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菲娜的抉择
格里芬说完后，他注意到了菲娜的那种热切与渴望的目光，这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与期待。皱了皱眉，格里芬想到之前自己让菲娜改变称呼的问题，他决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改变一下菲娜的观念——她似乎有些过于要强了。
至少，要将菲娜的那颗对力量的渴望之心矫正为对知识的渴望。
处于激动中的菲娜没有注意到格里芬的思考，也对未来的苦难生涯并没有准备，现在的她，仅仅是好奇地询问着格里芬：“导师，超魔技巧是什么？”
格里芬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你可以自行翻阅我放到你手中的《奥术基础常识与禁忌》，上面讲了。不要小看它，这本书，是有大奥术师进行注解的书，而且也是大奥术师注解版本最多的书。以后，我给你的阅读材料上有解释的问题，就不要问我了，除非对这些解释有疑问，才来问我。”
格里芬并不担心菲娜看不懂，这个世界，使用的主要通用语就是泛位面通用语，而菲娜，也并不是不识字的那些真正的仆人。她现在作为格里芬的女仆，但这仅仅是因为她自己对格里芬的感激而已。虽然并没有拥有塞西尔家族的后代的身份，但她确实是被阿诺德·塞西尔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的。
“是，导师！”
看到菲娜正在因为强烈的奥术学习欲望而改变了之前一直无法改变的称呼时，格里芬开始对改变菲娜的那颗过于追求力量到了穷兵黩武的程度的心感到了乐观。不过这依然需要长久的时间来完成这样的艰巨任务，毕竟，由于菲娜的性格原因，要改变她的想法，那么也会有着巨大的困难。
格里芬坐下来之后，他看着依然带着渴望的菲娜，开始向她传授奥术冥想的基本方法，也是最适合学徒的奥术冥想方法。
在强记下全部的冥想方法之后，菲娜站了起来，对格里芬说道：“导师，我回去了。”
格里芬点了点头，就不再注意着菲娜，而是从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然后一边阅读着一边思考接下来如何改变着菲娜——至少要保证她在奥秘之选时的安全，如果有必要的话，不排除帮助她成为奥秘之选的最终胜利者的选择。
另一边，看着迅速沉浸在书中的格里芬，菲娜站在那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迈着迟疑的步伐走向离开书房的门走去。站在离开格里芬的书房门前，只需要推开门，菲娜就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练习她所朝思暮想的奥术，获得她及其渴望的用以自保的力量了。
不过，她的心中依然在意着一个问题。
最终，她还是开口了：“导师，不介意我再问您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格里芬抬起头，看向身后还没有离开的菲娜，询问道：“什么问题？”
“您为什么要教导我奥术呢，如果……不教导我奥术，反而对您更有利吧？”菲娜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她的疑问说了出来。
听到菲娜的问题，格里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着思路。接着，他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老实说，我在因为失误让那件奥秘之页认你为主之后，我是并不打算传授你奥术的，最多是一直保护着你。毕竟，我并不想你被卷入到这样的血腥战斗中来，像你这样纯洁而美丽的女孩，不应该为这样的事情烦恼，也不应该让血迹与腥味玷污了纯洁的双手。这样，会让世界少了一个圣洁而美丽的少女，而多了一个残暴可憎的屠夫，这将会是世界的损失。”
“但是，”格里芬加重了音节，“当你昏倒之后，我才注意到，这个被我放弃的奥秘之页，是你一个普通的女孩所无法承担的。在得知你昏倒之后，我就开始思考教导你基础奥术冥想的可行性了。但是，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我依然没有传授你奥术的想法。”
注视着格里芬的眼睛，菲娜询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格里芬站了起来，直视菲娜的双眼，“作为一名骑士，我无法强迫一名女士做她极有可能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我要求的话，即使不知道原因，你也会做的，对么？”
菲娜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感谢道：“主人，感谢您是这样的……”
