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如的下场上
随着郭柏成下达命令，很快便看到有两个女子走了进来。
看到这两个女子，全场有一瞬间的静默，全部人都如被夺去呼吸一般。
在看到这两个女子的时候，李如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惨白的。
那个女子，不会是、不会是……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怎么会如此，到底是哪里错了？
为什么云梦雨没死？
而且云梦雨不仅没死，而且现在另一个竟然也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那个和云梦雨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子，此刻成了她心中最深的恐惧。
这一切若是揭开了，那么今日她也完了。
那眼角的梅花在阳光的折射下，漾起的光晕，看在李如眼里竟然有着深深的冷芒。
此时李如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此时李如如置身于梦中般，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看着那站在堂中的清丽身影，竟然有八分和沐琳相似。她回来了，沐琳的大女儿回来了。
那么她、是回来报仇的吗？报当年之仇吗？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是昨晚的恶梦，她也许已经早就忘记了。
没想到今天，那个当年被她放在红楼门口的弃婴，今日还会再回来。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在她最为狼狈的时候回来了。
她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似乎沐琳这个女儿的回归将会毁灭她。可是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她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却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似乎自从云梦雨那次回归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完全不受她的掌控了。
从此之后，她连连受挫。那种感觉就如她刚进云家门时，沐琳给她的感觉一样。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超越，而她就永远只能如一个小丑一般，在她面前不断的受挫。
而现在又回来了一个。
难到、这个世间真的会有报应吗？
可是就算是报应又如何？她李如十六年前就说了，她不怕报应。她能够将沐琳害死，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中间她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而且这一放弃，也许她丢的可能就是命了。她绝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她抬眼眼神狠厉的看着那个眼角有梅花的白衣女子。
今日不知什么原因，云梦雨和阿眉两人皆是身穿白衣而来。两人一模一样的绝色容颜此时看不出什么其它神色，只能看到一样的冰冷与沉痛。
云暮此时却是呆愣的看着场中的两个女子，一模一样，那么她们两个是双胞胎了。
双胞胎！
当年琳儿生的是双胞胎！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呢。
云暮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迷惑，下一刻，他便眼神凌厉的看了李如一眼。当年琳儿生产之时，是李如在府中负责照应的。可是等他回来之后，她却说是难产而死了，只留下一个孩子，就是如今的云梦雨了。
可是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啊。
被云暮那凌厉的眼神一扫，李如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又恢复如常了。知道又怎么样，沐琳的死他云暮难倒就没有责任了吗？如若不是他云暮先对沐琳置之不理，那她李如又怎么敢对沐琳下手呢？云暮，他总是一副深爱妻子的样子，其实他心中最爱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否则沐琳也不会和他闹翻，也不会给了她可趁之机。
可是现在他竟然还敢怪她，他有什么资格怪她。李如撇过头去，不再看他。今日她对他也算是心灰意懒了。现在云暮也不是什么右相了，而只是一个四品的小官而已，那么他凭什么还让她对他卑躬屈膝呢。
看到李如转开头去，云暮眼中立刻聚起了暴风雨。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忤逆他。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妾而已，现在还敢给他摆脸色了，真的是反了天了。回去，他定要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想着便也回过头去，继续看她们两个今天想做什么。
