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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1章 颠了倒了说


怎么说?颠了倒了说呗!

        关于王木木弹劾苏轼的将五六里长的苏堤说成是三十里长,这个把柄,没人注意,却被王木木逮住了,这使苏轼很伤脑筋。在何正臣赴杭前,苏轼就曾对此进行过专题研究。苏轼分别给几位下属下达了死命令,他找了很有歪脑筋的佛印,他找了精于文赎的米芾,他找了熟悉法律的毛法曹,他找了西湖边的黄家四虎。苏轼的意思是,集思广益,不管有理无理,正理歪理,胡搅蛮缠,指鹿为马,张冠李戴,别出心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们总得给我找一个说法,要把五六里和三十里说成是一回事!五六里就是三十里,三十里就是五六里!

        知州大人是父母官,上命难违,何况咱们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同船共济,受命的各位,挖空心思,胡思乱想,废寝忘食后,深思熟虑后,纷纷交出了各有特色的答卷。

        佛印基于神道佛理的答卷是: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世界万事,四大皆空。地火水风,既空,空而不空,不空而空,空既地火水风。皆:一切既一,一既一切。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不取亦不离。故,什么五六里,什么三十里,在空门之中,五六既一,三十也一;一既三十,一既五六。跳出三界,不入轮回,只有心无外物才能得道成佛。如此,既然,心已无外物,这外物五六里,这外物三十里,理当空而洞之,所以,那个王木木,木头木脑的一个小木匠,虽有奇技淫巧,终无缘佛门大fǎ,终局限于一些数字的大小,而不能超然物外,俯瞰众生,搁置误差,透视事物真相!惜哉,王木木;悲哉,木脑瓜;哀哉,近视眼;怨哉,不开化;恨哉,没事佛;叹哉,占了茅坑。唉!这等红尘中的小事,本法师不作具体评价;本法师只是从佛学佛理上提示一下,没有高度,就没有前途。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别掉在那一二三四的烂泥坑里。切记!切记!如果,有官不依不饶;如果王木木穷追猛打。那么,我们也不必正面对抗。我们要是与其直接对话,我们不就很掉价了?我们是官,是民权的赋予者;我们是官,是民生的恩施者;我们是官,是民意的归纳者。我们是官,是mín主的作主者。故,官是领导,领导是人上人,高居他人头上,超然于一切物外。所以,什么五六里,什么三十里,这些琐碎的细节,不够形成本领导层面的议事范畴。这些具体事务就去问具体的操作人员吧,要问也得抓紧了,因为不少丈量员都是临时工!好了,年终将至,工作繁忙,请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就别再来妨碍公务……

        米芾基于文人士大夫的文理的答案是:西湖整治,这项工程,外行人看见的是热闹,水上水下,泥水鱼草,沟壑堤堰,扑通扑通;内行人看见的是门道,就如我们大宋一贯奉行的尊崇士大夫的政策一样,文人可治军,文人可统兵,文人也可治湖,文人也可清淤。因为是文人所为,所以,期间的所作所为,自然会有文人的气息。现杭州城的知州苏大人,是一代风流,是一流文豪,是诗词大家,是文章高手。如此高手大家的作为,自然会有文人的风流倜傥之韵味。放眼文坛,你看,古今诗文,说事论情,哪里缺得了比喻夸张的句子?李白在《秋浦歌》中曾经说过:“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呵呵,谁的白发能有三千丈?那是3万尺啊!快夸大了一万倍啦!按说,既是白发,必是老人,他没秃头已经算好的了,还能三千丈?说实在的,能有三尺也算不错的了。但是,这里,我们会指责李白在胡说八道吗?不会!谁要是较真,谁就是文盲!就是诗盲!就是情盲!还是个流氓!

        同样的,李白在《望庐山瀑布》中还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在《行路难》中夸张地说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李白在《赠汪伦》中也有夸张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李白在《早发白帝城》中的比喻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等等,这些,夸大其词,是艺术的创作,是文学的魅力,是思维的晶华,是人类的创造。我们再看看其它人的,比如,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也有夸张的比喻:“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柳宗元的《江雪》中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又比如北朝民歌《木兰诗》中的“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等等,这些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夸张比喻的文人手法,没人会因为这些诗句中的夸张而去较真,相反,都会觉得,这样很美!