“这只是一名骑士的做法，和是不是你无关。”格里芬摆了摆手，打断了菲娜的话，接着说道，“你的选择，让我最终决定教导你奥术，虽然我自己并不希望你为了早一些学习奥术冥想而损失那么多，虽然我现在也并不强大，但负担一个三阶的奥秘之页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看着菲娜还没有离开，说完之后沉默了许久的格里芬继续开口警告着菲娜：“我先说在前面，如果三年的时间，你，达不到奥术师学徒基础课程的结业标准，我是不会将一环奥术教给你的，即使后来成功制造出了一枚奥术核心，你也最多只能够使用零环奥术。不要怀疑我是在说笑，谨记这一点，努力学习奥术。”
格里芬并没有注意到菲娜的动作与表情，他说完之后，又一次转过身体，继续他的阅读与思考。
他的背后，是咬着嘴唇的菲娜，她的内心又一次开始了纠结。原本，她来找格里芬的原因，就是为了从格里芬那儿能够获得在奥秘之选自保的力量。那时的她，并没有想到，格里芬所掌握的，并不是巫术和魔法，而是奥秘之选规则中的奥术。
菲娜还清楚地记得，自己阅读过的那些游戏规则。如果，她进行了奥术冥想的话，那么，这页奥秘之页将很有可能离开她，寻找其他的非奥术师主人了。善良的她，和格里芬一样，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无辜的人卷入到莫名其妙的危险中来。
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这样的规则告诉格里芬，而这样，将很有可能无法继续跟随着格里芬学习奥术，永远保持着这样的体型与身材；另一个选择，则是不告诉格里芬，而是让这奥秘之页去祸害其他的人，而这样做的话，是有可能一直跟在格里芬身边学习奥术的，但如果被格里芬发现的话，以她眼中对奥术这样认真的格里芬，或许真有可能不再教导她奥术，甚至直接击杀她这样一个亵渎奥术的人。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突然觉得，格里芬的身影离她真的很遥远。如果不努力学习奥术的话，她将永远无法跟上格里芬的脚步了。这样的话，她决定自己会遗憾一生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到自己开始十分在意格里芬的举动了，格里芬高兴，她也跟着高兴，格里芬伤心，她也或落泪。但是，格里芬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想法，仅仅是作为主人与仆人的关系对待着她，让她感受到莫名的失落。
“我不想失去他。”来自心中的念头撺掇着她，让她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主人！”菲娜仿佛下定决心地喊道，“我，想要向您说一说关于奥秘之选的规则的问题。奥秘之选只允许奥秘之书的持有者成为奥术师，其他奥秘之页的持有者如果成为奥术师的话，那么奥秘之页将不会认其为主，而是寻找其他的人作为主人了。”
“什么！”格里芬因为菲娜的话中所描述的规则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表现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按照一般情况，即使是参与者成为了奥术师，除非获得游戏的胜利并让其导师找大奥术师莎拉·加尔斯领走这名学徒，否则依然需要参与游戏直到死亡或者胜出。像菲娜所说的规则，在格里芬的脑海中，没有一丝的印象。
“看来，你是真的要找学徒了，接近六阶的奥术物品，只允许主导者拥有的奥术师身份。只不过，你的这种方式，真的能够选出令你满意的学徒吗，老巫婆？”格里芬在心中感叹道。
发完感叹的格里芬的大脑开始了飞速的运转，他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的计划就要修改一下了。当你完成了第一次的奥术冥想之后，你的奥术学习就到此为止了，脱离了奥秘之选的威胁，你将可以平静地度过一生，直到最终……”
格里芬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而我，将掌握你的奥秘之页，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虽然格里芬并没有完全控制奥秘之页的办法，但通过之前的工作，他对如何欺瞒奥秘之页的自动程序有了一丝想法。虽然没有经过验证，但至少能够拘束奥秘之页，并让格里芬能够进行足够的研究，最终掌握间接控制奥秘之页的办法。
“不，主人！”菲娜表现出让格里芬异常惊讶的坚决与要强，“我，要与您一起，走进奥术的世界，而不愿直到死去还是这个样子！”
PS：今天晚上下课太晚，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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