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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056章求亲者下场


萧谌反握老者的手,  郑重地道:“人无信无以立。”

        这便是一句承诺,对老者的承诺,也是对雍州百姓的承诺。

        “另,从即日起,  雍州将士领诸位一道开荒,  赶在春耕前,多垦荒,  此地,  日后与诸位赋税定为收成十之一,  以为定制,任何人不得私加赋税。”萧谌抬起头,  朝地众人许下这一承诺。

        别说百姓们了,  纵然是跟在萧谌身后的一众人皆傻眼了,定赋税为收十之一,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

        可话出自萧谌之口,如今的雍州由萧谌一人说了算,他的话自然是作得准的。

        最后那一句任何人不得私加赋税,  简直就是收揽人心的上好办法。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萧宁,不如想也知道他们的意思。

        这主意定是萧宁想出来的,定然是吧?

        萧宁面对一群人询问的眼神,泰然处之,浑若不觉。

        “请诸位争相转告雍州百姓,雍州境内往后皆如是。若遇强占民田者,若各地官员不问,可来我骠骑将军府,我必为你们讨回公道。”萧谌毫不掩饰对百姓的爱护,  对太多形形色色之人的提防。

        百姓到骠骑将军府,原不过是舍不得萧谌这位爱民如子的将军,不想从即日起,他们再不需交重税,这便是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百姓们连连拜谢,欣喜若狂。

        萧谌与他们亲和地将人扶起,可见他望着百姓们亦是满心的欢喜。

        送走了百姓  ,萧谌道:“雍州文官,我巡视一番。”

        跟着萧谌回府议事的一众人自了然此话何意。

        从前萧谌只是武将,雍州武将归他管,可这文武分工,各地县令皆属刺史管辖。

        今雍州既然表明态度,不再听伪朝廷的诏令,雍州内的官员,萧谌如何能不见见,问问各自的打算?

        “我巡边境,照旧,有不决之事可询我儿。”萧谌这个时候又决定另一桩事,指出他冲在前面,萧宁在后方安定,你们一个两个都

        乖乖听话。

        作为大哥的萧讯面下一僵,主要是不少人隐晦的眼神扫过他,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他一个当兄长,当大伯的,就那么扛不住事?

        萧讯僵归僵,随后决定无视之。

        就算从前的萧讯不知萧宁的厉害,一回两回的见萧宁办事,再有这一次代表萧谌出门,听儿子提及凶险万分之际,萧宁都能沉着应对,他便扪心自问,能跟侄女比吗?

        技不如人自该认服。打肿脸充胖子,想把一家了坑死不成?

        纵他有此心,该想想家里人谁能接受他坑人?亲爹亲娘第一个饶不了他。

        “唯。”孔鸿等人早已习惯,纵然有新来的心里纳了闷,最多不作声,毕竟不太了解雍州,多听多看,自会明了。

        萧谌其实早在李拿回京的时,就想会会雍州各县官员,但那个时候他虽总揽雍州大事,名不正言不顺,也只是一个代掌而已。

        话不曾明言,各地县令纵然有想法,自知手中无兵,同萧谌硬碰硬,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罢了。

        可是,随着曹根借朝廷之命,步步紧逼,意图光明正大的夺取雍州,这种情况下老实听话便是将雍州拱手相让,萧谌断然不能让的。

        萧宁一番布局,不过是为让萧谌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曹根假借天子之令。

        这样一来,雍州等于自立,此后再不听朝廷调令,先前朝廷命官,人家是朝廷的官,愿意或是不愿意跟着萧谌混,这就需要跟人摊开讲明白。

        萧谌巡视雍州是必然,结果也至关重要。

        “崔小郎随我一道走。”萧谌随后又补充一句,手下的人里,要说长得最好看的莫过于崔攸,萧谌面带笑容地要人。

        萧讯瞧他双眼放光,轻咳了一声,你倒是含蓄点啊!

        这警告的咳嗽声,萧谌压根不在意,叮嘱萧宁道:“凡事悠着点,别把人吓着了。”

        萧宁一顿,回来倒是好些事没有交代。

        “同冀州唐公驱曹军,夺冀州,我们得冀州之界往雍州之内,于海之地,我弄了些盐。”萧宁觉得

        应该让大家知道,他们萧氏不缺钱,跟着他们有肉吃!

        萧谌一时没反应过来,仅是询问:“盐务你早已接手,为何再提?”

        萧宁眼皮都不抬地道:“我欲在雍州推行平价盐。”

        “咳咳咳!”所有人都被口水呛到了,满目皆是不可置信。

        “平价盐?”一群人都傻眼了,实在难以相信,萧宁能说出这等令天下撼动的话。

        饶是某个亲爹,此刻亦是满目难以置信。

        “正是。”萧宁原先只发现了盐井,盐池,不敢夸下海口,现在有了海盐,她完全可以推行平价盐了!

