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五龙镇传奇 > 第三回:浪子迎得正规路 劣少再起行歧途

第三回:浪子迎得正规路 劣少再起行歧途


话说五龙镇所管辖的雄龙山和雌龙山,位于镇的北部,简称双龙山,比石龙山、水龙山和长龙山都高出许多,海拔大约两千米左右。从双龙山顶往下走,到五龙镇上,一般常人步行大约、需要两个时辰左右。若是双龙寨上的百姓,去五龙镇上办事,一个来回至少需要四个时辰。

        双龙山是并排着的,左边是雄龙山、右边是雌龙山,雄龙山微高于雌龙山,中间相距一里之地。双龙联姻,多子多福,这一直是五龙镇百姓所信奉的,被传为佳话,至今仍然继承这样的传统。

        雄龙山和雌龙山相距之间,有一个巨大的‘石和尚’,是天然形成的,石和尚的名称也是祖先传承而下,由三个巨石相立组合而成的石像,而是凭空矗立,到现在依然完美无缺。

        在‘四方客栈’被官军害死的陈贵山,就是这雄龙山寨的人,而他的妻子李红帘就是雌龙山寨人氏。从在陈贵山被害之前的时间算起,约近三十年。公元1835年左右,雄龙山和雌龙山各居住着几百户人家,在雄龙寨上,开设了一家很闻名的武馆,就是‘水火拳’会馆,‘水火拳’是怎么产生的,还得从陈贵山的爷爷那辈说起。

        ‘陈氏太极’在陈贵山爷爷一代,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历史,那是他爷爷陈大师,仍然是‘陈氏太极’的正宗传人,膝下弟子很是不少。因为太极拳是不分男女老少、各性别年龄的,都可以用来强身健体。拳术也并没有明显分出派别,只有开放型和保守型,这些几乎是‘陈氏太极’原则上的规定。

        太极拳以意念为主,还有悟性和勤奋,能做到这些,便能学到太极拳精髓。当时,陈大师每天看到有些弟子,只将动作完成,心不在焉、力不从心,练功时并没做到内外合一,练了很长时间,从表面上看,表现不出功力的深浅。倘若常常让弟子们相互切磋比试,对练功者来说很容易受伤,自己也衡量不出自己功夫有多少长进。

        那时,陈贵山的爷爷已经六十多岁了,终于在一次中,他想到了一个道理,太极本来就是以极高、极远、随着变化而变化的,跟大自然一样,阴极必阳、阳至为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一切都与顺着自然而行。

        在太极的原理中,也是运用了这样的道理,以:见力化力、见力弃力、见力生力、借力打力,是既有形又无形的哲学拳理。

        为了看到自己的功夫进步了多少、有多深,就用既有形、又无形的‘水’与‘火’作为拳靶。当火焰燃烧时,出拳冲击火焰,就能知道拳的力度与速度,从火焰受到拳击影响的程度,就完全能知道练功者到了几成功力。

        再就是以‘水’作为拳靶,将大缸盛满水,用一个木制圆球,置于水面上,以掌击木球入水。在练习此功时,手只能接触木球,不得接触水面,若阴柔内家功夫越深厚,掌击浮球时,浮球就会沉得越深。这样以水和火可以测试练功者的功力,练功者有了练习目标、能看到一定的成效,就更加提高积极性。

        当陈大师想到这样的道理、和练功的方法后,弟子们用目标衡量自己,信心十足,一段时间后,练功者们功夫的提升,有了显著的提高。陈大师肯定了这种练功的方法,于是决定修订一本《水火拳谱》。

        当时,陈贵山的爷爷陈大师年龄越来越大,‘水火’拳谱是以‘阴阳五行’变化而产生,他想将水火拳法研究成功,更深入探讨拳理的阴阳关系。由于年迈精力不足,没有将这本水火拳法完善到底。后来就将完善‘水火’拳法的重任,交给了长子陈立洪,把愿望寄托在下一辈身上,要他们好好精研‘水火’拳法,希望在今后的武林中,就像一颗夺目的明星,并将其永世传承、发扬光大。继而陈立洪接任了掌门,又完善了奇特的水火拳谱,就正式立为‘水火’拳派,成为一代宗师。所以,‘水火’拳也属‘太极’流派的分支。

