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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自数学变态的虐待


江辞没想到老何专门让自己过来就是说竞赛的事。

        他想了一会说道:“老师对于竞赛我是愿意的,但是您政治课让我过来就是说这个吗?”

        不会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还没说出来?

        何老师闻言这才笑道:“没事,我主要想问问你的意见。那你去葛主任那里一趟吧,他等你挺久的了。”

        “哦对了葛主任办公室在高主任对面。”,老何补充道。

        江辞摸不着头绪但是听到葛主任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是他瞎想的事,他隐隐觉得可能会和这次竞赛有关。

        果不其然他甫一开门就看见这个传说中的变态题目制造者葛神,葛主任对这个学生自己也关注挺久的了想起他的性子还要磨磨他故作严肃道:“江辞?”

        江辞应了一声:“老师您找我?”

        “何老师都和你说了?”

        “嗯。”

        葛主任指着桌上的卷子说道:“该说的要说这次竞赛考的很不错,这个水平拿去高二也算不错了。虽然题目不算难但是能够不出错也不容易。”

        江辞看着葛东手边的试卷默了声,这些比起林砚还差很多,或者说以他现在这个水平可能连林砚的背影都追不到。

        “当然要让我教的话,我觉得你现在还差得远了。”

        说完他指着试卷最后一题说道:“就比如这里。”

        江辞盯着葛东手指的地方看不出有什么错处就听见那人来了一句:“啰七八嗦。”说完他又推了推眼镜直视江辞:“很简单的问题你把路想复杂了绕了一圈虽然结果是对的但是过程在我看来就是错的。”

        “在数学里我从来只看最短距离。”

        疑问和结果之间或许会有很多种办法但是两点之间永远都有一条最短距离,这也是葛东教给林砚的第一课。

        说完葛东将试卷推到江辞面前说道:“我很满意你的天赋,毕竟高一的学生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但是对于我来说你的天赋还远远不够,如果你喜欢数学在我看来努力是必要的。”

        “等会我要去开会未来几天也要去外地开科研会桌上有张我出给林砚的试题你看看和他的差距,如果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做到可以选择回去。”

        葛东似乎有点忙,急匆匆的说了几句就走了。

        江辞低下头,浓密的鸦羽覆在眼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被光照的发白他盯着桌上的试卷题目屏着一口气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传说中的数学变态满满的恶意而另一边的十八班林砚正听着高远泽的哀嚎。

        “不行林砚你得替我负责!”

        林砚抬头望向他回道:“什么责?”

        马后炮焉坏道:“高远泽你辞哥也要负一半责任吧”

        两人都望向马后炮,面对高远泽质疑的眼神马后炮说道:“你想一想假如江辞不走的话是不是就是四分之一了根据概率学来说落在你身上的几率就变少了。”

        高远泽似乎懂了但是还是故意扬着声道:“想说什么话就直接说少往数学身上扯。”

        高远泽怼完摊在桌上叹道:“哎~你说都一节课了辞哥还没回来,老何找他能有什么事?”

        林砚闻声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没理高远泽继续低头写题,可能是葛东要去外地出的题比以往要难很多。林砚的思绪好像一团乱麻越扯越紧,他觉得心烦,又写了一会林砚将手边的草稿放在一旁起身去找老何请假去了。

        高远泽和马后炮对视一眼。

        “马后炮,你不觉得林砚最近有点奇怪吗?”

        “哪里奇怪?”

        “那你觉得林砚会请假吗?”

        马逸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道:“不会。”

        高远泽想着林砚奇怪的地方又说道:“而且你不觉得他最近老是容易出神然后还比以前烦躁了吗?”

        马后炮默默的念了一句:“可能青春期来了吧。”

        高远泽一拍桌子把马逸吓了一跳:“卧槽,我怎么说这么熟悉。老高不也是这样嘛!”

        马后炮垂下眼皮吹了一口保温杯上的热气心说这可差距大了一个少年怀春和一个更年期怎么可能会一样。

        林砚和江辞都不在自习课都显得漫长起来,高远泽百无聊赖的撑着头数着秒,终于在漫长的六十秒之后放学的铃声还是响了。

        排队放学的路上高远泽大老远就看见从崇明楼绕出来的江辞,高远泽凑上前:“辞哥,你干嘛去了。”

        “写卷子去了。”

        显然兴致不高,高远泽还想说什么被马后炮拉走了。

        “蠢货你没看见你辞哥不开心啊,非要凑上去碍事。”

        “啊?挺开心的啊。他平时不就这样。”

        “”

        马逸算是明白了,高远泽这人不仅看不懂人脸色还听不懂人话。

        不过江辞确实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他整个人都像被那几道数学题榨干一样。

        面对这些他算是能明白自己和林砚的区别了,一种无力又绝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间,就好像从小到大的他一直如同阴霾一样拢在自己头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离他很近很近,但是每次当自己赶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他也不在原地了。

        今天是江炎武过来接江辞,一路上放学的学生络绎不绝他一眼就看到自家儿子冷着一张臭脸提着书包走了过来。

        “收高利贷去了?”

