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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亲病重,说出真相


高中的课程,还是挺紧张的,可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解三角函数。我不承认自己智商低,但是也不觉得自己聪明,就算是聪明,也是耍小聪明吧。时间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和薇妮的关系越来越好,就是形影不离的姐妹,而跟立恒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同学关系。

        听说立恒很聪明,而我是不太怎么相信,但是那一次,化学课上,老师讲到用什么去除杂志的化学试剂,而这是需要用到元素周期表的,老师刚问完一道题,我急着翻后面的周期表,而立恒却已经喊出了BaoH,我忽然之间就觉得很佩服他,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反应太慢,太笨拙,还是他太聪明。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说不出来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的聪明吗?呵呵,我不知道。

        不久之后,学校里要进行一次级部之间的合唱比赛,而去黑板抄写歌词的时候,老师却让立恒去抄写,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个头高,还是因为什么,但是,当他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原因了,他不仅个头长得高,而且写字特别好看,顿挫之间显得铿锵有力,却不乏洒脱,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的那种表情,紧锁眉头,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而最终的那次合唱比赛,我们班也是拿了第一名。

        夜晚的灯光,有点昏暗,却掩饰不住我内心的温情,似乎与立恒的距离越近一步,越多了解他一些,出现在日记本中的文字就会更雀跃一些,慢慢地,写日记成为我的一种习惯,那里埋藏着我所有的心事。

        这一夜,晚自习的课上,很突兀的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第一眼看到妈妈的来电显示,很纳闷,“前几天不是刚通过电话吗?”我心里这样想着,另一边接通了妈妈的电话,我温柔的说:“妈,什么事情呀?您的宝贝女儿不是刚给您打过电话吗?怎么啦?又想您的心肝宝贝啦?”我自顾自的想着,说着,傻笑着……可是,过了两秒钟,三秒钟,妈妈一直没有说话,而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开始揪心的发毛。我急切地问妈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的事情了?”而我。却分明听到电话那边啜泣的声音。

        我忽然之间就觉得六神无主,不好的预感强烈的冲击我的大脑,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头要爆炸了一样的难受,妈妈的啜泣,断断续续的说着:“你爸……你爸爸他……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现在……在医院、急救……我,我……”我的泪瞬间就滑过脸颊掉落在地上,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我只觉得我现在是犹如机器绞烂我心脏般的疼痛,我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顷刻间,我就像是长大了一样,深呼吸,极力安慰妈妈:“妈妈,爸爸不会有事的,妈妈你别太担心,没事的,爸爸不会有事的,妈妈你放心。”妈妈的哽咽声少了些许,但我能很细腻的感觉到妈妈声音中所具带的悲痛与恐惧。

        挂了妈妈的电话,我缓慢地蹲下,此刻的走廊,安静的可怕。我好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眼泪止不住的流,泪眼模糊,却看到了地上溅起的一朵朵泪花,像是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我闭上眼睛,如此的无助,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痛快的哭一场。

        突然在我的左肩,有人碰了我一下,两下,三下……我这才缓慢的回过头,竟然是立恒!我不知道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那时候,我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悲伤压抑了我所有的思想,我甚至有了一股趴在他肩膀上哭的冲动。可我还是知道那样有点不合适,毕竟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我抬头看他深邃的双眼,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有疼惜?有无奈?有坚定?我接过他给我的纸巾,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用右手拂过我的左肩,把我轻轻的往前倾,一直到他的胸口。我的本能反应是抵抗,可是在那一刻,我却感觉如此的需要这种安慰,而我,喜欢这种感觉。他轻声的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这句话,竟然让我心安了好多,好像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样。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怀里,很温暖很安全。就像是大哥哥保护小妹妹一样让我依赖。

        进教室之前,我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为你看到我红红的双眼,问我怎么回事。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那么不自然:“我没事”。可只是这三个字就出卖了我,我还是伪装得不够好,让眼泪簌簌的掉落……她轻轻地一下下抚摸我的头,而我哭得更凶了……那晚,彻夜未眠。

        坐在回家的车上,回忆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是很温暖,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从小爸爸就很疼我,瞒着妈妈偷偷地给我零花钱,给我买我最喜欢的零食,带我到处去玩,还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到处炫耀他有个好闺女……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场景,可以后,还会有吗?我不知道。

        赶到爸爸所在的医院,我看见妈妈红肿的双眼,一夜竟然有了好多银发,憔悴的脸上依旧挂着泪痕,我趴在妈妈怀里,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的依赖。爸爸度过了危险期,我们都安心了好多。但是爸爸却不能再说话,医生说爸爸可以理解别人说的话,但是自己却说不出来!也就是表达性失语!以后痊愈的可能性很小……

        爸爸刚睁开眼睛就把我跟妈妈叫过去,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奈,最后,爸爸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孩子,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简短的几个字,我却一头雾水。

        而妈妈跟爸爸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我叫到医院的走廊,看到妈妈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样,终于,妈妈把脸侧向一边,轻声的说:“其实,其实,你并不是我跟你爸爸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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