        陈立洪有两个弟弟,二弟陈立全,性格内向、为人耿直、不好外游,不说多余的话,看上去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三弟陈立思,性情开朗、为人豪爽、外交甚广,一身正气,见义勇为。他们都是世代祖传武功,幼小练功习武,十几岁武功已超凡。

        陈氏历来是武功和医学一并相传,陈立洪算是半个‘水火’拳的创始人,为了探讨武学,他以宗师和掌门人的身份,游过大江南北、走过圣山名水,去过古刹佛地,广交天下武林重要人物,他也成名武林顶尖高手,在江湖上名气颇响。

        陈立洪掌门出访考查时,屋头的‘水火’拳会馆,全交给二弟陈立全代管。

        陈氏家在山寨周围附近处,种植了上百棵核桃树,这些核桃树就由三弟陈立思全权负责。二十来岁的陈立思,出了种植这些核桃树、再将收入的核桃卖出去而外,其余的时间大都用在练武功上。核桃成熟后,陈立思几乎每逢赶五龙集镇时,都要将核桃担去卖,直到当年收入的核桃卖完为止。

        陈立洪宗师一生以研究‘水火’拳和祖传医学为主,的确是呕心沥血,成功地写下了非常完整、而且很有价值的《水火拳谱》。陈立洪到了晚年的时候就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儿子陈贵山,陈贵山在少年的时候,也常常跟父亲学习和探讨过‘水火’拳的拳理知识。陈贵山接任掌门之后,和他父亲陈立洪一样,几乎将拳馆所有的事都交给二叔陈立全管理。陈立洪任掌门时,由于外出探访武学及医学,没有更多的时间在家料理武馆的事。到了下一辈陈贵山这一代,也没有更多的时间专门管理武馆,但必须将武馆发扬下去,仍由陈立全代教,这样一来,陈立全就成了两代掌门的主导,陈立全的日常生活费用都由陈贵山承担。

        陈贵山在接任掌门后,在快三十岁的时候,与雌龙山的一女子结为良缘,这女子就叫李红帘,成亲那一年李红帘只有二十一岁,两人成家之后,恩爱和睦。

        前面已叙述过,陈贵山夫妇为了全家人的生活、和使武术会馆的发展,就以行医卖药为主。这样虽然荒废一些练功时间,但资金来源要好多了。

        陈贵山的生意一向很好,上下集镇依次不休,主要雇房在五龙镇上。夫妻二人显得十分忙碌,很想找一个可靠的人来帮助自己俩。尤其是妻子怀孕时、和生产时,自己一人更是无法进行。经营医药不是普通商品,必须要找到诚实、而且又机警灵活的人选,像这样的要求很不容易满足,必须具备有道德品质、诚心诚意的人。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陈贵山夫妇闲逛时,在街头发现一个流浪儿童,夫妻两觉得这个孩子、与其他孩子不一样,看他的眼睛处处透露着机灵,证明他的思维敏捷、反应灵活。夫妻两感到很满意,经二人商量决定收留这个儿童。

        为了接触和了解那儿童,陈贵山夫妇俩先以请他去吃饭的方式,可以试探那儿童、以同情他、帮助他为由,待时机成熟后,就讲明收留他做徒弟、或者认作干儿子都可以。

        那些天,陈贵山夫妇一直在跟踪观察这个流浪儿,见他夜晚在街头、和屋檐下歇息,或者是乱草堆里躺睡。

        夫妻二人预先买好衣服,待他以其余的流浪儿分开后,单独一人在街上时,陈贵山看是时机了,就迎面走过去,用温和的目光看着这儿童,见此儿童机警过人,在平常遇到模样凶巴巴的人看着他,就避开那种凶相的目光,或者撒腿就跑。今日,陈贵山用同情和怜悯的表情对待他,他见陈贵山的目光里充满温和与善意,竟然很接受这样的感觉,陈贵山夫妇叫他一起去吃饭,没想到他拒绝了。