而云梦雨和阿眉此时走到大堂的中央，看都未看跪在地上的云暮等一干人等。云梦雨双膝跪地，下拜倒：“臣女云梦雨参见皇上。”
而她身边的阿眉也是跟着一起下跪了，“名女阿眉参加皇上。”
两人齐跪在地上，楚霸天看到这种情形也是愣了。
这也是沐琳的女儿？
难到当年沐琳生的是双胞胎？
可是为什么最后却会是一个云梦雨呢？
当年的沐琳是难产而死的？
这中间似乎大有曲折啊。
楚霸天不自觉的脑中浮现出了沐琳那清丽无双的身影。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眉，只觉得像足了沐琳的八分。
云梦雨虽然也很像，但是阿眉的气质更像。
那种清冷的气质像极了当年的沐琳，而云梦雨相对来说更加淡然亲近一些。
当年的楚霸天心中对沐琳也是有期待的，但是沐琳却选择了云暮。这让他的心中一直不是很痛快。所以后来再有关沐琳的事，他都不再过问了。
而今再见到与沐琳如此相似的女子，他心中对沐琳曾经的念想不禁又重回心头。
他深深的看了阿眉一眼，而这一眼却是引起了云梦雨的警觉。
难倒皇帝他想……
想到那种可能，云梦雨眼中寒光一闪。
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姐姐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在云梦雨心中下了决定的同时，耳边传来了皇帝平身的声音。
云梦雨和阿眉站起身来，皇帝开口对郭柏成说道：“郭卿家，还是由你来主审吧。”
郭柏成应了声是，便开始审案了。
这回他没拍惊堂木了，而是语气稍微放软一点，虽然他的声音听去依然是生硬的，他朝着云梦雨她们问道：“不知两位小姐状告何事啊？”
阿眉和云梦雨两人对望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后，云梦雨走出一步，禀道：“禀大人，小女子状告李如谋害我娘亲沐琳郡主，便且加害我的孪生姐姐阿眉，使得我们姐妹分隔十多年。”
她的话一落，在场的人一片哗然，果然是双胞胎啊。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不为人所知的。这中间的曲折，众人想想都觉得很是残忍。
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虽然红颜早逝，但是如今却留下了这么一对绝色倾城的双胞胎女儿。而且观其气势，个个皆不凡啊。
而李如的两个久负盛名的女儿，此时却是显得如此狼狈。
一个已经被判了死刑，即使没有被判死刑，她的淫荡与恶毒之名也是臭名昭著了。另一个现在一幅颓败的样子。
两厢一比较，简直是天差地别，一边举止高贵犹如天上的白云，一边此时却是低贱如那地上的污泥。
一时间众人不禁感慨，这就是曾经燕京城的风华美人的女儿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的女儿的差别。
无论再如何掩饰，也是无法弥补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
众人再看李如母女三人的眼神变得更加的不堪了。
看到这样的眼神，云容心中恨得想杀人了。她多年的努力，她多年维持的娴静优雅的外表形象就这样付之一炬了。
而且她最爱的人现如今也是嫌弃她的地位变得不再如以往那般了。
可是这之间她有什么错，为和一夜之间会变到这种局面。
脑中划过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心中一凛，难道是云梦雨她们谋划的。
再一看今日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必然和云梦雨她们有关。
那么杀她的那些杀手暗卫，想必已是出了事情。
而昨日妹妹云玉的事也许也是她所为，而现在她们的到来，是想继续摧毁她和娘亲吗？
云梦雨，她云容今日记下了她带给她的所有耻辱，待到它日，她定要让她后悔今日所为。
而此时的李如在连番的打击下，此时竟然稍微清醒了一些。
也许还真是逆境出人才，这个李如此时还真像是那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也许是因为这几年的日子都过得太安逸了，而她又有一个像云容这样出色的女儿，时常为她出谋划策，导致她渐渐忘了当年她的那些手段与狠辣了。
当年她可是在沐琳依然受太后喜爱，而且护国将军府的势力也强的时候，就敢对沐琳下手了。而沐琳虽然性子高傲，但也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当年为了斗垮沐琳，她也是花费了很大的一番心血的。
而如今在这挫折连连的境地下，她才恍然想起她自己岂是那甘于命运之人。
她又岂是那种会轻易认输之人？
答案是不会，绝对不会。
云梦雨，看看今日，你是否能一直笑道最后？
心中渐渐平静，脑子中也是开始快速想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云玉已经是弃子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么她就索性当作从未生过这个孩子吧。
这回，李如心中的最后一点不舍也在为她自己的谋划中而消失殆尽了。
她此时低着头，一幅不卑不亢的样子，这样子让人感觉不出她是有罪的。
在堂中坐着的郭柏成此刻心中也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似乎是心疼，为这对双胞胎而心疼。从她们多年的分离中，似乎无声的诉说着人心的险恶与命运的不公。
他不由得对李如生出了一股厌恶，他猛地将惊堂木一拍，大喝道：“李如，云小姐说的可是属实，你快如实招来。”
