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车祸现场
[车祸消息]
天气已经放晴，只有路边沉淀着昨日下过的积雪稀释待化，冷风吹过发烧，拂过天桥，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大商场今日大门紧锁，路边商店店门禁闭全部贴着放假通知书，二零一三年的第一天，各行各业形形□□的人忙于拜年，而在一辆行驶与无锡市一条公路上的警察车后座，一位姑娘默默的看着窗外的这一切，眼睛空洞无神……
公安局值班人员有五个，这两位民警就是其中两个，胖胖的警官姓李，在里面负责发问，较瘦的那位警官性薛，在一旁做笔录时不时插上一句。
‘工程上有员工多少人？’
‘150多人’
‘这一百五十多人大概回去了多少个？’
‘100多把，好像是有差不多40多人没有回去，因为没有发放工资，决定讨个说法’
‘那你们这次一共过来多少人？’
‘18个，大部分都是领队的，个别是特殊情况’
‘好，你让下一个人进来’
一位年轻的工人出去审问室，然后另一人被喊了进去，
‘请坐，你是一位带队？’
‘是的’
‘上官宏图什么时候离开的项目部？’
‘大概中午左右把，我刚好看到他开车离开’
‘有没有听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在28那天他有说下午给我们发放工资，最迟下午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你们其中有没有人打通过上官宏图的电话？’那位瘦警官插了一句。
‘有，哦，就是外面那位’
‘好，你先出去，叫他进来’
‘阿凯’
‘你好，警官’
‘请坐，你昨天有打通上官的电话？’
‘哦，是的，但是，一直没有人说话’
‘确定是通话状态，是不是手机问题？’
‘不是，确定，我手机没问题，我打通后一直没人说话’
‘什么时间打的？’
‘不到四点，给你看看我手机’那位叫阿凯的工人拿着一部类似于老人机但屏幕又大机身又厚的手机给警官看去
‘3点58分，通话时间38秒，打通过，但是之后就没人接了？’
‘就你一人打通过，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对面的声音？’
‘我一人打通过，没有任何声音，我还认真按在耳朵上听了听，当时我就纳闷，你说他不发工工资还接我电话干嘛？是不是，他接了，就接了，也不马上挂，那是我还真怀疑是不是手机问题了，或者什么事，我……’
‘好，你先出去’
他说话啰哩啰唆被那位瘦警官喊住，而后那两位警官在那商量着什么？
‘那位小姑娘的信息怎么样？’
‘没问题是，她是个学生，在武汉地质大学就读于机械与电子信息学院旅游管理，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应该是个好女儿，但是却没有个好家庭，可惜’
‘你有没有觉的这事情有点蹊跷？’
‘嗯，现在主要是没有上官宏图的消息，找到了他，我想就可以解决了’
‘……’
[林旭东初一]
初一下午，林旭东家，在不大的住屋内，挤满了年轻的小伙子，大家坐着板凳围坐在圆桌子上，桌子中间放着一盆大火锅，周围放满了食材和酒，林父不停地张罗着拿筷子和碟子，林母在厨房烧水，大管，毛毛，林旭东，宋佳，林旭峰，二表哥，大表哥，小舅子，小叔子。
‘哎，我去，牛肉片则呢么这么少？’
‘东哥，你太抠门了，这么多人呢，就让喝酒啊’
‘小林子，不厚道啊’
……
直到下午三点多，值班室接到信息，‘在南京市市郊外的一处傍山道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子撞到了山体，发生了大火，车辆和人已经面目全非，具体原因不详，死亡人员不祥，时间有待调查确认’
‘会不会是？’
‘我么联系下过去看下’
‘、’
‘那姑娘呢，叫上她，速度，那地方可不近’
风吹散屋檐沉积的雪花，掉落风化一片世界，文慧和三个警官一道又一次坐上车前往有待确认的车祸现场，她还是那样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眼泪仿佛已经干了，她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她是否在害怕面对这一切，早上到现在她只给小邵君买了点热豆浆和小包子，她自己却一点没有吃饭。
‘小姑娘，喂，喂’
‘关上窗户，我们冻死了，开着暖风你开什么窗户’
‘……有病’
到了车祸现场，已经傍晚六点，天色已然半黑，可以看见几位X镇区民警在现场做着调查，车子停在那出事地点大概十五米的地方，文慧最先下车，人后就跑了过去，路面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并且冻成一条条水柱状，寒风透过前面的山体在这里加速冲刷，她就这么迎着风冲了过去然后在车主驾那里站定，