        说了古人的,我们再联系现实,我们就来说说本案的当事人苏轼苏大人的诗词。苏大人作诗,豪放,美妙。他的诗词中有很多种到位的修辞手法。比如,夸张、拟人、对比、比兴、比喻、借代、设问、反问、对偶等。其中,夸张是很不少的。比如,在苏大人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中有言:“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坟都有千里了,对吗?不对!这样说可以吗?可以!

        苏大人在[江城子]《密州出猎》中说:“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呵呵,如果,雕弓挽成了满月,这雕弓肯定要折断,那么,有人去跟苏轼较真了吗?没有!除非是脑子进水了的人!

        苏大人在《定风坡》中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哈哈,竹杖芒鞋能轻胜马?那是苏大人有了波斯魔毯?苏大人还有绝世轻功?没有!苏大人都没有!但大家还都相信!苏大人自已信了,别人也就一起信了!

        苏大人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说道:“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多厉害的场景!都快世界末日了!可是有人质疑问难过苏大人吗?没有!人人看了这几句,都会有豪迈雄壮之感。那么,我们对这些夸张,是要顶?还是要拍?

        苏大人在《行香子》中说:“重重似画,曲曲如屏。”此言,美则美矣,然,夸张了,人皆心知肚明。要指责吗?除非你脑袋有病!

        综上所述,一个有为的士大夫,一个杰出的文人,一个当权的知州,在他的作品中,把五六里,夸张成了三十里,不可以吗?不过就是夸大了五倍左右,比李白的三尺白发夸大成三千丈,李白夸大了一万倍,苏轼夸大了五倍,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对于苏堤的三十里和五六里之争,本官认为,提起本争议的人应该先把李白、岑参、柳宗元等人批倒批臭了再来说苏大人,夸张比喻,艺术手法,古今文风,由来已久,不是你王木木一个小小的小木匠能改变得了的!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星星不懂太阳的嗨!

        毛法曹基于管理层面上的法理答案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杭州的西湖整治项目,是在宋中央的领导下,在苏知州的主持下,为国为民而开展的一项既有面子,又能惠民的一项眼球工程。工程中,发包方,是朝廷,是官衙,是苏大人;工程中,承包方,是以工代赈的农民工、泥水匠、老百姓。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我们管理者,没拖欠你们的工薪,没中途真空失联,没卷款潜逃,没烂尾太监。我们把项目做成了,竣工了,有效了,被大众接受了。如此,我们,作为管理方,作为发包者,我们难道做得还不够好吗?

        在整治西湖的项目过程中,杭州百姓,建成了一个休闲娱乐的游览胜地;收获了一条美丽的湖中捷径苏堤;得到了一个湖中花园三潭印月;赚取了一笔施工疏浚的劳务费;锻炼了一批杭州本地的吏官和吃干饭的。如此,甲乙双方,合作愉快,整治西湖也就成了历史上辉煌的一页。我们真不知道王木木的弹劾,他破坏了和谐,他破坏了稳定,他破坏了持续发展,他破坏了杭州城的生态平衡,他究竟想,意欲行为?剑指何方?

        我们知道,在资本规律中,“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在这顶工程中,也许,由于上下协调不到位,可能会有些类似于“黑货”的存在。这是比“贩毒”还暴利的“黑货”、“偷重”、“隐载”、“吃泡”、“商载”、“业载”。别说风险,富贵险中求,代理公司就是赚的这个差价;与舱单不符是他们的利润来源;货代赚钱是他们获取利益的重要手段;这是业界公开的秘密,不隐载拿什么挣钱?黑货都是货代和公司联手搞的,发现了就说算错了,心知肚明,何必较真。我们都知道,科学发展了,技术先进了。但是,一个系统,俯仰平衡,即使你有了载重平衡系统,领导强制机务部门把载重平衡系统拆除了,你又能牛什么牛?所以啊,这个王木木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咬出“黑货”的价值26万的秋田犬了,你本领大?嘿嘿,小心殊途同归,小心被击毙!