        盐乃暴利,一向价高,说句不好听的话,不少百姓连盐都吃不起。

        萧宁要是能让百姓吃得起盐,这等好事,和萧谌适才言之赋税纳以收成十之一相呼应,对百姓而言,该是怎么样的喜事?

        md!这父女二人处处收笼人心,何愁雍州不如铁桶一般?

        明鉴眼睛再次放光,实在拜服这一对父女了。

        萧谌震惊是震惊,始料未及萧宁出去一趟死里逃生回来不说,更办成一件这么大的事,大喜过望!

        不过瞧萧宁成竹在胸,萧谌道:“你自作主。”

        敢做,萧宁绝不做亏本的买卖,萧谌放手叫萧宁去做。

        “诸位回去,请各家煮盐以售的家主择日来一趟骠骑将军府,此事亦需同诸位商量。”萧宁得萧谌同意,自忘不了有些人,比如一向靠煮盐获利的世族。

        盐以官营,这是朝廷的法令,每年十月至正月不许百姓以私煮,有违者重罚。

        可是私底下,各世族谁家不煮盐?想得朝廷颁发所谓的盐令,对他们而方言轻而易举。

        真正约束的从来都是寻常百姓,只有百姓无法得到朝廷的支持。

        今日,既然雍州要自立,断然不能再让盐利落入世族之手。

        其实萧宁要是推行出平价盐,若按世族们以煮盐的办法操作,他们根本没有和萧宁抗衡的余地,请世族来一趟,说是商量,实则是给世族另指一条发财之道。

        明鉴和崔攸对视

        一眼,两人算是同生共死一回,有些交情,亦各知对方禀性,是可交之人,既是可交,同样出身世族之人,又怎么能不相互交换意见。

        萧谌不管萧宁如何同人打招呼,该交代的事交代完,萧谌挥手让人散了。

        出了骠骑将军府的门,明鉴和崔攸碰头,崔攸感叹地道:“小娘子是仁厚之人。”

        此言落下,毋庸置疑,明鉴颔首附议。崔攸纵然年轻,识人懂人,更是完全看透事情的利弊,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崔公愿意?”明鉴和崔攸瞧得分明,也得考虑另一个问题,他们觉得挺好的事,确定家里的长辈也愿意?

        “见识小娘子的手段,若总视小娘子为稚儿,可欺可哄,不过是自讨苦吃。”崔攸亦是无奈,该说的话他会说,崔令过不去那道坎,非要折腾,格局,实力皆不如萧宁的人,注定落败。

        明鉴笑了笑,崔攸问:“明氏一向明哲保身。”

        “未及要害,自当明哲保身。”换而言之,若是触及利害,谁也坐不住。

        “小娘子所图不小。”崔攸肯定地说,明鉴颔首,“你我无所图?”

        皆是不安分的人,碰上一个有所图谋,更能步步为营的人,于他们而言何尝不理是利事?

        “依你所见,将军巡视,小娘子坐镇之际,可有人不服犯上?曹根同韩靖皆吃了亏,断不可能就此罢休。”崔攸显得有些忧心,雍州之地,要说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也不尽然。若遭人封锁,于雍州不利。

        “我不忧心。比起雍州,他们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我们不出手,自有人出手对付他们。咱们这一位小娘子,别看年纪小,心机颇深。不肯受朝廷诏令,言及眼下的局势,无半分出兵之意。”明鉴感叹萧宁既拿得住别人的话柄,也能稳得住。

        现如今的局势,谁先出头谁就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萧宁偏偏口号喊得响亮,想让她出兵,真是不好意思了,她不出。

        崔攸脸上浮现了笑容,“聪明之人多是争强好胜之辈,沉着稳

        重又聪明者,世间难求,吾等之幸也。”

        明鉴眼皮跳了跳,不难看出崔攸对萧宁的赞赏,想到这两人的年纪,其实未尝不无可能。

        “崔郎君可定人家?”明鉴脑子既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不吐不快。

        “明先生有心,家中已定主持中馈之妇,待她及笄,两家即办婚事。”崔攸似是全然不觉明鉴的意思,含笑接话,神情真挚地望着明鉴,“待攸大婚之日,必请先生饮一杯喜酒。”

        “甚好甚好,有酒有肉,不请亦自来。”明鉴脸皮那是相当的厚,半点自觉都无。明鉴也就明白了,崔攸对萧宁的欣赏和敬佩,并无杂质。若萧宁是位小郎君,有些试探自不必。

        崔攸依然笑着,“请。”

        相互试探,真真切切各有所得。

        明鉴其实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说来萧宁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人家了。雍州境内,有合适萧宁的人家吗?

