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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真身出现


“从小承欢膝下?”听到这话,苏夫人不禁冷笑了一声,“你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个冒牌货是从什么时候顶替我女儿的?十三岁?十四岁?”

        闻言,苏贤妃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声,面上却强装镇定道,“娘,你到底怎么了?我从小就是你看着长大的啊,十三岁十四岁那个时候我更是每天都在家和你待在一起的呀,难道你忘了吗?”

        苏丞相此时终于从暓视者的震惊中缓过了神来,正好听到她们在争执的这个问题,也连忙帮腔道,“对啊,夫人,云岚的确是我们亲眼看着她从一个小姑娘一天天长大的!”

        他不出声还好,他一说话苏夫人就对他的不作为感到极其痛恨,当下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她就是假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顶替了我女儿,还鸠占鹊巢到如今!”

        见她从始至终的还是在一直坚持己见,苏丞相又气又急。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他头上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啊!苏丞相咬了咬牙,然后看向秦子瑞,痛心疾首的道,”皇上,内人她现在不知为何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是假的,她这恐怕是中邪了啊!微臣斗胆恳请皇上,让微臣先将她带回去随后再立即找个大师为她看看。“

        坐在上位冷眼看着的秦子瑞,听到这话,面上露出些许迟疑之色。现在这乾顺殿内还有众多的别国使臣在,若闹到最后证明是苏夫人所言非虚,在后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贤妃的确是个假货,那他大越的国家颜面可是丢得一干二净啊!从这个角度思索来看,苏丞相的这个提议可以说已经算是目前最为妥当的处理方式了。可是……

        从苏夫人的言行中,他其实也很怀疑贤妃这事里面是有猫腻的,这事情多半还含有内情,而且前去找苏府和贤妃宫中找人的那两批侍卫也还没回来,若他就这样一锤定音的同意了苏丞相说她中邪了的说法,那他便极有可能是放任了一场冤案……

        秦子瑞有些纠结,但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得不迅速的在心里权衡两方利弊孰轻孰重,仔细的思考过后,便欲装昏庸之君先把这事揭过去,打算日后等三国使臣离开了大越后再来重申。

        心中主意一打定,秦子瑞便缓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

        “皇上,臣妇没有中邪,臣妇是有证据的!”听到他前半句话,苏夫人顿时明白了皇上的打算,但她今天却绝对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否则等回到了苏府,老爷为了他自己的仕途势必会想方设法的逼她改变想法,甚至很有可能会就此将她软禁起来,到那时她和女儿的冤屈可就是真正的哭诉无门了啊!是以哪怕明知道此举会让皇上不满,苏夫人也还是咬紧牙关打断了他的话。

        叶瑾坐在西边的客席上,和众人一同好整以暇的看着这边的发展。在听到苏夫人当机立断的说出这话时,不禁愉悦的扬了扬眉梢,她当初果然没看错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换了其他人,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打断秦子瑞的话暂且不说,单就苏夫人没有为了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而选择忍气吞声这一点,就有很多人是做不到的了。虽然这其中应该也有苏夫人只有苏云岚这一个女儿的原因,如果她还有其他的亲生子女的话,那还能不能做到这一步就又该另当别论了。

        秦子瑞被她打断话,的确是有些不悦,甚至有径直下令让丞相把苏夫人带走的打算,但是……秦子瑞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下整个乾顺殿,视线正好和抬眸盯着这边看的叶瑾对上,她目光清清凉凉的,即便隔着这么远,他似乎也还是能直直的看清她的眼睛,那样的清透而澄澈,仿佛容不下这世间的一切污垢。

        秦子瑞心头一缩,随后便立即移开了目光,转而瞥了一眼正满脸紧张的等候他后续命令的苏夫人。罢了,罢了,既然苏夫人都已经把有证据的那话给说出来了,这殿内又还有这么多双明亮的眼睛在看着,他又何必执着于那点虚无缥缈的颜面,还是查明一桩冤案来得要紧。

        这么一想,秦子瑞便看向苏夫人,淡淡的问道,“证据在哪?”

        这是要继续审下去的意思了!苏夫人大喜,连忙回道,“就在殿外等候的宫女手上拿着。”

        秦子瑞点头,“宣。”他话音落下,负责通传的太监连忙紧跟着高声传唱了一声,随后不久殿门打开,一个宫女捧着个长木盒走了进来。

        高公公上前接过,然后将木盒打开,里面原来放着的是幅画卷。得了秦子瑞的同意后,高公公便将画卷取出,随即徐徐的将其打开。

        此时苏贤妃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苏夫人这是想要干什么了,她不禁屏住了呼吸,手心死死攥紧,想要阻止但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只能紧张的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高公公的动作。

        众人亦是屏气凝神,扬长了脖子好奇的看去。画卷被缓缓展开,只见那宣纸有些微的泛黄,显然是时间有些久了,而那画上是个少女的画像,那少女约莫十岁左右,五官端正,明眸皓齿,和现在的苏贤妃有几分像,但是……

        众人心中的这个念头还没转过弯来,就听到苏夫人主动开口了,“皇上,这是云岚小时候的画像,相信您也看出来了,这和现在这个冒牌货的模样虽然有相似之处,但却也能看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果然是画像!苏贤妃咬紧牙关,手心越攥越紧。但她之前不是以想把画像挂在自己书房为由,将小时候的那些画像都从苏夫人手中要走了吗?为什么她现在手中还会冒出一幅来!