        至于钦差大臣要来询问,这苏堤,到底是五六里?还是三十里?我们可以这样回答:说五六里是说五六里的说法,说三十里是三十里的说法,各有各的说法,各宜各的场合。说五六里,那是鼠目寸光的愚民眼睛中的苏堤;说三十里,是志向远大搞活经济的做派。在这里,仁者得仁,智者逞智,这里没有什么夸大事实,这里只有前瞻的英雄所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见不了光的。在这种不周观念形态构架的社会中,大家,各就各位,就相安无事;如果你一定要越位、篡位,说不是你该说的话,想不是你该想的事,写不是你该写的文章,那么,文责自负,你是个成年人,你得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我们可以说你神经有毛病,人人都认可的三十里,你来翻毛枪,你不是神经有病?我们为了维护市容观瞻,为了保护其它公民安全,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王木木收押在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对于五六里和三十里的文字,我们完全有手段将你封杀,不给传播,不许议论,不准思考,不能解禁。你若违背,那就是公然挑衅大宋的士大夫阶级的专zhèng,蚍蜉撼树谈何易,王木木这种人,理应被历史的洪流淹没!就是你能屏住气,在水中冒出,你想高声呼叫吗?大浪淘沙,你滚流求你老窝去折腾吧,天堑没通途,你叫得再响,我们,没听见!

        黄四虎中的黄世仁基于不依规矩,自成方圆的歪理答案是:我们测量的西湖中的苏堤是五六里没错啊!我们测量的西湖中的苏堤是三十里也没错啊!我们说苏堤是五六里,是因为,在苏堤上,你从南到北,一步一个脚印,步距乘以步数,就是五六里。我们说苏堤是三十里,那是因为我们用的是尊重事实、回顾历史的精确的测量方法。在苏堤的建设中,从南到北,现在是宽近百尺的一条大道。而原来,我们在挖掘该处原有的湖田时,该处并没有都是近百尺宽的湖田。我们在挖掘后期,在现在的苏堤的位置上,出现了两条几乎是平行的由原湖田构成的葑田小道。这两条小道,间隔有七八尺到几十尺不等。后,施工方在这两条原湖田的小道的间隔中,填充了清淤起出的湖泥。从宏观看,这样一来,就把原来两条小道,变成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道。再后来,由于起出的湖泥越来越多,施工方就将起出的湖泥再附着在刚才说的那条不大不小的道的东西两侧。如此,这条不大不小的道就成了宽近百尺的通衢大道——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苏堤!

        在我们这条现在已经成形的苏堤的成形之初,你如果在高处鸟瞰,你就会看见,由于泥土干湿的缘故,干泥灰黄,湿泥灰黑,那条苏堤远视,就是一条黑黄黑黄黑两色相间的五色土埂。这五色土埂,每条都是由南向北,长约五六里。所以,以尊重事实、回顾历史的精确的测量方法来计算,这单长五六里乘以条数五,这苏堤不就是三十里了吗?所以,看苏堤,粗心人看见的是五六里,细心人知道是三十里!局外人只知是五六里,知情者知道是三十里!王木木了解的是五六里,我们晓得可以是三十里!百姓量得了五六里,当官的记录的是三十里!因此,什么五六里?什么三十里?别闹了,本就是一回事!你们不信?呵呵,反正是本官信了,朝廷也会信的!大家都说苏堤是三十里了,记录在案,流芳百世,历史不容篡改,你就是中学生上课也得闭着眼听我的!怎么样?历史的真相,真相的历史,这答案,苏大人,你满意不?