听到这话，本以为她虽然不至于当场认罪，但是慌乱还是会有的。
可是在她抬起头时，却是露出了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
李如微仰着头，一幅远冤屈至极，但是又倔强的不肯认罪的姿态，她梗着声音说道：“罪妾知罪。”
这一下令大家始料未及，这是什么状况，就这样认了，可是那表情，根本不像认罪的。说得准确点就是根本不像有罪的。
郭柏成以为她是在狡辩，正想再开口讯问，却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后一阵错愕。
“妾知罪，当年夫人生产之时，老爷不再府中，一切都是由妾身负责。而那时夫人突然难产，妾身很是着急，找了好多个稳婆。可是大家都说很是棘手，怕会有危险。妾身当时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就想进去看望夫人，谁知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水儿不肯让妾身进入。但是妾身很是着急，怕夫人在房中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遂妾身恳求那个丫环。但是奈何水儿抬出太后和护国将军府，妾身无奈只得在外等候。许久之后，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妾身虽然心中焦急，但是一时不敢入内。许久之后情况似乎不对，妾身进去才发现，夫人已是难产而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就是如今的雨儿了。”
李如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了，而且说到夫人去了，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时更是语不成声了。
场中的气氛一时有些静默，似乎都被李如感染了。
场中静静的，只能听到李如微带哽咽的诉说声。
“妾身当时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一看水儿不见了。妾身立刻派人去找，但是找了几天都未找到。后来发现夫人的首饰少了很多，妾身看到老爷因为夫人的去世而处于极度悲伤中，就没有拿这件事去烦他，遂将这件事压下了。谁知，今日才发现水儿不只带走了夫人很多珍贵的首饰，更是带走了相府尊贵的大小姐。”
说完一时哭倒在了地上，似乎真的是觉得很难过般。
云梦雨没有说话，她静静的望着李如在那演戏，演得还真是逼真啊，就如真有其事一般。
而身旁的阿眉此时却是怒极，这个毒妇竟然还敢这般冤枉水姨。她手腕轻动，就想去取腰间的软剑，亲手将李如了解在这里。
察觉到阿眉的情绪波动，云梦雨忙抓住她的手安抚道：“姐，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你看着，我要她咬口无言，百口莫辩。要她比死更痛苦。”
听了妹妹的话，阿眉情绪也平稳了很多。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妹妹一直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不论任何事，似乎都难不倒她。她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淡定从容的气质，令人深深折服。她朝着妹妹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她对雨儿放心，她现在只要等着看李如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悲惨的下场就好。
大家还震惊于李如话的时候，场上响起了云梦雨那绵软轻柔的话语，柔柔的语气，但是其中却夹杂着一种莫可违逆的凌厉。
“姨娘，这话说得真是感人肺腑，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可是雨儿有一个疑惑，想要请姨娘帮忙解惑。”
云梦雨说道一半，却是停了下来，眼神微眯的看了李如一眼，接着又继续道：“既然姨娘说水儿带走了姐姐，而按你的意思是你是到了今日才知道的。那我很是好奇，难道当时在我娘屋中的一堆人中也无一个人知道吗？那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一对双胞胎生出来，竟然没人知道，还是说是有人授意她们不知道啊。”
云梦雨说完，眼神凌厉的看着李如，带着一股狠绝的意味。
而李如此刻却便未收到云梦雨的影响，反而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看去更是惹人同情，她有些焦急的解释道：“雨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那些人是妾身授意的？妾身为何要如此做？这样对妾身有何好处？而且那些个稳婆都是水儿负责找的，她们不说，妾身当时那种情况如何想得到？而屋中其她的丫环婆子也都是夫人原来从护国将军府中带来的，自是维护水儿的，怎么会和妾身说？”
李如的句句反问却是字字在理啊。当时被抱走了一个，又有谁会想得到呢？毕竟是一对双胞胎，这要是不知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往那边想的。