        随后李红帘单独一人上前去、蹲下身子,对这儿童说道:“孩子,你看我们像坏人吗?”这小孩摇了摇头。他好像对李红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可能是李红帘天生貌美与温和,接受了她的问话。李红帘又问道:“既然我们不像是坏人,那这位叔叔请你吃饭,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你不饿吗?”这小孩终于开口了,他说:“我母亲说过,身上穿着漂亮的多数都是坏人,你们俩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像坏人呢?”李红帘笑了笑,又温和地对小孩说:“人的好坏不只是看外表的,不是看衣服就能分辨好坏,要看的是一个人的内心与思想品质。”

        李红帘说的这些话对此小孩来说,等于白说了,因为这孩子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内心外意、和思想品质这样的词句。不过有一点敢肯定,李红帘必然是女性,语气柔情温顺,拉上几句话后,已安住了这孩子的心。

        陈贵山后退一步,尽量李红帘接近他,见这孩子的思维和动态有所顺意。李红帘又继续问道:“你的父母呢?怎么小小年龄会出来流浪?”这个孩子见李红帘提起父母,他的表情立即显得有些凄凉,回答说:“我父亲就是被穿得漂亮的人打死的,他们还抢走了我的娘,”说道这里,那孩子眼里闪出泪花。

        这儿童继续说道:“那些人很凶很凶的,抢走我娘时,我跑上前去抱住我娘的腿,不让他们抢走娘,可他们将我拉开,还用脚踢我、用鞭子抽我,我打不过他们,也跑不过他们。然后将我娘拖到一辆马车里,就赶着马车奔跑离去”。我跟在马车后面使劲追啊、追了一段路后,突然前面停放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几人,他们就是打死我爹、抢走我娘的人,这些人都穿得漂亮。然后他们叫我上车,说是带我去追赶娘,我上马车后,他们将我手脚绑住,还堵住我的嘴,蒙上我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后,他们停车将我扔到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荒无人烟。还好的是他们并不要我死,离开时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松开手脚后。我自己将堵住嘴里、和矇上眼睛的东西取下后,再看看四周,这些坏人已不知去向了。”

        今天这孩子遇上陈贵山夫妇,一口气说上那么多的话,像是在倾诉自己太多的委屈,让李红帘一时插不上嘴。

        待孩子的话停了后,李红帘又问道:“你是怎么又来到五龙镇的?”这孩子一时答不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红帘见他难以起口,就换个话题问道:“那你知道你们家住在哪里吗?”他轻轻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李红帘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到这里多久了?”这孩子仍然摇着头说不知道。

        陈贵山夫妇为了收养这孩子,必须要询问孩子的相关情况,倘若是本镇、或附近的孩子,就通知他的家人,将其孩子找回去。李红帘继续又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呢?”孩子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我父亲叫什么,但我常常听别人叫他刘师傅。”陈贵山一听这孩子的叙述,知道在本镇的附近没有哪个叫刘师傅,更没有听说附近有那个男人被恶人打死、而妻子被抢的事。在近两年间也未曾有过类事发生。

        看来这孩子的确离本镇甚远,陈贵山走近孩子面前,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不是坏人,是郎中,就是专为病人治病的,想收一个徒弟。”这孩子好奇的问:“当徒弟有没有好吃的东西?”孩子也不懂得什么叫郎中,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吃药治病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叫徒弟。

        随后,陈贵山夫妇将这孩子,带到一家饭馆,让他满意地吃了一顿的好饭好菜。然后将他领到雇房住处,把预先准备好的衣服给他换上。陈贵山又给这孩子讲了很多道理。

        在交谈中,陈贵山一边说,一边在无意中作了一个很形象的动作,名叫‘叶下分枝’那是‘水火’拳中的招式,也是‘水火’拳中最基本的一招,可攻防兼备。没想到这小孩对陈贵山比划的动作十分惊讶,突然显得很兴奋。

        这孩子从有点记忆开始,从来被人欺负,尤其是父亲被打死、母亲被抢走,有刻骨铭心的记忆,他知道陈贵山那样的动作,是用来打架的。于是,他突然对陈贵山亲热了许多,意思是想学陈贵山这样的武功,像这样的情况陈贵山当然也很高兴。就对孩子说:“我这样做,你就跟着我这样做,就叫徒弟。”小孩才弄明白了什么叫徒弟。所以,陈贵山用简单的事例,使其这孩子懂得了徒弟的一点概念。