        等等,一幅?

        苏贤妃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即便在苏夫人话音刚落时迅速接话道,“娘,不过是幅画像而已,画师技巧不好也能把我画得不一样啊,为什么你就是甘愿相信这种死板的画像而不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呢!”

        苏夫人却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当下便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这幅画像是十五年前我请明溪大师给云岚画的。”

        苏贤妃顿时被噎住,众人看她的目光也愈发的不对劲。明溪大师是凌安有名的画师,但与寻常画师不同,他画出来的画不仅讲究神韵,而且讲究写实,曾经他画出来的牡丹逼真到能招蜂引蝶的地步,所以这种所谓的技巧不好的借口在明溪大师这里压根不可能存在。

        见到她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憋屈样,苏夫人只觉得心头很是舒爽,冷笑道,“当初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变着法子的从我手中把云岚小时候的画像都拿走,并且还派小竹把那些画像都给烧了,但你怎么也没想到吧,我终究还是留了一手!留的还是明溪大师唯一亲手画的这幅!”

        苏贤妃脸红一阵青一阵的,但还是咬死了不松口,“娘,可是画像真的代表不了什么啊。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我当然不可能现在还和十岁的时候长成一个模样啊?”

        听到这话,苏夫人当即就再次冷笑了一声,“谁说不可能!那我就让你看看长成一个模样的!”

        苏贤妃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苏夫人却懒得再和她多说了,而是径直转向秦子瑞道,“皇上,苍天有眼,臣妇实际上已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女儿!”

        这话一说出来,满殿的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秦子瑞亦是惊讶道,“哦?那她现在人在哪?”

        苏夫人恭敬的答:“就在南宫门外等着,随时听候皇上您的宣见。”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事追查到底了,秦子瑞自然也不会再多加犹豫,当下便立即派人去宣那所谓的真正的苏云岚进宫。

        侍卫领命飞快的去了,众人便在殿内安静的等待着,心思各异。而在这安静的气氛下,苏贤妃甚至能听见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跳声,犹如打鼓似的,一下又一下,没有丝毫的停歇,几欲要跳出胸口。

        苏贤妃紧张得要命,但却还是在心里不断的进行着自我安慰。不,不会的,她不可能真的把人找到的!那样一个面目全非的废人怎么可能还会被认出来!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的催眠自己,该来的终究会来。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脚步如飞的侍卫很快就从距离这里较近的南宫门处领了个女子过来。她一袭白衣,还戴着长及腰身的白色帷帽,将面容遮挡得严实,但身段却很是窈窕纤细,走动的姿态亦是非常优雅端庄,看得出来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小姐。

        她弯膝,向秦子瑞盈盈的行了一礼,然而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秦子瑞虽然对此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把面容露出来吧。”

        女子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帷帽,轻轻将面纱掀开,露出一张白皙美艳的芙蓉面来。

        看清她面容后,众人顿时大惊。这人果然如苏夫人所说,和那画像上的人果然五官基本一模一样,虽然有因年龄增大而发生了些许变化,但还是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她们应该是同一个人!而没有像贤妃那样有着浓重的违和感!

        苏贤妃此时更是惊讶无比,但她与旁人惊讶的却不是同一个点,而是这个女人的脸。眼前这个女人的脸犹如刚被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但真正的苏云岚的脸早就已经被毁得满目伤痕了啊!她很确信那张脸绝对没有再恢复的可能,更别提像眼前这个一样白皙细腻得让人嫉妒了!

        心里这么寻思着,苏贤妃开始瞪大眼睛,仔细的观察起眼前这个女人的脸来。看了半晌,终于发现了端倪,她连忙转头看向秦子瑞道,“皇上,这个女人是假的!她脸上戴了人皮面具!”

        今天这一天她一直被苏夫人压制得死死的,现在终于找着了一个破绽,是以苏贤妃这句话说得格外响亮,让满殿的人都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原本对那白衣女子的身份已经信得差不多了,紧接着却突然听到苏贤妃爆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面面相觑,一时竟是完全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苏贤妃暗生得意,心道这苏夫人聪明一世,但可惜糊涂一时,居然为了尽快扳倒她而选择又找了个假冒的苏云岚来,这下被她揭穿后可是真正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这么想着,眼角眉梢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喜意,看得旁边客席上的叶瑾好一阵失笑。她也太天真了,苏夫人这样的厉害人物怎么可能会犯这等低级错误。不过……

        叶瑾眼里慢慢的染上了深沉意味,从今天苏贤妃和苏夫人的这番交手来看,苏贤妃的确段数算不上高,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个有本事能想出之前那么多狠辣的阴谋诡计的人来,可她却又确确实实的是顶替了苏云岚这么多年的人,这其中的差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她垂眸思索的当,那边苏夫人也已经开始反击起来。

        苏夫人朝苏贤妃唾了一口,干脆的承认道,“没错,她是戴了人皮面具。”紧接着还不待苏贤妃露出得意之色,就立马继续冷笑着道,“但她那人皮面具只是把脸上多余的东西给遮住了,其它的根本就没变!”

