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笨死了
大家也呆住了，都放下手里的筷子不吃饭了，都傻傻的样子，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他。
好一会儿妈妈才明白过来，指着蒜对呱呱奶奶道：“这个五是我先得出来的，咋成他的了？”
奶奶道：“对呀，呱呱说的就是五！”
妈妈问：“他怎么能得到这数字？”
奶奶对呱呱道：“好孩子，你再给大家数一数。”
呱呱又开始数，——右手伸出根指头掰左手手指，数一个数往外掰一个手指头，掰完，连左带右举起所有张开的指头给大家看，道：“看，是五吧。”
奶奶第一个表态：“真的是五耶——”
爷爷也道：“我也看出来了，是五。”
妈妈瞅爸爸，让爸爸发表意见，爸爸低着头假装吃饭，嘟囔：“我看也是五。。。。。。”
呱呱妈妈这回火大了，重新抓起筷子举起来，紧接着把筷子往下用力一摔，站起身，指着呱呱大声对呱呱爸爸吼道：“你咋也跟着闹五呢，啊？东西在这儿摆着，呱呱展示的明明是四！”
“你说的不对，呱呱妈，”奶奶道：“你忘记加右手那个手指头了。”
妈妈再看：呱呱果然还有个指头在那儿举着——右手一个，左手四个，加在一起。
五个！？
爷爷道：“好么，——他这数是这么来的！”
呱呱妈妈几近崩溃，她摇晃起身体，好像要晕倒的样子。她扶住饭桌，痛苦地对呱呱叫道：“妈妈告给过你没有，啊，告过没？”
“你告过我啥，妈妈？”
妈妈道“我告过你，数完数，把右手的这个指头收回去，免得闹混，——妈妈给你讲过没有，啊，讲过没有？”
呱呱答：“讲过。”
“讲过为什么记不住，啊？”
“我忘记了。”
妈妈：“什么你都记不住，你脑子呢，你没脑子？”
呱呱答：“没。”
“你纯粹一个猪小能！”呱呱妈妈道：“你再给妈妈数，——别拿另外的的指头往外掰，直接握住拳出指头，一个一个的出，对对，握住拳——用力！”
呱呱听妈妈的，握住了拳，用起力气，但无论怎样用力就是伸不出指头。
大伙跟着着急，一齐咬牙瞪眼用力。
妈妈大吼：“你倒是出指头啊你！”
呱呱急得满头汗，说：“我这不是出着呢吗！——就是出不来呀。”
妈妈难过得要命，叫道：“啊呀呀，我、我干脆碰死算了，我没见过你这种熊孩子！”指着呱呱转而对大伙说：“指头伸不出来不说，并且搞不清瓣与头的关系，让他拿四瓣，他拿出五头来，——他可真笨死我了！”
笨死了。
唉，笨死了！
刘一梅一阵哀叹，石火电光地又一次进入他的大脑，要把他脑子找回来。
遇见了金葫芦。
露出非常同情的笑容。
“大姐，对这种孩子，我是有办法的。”金葫芦言道：“我可以改变他，我会让他变成一个无比聪明，无比优秀的孩子。”
“是吗？”
刘一梅十分吃惊。
她扶了扶眼镜，睁大眼，细细打量他。
就见此人眉毛又细又黑，眼睛不大，却有些凹陷。虽然长有胡须，但非常稀疏，给人的感觉长得像大耗子似的。
“不要这样看我嘛，大姐，我真滴有办法的。”
刘一梅满是怀疑，不由问道：“你是说，你有办法改变他，让他变得无比聪明，无比的优秀？”
“是啊，我是有办法。”
“你、你有什么办法？”
“他需要换脑。”
“换脑？！”刘一梅更是无比的惊讶：“你是说，你给他换脑？”
“是，换脑。”
“人脑还可以换吗？”刘一梅提高嗓门：“怎么换？”
“只要打一针——”
“打针？”
刘一梅怪声叫了起来；“不不不，他非常健康，不需要打针。”
“大姐，这一针，真的很重要。打一针，我保管立竿见影——”
刘一梅不再听他乱说，转身走开。
“您干什么去啊，大姐？”
“我要去他的脑子里。”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找不见的。”
是吗？
刘一梅不相信，做为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没脑子？
她再一次来到先前的地方。
正如那家伙所说，刘一梅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找不到王呱呱的脑子。
这真是怪事情，他的脑子呢？
