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牛排与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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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程东东在家扎扎实实一连看了6天书，好不容易等来了和刘艾娃见面的礼拜天。除了能见到刘艾娃以外，还能吃上俄罗斯西餐，所以让程东东很是期待。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程东东把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帅帅气气地出门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刘艾娃在中午2点先一步来到了餐厅。这个餐厅位于西域市繁华的市中心，天山大厦的二楼。一进餐厅就可以看见一个铺着台布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可爱漂亮的俄罗斯套娃，让人一下就能想到这是一家俄罗斯餐厅。
餐厅的墙壁用实木材料装饰，一走进来仿佛进入了童话中的小木屋。墙壁上挂着俄罗斯风光的油画，还有芭蕾舞《天鹅湖》的剧照，让这里又多了几分艺术的气息；餐厅里播放着俄罗斯音乐。前苏联著名电影《办公室的故事》里的插曲，经常会被上了点年纪的客人点播。
这个餐厅的就餐环境在西域市首屈一指：宁静、高雅、艺术氛围浓郁。和大多数人声鼎沸的餐厅相比，这里不仅可以享受美味，更可以放松心情。是一个约见朋友、恋人相聚的好地方。
今天刘艾娃穿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头发高高的扎起，美女本色充分展露。见她到来，餐厅的工作人员都跟她用俄语打招呼，看得出来她是这里的常客。
她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来。窗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特别是衣着时髦，迈着律动步伐，美丽的维吾尔族女郎构成了这条大街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不一会，她看见程东东也来了，小伙子今天还是一身休闲的装束，干净清爽、精神抖擞。他一看见刘艾娃，就绽开他招牌的有点小坏的笑容，露出一对小虎牙，兴冲冲地朝刘艾娃走过来。
“嗨！”
“嗨！”
两个人相互击了一下掌，以此方式来表达见面后的快乐。
程东东在刘艾娃的对面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请我吃什么好吃的？”
刘艾娃将菜单递给他说：
“我们点牛排、红菜汤、列巴和酥炸鸡蛋卷，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西餐，我早上都没敢多吃，就等着中午这一顿呢。”
程东东故意显出一副贪吃没出息的样子说。
“看你这种馋嘴样。对了，我计划要两杯红酒，吃西餐必须喝点红酒。”
刘艾娃颇有经验地介绍说。
“才两杯，够喝吗？”
“不能多喝，你开车来的吧？”
“没有，我想你肯定要请我喝酒，所以没开。”
“哼，还怪聪明的。”
刘艾娃很女人地看了程东东一眼。
收到目光的程东东想，天呐，这种眼神太抓人了。他扶着自己的胸口，在心里对自己说：
“哎哟我的小心脏怎么又突突地跳了。”
服务员过来，是一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刘艾娃用俄语点好菜。不一会服务员用托盘拿了两杯红酒放在桌子上。
菜也陆续上来了，程东东拿着刀叉，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如何使用。刘艾娃耐心地教他。不一会程东东就学会了。他开始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程东东对所有的菜都吃得有滋有味，特别是牛排更是他的最爱。不一会，他面前的用黑胡椒调拌的煎牛排就被他消灭干净。他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扎叭着嘴，对刘艾娃说：
“艾娃，我的牛排已经吃完了，能不能再来一份？”
“什么你还要吃一份？”
刘艾娃故意装作吃惊地问他。
“没吃过瘾。”
程东东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真是个大胃，请你吃西餐我都后悔了，早知道请你吃拌面，不够还可以免费加面呢。”
“哎，你也太小气了，请人家吃饭，就让人家吃过瘾嘛。”
程东东不满地抗议道。
“那好吧，再给你来一份。”
“这还差不多，谢谢。”
程东东笑嘻嘻地说。
没办法，刘艾娃又给这个爱吃肉的家伙点了一份牛排。
这次刘艾娃提醒他要吃慢一点，细嚼慢咽，再细品红酒，才能充分体会到西餐的美味。
看着刘艾娃从容淡定，静静地吃着西餐，品着红酒，让程东东觉得她不是在吃饭填肚子，更多的是在进行味觉享受。她的吃相真是优雅而端庄。
