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核心功法
“对了，也有一个好消息。”王天明嘴里包着一口菜，语音都有点不清：“老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想起码他不会认为是你在偷偷拨打卫星电话了。”
葛晓东点头道：“你给他说了？”
王天明摇摇头，用手拍拍桌上的卫星电话：“我可没说，可他有这个。”
葛晓东一开始还没有搞明白王天明的意思，可仔细一想，他是在说手机啊。现代手机具备的功能可就多了，其中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gps，用于卫星定位。
难道，王天明的意思是：我们的手机里被安装了特殊软件，无时无刻都在偷偷定位着我们？
葛晓东倒吸一口凉气：“手机定位！他随时都知道我们的位置所在。混蛋！这也是你的杰作？”
王天明尴尬一笑：“混蛋可不是我的杰作。”
葛晓东非常不爽，心里就像吃了一把苍蝇般难受。既是为了基地的手段，也是为了那不明所以的神秘卫星通话。
卫星通话这事，他管不着，也没有能力去管，更加不想去管。可这题……
“王天明，我手机里的定位软件能否卸载掉，我可不想每时每刻都被他监控起来。”
谁都不想被别人监控起来。
王天明抹了一下嘴：“没办法，我又不是用装软件的方式来定位的。”
“那你到底是怎么弄的？”葛晓东追问道。
“我简单跟你说，每台手机都有一个特殊的唯一编码，我设计的信号塔能够主动获取这个编码及其所在位置。而这些编码都已经在指挥中心登记在案。只要你在基地里，那就可以精确的定位。换了手机卡都没用，而且就算是老式棒棒机也能定位。顺便一说啊，定位精确到1米，但设备却只有手提箱大小，牛逼吧。”
“你牛逼个便便。”葛晓东真想一拳打在这个得意洋洋的家伙脸上。
“喂大哥，我还在吃饭诶~”王天明的抗议显然是无效的。
既然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偷装软件的技术手段，那想来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也没用。
“难道就没有办法避免被监控了吗？”葛晓东还是不甘心，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天明。
王天明一低头，无奈的说道：“有，当然有。这个世界就不存在绝对坚固的堡垒，有矛就有盾。古话都是这么说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所以办法一定是有的。只是，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么？”
葛晓东一愣，这不是废话么。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王天明叹气道：“你想想看啊，老周说不定正指着屏幕哈哈大笑说‘这个就是葛晓东那家伙的位置’，这个时候突然你不见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我手机没电不行啊。”葛晓东反驳道，但底气却有点不足。
“行，怎么不行。可你手机总不能老没电嘛。你干的次数多了，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到时候你怎么解释？本来没啥大不了的，结果搞得来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王天明说得正起劲，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美味菜肴，马上改口道：“呃，那啥，不说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除非想引起别人的怀疑，否则只能默默承受下来。见葛晓东脸色阴沉，王天明只好安慰道：“放心，也就只有在基地中才是这样。你出了基地，手机就会切换到运营商的信号塔上面，基地就无法定位你了。”
这么说来，还能接受。葛晓东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是如此了。
……
虽然已经夜了，但V计划的实验室依然有一间还灯火通明。
程刚等人因为已经研制出了减毒疫苗，所以这两天晚上并没有加班。但葛晓东和钱鹏飞却因为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病毒样本，现在还不得不没日没夜的拼命试验。随着病毒样本的慢慢减少，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如果不是肉身已经承受不住，估计这两人会体会体会废寝忘食的滋味。
现在实验室里只有钱鹏飞一个人在，葛晓东已经出去吃饭了，准备回来时给他带一份饭菜就行。基地里可没有外卖哥，也不提供送餐服务。要么自己去吃，要么找人帮忙带。
一个年轻人站在隔壁实验室的更衣室里，他没有开灯，一切都凭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来操作。
他穿着白大褂，带上了口罩。如果是在医院，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穿着，但在这里，口罩就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一是病毒根本都隔离起来了。二是假如计算病毒真泄露了，普通口罩也防不住。他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年轻人从凳子上的纸袋里拿出一辆大约两根手指大小的遥控小车，遥控小车的顶部绑着一个圆柱形的金属罐子，罐子的一头是一个喷嘴。罐子上还有着三个按钮，按钮上分别印着：+、-和x。
按动+号按钮5次后，年轻人将遥控小车放在了地面上。
再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带着巴掌大显示屏幕的遥控手柄，打开手柄电源，屏幕亮起，上面呈现的是遥控小车车头处针孔探头捕捉到的画面。
年轻人开始遥控着小车向钱鹏飞所在的实验室快前进。
在宁静的黑夜里，遥控车像黑色的幽灵一般，灵活的躲闪着障碍物，无声无息的跑动着，不得不承认其制造工艺的精湛。只用了三分多钟，遥控车小心的躲开了监控设备的探查区域，开到了钱鹏飞的凳子底下。
不一会，一股白雾从喷嘴里悄然喷出……
正在聚精会神做着试验的钱鹏飞突然感到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