        陈贵山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以侠义心肠待人。他不想将这孩子占为己有,因这孩子还没有正式姓名,如果将他直接收为义子,就得跟自己姓陈,就显得太为己了。既然别人称他父亲为刘师傅,他一定是姓刘,以后他刘家也能有个传宗接代,而他又唯一对武术感兴趣。陈贵山想好了这一切,就和妻子商量,将这孩子叫到跟前,并将自己的意思告诉妻子。李红帘很支持陈贵山的做法,于是对这孩子说:“你本就姓刘,因为你爱好武术,那你的名就和‘武’同音,以后都叫你刘五。”所以,刘五大多数时候称陈贵山夫妇为师父师娘,也可称之为义父义母。

        陈贵山、李红帘夫妇收养了刘五,很是满意。刘五这孩子也很高兴,从此以后刘五有了依靠,得到了师父师娘的呵护与关爱,从一个流浪儿,走上了正规的人生路。

        如今,刘五碰上原先一起在街头乞讨、争吃争睡的同伴们说:“现在我有师父师娘了,也有姓名了,以后别人再也不会叫我小杂种、小叫花咯。”

        刘五被陈贵山夫妇收养那一年,这个又黑又瘦又矮小的流浪儿童,究竟有多少岁,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大约在八九岁左右吧。刘五跟了陈贵山夫妇后,夫妻二人待他如同亲生孩子一样,很听话很懂事。之前他是个野孩子,时常和其他流浪儿童发生争执,挨了不少的打、受了难听的辱骂,为了生存,在那弱肉强食的环境中经历度过,懂得了避强就弱、避实就虚、察言观色的道理。所以,像刘五这样的儿童,已经历了不少的人生坎坷。

        刘五跟了陈贵山夫妇、如鱼得水,既学医学文、又习武强身,与一家人没两样。无论陈贵山走哪儿,都将他带到那儿,很多时候带他去高山峡谷、荒山野岭、荆棘草丛采取中草药。

        话说双龙山的核桃,却是闻名天下,因为这里的气候和土质非常适合种核桃。其中最重要的是土质,扁石子、豆粉土、夹带黄色沙粒。无论天干天旱、还是久湿雨多,都不受影响。天干旱时,到了夜晚,土质就回潮转湿;雨水多时,这种扁石黄沙土,也不吸取太多水分。能利湿和渗透水液。

        正因为地理土质特别,双龙寨上的核桃颗粒大小均匀,外壳色泽黄亮而薄、核桃肉饱满细腻,清香可口,不含有苦涩;油脂浓度均衡,且营养丰富,含有多种人体需求的有益物质。如氨基酸、微量元素和蛋白质,这些物质对大脑细胞、脑血管有独特的改善作用,对脑梗塞、脑萎缩有康复作用,对心血管也良好的改善性,有明显的抗衰老作用。这里的核桃在五龙镇附近、及上下开平县和洲县都有名气。所以双龙山的核桃一直畅销好卖。

        前面说过,陈氏兄弟,三弟陈立思专门经营核桃,每逢赶五龙镇集市的日子,他都会挑一担核桃去卖。今日又是赶集之日,陈立思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摆好摊位,他面前摆放两筐核桃,向往常一样吆喝着,吸引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家一看,卖核桃的小伙子,又在叫卖山核桃了。

        近日,五龙镇的菜市场上,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卖鱼的姑娘。这位姑娘和陈立思一样,每逢赶五龙镇时,就打鱼到市场来卖,陈立思卖干果在南顺路,与这卖鱼的姑娘各是个地方,一个在街道上、一个在菜市场,相隔一段距离。

        这天,卖鱼姑娘又挑鱼来到、五龙镇市场上卖,菜市场就在南顺路靠南边,卖鱼姑娘就是从水龙山来,她将鱼放在市场的海鲜类位置。从水龙山到五龙镇,至少要走一个半时辰,此时她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衣服,卖鱼姑娘放下鱼桶,然后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巧妙地脱下外衣,让身上的热气散发出去,使身体凉爽舒适些。汗水湿透了薄薄的内衣,紧贴着身体上隆起的肌肤。