程东东第一次吃了一顿非常过瘾的俄罗斯大餐。他是一位馋嘴的家伙，他感到西餐也是那么好吃，让他吃得格外惬意。
吃饱渴足之后，两个人心情愉悦地离开了这家高雅的俄罗斯餐厅。
饱食之后，就要来点精神文化生活了。接着他们两个人钻进了影剧院。他们两人都说好久没看电影了，为了恶补看电影的缺失，他们一口气连看三部，两部国产片，一部是美国大片。他们美美地过了个电影瘾。
他们两个人在观赏影片的过程中一直是手拉着手，不愿意分开。如果不是有座位的扶手挡着，程东东真想紧紧地搂着刘艾娃看电影。有温馨的镜头，这样搂着看，可能更能体会到银幕上的甜蜜呢。有紧张的镜头，还可以让害怕的刘艾娃得到必要的安抚。那多好啊！可惜有扶手挡着真是碍事。
当他们走出影院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夜市正进行的热火朝天、到处是香气泛滥。
“冬不拉，请我吃烤羊肉串吧”。
刘艾娃挽着程东东的胳膊说。
“好呀，花，我也正想吃呢”。
他们听见离电影院不远处传来了吆喝声：
“哎~烤羊肉，羊娃子肉，不香不要钱~~”。
他们俩寻着吆喝声，并支起鼻子一路闻着就来到了这个烤肉摊前。
摊主是一个笑容可掬的胖大叔，一边吆喝着，一边烤肉。
烤肉摊前已经坐着其他一些正在吃着或者还在等待着的其他客人。
胖大叔看见他们过来便说道：
“啊，漂亮的姑娘和巴郎子，坐下，多少串要呢？”
“先来20串吧。”
程东东说。
“亚克西，20串烤肉马上就好了。”
胖大叔将已烤好的肉串让旁边的助手应该是他的儿子，用盘子装了，端给客人。
“嫩一点吗，老一点？”
胖大叔又问他们。
程东东用征询的目光看刘艾娃。
“我要嫩一点的，你呢？”
刘艾娃问程东东。
“我也一样。”
“20串烤肉都要嫩一点的。”
胖大叔一边重复着客人的要求，一边从一个盛满皮芽子水的大桶里，拿出20支羊肉串，漓了漓水，就将肉串放到了烤肉槽子上。
胖大叔开始烤肉了，他一边继续吆喝着，一边上下翻转成排的肉串，他一次就可以翻转20串烤肉，动作非常麻利、潇洒，像是在表演烤肉技艺。在他感觉合适的时候，开始依次将孜然粉、精盐、辣椒粉均匀地撤在肉串上。
胖大叔一边撤辣椒粉，一边问刘艾娃：
“辣子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我不要太辣了，你呢？”
刘艾娃又问程东东。
“他不用问，和你的一样。”
胖大叔替程东东回答。
“老板，您怎么知道的？”
程东东问胖大叔。
“人家要嫩一点的，你也要嫩一点的，人家不要太辣一点的，你肯定也要不要太辣一点的。”
胖大叔幽默地分析说道。
“老板您太聪明了，分析得无比正确。”
程东东和胖大叔调侃起来。
“你是他的领导吧？”
胖大叔幽默地问刘艾娃。
“对，我是他的领导。”
刘艾娃也幽默地回答。
“现在女朋友都成领导了吗？”
胖大叔一边忙碌着一边问道。
“对，我什么都听女朋友的，所以女朋友就是领导。”
程东东幽默地和胖大叔对侃起来。
“喂，巴郎子，你将来肯是萨依玛洪。”
“你是说我将来怕老婆？”
说着程东东扭头看了一下刘艾娃，看见她很享受的表情，程东东点着头。
“对，怕，我肯定是怕老婆的人。”
其他的食客听见他们的对话，都笑了起来。
“好，你的领导吃18串，你只吃2串。”
胖大叔逗程东东说。
“没问题，只要领导能吃下，把二十串都吃了都行。”
程东东跟胖大叔逗着乐。
“不行呀老板，领导不能多吃多占，要爱护下属。”
刘艾娃说。
“你是一个好领导，看样子这个巴郎子找了一个好领导。”
胖大叔赞赏地说道。
“老板，以后让您儿子也找一个好领导。”
程东东说。
果然那个在旁边帮助端盘子的小伙子听见程东东这样说，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就低下头忙他的事情了。
“麻搭么有，我儿子肯定也会找一个好领导。”
胖大叔用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那个小伙子也冲着自己的爸爸笑笑。他们父子间的那种默契和温馨感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烤肉的浓香味已经开始弥漫开来。程东东和刘艾娃不由地开始咽口水了，他们两个相视一笑，等待美味的肉串端到他们跟前。
不一会，色泽油亮橙黄，渍渍滴着油的肉串被放进一个盘子里，由胖大叔的儿子端到了他们面前。
“肉烤好了，尝一下，不香不要钱。”
胖大叔说。
程东东先拿了一串给刘艾娃，然后自己拿起一串，他非常有劲地用嘴扽下一块肉，津津有味地嚼起来。把程东东香得眉毛一挑一挑地赞叹道：
“太香了！老板，看样子，不给您钱不行呀。”
程东东想，比起牛排来，还是烤肉的味道更攒劲一点。
“就是，非常好吃。”
刘艾娃也赞叹道。
胖大叔看着他们吃得那么有滋味，他自己也满足地笑了。
两个人吃完烤肉后，这才准备回家。美食和电影让他俩度过了一个物质和精神都颇丰富的一天。
程东东把刘艾娃送回家。刚进入夜色的小区很安静。人们都在家里看电视或做着其他的事，所以树影婆娑的院子内无人走动。
皎洁的月色撩拨着他们的心，两个恋人难舍难分。程东东暗示了一下，刘艾娃心领神会，于是他们就躲在树阴里抓紧时间缠绵一下。
现在的刘艾娃再不会拒绝程东东要求亲吻的请求了，她搂着他的脖子，掂起脚尖，有滋有味地吸着他的嘴唇。现在他的嘴唇上还留有烤肉的香味。
