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抓牢了
第二天清晨，季望舒醒来，精神就不太好，没有怎么睡好，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梦灌满了他的脑子，头晕乎乎的。
季望舒捏了捏眉心，起身就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再随便弄了个三明治，喝了杯牛奶，准备吃完早餐后就拿着琵琶去楼下亭子里练，今天周四，课程是在下午一点半和三点，然后再收拾出门，完全来得及。
季望舒从以前就养成的习惯，吃完早餐后有时间的话，会练练琵琶。
季望舒吃完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拿起了琵琶下楼去。
“小季，又下来练了啊？”这时在公园里晨练的大爷看见季望舒抱着琵琶走了过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小季啊，我们都等你老久了，就想听，嘿嘿。”旁边大爷附和着。
季望舒在这也住了一年多了，也和这几个大爷混熟了，早上有空他都会下来练，一来生二回熟，这几个大爷也就喜欢听这些，好这口，加上，他们认为这小娃，相貌端正，温和有礼，喜欢得不得了。
“早啊，李爷爷，赵爷爷，白爷爷，今早想听什么啊，我弹给你们听”。季望舒微笑着和他们挨个打着招呼，一边继坐下。
“你弹啥，我们几个就听啥，哈哈！
“是啊，是啊。”
季望舒思索片刻，淡然回道:“行，那我弹个三江水吧！”
“三江水”是一曲婉转、节奏慢，表达思念之情的曲子。
季望舒怀抱着琵琶，坐得端正，挺直着腰杆，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拔了一下弦，弹了起来。
他弹琵琶时是完全融入进去，琵琶声清清静静地，像一阵春风，掠过心田，能勾起听者心底的某人某事，几位坐着的大爷，听得入神，李爷爷眼里泛起了一丝泪光，想起了自己的老伴。
一曲奏完，几位大爷“啪啪啪”鼓起了掌，边夸赞着:“弹得真好，小季。”
“是啊。”
“小季每次弹的曲子都很好听！”
几个大爷说着，脸上笑吟吟的，很是慈爱地看着季望舒，像是看自家孙子一样。
“多谢几位爷爷缪赞，我下午还有课，得回去准备准备，那我就先回去了。”季望舒站起身来，向他们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便要准备上楼。
“行，去吧，去吧。”李爷爷他们说完，季望舒便向他们笑了笑，抱着琵琶转身向楼里走去。
回到家里的季望舒，放下了琵琶，回卧室换衣服，打开了衣柜，除去身上穿的t恤，细白的脖颈连通着线条匀称的上身，从后看，脖颈到肩，再到那美丽的蝴蝶骨，再到清瘦的腰肢，是一条流畅的曲线，让人看了就想以强硬的手段姿态环住他的腰，亲吻上下，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季望舒脱下了休闲裤，弯着腰手从脚踝退下
裤腿，这个运动作需要身体的柔软度，拉伸，身体线条舒展开来，腿显得格外长，季望舒是打小就没有什么体毛，双腿细长，很好看，虽说只有178的个子，但身体各方面比例都很好。
挑了一件杏色穿松长袖衬衫，换上了一条和上衣很搭的浅杏色阔腿西裤，垂感满满，把一边的衬衫角塞进了西裤里，留下一边，换了一双白色与杏色相间的平板布鞋，鞋子前的褶皱很好的解决了此身的单调感。
收拾完毕季望舒单间背起琵琶，关上门，下了楼，朝着学校走去，季望舒住的地方与学校很近，通常都是走着去，自己有一点的晕车，不到必要，是不打车。
等到校里的时候，也才12点左右。
“季老师午好！”
“季老师中午好！”
“季老师中午好！”
校里的学生和季望舒礼貌打着招呼，季望舒微微点头礼貌性的微笑。
有的女生赶紧拍了一个背影下来，季望舒走远后，不少女生犯着花痴，激动道:“季老师这身绝了，啊～”
“直接清冷帅哥氛围感拉满。”
“好像漫画里走出来，赶紧把照片发现坛里。”
几个女生激动说道，把照片发上学校贴吧和论坛里，并配文:“今天的季老师，背影也可。”
很快就有不少回复的
“天啦噜，这清瘦的身形我爱了。”
“我就知道此人气质不凡。”
“这一身完美地把季老师的优点显现出来，季老师这腰，我可以！”
“建议季老师把这身焊死。”
…………
季望舒回到教师办公室后，正看着手机，就见一人进来，沈云喜，是西洋乐教钢琴的老师，很瘦，乌黑的长发散着，容貌也很乖巧，笑起来时会浮现两个小酒窝，看着模样不大，实既年龄比季望舒大一岁。
她一见季望舒脸上就笑容洋溢，脸颊旁浮现一丝绯红，柔柔地声音带着期盼:“季老师，你刚来，还没吃午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食堂吃？”
她来星河也有一年了，对自己的心思，他自己是知道一些的，也拒绝过，结果反而越搓越勇，季望舒想着，一定要找个时间和沈云喜说清楚，他并非良配，不然在学校里，多多少少有人误会，对他和沈云喜都不好！
季望舒露出了一惯拒绝人又不失礼的态度:“不了，我现在还不饿，沈老师自己去吧！”
