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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狼狈回家


山中无日月,这句话对于修真的人来说是无比的贴切,打坐调息练功一入定就不分日夜,直至功成圆满,心生感应才会醒转。凌言睁眼呆坐片刻,,竟然想不起来已过了几日了,扰扰头观望四周,依然是烟气缭绕,灵气四溢,那个透气的小洞口隐隐约约的,外面仿佛是白天。站起身扒开石缝间的几块石头,凌言来到洞口那一小块平地上,看看天色是下午时分。

        此时季节已是入秋光景,刻下微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伫立山顶,极目远眺,前方一马平川,一条宽阔的管道横跨东西,将南与北分的清清楚楚,两边农田屋隅看上去斑斑点点犹如图画,远近视野尽收眼底,凌言真相仰天长啸一声以平复心里的喜悦和激动。

        在入定中醒来的那一刻,凌言明显地感觉到丹田里有一股充实的感觉,虽然现在功力不高,还无法做到内视,看不见丹田里的真实情况,但凌言感觉得到,在体内运行的真元也变粗变长了好几倍,对照玉瞳简里的描述,这是开光期境界应有的景象,跨越两级,这叫凌言如何不欣喜。

        越级进入下一个境界对于修真者来说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凡资质不凡者遇到这种情景,大都是喜忧参半,一遍高兴一遍哭,好事是功力猛增,修为大涨,遇到某些突发事件时有了相对应的自保能力;同样的坏处也很要人命,修为上去了,境界跟不上,容易导致根基虚浮不稳,与人争斗或者练功时一不小心就会出现法宝反噬和走火入魔的状况,平时想压抑都办不到。

        所以大凡有远见的修真者宁可不要那白白捡来的在别人眼里羡慕的要死的修为,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凌言完全是个嫩鸡,加上母亲不在身边,父亲也是个半懂不懂的修真者,因为这种越级进阶的事很少见,所以玉瞳简里面也没有描述到,无从借鉴,凌言只顾高兴,完全意识不到越级带来的风险。

        该回家看看爹了,一入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说好不超过一个月的,如果逾期就叫爹担心了。凌言回身把那洞口用石块封死,按玉瞳简讲述,提起体内真元,深吸口气朝山下纵去,瞬间人影一闪,身形犹如石块抛下,远远的“哇哦”一声惨叫响彻山坳,没了影子。

        凌中寒自凌言离家出走后,也无心再去上山砍柴赚钱了,儿子都不见了,赚钱还有何用?家里虽简陋,银两倒是不怎么紧缺,还有个十两左右,够花销一阵了。

        担心了两天,凌中寒也开始调息练功,期望把那失去的功力练回来,本来筑基已成进入了旋照前期,照说在世俗间已算是个高手了,没想个怪胎儿子,硬是被打回原形变回凡夫俗子竟然去砍柴卖钱,数着铜板过日子。

        凌中寒想想就苦笑。断断续续地修炼了月余,因为心里老牵挂着凌言,无法静下心来,进境很是缓慢,只是感觉有真元的存在,却无法调动真元顺经脉运行,加上不见凌言回转,一天焦虑一天。

        凌中寒索性搬条板凳坐门口不修炼了,望着前方千米远的大山,心里暗暗念叨:“小兔崽子,你可千万别出事了,撇下老爹以后怎么见你娘啊!”

        凌中寒知道凌言肯定在这山上,不然他无处可去,曾经告诉过他,这山上灵气比别的地方浓郁几倍,因为此,父子俩才于此处定居下来的。凌言要觅地修炼,肯定首选这座山,只是这座山太大了,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凌中寒默然地望着前方那座大山出神,有些无奈也有些感伤,不期然地又想起了远方家里的父母,不知道双亲如今怎样了?远离父母自己不能奉孝膝下,还让他们日夜挂念,唉——,典型的不孝子啊!

        感伤间,眼角余光蔽见一道人影在几十丈外正在快速地向自己靠近,正眼看去,“爹——”那人影伴随着一声呼唤已至跟前,不是自己日夜担心的儿子还有谁?

        “混小子啊,你可总算回来了!”

        凌中寒看着近在眼前的凌言,感觉胸口堵得慌,只是在心里喃喃地喊了一声,过去的四十几天一天天的过来了,并不觉得怎么特别的挂念,此刻重新见到儿子,再听到那一声仿似久违的一声爹,凌中寒此时才知道凌言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平时的挂念有多么的殷切。

        伸出双臂扶起跪在身前的儿子,细细端详了一下,头发乱糟糟的,浑身沾满草末和泥垢,衣衫多处撕裂,右袖挂下半边,看情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不禁心里一酸,这四十几天他是怎样过来的,不过稍感欣慰的是脸色还算红润,不是特别糟糕。

        凌言注意到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和脸色不对劲,忙道:“爹,我现在这幅模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下午下山的时候运功过猛,加上不熟练玉瞳简里描述的那提纵术,结果落地的时候掌握不好,就···就变成这样了。”