里面黑黢黢的，偶尔却有火花闪烁。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怎么像断电似得“忽嚓忽嚓”一闪一闪的？
既然没脑子，它闪个啥劲儿吗！
明明就在他的脑子里，怎么就是找不见呢，是不是她正处在大脑断电的盲区里面——
不然，为什么这个区域空荡荡的。
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好茫然，跟他一样，她的大脑也成了空茫茫的一片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啥也没做成。
时间不等人，她不能再跟呱呱纠缠这个问题了，她得赶紧办正事。
她拿魔棒一扫，就听“吱呀”一声，眼前又打开一扇门。
好家伙！
就见这里，花花绿绿的卡片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看花了她的眼。
她迅速抓了几张。
忽然她被一股强风刮得跑了起来，像疾风一样在跑。
奔跑神速。
她在他的世界里一会跑到这儿，一会又去了那儿。刚刚还在高山之巅，是中世纪城堡里的剑客，忽地又行走在白雪皑皑的深山老林中成了一名武林高手；要不就挎着盒枪手握大刀片穿山越岭抓顽匪打鬼子；要末钻入深邃无底的黑洞里寻找隐秘的法宝；忽而又变成蜘蛛侠行走于世界上的各个都市里，在各个角落行侠仗义······
啊呀呀。
说也说不完。
眨眼的功夫，她走了无数地方，把双腿都走疼了。
不能再走了。
否则，非垮掉不可。
她只留下一张卡片，其他统统扔掉。
她惊呆了。
因为这张卡片显示：僵尸大战臭妈妈？！
正惊诧不已。
忽地。
刘一梅就到了僵尸的世界里。
呀呀！
看看她，现在是怎样的形象啊——
简直一个老巫婆，站在杂草丛生荒漠的土地上。
模样干瘪既丑陋又古怪，头发蓬乱脏兮兮，还突眉凹眼的长着大大的弯曲的鹰钩鼻，而且嘴巴里只有一两颗黄黄的大牙齿；手上留着长长的指甲，满是污垢；身穿雨披一样的黑袍，脚穿奇怪的鞋，还露出了脏了吧唧的脚趾头，脚趾头上长着日脏的黑趾甲——
刘一梅好悲哀。
她成了一个外国的老巫婆。
难道，她在孩子的头脑里就这种形象吗？不错，妈妈平时对他是严厉了点，但这一切都是为他好，为什么要把妈妈搞成这个样子啊。
正胡思乱想，忽然，从荒草凄凄的地底下冒出无数的僵尸，一色的小植物变成的僵尸，一簇簇地涌现出来。一个个都戴着小钢盔，个个都戴着小眼镜，挺着手里的小扎枪，一蹦一跳地冲杀过来，发出呐喊声：“‘通’锋啊，把老妖婆赶出去——”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上已被钢枪刺了无数下，顿时蜂蜇一般疼痛。
哎呀！
大叫一声。
手里魔棒乱晃，已经失去了法力。
狼狈不堪地从这里逃了出来。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怎么了，老婆？”
呱呱爸爸见呱呱妈妈神情郁闷，关心地问道：“想什么呢？”
刘一梅叹口气，“唉，咱家的小孩没脑子。”
“怎么会啊！”
呱呱爸爸大叫：“挺好的一个小孩，怎么会没脑子！”
妈妈悲哀地说：“他真的没脑子。”
呱呱爸爸长得个子挺高，是挺排场的那种。此时，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他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有个家伙，说是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变得无比聪明，无比的优秀。”
“怎么变？”
“换脑。”
“去医院做手术啊？”
“他说是打针——”
“放屁！”
呱呱爸爸大火，睁起一双怪眼，怒声叫道：“谁敢给我儿子乱打针，我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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