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象征的规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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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睁眼，子坐起身。
是梦，很久以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大可算是场噩梦，自循环开始后的第二个梦。而激起梦境的原因是昨日......
“正好醒了，和您说个好消息，办完手续后就可以出去了，如果方便最好再提供一些目击者线索。”看守拘留所的警察把房门打开，“还有——”
“叔叔！”女孩从门外探出头眨眨眼。
“被害人的孩子执意要让您来当她的临时监护人，如果同意，我们会安排您办理这方面的手续。”
子暂时没有搞清楚状况，昨天似乎是尤梓雯把自己和那几个惹事的人掺和起来，导致自己被拘留，肯定是自身的怪异举动让她不想再和自己沾边，可现在......
“没关系您可以慢慢做考虑，我们会先把她交给学校。”
“嗯不。”
“您拒绝？”
“啊不是，那就太好了。”
“——我就知道叔叔是不会不要我的！”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还有姑娘下次证言的时候请你组织好语言再说，省的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梓雯心里一怵，下意识做出反应，“诶你什么意思！”
“请您跟我来。”
“诶你把话说清楚，等等别先走！”
子路过拍了下梓雯的肩，“走吧。”
“你别碰我......”梓雯垂下头羞赧的瞥眼，跟在他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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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正午，典雅悠悦的钢琴声传遍寂静森林，树荫里禽鸟欲眠草木栖息，曲调深处蕴含的怅然悲怆颇似于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位于山间的西式别墅内，一位外表华贵的男子在享受着弹奏音乐的满足感——本·爱格尔。
他的华贵不同于拘泥表面自尊的炫耀，干净温婉由内向外的散出气质所带来的魅力，没有雍容饰品的装点，没有浮夸故弄的虚荣，仅一种与世隔绝的美。
天然卷起的金，碧蓝的眸子，锋利的剑眉，薄而携带微微轻蔑的嘴唇，无不衬托他与生俱来的恩赐。
唯一瑕疵是他弹奏出曲调的右手无名指——这是唯一的空缺。
但他似乎毫不介意，依然理所应当的用自信演奏着，哪怕周围没有听众，他也深信只有少数被命运眷顾的人才能有幸欣赏。
随着静谧高潮的落幕，演奏停止了，他疏放了身体，用平淡的目光等待即将从门外前来的顾客。
“可以进来了吗。”一个粗糙大汉的嗓音，其中又蕴含某种细腻。
“请便。”
门开了，身高1米9的高个子，肌肉魁梧胡渣直连鬓角，后边跟着一名比他小半头的少年。
“你要的给你带来了。”大汉把人推上前，少年不情愿的神情下是无奈。
“我要的？”爱格尔·本到窗边眺望，“是什么？”
大汉此刻感受到的气场是隐性的，每次和这个男人对话，都能感受到这种隐性的威压，眼里这个人的自信乃至自负根本不为世俗所驾驭，高雅也并非确切，真要说的话是目空一切，将自身立于万物之。
这类人理应让人生厌，的确也是如此，但他所站的位置使这股厌气凝聚成了神秘，谁也不知道凭这种性格他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还是说走到这一步后才如此猖妄，或者，最令人颤栗的是以绝对的实力取得人生的优胜。
“要什么自己清楚，反悔的话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大汉随处找了个座位坐下，丝毫不顾高档一词。
“反悔？难道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吗？只要途径正当，你也可以拥有。”
“那就让我拥有吧。”
“嗯？”爱格尔略带诧异的回目看着大汉，又看了看沉默的少年，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一直在弹奏我的新曲子，没有注意到附近有‘象征’的存在。”
“这么陶醉就不怕轻易送命吗。”如果是普通人，他已经掏出枪直指对方脑门了。
“只是没想到这种手段竟然真的管用。那么——”爱格尔来到少年旁边，“你象征的是什么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终于开口。
“你的父亲欠了我们财团多少钱？”
“不知道。”他咬牙切齿不甘情愿。
“3亿。”
少年惊愕的沉默了，如此之多的债，难以想象父亲生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购买了批一时无法回收成本的货物，有点儿像收藏品吧，可我们不是白白投资的，必须拿出效益。”
“那是你们自愿的！”
“别激动，都说了他是欠，也就是说我们本来没打算投资。”
“所以你们就没有法律意识吗？”少年双眼瞪至干涩。
爱格尔意味深长的微笑着，“不要搞错了，有人想以个人的名义索要这笔钱，而我只提供了微量的信息，并且是以交易的形式提供，也就是说和我们财团并没有直接关联。”
“谁？是谁想要？”
“告诉你又能做什么呢？反正该失去的也失去了，不如擦干眼泪直面将来——顺便，你父亲的公司我已经买下了，那些需要时间才能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就帮忙保管了，并且债也会一并还清。”
“那我父亲的死有什么意义！”
少年抑制不住的刚要给出一拳，就被身后的高个子制止住。
“小子，伤好的快就想多吃苦头？”
爱格尔回到窗边，嗤笑一声望向云山风景，“【Fate】，命运即是不公也是公正，不是所有离去都有意义，最重要的是它给了你抗争的资本以及权力。”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爱格尔回眸问，“你想回去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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