        这卖鱼姑娘举止大方,天真无邪,举手投足都能看出她的柔性,语气文雅,蕴含着超凡的气质。不仅如此,她生得一副鲜花般的面容,还有曼妙的身姿,曲线分明。正因为她具有这十足的女性特征,就容易惹来是非。她名字就叫蒋金兰。

        蒋金兰轻叹了口气,放松一下全身,然后又卷起衣袖和裤管。那四肢美白的肌肤,光滑细腻,不仅让异性着迷,就是同性人也久看不舍。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富家公子,在偷偷的窥视着蒋金兰。当他看到蒋金兰第一眼时,眼前一亮,当他久看、细看时,这位富家公子整个骨头都酥软了。

        这位富家公子叫韩松,是邻镇顺通镇人,他身边长期跟随着两个仆人,也算是韩松的保镖。这两个仆人一个叫巴图,一个叫桂二,这二人有一些拳脚功夫,韩松也一样,会几下三脚猫招式。主仆三人臭味相投,早年就搅在一起,由于韩松家大业大,以富家公子自居,他们三人就有了富贵贫贱之分。所以巴图、桂二俩一直以下人的身份、伺候着韩公子。

        今天为何这么巧合?其实,这个放荡****的韩公子,早已打听到水龙山,有位既美貌温柔、又勤劳善良的打鱼女。

        韩松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名叫韩运根,镇上居民都称之为韩老爷。韩老爷和夫人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以诚实做人、诚信做事为宗旨。早年韩老爷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外出闯荡,到了京城就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小生意,或许是因为信用和诚信,从小生意开始,一直以来顺风顺水;又转为做布匹生意,鸿运滚滚而来,然后又升级高档的绸缎生意,在京城已很有名望。

        韩老爷当时的生意、金钱就像潮水涌进兜里,被名利蒙昏了头,到了中年,还未找到一位合适女人结婚成家。后经人介绍,和一位女子相识,双方觉得满意,很快他(她)们就选定了良辰吉日完婚。婚后,韩运根在夫人的帮助下,又将丝绸生意扩大,后来韩运根觉得钱也赚得差不多了,加上国内的形势日趋不稳定,就决定退出生意场,搬回了顺通镇的老家,韩运根夫妇本想隐姓埋名,做一个悠闲自在的人,过着安静平淡的生活。

        韩运根夫妇回到顺通镇,定居在顺通街,一切都还算顺利,唯一不如愿的就是结婚数年,仍不见妻子怀孕生子,这件事一直令韩运根头痛,为了这件事二人一直争论不少,都说是对方的问题。那时久婚不育并非荣事,又迟迟未去找专业人士判断,后觉得继续延迟下去,并非上策。俩人决定去找郎中,经郎中诊治双方都无生育风险,就开药调理,使其气血阴阳平衡就能达到目的。

        一段时间后,韩运根的妻子果然身孕了,夫妻俩当然高兴之极。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宝贝儿子。韩老爷夫妇老来得子,皆大欢喜,全家上下乐开了花,这孩子就取名叫韩松,而韩松这个名也不是随便取的。

        韩运根夫妇算是中年后,才有这个儿子,对他是疼爱有加。他家在金钱上是不存在问题的,韩老爷就将所有的事、和精神支柱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只希望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生怕有个三长两短,因为这就是他(她)夫妇的命根子。

        韩松就是这样,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环境下长大。一直都是娇生惯养、事事只能顺着他。到了十多岁时,韩老爷专门请了精通文武的先生,教儿子学文习武,先生在韩老爷家住了一年,发现韩松任性横行,而作为先生既不敢骂、更不敢打。无论是教文还是习武,韩松都是随意得很,想练就练、想跑就跑,来去自由。先生对他是毫无办法,认定韩松过分顽劣已超出常规,倘若不严格加以管教,必会害人害己。不久这位文武全才的先生辞而离去。

        现在韩松的年龄二十好几了,他的所作所为令韩老爷夫妇十分头疼。韩松常常带着俩仆人,整天整夜不归家,轮流在南坝镇、五龙镇、还有自家住的顺通镇游手好闲,更是胡作非为、欺行霸市,甚至作出违法乱纪之事。不过还好的是,从他出生的时候起、到如今,最多只能在沿河的几个集镇上溜达,因他从出生后,父母都没将他带出本县之外。