“啊？”钱鹏飞打了一个哈欠，可还没等他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头一歪睡了过去。
年轻人遥控着小车又原路返回到自己所在的更衣室里。收拾好东西后，年轻人出了更衣室。他依然没有开灯，迅的来到了隔离操作台前。
其实这里并不是钱鹏飞所在的实验室，但为了安全起见，年轻人还是决定先把目前V计划实验室里唯一存在的人：钱鹏飞给催眠了再说。催眠时间依据各人的体质情况，至少也有十五分钟的底线时间。
十五分钟是不长，但对于年轻人将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充足了。
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从隔离操作台中分离出了两支病毒和两支减毒疫苗。将这些东西放入一个手机包装盒大小的蛇皮纹盒子里，年轻人这才吐出一口长气。
这个蛇皮纹盒子的材质其实是不锈钢，只不过它的外壳上进行了简单的伪装。这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低温密封装运箱。
随后年轻人就离开了实验室。
他还要赶回去清除一些监控记录，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在此时来过实验室……
……
当葛晓东手里拎着两盒饭菜回到实验室的时候，透过实验室玻璃才现钱鹏飞竟然在呼呼大睡，貌似还有一丝口水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葛晓东心里暗想道：唉，看来最近小钱还真是累了。为了赶快做完这批病毒样本，早点找到外面存在8字病毒的痕迹，他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
他摇摇头，没有去吵醒熟睡中的钱鹏飞，只是默默的将手里的饭菜放在大厅桌子上。然后去更衣室里拿了一件厚衣服，进了实验室盖在钱鹏飞的身上。
做好这些后，葛晓东才看了看钱鹏飞正在做着的试验。从记录上显示，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这让他的心情越沉重。一咬牙，转身继续去做着自己的试验了。
必须要赶快找出8字病毒才行啊！
……
华夏有句成语叫“勤能补拙”，意思是当基础还不能满足要求的时候，通过勤奋的学习或工作，也能够弥补上这一点的劣势，最后获得成功。
绝大多数华夏人都认同这个观点，同时还认为对于先天不足的人来说，勤奋虽然不一定最后就绝对成功，但不勤奋显然无法成功。
葛晓东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遗憾，他和钱鹏飞勤奋的工作并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一万多支的病毒样本就算再多，也终究有用完的一天。可用完了这些样本，他们依然没有能够找到8字病毒。
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这个消息已经完全冲淡了aJ8o9定型和减毒疫苗研制成功的喜悦，让他们的心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葛组，现在我们怎么办？”钱鹏飞已经六神无主了，本来以为是一片光明的前途，现在却变得此路不通，谁都会忐忑不安。
葛晓东是组长，虽然只是副的，但其实在V计划中他的技术实力是最好的。他一直也在技术层面上行使着组长的职务，大家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作为一个组长，他见到组员已经信心崩溃，即便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也得做出好的榜样来。
“没关系，我们只是在这两批的病毒样本中没有找到8字病毒。但我们都知道，8字病毒到底是怎么出现的。那些所谓的强者也是人，只要他们还在外面生活，就必然有被感染的时候，病毒也就有变异的机会。”
“疫苗做临床一般都要有Ⅰ、2、3期，这中间至少还需要花个两到五年的时间，更长的甚至要花上十年。这个时间内，谁敢说8字病毒绝对不会出现？说不定还会变异到aJ8o9的程度。所以我们这是在提前布局，你不要担心，好好工作，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钱鹏飞听了葛晓东的话，原本有点担心的想法暂时也被打消了。但是他却忘记了，以目前他们所研究的情况来说，或许连临床实验的批文都拿不到。
葛晓东和钱鹏飞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话，被一个年轻人完整的窃听了下来。
年轻人躲在自己的宿舍中，收起耳机冷笑道：“嘿嘿，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们根本无法找到8字病毒。既然aJ8o9的病毒样本和减毒疫苗我早已送了出去，那现在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只是，不知道老板拿这东西想要怎么用？不管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管拿钱做事就行。”
随后的几天，葛晓东和钱鹏飞试验失败的消息在V计划实验组中传播了开来。这事情其实瞒也瞒不住，就算刚开始为了稳定不想声张，但他们的研究结果最后还是要内部公开的。
一味的隐瞒反而更加糟糕。
可是，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个年轻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让这个消息的破坏力被放大了很多。对于V计划的老人们来说，他们和葛晓东、方舟待的时间相对比较长，葛晓东对钱鹏飞的那套说辞也会被他们理解和接受。
但对于后来者而言，目前连试用期都还没过。如果前途比较渺茫，人员流失就是不可避免的。
这段时间内，部分研究员提出了离职，葛晓东费尽了口舌，想留却也留不住。他擅长的是技术，而不是口才。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服他们，再请示了方舟之后，只得一一同意他们离职。
这其中，就包含那个年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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