        “嗯?”江辞抬头望向江炎武疑惑道:“什么高利贷。”

        江炎武一巴掌拍在江辞脑袋上:“臭小子,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臭脸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欠你高利贷了。”

        “高远泽周六要和我去南朝寺。”,江辞往后座里面坐了下来才说道。

        江炎武皱眉虽然都是本地人但是由于工作忙的原因他对南朝寺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他颇有感慨嗯了一句:“去呗,对了你们去南朝寺那天需要你寒叔递你去吗?到时候那天我自己开车去公司。”

        “不用,我们要去找傅聪还不知道玩多久呢,让寒叔去等我们也麻烦。”

        江炎武点点头就听见江辞突然的问道:“你不问我们求什么?”

        “你们这些小屁孩能求写什么,无非是学习啊谈恋爱啊?”

        江辞心说老江懂得还挺多,听完默默来了一句:“去求子。”

        “求什么?”

        江炎武直接震惊住了:“求子?”

        江辞笑道:“国家都三胎了,高远泽想去求个弟弟。所以我问问你想不想再要一个替你也求一个,毕竟高远泽都要有弟弟了我也不能少吧。”

        ???

        这是能攀比的吗?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父子俩难得的温馨时刻,其实吧江辞觉得江炎武这个人要是不固执的话是个很好的父亲。这个二十四孝好男人固执的时候可是连老孟都会觉得抓狂的存在。

        林砚请假还是被葛东给抓了回来,他开完会才回来但是想到自己参加教研会可能好几天都回不来,于是准备和林砚交代一下。

        毕竟林砚联赛在即也耽误不得。

        “我听何老师说你请假了啊?”

        林砚跟在葛东身后抿了抿唇说道∶“今天做题的时候感觉有点吃力所以自习课请假了。”

        “压力大”

        “也不算大。”

        葛东停下步子回头盯了一眼林砚说道∶“不应该呀。”

        说完还疑问道∶“你是我的学生我能不知道你的能力虽然说昨天的题目加了一个小难度但是对于你来说还算不上难。遇事别乱,我看你初赛也不像现在这样。”

        “心别乱,心一乱人就容易浮躁。”

        对上葛东若有若无的视线,林砚低下头好看的面颊上染上愧色∶“老师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

        江辞放学就走了临走前还特地把门带了起来,葛东边走边掏出钥匙开门。门锁应声开了师生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葛东放下包对着林砚说道:“你今天的试卷给江辞测试去了,正好你觉得压力大让你也调节调节。”

        林砚疑惑:“老师,今天上午第二节课课间你不是让我去拿了一份卷子吗?”

        葛东回忆起好像自己当时忙林砚过来的时候让他拿了卷子先回去写,他今天一忙又给忙忘了还以为桌子上有试卷让江辞写卷子。葛东一拍脑门自己忘记林砚拿走卷子了,林砚站在桌边笑道:“老师要不要我把今天的试卷题目发给江辞?”

        林砚说话间注意到手边的试卷他望了一眼带着熟悉字体的试卷对着葛东问道:“老师这是您刚出的试卷吗?”

        葛东皱眉拿起试卷看了起来。

        这张试卷是葛东托人寄过来的wmo压轴试题原本想着自己先研究研究,他拧眉看着这团乱稻草越看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一共六道题江辞硬生生写出了四道,其中还有一道几年前的竞赛题,当年那位正是以这道冷门题直接爆冷夺冠直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圈子内小有名气的前辈了。

        葛东眯了眯眼,江辞这个小孩算是他遇到过比较特殊的学生,他发现这位学生与众不同的写题习惯。他习惯性的会把自己学过的理论融进奥数里面,所以他的很多题的想法就连葛东自己都惊奇原来还能这样解。这样的学生如果能够系统性的学习假以时日

        葛东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更是坚定自己之前的想法。

        “等会你把文件夹里的那几张试卷拿回去吧。”

        葛东仔细看着手上的试卷发现江辞的解题小毛病还是不少,基础有些薄弱还喜欢剑走偏锋,还得要磨磨。

        江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数学变态盯上了正在吃饭间就听见孟熙和江炎武念叨:“景明那孩子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最近搬出老宅一个人住去了。”

        说的是江辞的表弟,是老江妹妹的儿子。

        他父母前年因为一场车祸夫妻俩人都不在了原本因为宋家老头子年纪大不好照顾他的缘故准备把他的抚养权交到江炎武手里谁知道这小子死活不愿意。

        江炎武一听到宋景明就想到自己的妹妹面上露出了伤感的神色:“搬出去了?”

        “对啊。”孟熙一边念叨一边说:“你也知道宋家的关系特殊,老头子和景明也只是叔公关系,他也不好去管景明。”

        老江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把景明接到家里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孟熙说话间把目光放在江辞身上:“我和你说就是问问你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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