        韩运根在归隐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当时他害怕官府的黑暗,时常无事生非的敲诈勒索;又怕盗贼匪类明抢暗夺,他就尽量的收敛了自己的财气。自从回到故乡,几乎没有去过远方,这样他的少爷韩公子,有没有机会出去远门,这就是只能在附近的几个镇上、活动的主要原因。

        今天韩公子和巴图、桂二赶着马车,来到五龙镇。他们将马车停放在五龙镇的桥头,这儿也是顺通镇刚进入五龙镇的路段,他们没有将马车赶过桥。

        韩公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说是五毒俱全。他唯一伤天害理的是好色****。上下几个镇几乎人人皆知。水龙山寨蒋金兰的出现,美女的名声很快在五龙镇传闻,像韩公子这样吃腥的猫,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可蒋金兰很少出门,特别是赶集上街、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更不愿抛头露面。以前买卖办事都是她父亲一手料理,不知是什么原因,近两个月来赶集上市,由一姑娘家承担起了,做起卖鱼的生意。

        韩公子嗅觉很灵敏,和桂二、巴图三人早早来到一个有利的位置,混杂在人群之中,除了衣服华丽而外,还有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

        这时的蒋金兰怎么知道,有人暗中在打她主意呢。主仆三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从蒋金兰放下鱼担开始、到擦汗、脱外衣、卷衣袖和裤管。还有蒋金兰身上被遮掩的特征、及女性的那种独特魅力,都被他们三人反复收视。

        天真无邪的蒋金兰哪里会意识到这些,她只是等着顾客来买鱼,想早卖完早回家。因为每当蒋金兰外出时,爹爹总有些不放心。女儿临出门之前,他就千叮咛万嘱咐说:“兰儿啊,办完事就回家,免得爹爹担心,要记住你是个女儿家。”蒋金兰每次爽快答应爹的话。

        此时,韩公子真正是沉醉了,蒋金兰那薄薄的内衣,被汗水浸湿紧帖在肌肤上,顺着身体棱角分明。尽管此时蒋金兰身上的汗水未干,韩公子心却痒痒的,巴不得立即上前和她来个肌肤之亲。不过市场上的人群太多,韩松还是有些顾忌的,他虽然有钱有势、色胆包天,这种沉迷女色、违背她人意愿的行为,一定引得人人愤怒。所以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韩公子的心在怎么急躁,也得按耐住欲望。他深知虽无人奈何自己,当众干不雅的事,必招万人唾骂。韩公子打定主意,先缓和一下内心的强烈淫念,慢慢接近蒋金兰,使其打动她的芳香再作定夺。

        因为韩公子以前有很多类似情况,害得其她女子身败名裂,那是因为受害女子家太弱势,无钱无力反击,又要顾及脸面,韩公子反而赢得胜利,所以一直逍遥法外。

        韩公子的好色无耻,爹爹韩运根常常教训他不少;与正式的合法夫妻也生死打闹,为这事多次气愤得搬回娘家。也常有受害家属去官府状告他,韩老爷虽以重金买通官府而得到释放,但官府曾在私底下,同样警告过韩老爷和韩松,在大清律法中,像韩公子多次对良家妇女,实施强暴性行为,已够数次杀头罪了。此时的韩公子经这些种种原因,只能另取方法、另找机会,所以他不得不忌惮官府对他的警告,尽量不可用强行的手段。

        于是,韩公子带着两个仆人,摇头晃脑来到蒋金兰跟前,蒋金兰不会分辨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来照顾生意的,给钱卖鱼,买卖公平即可。

        看得出蒋金兰今天的心情很好,她忙蹲下身来问道:“几位公子是来买鱼的吗?我这鱼是水龙山水库里的鱼,从不添加饲料喂养,纯属天然生长,味道极鲜的。”韩公子见蒋金兰朱唇微启,露出洁白的牙齿,连说话的声音都非常悦耳。就嬉皮笑脸的回答说:“我知道这鱼很新鲜,鱼再怎么新鲜,也比不过美人新鲜啊。”蒋金兰听到韩公子的话,脸‘唰’的红到脖子根,很是不自在。蒋金兰是位正二八经的姑娘,转念一想,做生意当以顾客为上,要是自己回答几句顾客不爱听的话,不只是眼前的顾客会离去,就是旁边准备来买鱼的也不会来了。

