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厨房冷战
霍灵犀本想见杜谦寞一面，后来又觉得不太方便就又嘱咐了张海星几句。张海星作别了霍灵犀，她没有回去，而是给以前的同事小魏打了个电话。
“喂，小魏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八卦的消息。”
那晚，张海星把小魏约出来聊了很久，小魏在霍氏工作五六年了，她很爱关注上层的私生活这类的轶事，那天小魏跟她说了很多。原来柳玉明在2010年霍氏集团的股票暴跌时，很多舆论的争议迫使柳玉明交权，但不知什么原因她挺了过来，而且同年把远在C市的杜谦寞接回上海。
表面上，这两个事件联系不大，但却是千丝万缕地联系着。张海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大概可以知道霍静韵的死与霍泽坤无关。可终究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猜想，自然也无法让杜谦寞相信。
晚上张海星奔波了一天回到公寓。每当打开这扇门张海星都要深呼吸，她怕自己将要面对的画面又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然而，今天却是异常平静。既没有钢琴声也没有惨烈的场面。她蹑手蹑脚地各个房间看了一下最后在琴房看到正安静看书的杜谦寞。
她推开门，杜谦寞抬起头来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相对，张海星立刻闪开，她觉得尴尬，她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吃过药了吗？”
杜谦寞看着她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僵硬，一阵沉默后杜谦寞刚要张嘴想问她吃没吃饭，张海星就转身出去了。
知道他没事就好了，这也算打过招呼了吧。这么想着，她的肚子传来一声抗议的“咕噜”声，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饭。
张海星来到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让她失望的是一点熟食都没有，冰箱里有鸡蛋，西红柿，西兰花，土豆，还有鱼。没有能生吃的东西。张海星没办法只能准备用自己的仅有一只手做点吃的，拯救自己饿了一天的胃。她几乎没有做过菜，在家里是妈妈做饭，后来离开家就是吃食堂，毕业后一直和路晓斐住在一起，现在想想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自己生存过，一直在被照顾着。
她一面想着一面把西红柿冲了冲放在菜板上准备用左手刀法切菜了。
张海星拿着刀在西红柿上比划了比划还是下不了刀，她努力思索着切完后应当有的形状，这么看着一个西红柿仔细端详的样子很滑稽，但却认真到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侧的杜谦寞。
正无比艰难地切着不听话的西红柿，一个修长的手从上面拿住刀面。张海星看着他木讷地不说话。
杜谦寞就站在菜板的右边，在这个别扭的位置拿着刀把剩下的番茄切好，厨房不算太大，张海星傻傻地呆立在菜板前，让杜谦寞活动起来很不方便，他想拿橱柜里的油，无奈被张海星挡着，他看她站在这里无比尴尬的样子觉得她傻极了，杜谦寞还是没有跟她说话，用一种冷战作为的牢笼，囚住她像囚禁一只随时会离你远去的猫，既想逗弄它，又怕把猫吓走再也不会来了，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能让她多在这里待一会。
为了打开橱柜，他的胳膊经过她的头，伸向她头顶的橱柜。此刻张海星离他逼近的胸膛只有五厘米，他身上熟悉柔和的味道让她的心跳加速。张海星终于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碍手碍脚，想挪动出去却被杜谦寞转身炒菜的身体挡住，一时又开始尴尬。
因为厨房的狭窄张海星站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看着他低头炒菜的侧脸。他的睫毛垂下来投射下阴影，昨夜生出来的青色的胡渣他还没来得及剃去，但这不妨碍高挺秀气的鼻子让他在某些角度看起来还是像个女孩子，张海星想着难怪他其他地方都长得挺硬朗的，就是看着很阴柔，原来是鼻子的问题。
“你在这样看下去，我的菜都要炒糊了。”他低着头也不看她，就在她出神的时候说出来。
张海星心里一颤，眼神闪躲起来，她快速的眨着眼来掩饰她的失措。
“没有啊，没看你啊。”
杜谦寞没有说话，却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漏下一丝笑意。因为菜上有些水，他炒的时候掂锅，锅里一下子升起火来，有瞬间灭了下去，吓得张海星往后倒退一步。他转过身站在菜板前飞快地切了些葱花，用菜刀盛着放到锅里。
他的动作很利落，像是把刀在葱上晃了一下，就变成了细碎的葱花。但是当他的手蹭着刀刃盛葱花的时候，张海星有些担心地盯着他的手。
“老孙要是知道你这样做饭，他肯定会吓死的。哪里有弹钢琴的这样用刀的？”
“我不做难道让你做吗？”
张海星一时缄了口，又说:“等我胳膊好了，我会学的。”
这句话像是结婚前，准新娘说给准新郎听的，这样说好像她以后会一直和杜谦寞生活在一起一样，杜谦寞停顿了一下说:“等你能在这里待到康复再说吧。”
本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好转，然而他这一句话又让氛围冷起来。因着昨晚的事情隔在两人之间，就像是肉里扎了一根刺，如果不□□就会时时疼着。张海星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清楚。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但也没有比这种情况更糟的了。
“杜承欢，关于昨晚的事，我想，我可以跟你说清楚了......”
杜谦寞清冷的语气打断了她，“不用了，已经不需要知道了。我想过了，是不是你有什么关系，把你留下自己痛苦，把你赶走还是自己痛苦。既然都是一种折磨，那么就留在我身边吧。”他顿了顿又说:“直到你想走为止。”
他把菜盛到盘子里，把微波炉里热好的馒头拿出来，然后对她说:“我会尽量保持平静只要你不和我一起睡。今晚你睡在沙发上吧，我会吃两片安眠药早点睡的。”
说完他往琴房里去了。
张海星用左手一趟一趟地把食物拿到餐桌上去，心里一直在发牢骚:公寓这么大，偏偏厨房这么小，还离餐桌这么远，这种怪咖说他没病我都不信！还有，什么叫不用知道？既然相信我那就好好说我相信你不就完了么，明明不相信，还不让人家解释！我整天在外面奔波是为了谁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没良心的，我才懒得插手人家的豪门争斗！
气冲冲地夹起一筷子菜，才发现他的手艺还是非常好的，不管做什么都能吃出很贵的味道，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的人，嘴也应该很刁，肯定挑食挑得厉害。
她吃着吃着，手机响起来，是老孙。
“喂，海星我联系到了其中一个陌生的账号主人。”
“真的吗？他是谁？”
“找到他没有用啊。他就是一个业余侦探，说是侦探其实什么事都干。他说这电子邮件他发过几封，是一个中年男人说要用一下他的账号。他替他发邮件，那中年男人给他钱。”
“那你没问他那男人长什么样？姓甚名谁啊？”
“那小子说名字他也不知道，长相他不肯说，他说他要遵守职业道德。哎，你还是趁着杜谦寞睡着了，从他的通讯录里找找吧。”
张海星一下又泄了气，偷手机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啊，况且本来他们两人就有了信任危机，现下如果偷手机被他发现了就真的完了。老孙问她霍灵犀和她说了什么。她又想起自己的收获就降低了音量跟他说:“我跟你说，今天我见了霍灵犀知道了很多关于霍家的事情。我发现了柳玉明的秘密，虽然没什么证据，但通过一切巧合我觉得真相应该和我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秘密？你告诉杜谦寞了吗？”
“还没，我准备明天去见一面柳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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