        说着,她也懒得再去看苏贤妃脸上瞬间僵住的喜意,转而对那白衣女子柔声说道,“云岚,你把面具取下吧。”

        这女子显然和苏贤妃是两个极端,对苏夫人的话很是听从,当即便乖巧的点点头,伸手抚上耳旁,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将人皮面具取下。

        面具之下,是一张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脸,左半边上更是有一块铁烙的痕迹,看上去极为恐怖。尤其是在刚才那白皙惊艳的芙蓉面的对比之下。

        见到这副面容,宾客中有胆小的女眷甚至尖叫了起来,其他的人也纷纷面露惋惜。好好的一个美人就被这样给毁了!

        旁人都是如此感想,更别提苏夫人了。即使之前已经看到过自己女儿的真实面目,可现在再次见到,她也还是热泪盈眶,指着身为罪魁祸首的苏贤妃破口大骂,“是你,都是你这个毒妇害的!把我好好的女儿害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还是人吗?!你连畜生都不如!”

        而苏云岚本人也不禁泪流满面,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在今天这一刻彻底爆发,抱紧苏夫人的手臂痛哭起来。

        她这一哭,声音极其残破沙哑,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连舌头都没有了,难怪从进殿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这么一看,愈发觉得她们母女俩抱头痛哭的场面凄凉无比,众人个个都不自觉的将谴责的鄙夷目光投向了苏贤妃。她也太狠毒了,不仅鸠占鹊巢,而且还把别人正主害到这副田地!这样的人五马分尸都不足够填平她的罪孽啊!

        看着苏云岚和苏夫人那痛哭流涕的模样,秦子瑞也觉得她们甚是可怜,但脑中理智犹存,轻声的咳了一咳,示意苏夫人停下来,然后问道,“苏夫人,如若一切都按你所言,那该如何解释她的面容明明和苏云岚的面容相差不小,但这么多年来却连你一个亲生母亲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并且这么多年来,在宫中他竟然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贤妃是个假的。

        苏夫人识时务的停下了哭泣,并且迅速的调整好状态,尽量口齿清晰的答道,“回禀皇上,这个也是臣妇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后来经过很多天的日思夜想,臣妇终于想明白了。”

        苏夫人吸了吸鼻子,把泪意全部压了下去,然后指着苏贤妃狠声道,“在云岚十三岁那年,她不知用了什么恶心的法子混进苏府将云岚绑走,随后便用人皮面具伪装成了云岚的模样!然后,她仗着自己和云岚有几分相像,在后来的两年里慢慢的调整人皮面具,一步一步的逐渐恢复成了她自己原本的模样!而那两年正好是姑娘家面容逐渐长开的时候,她又是在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的极其细微的改变,再加上她一直将云岚的举止都模仿得极为相像,可悲臣妇当年竟是误以为这是姑娘家面容的正常变化,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云岚啊,是娘对不起你”说到最后,苏夫人又痛心疾首的搂着苏云岚哭去了。

        听她这么一解释,大越的小姐们倒是也纷纷记起了些旧事,难怪那两年的苏云岚开始频频在她们面前露面,当时她们还以为是她性子变开朗了,可现在再细细想来,敢情那个时候她是为了让她们适应她的面容变化啊!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掉了包,而且她们竟然还丝毫没有察觉,这不得不说是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旁边的这些小姐们后知后觉的开始和闺中密友议论起往事来,个个说得唏嘘不已,叶瑾依旧如往常一样清冷着默不作声,但这时却也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楚晔,不自觉的含了几分钦佩。这个答案正是他想出来的,别看现在听起来似乎容易,但一开始要以反其道而行的思路去想却是极为困难的。

        世人常常习惯性的以为,越是身边人就越容易发现其变化,然而实际上,当一个人的变化是在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的进行时,却很容易因为习以为常而不小心忽视,直到某一天那些细微的变化便会累积成了大变化,面貌也已然大变了样。到那时反倒是那些直接将她们前后两张面容进行对比的人,更能发现其中的巨大差异。

        就在她们议论纷纷时,那些前去苏府和朝芙宫带人的侍卫们也回来了。结果自然是那些心腹侍女一一肯定苏夫人的说辞,证明她和苏云岚均是暓视者,向来分不清红色和绿色。

        在这过程中,苏贤妃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认了命似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真相已经算是彻底清晰了,秦子瑞虽然对这种鸠占鹊巢的戏码倍感荒唐,但在事实面前也无话可说。他面色冷凝,看向苏贤妃沉声道,“贤妃,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他话音落下,苏贤妃再次静默了两息,随后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讶异,齐齐转头看向她,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苏贤妃慢慢的抬起头,脸上的笑意竟是癫狂而悲凉,这次换她指着苏夫人大骂道,“王曼春,你也好意思骂我毒妇,我再怎么毒又如何能毒得过你!”(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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