‘姑娘，唉，姑娘’边上一位警官准备拦住文慧，而他却别另一位警官制止，
车子面目全非，乌黑一片，车前面引擎盖被炸飞，露出里面被大火焚烧所剩无几的钛合金框架，车子上的玻璃已经炸裂消失，车内可以焚烧的东西一切都化成灰，座椅，坐垫，顶棚底座上的皮革，除了方向盘上剩下一圈黑色的锌合金和旁边被烧成黑炭状的手臂，其上面还有块依稀可以分辨出来的东西，手表--一款镀金边框的伯爵。父亲已经戴了8年。
‘爸，爸’
文慧跪倒了主驾外面，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断流的眼泪从新充释，再次滑落一片……
‘爸，你怎么会有回来吃我包的饺子，你明明答应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爸，一起过个年有这么难吗，好不容易说好今年一起的，你去哪了，爸爸，爸，你知道吗，我昨晚梦见了我，还有妈妈和你了，我们在河南的老家一起过节，爸爸，你出来啊，爸，你怎么不出来？’
‘哎，好可怜啊，大过年的发生了这事’
‘是啊，这位小姑娘以后日子可不好过了，哎’
边上两位XX镇两位民警看着这一切，无奈的叹息着、
天已然放黑，气温骤降，那位姑娘终于被薛警官给服了起来，
‘节哀顺变’
‘厄’‘慢点’
犹豫跪地时间过长突然站起而脱力，差点软到在地……
‘先跟我们回去，你父亲的遗体得先进行处理，我们好做进一步调查和安排，走吧’
薛警官轻声安慰道
‘谢谢’
……
人生如梦，梦初醒，不为他人，为亲情，淡漠炎凉事态轻，且行且珍重。
‘爸爸，走好……’
回头又一次看了一眼，眼角犹豫积攒的泪水被风吹戳，而后撕裂边缘。
回到无锡已经晚上十点，小韶君今天一直呆在警察局，甚至没有哭闹，但是也没有睡觉，给他玩具他也不玩，仿佛突然间张大了，他就那么坐在房间椅子的角落，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发困，沉沉的睡去，然后被那不温暖的怀抱给抱回家。
‘哎，姑娘，回去了好好休息，不要过于伤心，累了一天了，’
薛警官开车把他们两个送回到家，看着他们下车后说道。
‘哎，好好的一家人，怎么突然之间支离破碎，哎’
薛警官自言自语伴随着警车启动的声音。
[林旭东年后]
林旭东说道做到，果真成功进去立新，果真独身一人在校内用林父相机拍了照，还在自己身边留了一个位置，想着以后可以把她的头像P在自己身边，他仿佛看到了四年多年，看到了教学楼门口那里有一群小孩，手持鲜花，异口同声的大声‘欢迎，欢迎’他看见了他们认真的站着长队，准备一起去操场做课间操，看见了他们，站在国旗下边头扬45度，一起唱少先队员，看见，她竟然笑得那么开心……
过年期间，林家还借着林父的相机，拍了林家所有人全家福，大小二十八号人，还拍了许多家人的照片，大多是林旭东按的快门，林父从头到尾笑得不亦说乎，林旭东，林旭峰，林旭军，林旭勇，林旭玖，几个兄弟第一次站在一起，林旭薇照的像。
[林旭东打电话]
‘你好，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t,l.’
林旭东看着手机，‘侬，这么忙，你爸爸知道吗，’
然后发了条微信，
‘亲，电话怎么回事，一直打不通，我今天去了立新，贿赂老刘成功入校，呵呵呵，照片已经发送了，请查收，莫！’
[初二至初五]
‘据东南卫视记者报道，在除夕晚上，在南京市通往镇江市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轿车发生了严重车祸，车辆撞到山体后爆炸然后烧毁，车体损毁严重，面部全非，车内有一名被烧焦的死者，出事路段比较偏僻，车辆稀少。发现这次事故的时间为初一中午，王某开车前去XX镇拜年时经过发现的，初步判断，造成这次车祸的原因为开车速度过快，加上除夕夜冻雨路面结冰，刹车不及时造成的，还请过年拜年的朋友外出开车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平安到家。有关报道还请继续关注……’
‘每逢过年，总要发生几次车祸’
‘说起来啊，还是咱们没车的好啊，出门出不远的，拜个年也安全’
‘说的那么真，还不是自己买不起’
‘……’
林道山和林母在屋里看着电视，林旭东在外面忙于送别拜年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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