        没等明鉴细细打听,萧谌带上崔攸出门的第三日,冀州有使前来。求亲!

        到雍州求亲,寻上萧氏,求的是何人自不必猜了。萧宁!

        这会儿正好家长出门,对方来人,完全是想让雍州和冀州联手。

        冀州眼下落入唐师之手,求亲的人却不是唐氏,而是冀州内另一个世族宋氏,据闻这位家主名为宋辞。

        唐诗宋词各争锋,萧宁从这上门求亲一事中便可窥探,冀州不太平。

        心下暗乐。不太平的好啊,若是太太平平,将来雍州哪来的机会?

        不过,求亲之人看到出来见他的竟然是小娘子,甚至当着他的面拆开他们宋氏送给萧谌阅览的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公可好?”萧宁上回跟唐师合作挺愉快的,颇是好奇这宋氏对唐师的想法。

        来使是位三十来岁的郎君,长得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呆傻,不过无伤大雅。

        萧宁记得他适才自我介绍名为刘金。额,大俗大雅,见怪不怪。

        “甚好。”刘金代表宋氏而来,唐家的事所知不多,萧宁偏问得理所当然

        ,他扫过一旁的人,孔鸿在,萧讯也在,纵然一开始他们脸上的表情跟刘金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恢复正常。

        当然,他们震惊的原因并不相同,那也不妨碍他们同样不安。

        “家父出巡,短期不归,阁下为冀州宋氏使者,暂居于雍州?”萧宁还是懂得待客之道的,纵然对这门亲事无感,并不认为值得当众翻脸。

        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又不是第一回碰见。

        上回在京城露脸后,多少世族上门?最后不也没等到萧谌回京,当众询问萧谌意见?

        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萧宁默默地将所谓求亲书卷起,刘金道:“将军不在,不知雍州由哪位执掌?”

        这话问得,刘金再一次扫过堂内的众人,这么多的大男人在这儿,难不成大家都得听萧宁的?

        “我。”萧宁对于不肯认清现实,掩鼻偷香的人,不介意明白道破,好让他接受现实。

        “这”旁的事也就罢了,这可是关于萧宁的婚事!刘金傻眼的扫过旁边的人,求救的意味够明显。

        萧宁尤觉不够,不明地问道:“阁下想听我的意思?”

        “咳咳咳。”无论是当舅的或是当伯父的,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提醒萧宁别的事能做主,这个事万万不能。

        “我知道不能出面,这不是观刘使心里着急吗?他既然着急,我总不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岂非让刘使以为我目中无人?”萧宁一番说辞,更多是说给刘金听的。

        刘金嘴角抽抽,纵然早有耳闻萧宁的厉害,然萧宁这小嘴说话一套接一套的,真是要命啊!

        萧宁一笑,“刘使,暂住?”

        再一问,也是早问过的问题,可惜刘金到现在都没答上来!

        “叨扰小娘子。”刘金亦是暗自感叹,这雍州人不少,怎么就让一个小娘子出面掌事呢?未免太不讲究。

        萧宁颔首,原以为这事该完了。萧宁将人打发去,该干嘛干嘛去,挺好的。不料萧宁百无禁忌地问:“敢问刘使,宋氏使阁下远来雍州求娶于宁,是为何故

        ?”

        一干人瞠目结舌,血槽已空,这话是你一个当事人该问的?

        刘金张了张舌,终是没有回答,萧宁接过,轻声地道:“刘使不便答之,宁略有猜测,请刘使听听如何?”

        这更是出乎刘金意料之外。可他能不听吗?

        萧宁不过是意思意思的一句,确实没有完全要征询他同意才开口,轻声道:“所谓铲除逆贼,匡扶天下之盟军,为首之韩靖意图算计雍州,反被我识破。

        “此后我以2万大军退曹根5万大军,又以2万兵马歼韩靖之弟所领5万兵马,在你们看来,我不再仅仅是聪慧。

        “一个聪慧女郎,其父执掌一方,兵马强悍,岂能不笼络之?是以,阁下以为,如我这般,家父外出,不将雍州托付于我,当托付何人?”

        果然,萧宁很是计较有人的态度,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萧宁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宋家家主,既是因我之聪慧,又因家父权势而请阁下前来雍州求亲。观阁下之状,见幾而作的宋家主,虽因我之聪慧而为子求亲,并不能容于我的聪慧。”萧宁越说,轻摇头,显然已经认定这门亲事的不可取。

        刘金傻眼!这,这,这女郎,未免太过见微知著,洞若观火了吧。

        萧宁笑了笑,“是以,若换使者,这门亲事你会同意吗?”

        靠!能近取譬什么的,最是让人无从反驳。

        刘金想哭了。谁能告诉他,现在的小娘子都这般厉害的吗?

