一消失在视线的盲区，马上开始对他品头论足，眼睛还不忘搜索下一个目标。&1t;/p>
布诗转过两个街角，在一家名叫阿丽洗脚店的铺子前站住脚。&1t;/p>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一间屋子的小店，玻璃门拉开了一半儿，里面的光景大部分隐藏在一个布帘子后面，布帘前面放着一张椅子和一个塑料洗脚盆，一个百无聊赖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嗑瓜子。&1t;/p>
布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这才走了进去。&1t;/p>
中年女人抬头看了布诗一眼，脸上堆出了几丝笑容，“客人，要洗脚吗？”&1t;/p>
“小丽在吗？”布诗问。&1t;/p>
“在，在里面睡觉。”中年女人连忙把布诗向里让，“小丽，起床！来客人了！”&1t;/p>
布诗掀动布帘，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张大床，床边堆了几十卷卫生纸，一个看不出准确年龄——十多岁、二十多岁、三十多岁都有可能——的女人睡在床上，脸上带着残妆，腰部盖着一条毯子。&1t;/p>
长得还不孬。&1t;/p>
中年女人看小丽没反应，上前拍了她胳膊一把，“还睡，整天就知道睡，来客人了。”&1t;/p>
小丽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眼光没有焦点。&1t;/p>
“客人，你坐，慢慢聊，我出去买包瓜子去。”&1t;/p>
中年女人说着，走了出去，布诗听到了拉玻璃门的声音。&1t;/p>
布诗左右看了看，也没地方坐啊。&1t;/p>
小丽这才看清楚布诗，她拍拍床，示意他坐床上。&1t;/p>
布诗现她的手腕上有淤青。&1t;/p>
“不坐了，”布诗道，“是你在网上布的求助吧。”&1t;/p>
一听这话，小丽脸上的睡意消失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布诗，点了点头。&1t;/p>
“我愿意帮忙。”&1t;/p>
“你坐，我给你倒杯茶。”小丽两腿一扫，坐到了床边，她的黑色丝袜破了几个大洞。&1t;/p>
“不用，我不渴。”&1t;/p>
小丽不动了，“事先说明，我没有什么钱，你要是真帮忙的话，我可以免费……”&1t;/p>
“什么都不需要，”布诗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我就是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1t;/p>
小丽又坐回了床上。&1t;/p>
“你可以把事情再给我讲讲。”&1t;/p>
事情很简单。&1t;/p>
小丽在这里工作三年多了，接待的大都是村里的房客。两个月前，一个五短身材的阴郁脸男人来这里寻欢，城中村流动人口本来就多，来个生面孔很正常，小丽自然是开门迎客。&1t;/p>
谁知男人一上马，立刻像换了个人，动作粗暴，掐的小丽身上青紫，还一度扼住她的脖子，让她几乎上不来气。&1t;/p>
老板娘在门外嗑瓜子，小丽也不敢喊，怕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只好默默忍受。&1t;/p>
那男人走后，老板娘看见小丽的样子也是破口大骂，向小丽保证再也不接待那个人了。&1t;/p>
两天后，那人又过来了，老板娘果然拒绝了他，谁知那人马上大怒，随手给了老板娘一耳光，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弹刀逼在老板娘的脖子上，吓得老板娘脸色大变，再不敢多言。男人看了一眼小丽，把弹刀对着她一甩，小丽大叫一声，结果刀子只是扎在了床头上。&1t;/p>
那男人在这两个月中隔三差五的过来，虽然每次都付钱，但是每次都会在小丽身上留下点淤青、伤痕。&1t;/p>
小丽求老板娘报警，但是老板娘没有背景，又做的是这种“小本生意”，不敢报警，小丽只好这么挨着，同时祈祷那男人早些搬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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