沈云喜听得出语气里的冷漠，她知道，季望舒看着温和平静，待人有礼，其实距离感很远，她忍住心里的失落，尽量让自己很平静，咬了咬牙继续说，她还是想努力一把:“我给你打包来吧，季老师想吃什么？”
季望舒望着面前这人，不由得蹙眉，还是耐着心重复道:“不用麻烦了，我现在不饿，我一会还得上课，沈老师去吧。”
“好……那我先去了。”沈云喜脸上失落溢满，压抑着声音，对季望舒硬挤出一个笑，就转身出去了。
季望舒看着沈云喜红着的眼眶，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镇定走出办公室的沈云喜，小跑去了教师卫生间，眼眶里的泪逼不住了，一滴滴落下来。
“没关系，都拒绝多少次了，没关系，沈云喜。”带着哭腔的声音安慰着自己。
季望舒在办公室里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然后就起身拿起了琵琶朝教室走去。
教室里的学生，一个个的都在拨着弦，见季望舒进来后，开始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
“季老师，今天帅炸天了。”周曼用着方言，笑嘻嘻地朝着正上方清秀的美人老师。
“季老师，今天你特好看，清冷帅哥氛围感拉满了。”其它不怕死的学生开始俯和着。和季望舒也相处了两年了，都知道季老师脾气好，这种打趣的话，季望舒通常不会生气，反而有时候倒问有多好看之类的话。
“好了，不打趣了，记得昨天我安排的事吧？”他回看了她们一眼，目光带点锐利，季望舒一到上课的时候就会得很认真严肃，一双桃花眼带着的柔情少了几分。
“记得。”学生们收了性子，也知道季望舒的脾气，也不笑嘻嘻了。
季望舒坐在椅子上，双眼在底下的学生身上打了转，性感饱满的唇轻启，清亮又磁性的声音说道:“那好，那我点个人来弹奏一下。”
“白姚，你来示范一下。”
季望舒目光停在了最右侧，对扎着马尾的女孩说，女孩怀里抱着琵琶，眼神空洞无神，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姚，季老师叫你，白姚。”旁边的赶紧用手拐一下女孩。
“季老师，抱歉，我走神了。”反应过来的白姚神色羞愧连忙道歉。
“你来弹一下天繁这首曲子。”季望舒目光落在她身上，重复着刚才的话。
“好的。”白姚小声应着，手指拨了一下弦、调音，就开始弹奏起来，可一首慢节奏曲子，硬被她弹成快节奏，错音，乱七八糟的。
季望舒越听越不对劲，眉心紧蹙，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他印象里白姚是所有学生琵琶极好的，很有天赋的，怎么弹成这样子？
底下一排的也是惊了，不敢相信白姚能犯这么初极的错误，在琵琶弹奏中赛上，她可是单人第一名。
“停，白姚，不用弹了，你调整一下吧！”季望舒打断白姚的弹奏。
白姚也不知道刚刚弹的什么，简直没脸看季望舒，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也控制不住，她低着头，无地自容。
“是。”
“你怎么了啊，白姚。”旁边的女生小声地询问着。
白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旁边那女孩见她不想应自己，也知趣没开口了。
“这首曲子并不难，你们私下练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想让你好好注意拨，勾，扫，我给你们弹一下，你们仔细听，仔细看。”说完，季望舒就弹奏起了琵琶，教室里响起幽扬抒情的曲调，像夏天的夜，如水的凉风轻轻掠去心头的浮燥，修长的手指在弦上弹跳着，按、勾、弹、挑、扫，余音绕梁。
一个个看着季望舒微微出了神，知道季老师弹什么都好，但刚刚还是被迷得不要不要的，真是玉手纤长一拨，如缓流的溪水，清清静静。
一曲完罢，季望舒取下了指甲套，抬眼望着面前的学生:“你们来一下。”
“好。”回应完，她们就开始在季望舒的指挥下，弹奏起“天繁”。
季望舒眼睛瞟向她们弹奏琵琶的手指上，哪个地方错了，自己都知道。随后，季望舒挨个指出了她们错的地方，并教了正确指法。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季望舒看了墙上钟表，对学生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记得回去勤加练习”。
“好的，季老师”“季老师慢走”。
“白姚，来办公室一趟”。季望舒眼神不经意扫了一下坐在最边上的白姚，发现一节课都在魂不守舍的，决定找她问问，便走去办公室。
白姚听完，放下了琵琶，立马跟了上去，心里忐忑得不行。
白姚出去后，教室里的众人才议论到:“哎，这白姚怎么了？”
“不知道，她这几天都不对劲，更不爱说话了，以前还会说几句。”
“我刚刚看季老师的眼神，怕怕的。”周曼对着余生声和贺淼说着。
“对了，贺淼，昨天来接你的是谁啊？不会是男明友吧？”周曼戳戳贺淼，眼睛落旧她身上。
“对对对，你不能背着我们脱单，呼啊。”余生声说着。
贺淼一听，无语了，给了她俩一个白眼。
“那我哥来接我，给我开车门的是他秘书，想啥呢，你们！”
“真的吗？”两人异口同声
“比金子还真！”
