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尴尬的小年夜 下
当时我真的是急了！虽然那一瞬时间很短暂，但那身影在翻出石质围栏的时候，我清晰的感应到，那应该是胖子。
顾不得玲的拉扯，我必须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玲也是急了，在我背后紧紧的环抱住我。带着哭腔的对我说，“你慢点，我陪你下楼去。”
我不解的回身看着她。
“那个围栏太危险了！”看见我停了下来，她放心下来，说话的语气算是平和了一点。
两楼虽然不高，如果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我们几个跳下去问题都不大，以前翻学校墙头，我们经常直接从墙头跳下来，比这高的都没有问题。
但胖子是个列外，他每次都是扒在墙头，反身滑下去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他骨头比较硬，跳下去，地上就是一个坑。而且刚才明显他是无意跌下去的，要是一个不好，撞到头什么地方，事情就大条了。
“KAO！……吓死爷爷我了！”我还没走回楼梯口，就已经听到胖子在楼下大发牢骚。
我急急忙忙的赶到楼下，看见胖子正坐在地上，手在背后，捂着什么地方看不真切。
还能骂人，心里多少放心一点。至少听着说话喘气的声音都还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还没死吧？”不清楚，当时我为什么要那样问他？眼睛看着楼上，透过撕破的雨篷，看到楼上露出几个脑袋，因为背光，看不清到底有谁。
话说胖子那天运气真的不错，从2楼阳台掉下来的时候，先是在一楼楼顶的雨篷接了胖子一下，然后因为他太重，雨篷没撑住，直接撕破了雨篷，掉下来。
下面是一个平台，大约到我胸口的地方，也不清楚本来是干什么的，但还好有它，又接了胖子第二下，最后才摔在地上。
亏得胖子被这两下接着，否则以他那天的状态，就凶多吉少了。
心里有了底，知道他就算摔伤了，问题也不会太大，就想着先扶他起来看看。
“我去买老酒……”胖子在我看着他从2楼摔下的杰作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走出门外了。
“大爷的！这下楼方式倒是挺快的！”看到他能跑能跳的，我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想想也是，这货当时和我一般高，我才120斤，他都有170多斤，差不多快顶我1.5个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当时他那身肉，那真叫结实，我们打篮球的时候，他做拆挡那块绊脚石做的最多，反正我是到后两年才有资格与他扛一下。
“他没事吧？”巴豆和沫沫已经下楼来，两边差不多一起说话，当时我脑子是不太够用了。
“好像……应该……没事吧！”我也不确定，但他爬起来就走，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去看看。”巴豆不太放心，说话间也追出了门外。
“怎么回事？”也许是我智商不够，也许是那天太冷了，脑子不好使。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全是问号。
“我也不清楚，好像他和朱莹闹了点矛盾，酒喝开了。”沫沫无奈的说着。
“那怎么不拉着他啊？”我不解的问道。
“刚才他突然起身说是要买酒去，若不是张怡静观察他们两个半天，才看出个大概，我们也不清楚状况啊！”沫沫解释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人家朱莹都哭了！”2楼传来玲的声音。
“巴豆人呢？阿健好像喝多了！”安迪是我们几个里面，和阿健建立关系最早的一个。他们两个走的比较近。
仿佛觉得事情还不够多，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消息，一股脑儿的接踵而至。
“蹬蹬……蹬蹬……”阿健跑下楼，在他的脸上，我看到明显的醉意。年轻时候，喝点酒，意识不清晰，身体能扛住。
我看着沫沫，显然，他也不清楚楼上的状况，一脸的迷茫。
“奶奶的！忘记今天是小年夜，店铺早就打烊了！”胖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巴豆走了回来。
得！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满头的雾水。
除了安迪还在楼上，这个不大的小院里，已经挤着我们五个大男人。还不至于挨挨挤挤的，可肯定不宽敞。
“我这里还有很多酒！”不清楚阿健从哪里找来的酒，我想应该是厨房里拿出来的吧！
“那就上楼继续喝！”胖子的大嗓门吼道！。
我稀里糊涂的和他们一起上楼，房间里的气氛让我感到一丝怪异。
大家都不说话，相互看着。
阿健拿了两个瓶子，虽然不清楚他的酒量，明显也是喝多了。
就见他拿起瓶子，对嘴吹了起来。几道女声劝说他少喝一点，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黄酒我没喝过，让我也尝尝！”胖子伸手去拿他嘴边的瓶子。
“别拦着我！我可以把这桌上的酒都喝完！”阿健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酒意。
“别让他喝了！”我已经记不起哪个女生开口说的。
“你们几个男人把酒分了吧，他已经不能喝了！”
“我喝这些，剩下的你们分一下。”巴豆把剩下的一瓶花雕黄酒打开，倒走了一满杯。
胖子已经从阿健手里抢下了酒瓶，开始对嘴吹了起来。
除了巴豆和阿健，我们几个都喝白酒，从来也没喝过黄酒，但为了不让阿健和胖子两个人再闹下去，我们还是把黄酒分到了自己杯子里。
第一次喝黄酒，还是花雕黄酒，喝在嘴里，味道很难喝，酸酸的，有点怪怪的感觉。为了减少痛苦，咕噜一口，倒进嘴里，直接就进了食道。
而前一刻还在吵着喝酒的阿健，此刻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我……喜欢你……“听到阿健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些什么，安迪和他说着些什么，我脑子里乱乱的，听不真切。
胖子并不比阿健好多少，看着张怡静对他说些什么，他的眼神明显是不太乐意的样子。
我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幕，仿佛每一桩事情都与我有关，又仿佛每一桩事情又都与我无关。
一张张嘴脸都在说话，有玲的，巴豆的，沫沫的，安迪的，仿佛都在同我说话，而我却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具体发生些什么，我分析不出来，感觉越想头就越疼，越要搞清楚他们刚才发生些什么，就越感到迷糊。
“你都不会喝黄酒，我要帮你喝”……玲在我耳边的牢骚是我最后的记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朱莹，听说那晚以后，胖子就同她分开了。虽然胖子的毛病很多，但是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胖子的个性真的很牛，他俩分开后，他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是真的没那么疼，还是他的反应比较淡。
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些什么不同，就是从那晚以后，他打球的风格开始改变了，跑动比以前多了，动作也大了不少，有几次为了他粗鲁的犯规动作，我们还同别人干了几次架。
……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好多事情很无厘头，前一刻，大家还是开开心心的，我只是出门一会，就已经乱成一锅粥。当然，就算是我在房间里，知道的并不会比沫沫多，只是恰巧我不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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