        在黄四虎四人讨论苏大人交给的作业时,黄四虎中的老三黄水桃则紧跟着老大黄世仁,眯着桃花眼,用人事部经理的口吻补充道:各位兄弟,小的还有一说。不是说,各位领导准备要玩期指、期票、期房、期权、期货了?在王安石变法时,那个青苗法,不也是用未来的青苗来抵押货款?这里,都有一个“期”的概念。那么,我们何不来一下“期工程”?我们就说,五六里的苏堤是现在的现huò,三十里的苏堤是规划中的期货。一个不作长远打算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一个没有持续发展的知州不是好知州。我们的苏大人是好领导吗?当然是!我们的苏大人是好知州吗?肯定是!那么,我们的苏大人有长远眼光,着眼于持续发展,那不是很正常吗?我们的苏大人,现在在杭州搞的是苏堤的一期工程,苏大人的苏堤,还有二期、三期、四期、五期工程。待五期工程都完工了,那苏堤的总长就达三十里了。所以,只要苏大人在我们杭州一天,这三十里长的苏堤就在明天。当然,如果,苏大人不在我们杭州主事了,苏大人就不能继续苏堤的后期工程了。那么,责任就不在苏大人的身上了,责任就在不让苏大人继续工程的人的身上了。我们杭州人认定了苏大人,所以,我们杭州人也将五六里的苏堤认成了三十里。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杯多。凡,认可我们杭州苏堤是三十里者,同道兄弟,苏粉姐妹,杭州人民欢迎你;凡,要把三十里拿来做文章者,世界上难就难在认真两字,知难不退,杭州人民鄙视你,就是你来写个书、发个帖,我们苏粉也不尿你!再说,在这能大大的跃进一下的年代,稻米能亩产万斤,苏堤就不能三十里?在这抓眼球的时代,让苏堤放一下卫星,让百姓领先一步,公而知之,不行吗?不对吗?不好吗?不符合逻辑吗?反了历史了吗?

        黄四虎中的老四黄死獦是个小道士,脑子也蛮活络,他想了一想,补充说道:大哥,三哥,我受启发,我也有一说。不是我们现在看见的苏堤只有五六里吗?这五六里,是从西湖的北岸量到西湖的南岸,总长五六里。如果,我们丈量时,把苏堤的起点和终点,各往南北再延伸十二三里。那,这苏堤不就是有三十里了吗?至于,有人提问,这堤长的丈量,干吗不从湖岸起算,要南北延伸十二三里?那我们的回答可以是:我们在修建苏堤后,我们把西湖中的湖泥起出上岸后,将上岸的湖泥延着苏堤的延伸线向南北各铺设堆积了十二三里长。这上岸的湖泥和湖中的湖泥,本是同根生,相接成一体,现在要丈量,怎能搞分离!对不?所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这,也能成为一说,对不?

        黄四虎中的老二黄屎泥阿谀着插嘴说:“仁哥,三弟,老四,你仨的说法都有理,都不错。但是,你仨的说法却相冲,采纳了一位的,就不能采纳另两位的了。不过,这,不管了,我们只管把苏大人要的答案交上去,我们交了三份作业,说明我们对苏大人交办的事上心!至于苏大人究竟采纳哪一说,那就由苏大人去定夺吧,我们就别多操心了!

        ……

        这真是:一张嘴巴两层皮,翻来翻去都是理;苏堤只长五六里,偏能说成三十里。

        ……

        现在,苏轼拿出了一份文本,就是对苏堤之长,究竟是五六里还是三十里的五种说法的归纳,递交给了何正臣。他在看,你何正臣的脸,将如何风起云涌、雷闪电鸣?

        ……

        ***

        惊闻台湾新北市八仙乐园粉尘爆炸伤患者已增至524人,其中包括2名大陆居民、4名香港居民,以及1名澳门居民。海峡两岸,同根同种,且本文写的流求就是台湾之古称,所以,本人有点联想,也有点伤感。笔者曾接触过烧伤和粉尘爆炸的伤者,其中的伤情,不能多言,不敢遗忘。故在本文中,在写扈东在塞浦路斯搞的“面粉发电”厂(第0267章)和在写“面粉是炸弹”(第0573章)的章节中,夹叙夹议的提到了面粉爆炸和粉尘爆炸,本意就是想借小说也作些安全宣传,积些阴德。但却有人拍砖,叫我老实点,写小说就写小说,别来充人师。可我则反而自责,自责自已唠叨得还不够。如果,我的小说能写得更好些,更多人能看见,并引起一丝警觉,也许,我的题外话能救人些性命。杀人不一定用刀枪,救人不一定是医生,何况到处还有非显性的伤害等。笔者人微言轻,写书,写的是寂寞,求的是人缘,为的是心安,望好人每天都有平安夜。又: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书友,再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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