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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错失


刚进门,靳染就撞上罪魁祸首的顾维,对他恨得牙痒痒,本想酸他几句,可见他脸色不太好,像是被谁给惹到了,那报复的念头很没骨气就熄灭了。

        她猜忖,这妖孽不是又跟顾父吵了,就肯定还在想那女人。

        顾维的前女友好像叫什么然,她没见过,不过也听人提过,性情温和恬静,成绩优异,长得挺漂亮,不像那些学姐般妩媚奉承,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

        这个然跟顾维,可说的上是两条平行线的人。

        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走到顾维跟前,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向他告白了。

        靳染是知道顾维的性格,他虽然交女友不计其数,但从来不玩弄像然这种性格的女生,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应了下来。

        跟他交往的日子也算长了,足足有四个月。

        她清楚记得这段日子,是因为那段时间,没了这妖孽的烦扰,实在清静美好。

        “为什么分了?”朋友问他。

        顾维笑了笑,目光望向他方。

        后来有人看到那天他们分手的情景,提起这事,靳染才知,提分手的不是顾维,而是那女的。

        远远看去,仅仅见到然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对顾维说很多话,没有人知道说了什么,因为顾维没有反驳,也没有开口。

        唯一可以猜到的那句就是,最后那句“分手吧”。

        这事知情的人不多,所以那些人都觉得他们分手是天经地义的,毕竟顾维换女友频繁也是公开的秘密了。要是不分手,反而令人惊讶。

        这个然,对顾维来说比起以前女友,更是上心。

        跟然交往的时候,顾维没有像以往那般跟别的女生纠缠,卸去一身妖魅的痞气,没去课室扰乱她,会在门口安静等她放学回家,偶尔还会陪她去图书馆看书。

        明明顾维像换了个人似的交往,真想不到过得如此幸福的这个然,到最后为了什么事情要哭着说分手?

        顾维该是对然甚是认真,不然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跟别的女生交往。

        *********

        人长得凶悍就是有好处,林汉子这一出面,装扮十足个混黑道(事实以前确实是),吓得那些个的学姐们从此不敢再找靳染麻烦。

        上车后,这年头的童孩真是肤浅,都爱看脸皮待人,林汉子边抱怨地自喃,边脱下黑色的太阳眼镜,对坐后车的靳染问:“二小姐,咱是要回去吧?“来接送靳染,他是头一遭,不知道她的习惯。

        靳染说不,去靳家。

        进了家门,她看见靳佳柔也在,而纪静如蹲着身子逗弄着外孙女绵绵,听见佣人喊了声“二小姐“,侧头看到靳染,脸上的笑容多了点。“阿染回来了啊?今晚留这吃饭不?“

        靳染应下来,就见绵绵伸出小手,往她那不停地喊着个“一“字音。靳染笑,弯腰抱起了绵绵,身子又重了。

        靳佳柔过去拍了下绵绵的小屁股,“这坏丫头,总老记着阿染!”

        靳染问:“大哥现在怎样呢?“

        闻言,纪静如的笑敛了些,多了几分愁色,“还不是老样子。“

        靳染沉默下来,靳佳柔见状接过了女儿,给妹妹递了眼色,“明睿在上头,你去跟他聊聊吧。”语毕,靳佳柔抱着女儿,拉母亲一边去,聊起育女的小趣事。

        来到靳明睿的房间前,用手敲了几下没反应,手缓缓地按门柄,发现没锁,她就开了房门。

        房子是有暖气的,但这门一开,凉意袭遍了四肢,靳染打了个冷颤。

        天还没黑,但这房外的光亮都被窗帘给盖住。阴凉无光,任谁待在这几天,怕也也受不了。门是开着的,透过那外面透进的光,靳染看清他的脸庞,酸意顿时涌满了整个心腔。

        轻微洁癖的大哥,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容貌清净,衬衫没一丝皱褶,干净整洁,现在眼皮底下留有乌青,下巴留着胡渣,浑身带着颓靡的酒气。

        “哥。”她哑声喊了他。

        靳明睿仿若未闻,闭着的眼也没有睁开,但她知道他是醒着的。

        上一辈子他们分手后,靳明睿也是有段日子过得不好,靳染是知情的,但没有亲眼目睹这情景,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现在的他很快就会熬过去,但却低估了他对顾雅的情感。

        靳明睿一直给靳染的感觉,风云轻淡,仿佛天压下来也波澜不惊,一身散出清冷、生人莫近的气息。哪怕被靳禄狠批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一丝异色。

        这样的大哥,在靳染还没懂事的时候,与顾雅闹得挺厉害,但那时候他还是那般从容不迫,气得顾雅七窍生烟,惹了大人们的不少调笑。

        当从国外回来不久,他看顾雅的眼光变了,若有似无的狂热与专注。

        靳明睿自小教她,对那些自己讨厌或者恨的人,不能表露于脸,学会隐忍。机会来了,再将那人踹进地狱,别让那人再有机会翻身。

        他们在一起了后,世家的有一亲戚追顾雅,可没到一天就让靳明睿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事后,她不知死活地跟在他身后,追问道:哥哥,你的隐忍呢?风度呢?