        蒋金兰微笑着回答道:“公子,小女子不会说笑话,这鱼确实是水龙山水库里的,历来都是自生自长”蒋金兰一本正经给他们介绍鱼的优质特点。韩公子一伙人哪里是来听这些的。这时巴图伸手在桶里抓起一条大鱼,这鱼一蹦一弹,就掉到了地上。这卖海鲜的地方,处处都是污水烂泥,腥味十足。鱼掉在地上,活蹦乱跳,蹦跶不停,荡起污泥污水溅满了蒋金兰的衣服和裤腿上。韩公子立即掏出手巾,不停的为蒋金兰擦拭污泥,一边擦一边说道:“对不起啊姑娘。”又抬手擦蒋金兰的胸部,蒋金兰一时说不出口,只好急忙站立起来后退避开。韩公子的手绢沾满了泥浆,又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蒋金兰大腿上的污渍。

        在这温暖的气候,蒋金兰所穿内衣单薄,韩公子以清洁为名,实际上是有意触摸蒋金兰的肌体。

        蒋金兰怎么知道,这就是韩公子主仆几人,故意演戏捉弄自己。在旁熟悉韩公子的人,都知道韩松纯属调戏良家女子。可是,天真无邪的蒋金兰并不那么认为,反觉得这位公子太认真了,只是觉得一位富家公子,拿着手绢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感到很是羞涩。

        蒋金兰见韩公子如此老实、认真地为自己擦去污泥,难为情的又后退一步。韩公子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真的对蒋金兰有歉意,他还当着蒋金兰的面,骂仆人巴图做事不小心,弄脏了姑娘的衣服。使蒋金兰既不能气又不好笑,一时尴尬不已。

        随后韩公子对蒋金兰说:“姑娘,这样吧,今天我的人不小心,弄得你全身的污垢,一条活生生的大鱼,也被摔得半死,今天你的鱼我全要了,就算是我向姑娘赔礼道歉吧”蒋金兰忙回答说:“我并没有责怪你们,也不需要赔礼道歉,你若需要这么些鱼,就按货当价值算吧。”

        这会巴图和桂二在旁边一声不吭,韩公子爽快的回答:“好!好!好!请姑娘将鱼称一称重量,再算出是多少钱。”蒋金兰见这位公子十分爽快,自己也有些高兴,就快速称好了鱼,又算好了价。韩公子将鱼交给巴图,然后对桂二一挥手说道:“桂二,将袋里的银两拿一锭给这位姑娘。”桂二打开随身带着的钱袋,随手取出一锭白银,韩公子右手接过后,左手一把抓住蒋金兰的手,有意轻捏一把,然后将她的手心朝上,将银两塞到蒋金兰手中。

        蒋金兰见这么大锭银子,哪能找得开,她忙说道:“公子,这么大一锭银两,小女子哪有那么多零碎的银子找您啊?”韩公子回答说:“没关系,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向姑娘赔礼道歉吧!”韩公子这样的言行,令蒋金兰很是吃惊,急忙道:“不可!不可!公子这么大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就凭我卖鱼需要多少日、多少月才能赚回这么多,怎么说算了就算了呢?”韩公子很婉转地回答道:“是啊,姑娘这么辛苦赚钱不容易,我们堂堂男子都没干过这样的苦活。”

        蒋金兰想来想去,犹豫一会,觉得不对劲,非亲非故,哪有如此好事,正要想说什么,韩公子立即抢先说道:“姑娘别怀疑什么,我韩某有的是钱,你一个姑娘家,不适宜干这又脏又累的活,就算是施舍给姑娘的吧。”说完将眼神示意俩个随从,仨人一溜烟离开了菜市场。蒋金兰六神无主,呆呆站一会,只能回家再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魔爪伸向良家女壮士现身斗恶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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