        想起落地那情景,凌言就觉得脸发烫,第一次运用玉瞳简里的技巧竟然会出那么大的差错,本想轻起轻跃缓缓下降的,没成想真元提升过激,掌握不好技巧,离地的身子犹如箭矢,身在半空只觉两耳风声呼呼大响,自己完全失去了急速降落的身体的掌控权,要不是情急计生运用真元经双臂用掌猛击地面借以反弹缓冲,下场估计还要狼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呵呵——”凌中寒心里释然,抬手拂去凌言身上的草根,眼角有着些微的湿润,曾经发过狠,待凌言回来时,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顿,可如今见到凌言,那想法早抛到九霄云外了,看样子,凌言功力好像还有所提升。

        凌中寒虽然看不出凌言现在是什么境界,但从刚才来时的速度判断,他在外面这月余并没有白过。当下问道:“言儿,这些日子你都在什么地方?”

        凌言见父亲这样子好像并没有要追究自己擅自离家的事,心里不由的放下心来,本来做好受惩罚的心里准备了,看情景········求之不得。嘿嘿一笑,抬手指了指前方那几乎看不见山顶的大山,道:“就在那山顶,那里有个岩洞,洞里平坦干燥刚好让我在里面修炼。爹,你在家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孩儿?最重要的是修炼的怎么样?”

        凌中寒白眼看了他一会,举起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把凌言脑袋拍的往期一倾,语气有点愠怒:“你还好意思问爹的修炼情况,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修炼方面只是有了点体内气感而已,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擅自一个人离家,爹会安心在家修炼吗?”

        越说越气又举手拍了一巴掌。高兴过后终于秋后大算账了。凌言大是后悔,没事干吗提修炼,不是找抽吗?不过凌言心里也明白,被老爹修理是跑不了的,不过早被修炼心里早踏实。

        摸摸后脑勺,苦笑道:“爹,你光有境界没有功力,加上这些年又吃不上什么好的,你的身体已经日渐虚弱了,那天在山上背你回家儿子发现你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过了四十以后人得身体机能就会走下坡路,那时候修炼就会事倍功半,而你今年已经三十六了,老爹,咋爷俩还有等娘回来呢!”

        凌中寒明白儿子说的是实情,但心里那份担心也是更真实摆在那儿。人是理性的高等动物但有时候却偏偏会逆反心里的那份真理。

        凌中寒沉默了片刻才一笑道:“儿子啊,也许你做的是对的,但欲速则不达,你这么点年纪就独居山顶苦修,叫爹怎么能放心,爹知道你懂事,可毕竟你年龄还小,爹的本意是再过两年咱们再尝试着分开修炼,你这两年在爹的看管下也好防止被其他事物打扰,安心打好基础,到时候独处一地爹也放心修炼,岂不更好?”

        凌言“呵呵”笑道:“爹,这你放心,孩儿的修炼和你不同,也许与其他的修真者都不同,我修炼的时候完全是清醒着的,除非神识沉入识海的时候进入深层次修炼,否则修炼的时候对外界的感知是一清二楚的。”

        凌中寒剑眉皱起:“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呵呵!”

        “又是原核的原因?”凌中寒疑惑道。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凌言,不过看他表情,显然自问成分居多。

        凌言看他爹困惑的表情,就让他一次性困惑个够,当下就把发生自己身上的事全告诉了父亲。

        凌中寒起身踱了几步,自身修炼了几年不过才甫入旋照而已,在千心容眼里那是相当不错的了,可凌言在山洞竟然仅仅闭关了月余就糊里糊涂地越过了旋照进入了开光期,修炼天才?还是又是那古怪的原核的原因?

        奈何修为低,见识浅,凌中寒注定想破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唉,不想了,好坏天注定,好的更好,坏的自己也改变不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凌言功力大涨总是件好事,那样自己也好放心修炼了。

        凌言看着父亲挺拔的身躯,内心思潮起伏,父亲为了自己这个儿子也为了能早日修炼有成见到离别的母亲吃了很多的苦,从没有干过重活的父亲这些年为了养活自己,帮人做工,上山砍柴,在外面无论受多少委屈受多少累,回到家的那一刻他都能及时地调整好心态,挺直那疲惫不堪的身板喊一声:“言儿,爹回来了!”渐渐地,凌言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透过晶莹泪光,父亲的身躯变得愈发的高大和伟岸。

        “爹,山顶上灵气浓厚,以孩儿看,你去那里修炼怎么样?”凌言偷偷擦掉泪水出声道。

        凌中寒回过身看了那修葺过几次的茅屋一眼,笑道:“山顶距离这儿不远,灵气浓度相差应该不大,那是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吸收灵气的速度是常人的若干倍,所以你才会感觉那里灵气浓厚些,其实差不多。爹会在家修炼,那儿也不去,因为这是你娘离开的地方,爹要在这地方等你娘回来!”

        淡淡的几句话道尽了无尽的相思与不懈的等待,只是不知道这浓浓的相思和等待是否有尽头,尽头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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