季望舒到办公室后，望了望白姚，开口询问:“白姚，你这几天状态不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姚的小脸上，浮现着慌张神色，手指也紧张得打圈，小翼翼地回答:“没有，季老师，我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我会调整回来的，我保证。”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吃人，只是想问问，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要是发生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不要影响自己。”季望舒轻声安慰对着白姚。
白姚听着季望舒地话，眼里泪水打转，望向季望舒:“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好的，谢谢季老师关心。”
季望舒看了她一会儿，神情不定，才开口说着:“好，你先回去吧。”
白姚朝着季望舒鞠了躬，就转身走了出去。
季望舒瞧着那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总感觉白姚不是没休息好这么简单，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强问。
时间过得快，季望舒上完两节课后，就觉得饿得不行，才想起来自己午饭还没吃，回办公室拿了手机，背着琵琶，就去了小卖部买了草莓夹心面包，吃着走出校园，一路上，学生和他打着招呼，他都只点了个头，嘴里嚼着面包。
校门街道停车道旁，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同样的车，贺随透过车窗，就看到了一眼就能认出的人。
看着好像饿极了，大口吃着面包，嘴鼓鼓地，不会觉得不雅，反而很可爱，贺随看着这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苏苏的，“这么饿的吗？不怕噎着。”
“老板，你说什么？”前面的秦秘书瞟了自家老板好像笑了，嗯……等贺小姐，老板很开心？不由得心里暗想。
“哥，今天我快吧，马上就出来了。”贺淼一上车就感觉贺随今天好像有点高兴？
“你琵琶呢？”贺随神情痛懒地靠椅背上，声音懒懒的，低沉磁性，眼神扫了一下贺淼，看见她没有带琵琶，不由得一问。
“放教室呢，又不用天天带回去，背着挺累。”贺淼边看手机，和群里的人聊着天，边回着贺随。
“我看你们季老师不就背着吗？”
“因为季老师，每天都要弹琵琶，他说不拿回去，感觉空落落的，而且，季老师的琵琶可宝贵着呢！”
“哦~懒。”贺随倪她一眼，语气里尽是嘲讽。
贺淼发现她这个哥真的很欠打，真希望有人来治治人，撅着小嘴道:“我又不能和季老师比，不可以否定我！”
“嘿嘿，哥，想听个八卦吗？”贺淼兴致勃勃的说。
贺随可不是对八卦有意思的人，双眼阖着，只给贺淼留下一个侧脸。
贺淼见贺随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瞬间来趣了，语气透着惋惜，靠在了车倚上。
“唉，本还想给你讲个季老师的事呢，唉。”
眼睛还时不时瞟着贺随，看他有没有反应，果不其然，贺随睁开紧闭的眸子。
“说。”
“不是不感兴趣吗？”贺淼好奇道，装作不知，本想等贺随再说一句的，他就说的，然后，等了半天都不见开口。
“哼，你就不能问我吗？给我台阶都不懂。”贺淼嫌弃着。
“那你说不说？”贺随反问道。
“说说说，事情呢，是这样的，今天中午呢，有人看见季老师进了办公室后，教西洋乐的钢琴老师沈云喜就跟着进去，然后，没过多久，沈老师就哭着出来，我们都猜啊，肯定是沈老师又被季老师拒绝了。”
“拒绝？”贺随反问着。
“对啊，沈老师喜欢我们季老师啊，喜欢好久了，也被拒绝好多次，越挫越勇，其实吧，沈老师挺好的，娃娃脸，虽然比李老师还大一岁，女大抱金砖嘛。”贺淼说完后，像是又想起什么，又接着说了下去。
“有次，沈老师送了季老师一盒她亲自做的巧克力，但是季老师没有收，理由是吃巧克力过敏，后来，季老师喝巧克力奶盖的时候，沈老师看见了，说是伤心了好久。”
贺随听完这些倒是觉得这个沈老师挺痴情，又自作多情。贺随目光沉了沉，晦暗不明，想着得赶紧把这人抓牢了，成为自己的才好。
而在家正在洗菜的季老师，还不知道有人在议论他的八卦。
“啊切，啊切，啊切。”连打了三个喷嚏的季老师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季望舒吃完饭后收拾完厨房，正准备去洗澡，就听见沙发上的手机连响了几声，一打开来看，微信里，全是艾特他的
“季老师，别忘了明晚多聚会哦。”
“季老师，别忘了”
“季老师，别忘了。”
…………
季望舒看着群里的消息，这群小孩，真的是，难道他记性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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