而现在再看云梦雨的架势，反而有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了。
人就是这样，相信了一边，对另一边，那都是往不好的想了。
刚才还觉得云梦雨两姐妹绝色倾城，现在又觉得人家盛气凌人了。
这就是群众的代表啊，只会盲目的看表面，看谁哭得可怜。
果然古代和现代很多东西都是相似的，就如人的心理一般。
更容易相信表面的东西，却不加以思考其中的细节。
她不屑于这种伪装，但是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为了生存，为了她要守护的东西，她不得不入乡随俗。不得不改变自己来迎合这个社会。
虽然改变，但是她心中坚守的依然会继续坚守。
遂再说话时，已是换了一幅表情，她似是不平的说道：“姨娘说话好是凌厉啊，竟然还很是理直气壮啊。那么这么说来，姨娘倒是一点错没有，反而我还该感谢你了？”说完也是一脸倔强的样子，那样子看去比之李如更加入木三分。
这下形势显得有点复杂了，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啊。不知谁说的才是对的，她们一时不知该相信谁。
而李如听了云梦雨的声音，却是猛地抬起头也来，哭着说到：“妾身这么多年来为相府尽心尽力，对雨儿你也是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生怕有一点让你不舒服，这么多年的付出，妾身也不求雨儿你的回报，只是想请雨儿谅解一下妾身这颗心，可以吗？妾身自认对雨儿比对自己的两个女儿还好，试问妾身又怎么可能还会加害你的姐姐呢？若是知道有阿眉的存在，妾身疼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
这话也是在理，李如经过多年的经营，一直是有贤名在外的。众人皆知道李如对云梦雨如亲儿般，从不舍得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反而是云梦雨自己性格孤僻，总是不接受李如的好意。
如今，经李如这么一说，大家也想起了以前的这些传闻。
云梦雨心中阵阵冷笑，李如这回她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突然场中一阵哭音传来，让人听去觉得很是悲凉。
“姨娘，说得对，这都是雨儿的错，都是雨儿的错。雨儿不该如此的，否则等到回到家中……。还有姨娘其实待雨儿已经很好了，虽然没有像对待而妹妹和三妹妹那般悉心栽培。但是已然是对雨儿的天大恩赐了，能够让雨儿吃饱穿暖了。因为……饿肚子和冬天穿不暖真的很难受的。雨儿一直很感激姨娘，所以即使心里也想像两个妹妹一样学习才艺，但是没有姨娘的允许，雨儿自是不敢的。因为姨娘总是对外界说雨儿不善这些个才艺，所以雨儿也不敢在人前表露，只能偷偷的学，偷偷的练习。其实，说到底，姨娘对雨儿真的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说到后面，云梦雨更是哭到3不可抑制了，旁边的阿眉看到忙扶住她，才不至于哭倒在地上。
云梦雨的话一落，场中情况急转直下。
这一番话下来，李如刻薄嫡女的罪名也算是给云梦雨抖了出来。
而且这些个话说道李如根本无法反驳。
她能说什么？
云梦雨不擅这些确实是她有意无意的抖出去的。
而现在云梦雨的才艺却是惊艳无比，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而云梦雨的那番话从头到尾似是未说她半个不好，但其实字字都是在针对她，而且又不是明着说出来，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人家的戏做得更真，直接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说不定她再说几个字，云梦雨都会哭晕过去了。
李如心里那个恨啊。这是怎么了，以前这种装可怜，装柔弱的招数都是她最爱用的。可是没想到今天会被人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一时间李如也被云梦雨的做法给打击得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先低着头，避其锋芒，等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再说。
而另一边，楚轩坐在位子上，虽然表情似乎没有什么波动，但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那嘴角微不可擦的抽动。
这个丫头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竟然还会唱苦情戏。
虽然被她的行为给震撼到了，但是眼角间流露的丝丝宠溺却是连他自己也未发觉。
楚焰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梦雨，这个女子看起来很是不简单啊。
几句话竟然就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若不是她是夜王的弃妃，他或许会考虑纳她为侧妃的。
想着，眼中不免流露出了继续遗憾之情。
可惜此时正在阿眉怀中博同情的女人不知道楚焰心中所想。
否则她定时要站出来大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纳我为侧妃。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一个让人用旧了的破烂货而已。想要纳我为侧妃，连门都没有，不对，是连窗户都没有。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还不乐意，本姑奶奶还嫌你脏呢。”
