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架与赌约
“镜宫主易容，花宫主歌舞，水宫主药理，月宫主音律，夜宫主暗杀。山谷里的孩子若是有天赋就会被各宫着重培养，未来前途地位不可限量，而平庸者，之后当个山野屠夫啥的也说不定。“齐封凌边走边解释道。
小胖默默低下头，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
“那为什么你一人生活在无忧峰……”玉云澈奇怪道。
“因为我不喜欢和很多人待在一起，而且，也是庄主要求的。”他耸耸肩。
“现在过去是要打架么……”
“不能这么说，我好久没去山谷了，现在去看一眼，顺便送送这小胖子，逃跑被发现的话，会有惩罚的。”
小胖打了个寒颤……
一柱香的功夫，三人已差不多下到谷底，虽然树木很多，但是遮不住远处的连绵的建筑物。
亭台楼阁，靛瓦朱砖，不输一城。
廊桥水榭，飞檐斗拱，堪比江南。
玉云澈一脸惊叹，之前一个人倒没敢擅自下来过，没想到这山谷如此不凡。
这时，在不远处的高楼方向，传来悠悠的笛声，以前玉云澈在山上也时常听到，但是距离太远不以为意，今日如此之近，觉得笛声比刚进庄时更加清澈有力，让人忍不住去看这吹奏之人。
音律一转，一曲未完，却停了下来，这时被盖住的隐隐争吵之声露了出来。
“我告诉你，吴焱，小胖平时被你们欺负成那样，这次不见了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乐千秋，整个山谷就你最喜欢多管闲事，叫这么大声，你也不怕你嗓子折了以后唱不了曲了~”
居然还有附和的笑声。
玉云澈与齐封凌相视一眼便向那边走去。转过建筑物，有两堆人正在那里对峙着，场地上有许多圆木堆成品字型，最先看到的是一群少年或站或坐在那些圆木上，不过一看就能看出为首的是谁。
头发高高束起，眼神倨傲，全场统一的灰色装束，就他用鲜红的头巾戴与额前，与众不同，双臂抱胸，嘴角不屑的冷笑着，一脚踩在最高的圆木上，俯视着下面一波人。
而他也是最先看到玉云澈三人的。
“哟，这不回来了么~”
全场人一齐望向这边，小胖哆嗦地躲在玉云澈两人后面。
“小胖！你回来了！”对面那堆人里跑出了个纤细的少年，眉眼甚是清秀，丹凤眼细长微挑，竟透出丝媚意。
那个叫吴焱，头戴红巾的少年“呵”地一声，蹬了一下圆木，借力一个漂亮的翻身跳了下来，正好挡住那个跑出来的少年路上。
“我怎么就没看到小胖？哎呦呦，原来躲在人家小姑娘后面啊，唉，眼神不好，这么大个体积我一下子没看到呢~”
“哈哈哈哈……”圆木那边爆出笑声，对这边指指点点。
小胖耳朵通红，低头不语。
“我说兄弟，眼睛有问题就去找怀伯瞧瞧，怀伯不行找慈姑，等以后瞎了就不好治了。”齐封凌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道。
“噗……”这下笑的就不是圆木那边的人了，是玉云澈一个没忍住。
吴焱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危险的目光。
“小孩，你有点面熟啊，叫什么。”
这么一看，那少年确实比齐封凌高出半个头。
“齐封凌。”
人群有了细小的议论声。
“不就是一个人住在无忧山那个么，你来管什么闲事。”少年走近了几步，像是想带来点压力。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顺道来送小胖回来的，不知道你说的闲事指什么。”齐封凌丝毫不退让。
玉云澈第一次感觉到齐封凌身上那股不知何来的寒意，虽然不是对自己，但也给自己这边带来了似压力，看着与早上很不相同的少年，觉得他压抑着怒气。
“好，你们也送到了，请回吧。”
“这山谷你家的？小胖你管的？”
…………
全场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默默看着两人，谁也不敢插嘴。
吴焱终于放下手臂，冷冷的说道：“你是来挑事的吧，想打架直接说。”
“是的，那又如何。”本来以为齐封凌只是简单地对嘴威慑，怎么突然就要打架的趋势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吴焱握起拳头，咬牙切齿。
“今天这酒，我吃定了，赌什么！”齐封凌上前一步。
玉云澈没想要事情闹大，下意识的拉住齐封凌想阻止他们。
奈何都是年少气盛，齐封凌只是拍拍玉云澈的手，说道：“护好小胖。”便大步走向吴焱。
“看你年龄比我小，我就不拿武器了。”
“我赌，若我不输，你们就再也不要动小胖一根手指，我输了，随你处置。”
“好！依你，我输了，也随你处置！”吴焱脚步一挪，凭空旋起一小片尘土。
人群就这么沸腾开来。
“吴焱内力又进步了……”
“这不是吊打么，那小子是不是傻……”
“你们别小看这个齐封凌，他不是……”
小胖快哭了，拉着玉云澈紧张地看着齐封凌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云澈姐姐……这怎么办……我不想这样……”
玉云澈呼出一口气，安慰道：“你封凌哥哥既然这么有信心，就让他去吧。”虽是这么说，心理却还是有点担心。
这时，却看到那纤细少年趁混乱小心翼翼脱出人群，急匆匆不知跑向何处。
场中两人已经做了个起势，只觉得一瞬间两人像是得到了信号，冲向对方。
开始几招，连不懂武功的玉云澈都能看得出来，齐封凌不停地格挡，一直处于守势，但还是用了力气，不觉得处于下风。
吴焱也是觉得自己头脑发冲，居然这么就答应了比试，怕人说自己欺负齐封凌，不敢使用全力。而齐封凌虽是一直在防守，但格开自己手腿的力度却不容小视，又不主动进攻，甚是难缠，不免想急于结束战斗，力度越来越大。
场地顿时有些尘土飞扬，吴焱一个扫腿，齐封凌轻巧的跳了起来躲了开，没想到吴焱瞅准机会，握拳就是向上击去，齐封凌躲不开，只能用脚底板迎去。
这一拳力道极大，玉云澈看到齐封凌膝盖弯曲到最大用来抵消力量，但依旧难以自制的，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向上飞起，但是却面不改色，双臂展开，如同鹤升，异常潇洒，场上一片惊呼。
只见他升至三层楼高度，一个空翻，就这么借着重力向吴焱冲去。
吴焱握起的右拳青筋毕露，再一次迎了上去。
“砰！”两者相对，如同石击。
“够了!”一道怒呵由远及近，掀起一片尘浪，一个高高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之间，双手分别按着两人肩膀，吴焱反抗了下没成功。
尘土落下，身影显现，一位中年男子面色温怒。
“好好的不学，打架倒是不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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