        那不叫讨厌的人。

        那叫什么?

        靳明睿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波纹,冷声地吐语:仇人!

        靳染也有喜欢过人,但只是无疾而终的初恋和一场无果的单恋,连恋爱也谈不上,不如靳明睿对顾雅的感情。

        “哥哥,我今年升上初二,你看看我,前些天量了身高,又高了两厘米……绵绵差不多两岁,现在也会喊我做姨了……就连小哥也升上了大学了……”她徐徐地陈述着些日常的事儿,可那闭着的眼皮一动也不动。

        房间里就只有靳染一个人声音,就好像她在自言自语一般。

        “你过得不好的这一年,错过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难道你想错过更多吗?哥哥,你都没看见妈为你憔悴了多少?”她说的很轻,带了丝丝轻叹。

        那疲色的眼皮慢慢地掀开,瞳孔没有起伏,他的薄唇轻启:“去顾家这些日子,胆子长了,连我也敢训?”嗓音嘶哑,却没有动怒的意思。

        小眉头舒开,靳染轻轻地扬唇一笑:“谁叫我哥是宰相,胸襟广阔……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阿染……”他没笑,脸庞还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表情。

        靳染轻应声。

        “其实你没恨妈的对吧?”靳明睿的目光轻移,落在了缓下笑容的她身上,“那为什么你还要去顾家?”

        默然半晌的靳染,忽然伸手作了嘘声的手势,“这是秘密。”为了他和顾雅才装作不谅解纪静如这是当然说不得。

        不理会她挤眉弄眼,靳明睿低声道:“阿染,自医院醒来开始,你变了许多。”如果说靳染变了,倒不如说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无芥蒂的她。“或许你说的对,我错过了很多事,这些年我只想着怎样可以最快达到爸的标准,爬上那位置,再娶了她。”没想到还没坐上,已经丢了喜欢的女人。

        靳染问:“哥哥,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他说:这世上没有谁有义务帮谁,最可靠的伙伴是自己,亲人朋友充其量也是排在第二。

        “我觉得不对。”靳染从来没有否决他半句,这是第一次,引来他的注目。“你看这些日子,妈不也陪着你?”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被赶出家门的时候,靳染知道纪静如有私下找人找过自己,好几次自己都被叶皖灵给拦截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走。靳家没有缺过自己什么,怪他们对自己不够关爱,这是孩子时期的不懂事,后来是下不了脸的冷漠。

        上辈子丢了命,她对靳家是有过怨的,但在丢了命后早就如烟散去。

        靳染淡淡地开口说道:“你的一生里或许会遇到很多人,但惟独家人不会是你的过客。”

        靳明睿牵动了一下嘴角,但没看出笑意,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笑容。“连说话也成熟不少了啊。”

        “书里学来的。”现在的她说谎也溜着呢。

        刚才那句只是前面,可后面那句,她是认同的。他对她说:唯有自己有能力,强大起来,才有资格说保护别人。

        娇小的柔荑覆上他的手背,她掀唇轻声说:“哥,赶快好起来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一清早,靳染就被人吵醒了。

        睁眼看见罪魁祸首,她咕哝几声,用被子捂着头就继续睡。

        “喂。”手推了推那个将自己包得像粽子的人儿。

        她将被子抱得更紧,才不管他,刚失恋的男人又怎样,睡觉比天高!

        “鸵鸟。”

        “……”

        “鸵鸟妹妹……”他的声音延长,靳染隐隐嗅到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可是被窝里头太暖了,她舍不得离开。

        刚刚跟周公下了半盘棋,一阵冷风席卷而来,她冷得打了个喷嚏,就醒来了,靳染睁开眼就发现那暖和和的棉被就抽走了。

        靳染忿然起身,就听到顾维淡淡地说了声“起身刷牙”。

        谁要听他的。靳染瞪了他眼,随即将目光紧紧锁在了那张被他抱着被子,咬牙道:“今天是星期天,不用补课。”

        “我想爬山。”

        谁管他去哪。

        “那你慢走。”靳染敷衍着,就想拿回顾维手中的棉被就睡。

        顾维哪会这么好心,咧牙一笑:“你也去。”

        “谁说?”