        萧宁似乎意识到话说得太直白,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一向直来直往,不喜作作,使者勿怪。请使者先去休息吧。”

        没有半点真诚的客气请勿怪,刘金有苦难言,纵然萧宁聪明胆识与年龄不符,谁真能跟一个小娘子计较?一计较可不就掉份了?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刘金,乖乖把嘴闭上,且由萧宁说什么是什么。

        孔鸿无奈,出面打圆场地道:“使臣请。”

        刘金连忙拱手,二话不说的跟孔鸿走人,活似背后被鬼追!

        “使者慢些,不急。”萧宁见人

        落荒而逃  ,甚是体贴的叮咛一句,让人别跑得太快,没人赶!

        一众人抬眼扫过萧宁,已然不想作声,萧宁这样的人,惹不起。

        “冀州,冀州啊!”萧宁但凡想起冀州靠海这事那叫一个垂涎三尺。

        靠海意味着都是海盐,若以开荒,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田。

        一群人并不能体会萧宁内心的惋惜。萧讯这么一个当长辈的,轻声地道:“毕竟是你的婚事,往后若是再有同样上门求亲的,不宜你出面拒绝。”

        萧宁一听眨了眨眼,“伯父来?”

        某个伯父瞧着萧宁那张似乎很好商量的脸,最终闭上了嘴。

        看得出来,连萧谌都不太敢帮萧宁拿主意,他一个当伯父的,更没有资格做主萧宁的婚事,规矩什么的,你要是碰上一个能团灭军队的小娘子,你敢帮她随便作主?

        “小娘子,曹根遣使前来,未入雍州,命人送信,请小娘子一览。”萧讯闭嘴,实在没胆子帮萧宁揽事。

        小声同萧宁商量什么的,在萧宁干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他也得掂量点!

        萧宁一听这曹根又派人了,“看这模样,曹根早有准备,料到我们不会奉诏。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话说着,萧宁走下来,从送信的人手里接过竹简,一瞧,萧宁乐了,一眼扫过旁边一脸郁闷的萧讯,“伯父。”

        把竹简给萧讯双手奉上了。

        可怜尚未完全消化侄女连婚事也出面处理这一点,萧讯听到萧宁一唤,回头一眼望着萧宁,立刻萌生不好的预感,却不得不伸手接过萧宁奉上的竹简,这一看,萧讯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伯父处理?”萧宁满意萧讯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紧张的反应,笑容可掬地询问。

        萧讯满心的郁闷,曹根这么一个人,先是让人传诏令接手雍州,在萧宁写出檄文讨伐之却未出兵的情况下,竟然命人前来求娶萧宁??

        这心思倒是不难猜,可如何应对,雍州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萧讯听着萧宁的话,显然是回应适才萧讯所言。

        这时的萧讯,气弱得连声音都小了,“关系雍州之事,你阿爹即托付于你,你便全权处理。”

        内心更是哭嘤嘤,亲弟到底是怎么养出的女儿,简直比他都难对付,更小心眼。

        “唯。”萧宁一脸的恭顺,全然一副我乖,我听长辈话的样儿。

        呸!有你这么听长辈话的?

        根本是吓不死你家长辈,誓不罢休!

        萧宁满意了。

        其他人亲眼见着萧讯在萧宁面前都摆不出长辈的架子,算是明白了,萧宁别管在谁面前,除非你有本事让她心服口服,否则就别指手画脚。

        “诸位且说说,这接踵而至的求亲人,算是怎么回事?冀州好说,无非想借力打力。曹根,前两日我们的檄文传颂天下,他必然明了檄文出自何人之手。明知我们骂他乱臣贼子,依然派人上门提亲,意欲何为?”萧宁彻底让萧讯老实了,开始议起正事。

        看起来好像只是萧宁的婚事,可萧宁和雍州息息相关,她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关系重大,若不谨慎对待,焉知不会成为旁人筹码?

        扪心自问,如萧宁这样的人若是敌人,定是叫他们焦头烂额。

        人人想拉拢人才,也希望能得到一些从未得到过的助力,无可厚非。曹根的反应,这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声东击西?”萧讯不敢揽下此事,旁边的将这信传阅下来,一个削瘦的郎君张口。

        这一位正是明鉴推荐的好友许原,别看着人瘦,好美食之人,最重口腹之欲,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多少人求之不得。

        萧宁意示许原说下去。

        “雍州姿态,檄文已昭然若揭,曹军节节败退,此刻最需要的是得到新助力,以天子之令下诏雍州如是,遣使前来求娶小娘子亦如是。

        “曹根既败,本已惹了众怒,所谓众怒难犯,又大败于雍州和小娘子之手,必令其威严略失,若不取得一胜,如何震慑天下?”

        许愿娓娓道来,萧宁道:“若换作我,打不过雍州,难道没有其他人可对付雍州?他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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