程东东环抱着刘艾娃的腰，刘艾娃被抱得双脚离开了地面。他们正在忘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动静，两个人赶紧停止热吻。小心地躲在树后。等人走远之后，刘艾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拍拍程东东的脸：“
你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真想赶我走了？”
“不能太晚了，快走吧。”
“再亲一下嘛。”
程东东把脸再次凑给刘艾娃。当他又得到了刘艾娃一个热吻之后，这才同意离开。
刘艾娃又在后面对他说：
“不要在路上玩了，要不你打个的回吧。”
“没事，我坐公共车回去就行。”
“到了以后，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你快上去吧。”
程东东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上车后他感到异常口渴，真想捧个大杯子，好好喝它一大杯。好不容易下车了，他下车后正好就看到了一个卖冷饮的摊子，他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后，他感觉真是爽极了。
可是他没走几步就感觉有点情况不妙，他撒开腿朝家里狂奔而去。
高老汉看见程东东冲进小区后就不顾一切地朝自己家跑去。过去他每次进院子都是要跟自己打招呼的，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程东东急速奔跑的背景，高老汉眼里充满了疼爱的神情。
“这孩子，发生什么事了？跑得像撒开蹄子的小马驹似的。”
高老汉担忧地想。
程东东快速地跑上楼，迫不急待地打开门，向卫生间冲去。可一推开门，看见爸爸正在解小手。他急得连蹦带跳。
“老爸求求您快点！”
程石急忙方便完，还没有把拉连拉好，就被儿子给推了出来。
“先放水冲一冲，不然溅到你身上。”
程石提醒儿子说。
程石刚说完，就听见里面有喷射而出的巨响，马桶里的水尤如被水雷击中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
程石在外吃惊地问：
“肚子痛。”
“拉肚子吗？”
“嗯。”
“这孩子吃什么了？”
程石不安地在外面自言语道。
一会看见儿子从卫生间里出来，程石忙问：
“吃什么了，把肚子吃坏了？”
“中午吃的是牛排，7成熟的牛排，特好吃，于是，我就吃了两份。”
“7成熟的牛排，吃了两份，两份有多少？”
程石不解地问。
“这么大两块，艾娃请客，不吃白不吃。”
程东东比划着说。
“臭小子，没出息，吃女朋友的饭，把肚子撑坏。”
程石轻轻在儿子头上扫了一下。
“没有，那是中午吃的，晚上我们又吃了烤肉。”
“吃烤肉能把肚子吃坏吗？”
程石不解地问。
“没有，刚回来的路上，我喝了一瓶冰镇矿泉水，肚子一下不对劲了。”
“你看你，从小你肠胃就不太好，爱拉肚子。你吃完烤肉怎么能喝冷饮呢？真是，这么大了，还让我操心。”
程石心疼地责怪着儿子。
“哎哟，老爸别说了，我还得进去。”
程东东又急匆匆地钻进卫生间。
程东东第二次出来后没多久又第三次进去。
手机响了，程石在外面喊：
“你的电话。”
“老爸，您帮我接一下吧。”
程东东在卫生间里有气无力地说。
“我估计是艾娃打来的，还是等你自己出来再接吧。”
程东东出来了，一看未接电话果然是刘艾娃打过来的。他马上打了过去。
“嗨。”
“你刚才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你到家没有？”
“我刚到，刚才在卫生间闹肚子。”
“你拉肚子了？”
刘艾娃吃惊地问。
“嗯，还不是那个牛排惹的祸。”
程东东故意将原因赖在了牛排身上。
“哈、哈、哈，谁让你吃那么多。”
刘艾娃幸灾乐祸地说。
“你还笑，谁让你不拦着我？”
程东东不讲理地问刘艾娃。
“我能拦得了吗？当时，你看你那个馋样，如果不给你吃，你说我小气，现在让你吃了，拉肚子又赖我。”
说到这里刘艾娃反应过来了。
“不对呀，你当时为什么没拉，现在才拉？”
看见哄骗不了刘艾娃，程东东老关交待说：
“其实不是牛排的事，是我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喝了一瓶凉东西，不赖你。哎哟，我肚子又疼了，我先不给你说了。”
程东东放下电话迫不急待的又回到卫生间拉肚子去了。
程东东捂着肚子出来以后，程石不放心地说：
“这么一会你都拉了4次了，我给你找点药吧。”
“好吧。”
程东东洗漱完，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程石为儿子找来了治拉肚子的药，为他到了一杯开水端过来，他看着儿子把药吃下。
“早一点睡觉吧，明天可能就会好了。”
“好的，老爸，你也早点睡。”
程石为儿子盖上被子，程东东因为拉肚子让身上感到很没劲，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确实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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