        “我。”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说,这大冷天走去爬山,还要她去,他是哪儿不对劲。

        靳染最不喜欢就是冬天,因为她很怕冷,每到这季节就喜欢躲在窝里,在床上裹着被子,怎么说也不愿出门。

        顾维眯眸问:“真的不去?”

        靳染用力点头,一接触到那眸光的冰冷就僵住了,那冷的感觉比窗外的更厉害。

        结果,可想而知。

        冬天的风着实冷,靳染已经穿了棉袄,戴着黑色的针织帽子,围着毛巾,全副武装的样子让顾维鄙夷至极,嘴里老嚷着丢人。

        就连同时爬山的人见到靳染,也是露着笑意。

        靳染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佯作没有看见那些笑容,因为说起丢人哪比上他,逼着她来,还要个比他还小的女孩背着个大背包,里面装的全是他需要吃喝的东西。

        心里有着被人扰了清梦的不满,瞪着那只妖孽的背影,轻轻哼起熟悉的小调儿。

        “叫什么名字?”

        “什么叫什么名字?”

        “你哼的这歌。”

        “忘了。”她温吞答着,从容的小脸儿望向别的方向,似有些小心虚。

        顾维知她多的是借口狡辩,不拆穿她,调侃道:“整天听你哼这小曲,没听过你唱出来,你是五音不全?”

        他才五音不全,他全家五音不全。靳染冷得浑身打颤,也懒得跟他胡扯,又哼起小调儿,心情好了起来。

        “水。”他大爷一个命令,语气多像古代的皇帝,而她则是个小太,呸,怎么也能当个宫女。

        穿得太多衣服,靳染脱下背包的动作有些困难,而那位大少爷只是抱胸看她,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摊上这只妖孽,她也只好认倒霉的说。

        接过水壶,碰到她的手,他蹙起眉:“靳染你冰做的?”

        靳染白了眼他:“冬天手脚就冷,暖不了。”

        一阵冷风吹来,好冷。她缩着脑袋,不忘扯了扯下衣领,咕声抱怨:“为什么要找我?”

        “你认为雅她会出来?”顾维从不喊顾雅作姐姐,她想是对以前的事没有释怀的缘故。

        不会。

        要是吵醒了顾雅,顾雅不赏他一记拳头或者一脚,他也该偷笑了。

        “你这么个男人还有个小女孩陪?”其实顾维怎么说也每到男人的地步,靳染确实有些亏大其词,为的就是能损上他几句罢了。

        回过头,顾维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的地方,说:“确实很小。”

        靳染被寒风冻红的脸蛋,因他的目光蒙上一层微红,下意识抱着胸,也忘了自己穿了很多根本看不到,不忘狠狠瞪着顾维。

        她才多大,小有多奇怪吗?要看大的,不会找女友看呀?

        “要是我又被人抓去怎办?”

        他的话落下,靳染就无话好说了。

        十年不留下点儿阴影是说不过去,人家也直白说出来了,也为了日子过得好些,她也不好推托。可这厮能说的跟做的一个样吗?

        她这会儿思索,他将保温壶塞回她的背包就走远了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上了山,靳染就见到那位拽到上天的妖孽不知从哪变出一台相机,见她来就缓缓搁下。她还没来得及喘了口气,就听顾维慵懒地说道:“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

        这下子她连打人的冲动也有了。

        丫的,她才刚上来!

        “不想走可以留下。”靳染原想说的抱怨被他给硬生生地堵住了,满肚子的郁卒发不出来,只得如数吞下。

        遭人折腾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靳染以为这是最难熬的一天,孰不知后来的那才叫难熬,顾维那只妖孽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好兴致,闲来没事就爱爬山,爬就爬呗,偏还要带上她当佣人。

        好几次靳染为了摆脱这些日子,终于鼓起勇气去问他:“顾维,我是哪儿得罪你了?”

        “你哪儿也得罪我了。”

        靳染无语了,也不知他们哪结下的梁子,要说讨厌也该她讨厌他,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耍她,当她作佣人来使唤。她可不会自恋地认为顾维,是为了让她身子健壮些才逼着自己陪他。

        这位在外受了不少苦头的少爷,可是个在家整天气得父亲吹胡子瞪眼,在外很会惹事的“好”料子。

        一天,靳染下楼吃东西,就听到吵闹声,仍若无其事地吃着清粥,炒面条。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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