郭柏成此时看场中的情况似乎已然明朗了，遂他大声喝问李如道：“李如，你还有何话说？”
李如听了，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闪而过，她怯怯的抬起头来，委屈的说道：“妾身却是不知该所什么好？妾身实在不知雨儿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妾身不知是哪个恶人如此挑拨妾身和雨儿的关系？而且这无凭无据的，难道真的就这样冤枉妾身不成？雨儿，你就真的这么不待见姨娘吗？请恕我逾矩了，但是我一直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来疼惜的。难道真的要妾身死了，雨儿才能快乐吗？若是真的这样，那么妾身一死又何妨呢？”
话落，李如猛的朝旁边的一根柱子撞去，丝毫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只听到安静的堂中“碰”的一声响起，接着就看到李如额头冒血，轰然倒地。
这下可热闹了。
云容见状，赶紧冲上前去，扶起李如的身体，大声悲呼道：“娘亲……。”
云容在那轻轻的摇晃着李如的身体，神情悲伤，猛地抬头迎上云梦雨的目光，大声痛斥道：“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娘亲这么多年来对你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到最后，难道却要落个被你逼死的下场吗？难道你的心肠真的就这么狠毒吗？非要让娘亲死了才甘心吗？”
李如额头受伤昏迷在地上，云容难过的悲呼声，愤怒的斥责声，声声回荡在这个安静的堂中，显得格外的嘹亮。
看到这种情况，在堂上坐着的一些官员立刻满脸怒容的看着云梦雨，似乎她是不可饶恕的人一般。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哪，难道云梦雨真的是这等心肠狠辣之人吗？她才艺非凡，可却是有着一副蛇蝎心肠，真是太遗憾了。”
“就是啊，李如都以以死明志了，可是她却依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难道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看来李如说的是有八九是真的了，那么李如也算是一个慈母了，而云梦雨也未免太过不孝了。”
此时他们已经忘记了前面李如的女儿犯下的滔天大错和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
若是他们有一丝的思考，而不是这样只是相信眼前的状况，那么他们就该想到，试问有云玉这样的女儿，她的娘亲又会有多好呢？
真是可笑！
云梦雨看着周围人的那些嘴脸，深藏于眼中的是深深的不屑。
此时云梦雨心中有一团火在烧。
现在这样也叫惨吗？
她们有水姨惨吗？
水姨，那个她初见以为是娘亲的奶娘之类的人，那个看上去比云暮她娘还要大上几岁的女人却原来是她娘亲的贴身丫鬟，不到四十的年纪，却已经是华发早生了。
还有那空荡荡的左手臂无疑不再诉说着当年那个毒妇的心狠手辣。
那个毒妇李如当你连在外办事的水姨都要赶尽杀绝。
那个憔悴的就剩骨头的女子，那个病如老太的女子，只为了能够告诉当年她得知的秘密而一直顽强的生活了下来。
那么大的伤害，水姨一个人也坚强的撑了过来了。
和水姨相比，李如的这点算什么？
但是此刻她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看着真让人恶心。
心里厌恶至极，眼中讽刺更甚，看着眼前这幅像是人间悲剧的景象，她竟然忍不住粉刺的轻笑出声了。
伴随着她的轻笑声，她的话音平淡的响起，似是没有感情般，只是平淡的诉说着一件似乎不关她的事，可是听在在场中人的耳朵里却感到了字字泣血的味道。
“是，我心肠恶毒。是，我很残忍。可是你们有谁知道我曾经遭遇过的事情。在我饿得去厨房偷吃的却被那的厨娘鞭打时，你们怎么不站出来说话？在寒冷的冬天我冷得只能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而那时你们又在哪里？在我的童年中，没有快乐，只有无尽的凌辱，无尽的责难。那么那么小的我，我都很佩服我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如旁观者般平淡无奇的诉说完了，她陡然语气一转，凌厉的话锋挑起，开始了一段痛斥。
“而我和姐姐分离这么多年，这其中难道就因为李如的几句话就要这么揭过去吗？而且，李如你说一切都是水儿做得，真是笑话，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事情不是任你说？你有证据吗？不要空口说白话。”
听了云梦雨的话，李如心中也是恨极，这个云梦雨怎么就这么难糊弄呢？
搞得她有点力不从心了，但是她也不会这样就认输的。
－－－－－－题外话－－－－－－
亲们。很抱歉，让亲们久等了……
因为昨天晚上钰阙坐火车回家，早上才到家。因为太累了，所以今天写文有点力不从心，一直写到现在才写了这些，真的很抱歉……
等明天状态好了，钰阙会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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