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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你就当成全我好不好?!


想起刚刚他不管不顾地咬着自己的肩膀,变态地吮吸着她的血,安夏就觉得又害怕又生气。

        可是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痛苦的样子,都是因为她,他才会这样。

        虽然是活该,但她出手也太重了一些。

        她生气地说,“是,又怎样。”只许他威胁人,就不许她威胁他??

        他冷笑,“放心,就算我死了,也由不得你安夏说结束就结事我们的关系。”

        她气得浑身哆嗦起来,“闫少帝,你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样下去,难道你不厌倦吗?”

        “不厌倦!”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就算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又怎样?你终究要结婚生子,你不觉得这样很不正常,会伤害好多人的吗?”

        “我不管,他们受伤害关我什么事?”只要他喜欢,他才不管别人会不会受伤害。

        “你……”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努力将情绪平静,清冷地望着他说,“是不关你的事,可是闫少帝,我不要再这样下去,我不要当你的情妇,不要当见不得光的情妇,就算你逼我也没用,我要结束它,你就当成全我好不好?!”

        他冷着脸,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却不说话。

        不,他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话就像锐利的利器一般,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里,然后残忍地在里面搅弄,将他的心搅得破碎。

        安夏却以为他的伤口很痛,痛得说不出话来。

        咬了咬下唇,坐到了驾驶座上面,避开了他阴寒可怕的目光说,“你坐好,先不说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这个主意。

        看见他不动,她又探过身子,将她扶过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太痛的缘故,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只不过他的脸色苍白得骇人,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不由得又是担忧又是焦急,“是不是很痛?闫少帝,你撑住,很快回到家的。”

        她替他系上了安全带,手忙脚乱地启动车。

        看见她慌乱的样子,浓浓的怒火似乎消散了一些,他冷着嗓音说道,“你还没有系安全带。”

        她的身子一僵,连忙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担心他会受不了,将油门踩得最尽,很快就回到了别墅,菊姐夫妻迎了出来。

        “菊姐,你快扶他进去,他很痛。”

        菊姐夫妻一左一右扶住了他,“安安,怎么回事?少爷的伤不是好了吗?又受了什么样的伤?”

        安夏愧疚地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怎样向菊姐解释。

        闫少帝皱眉,冷淡地说,“别那么多废话,我没什么事,打电话让阿克过来给我打一支止痛针就行。”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谈先生。”

        阿克很快就赶了过来,关上了房门,一个小时后才离开。

        安夏坐在沙发上,迎了过去,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有多关心闫少帝,她焦急地问,“阿克,他……怎样了?会不会很严重?”

        阿克今天的胡须倒不是很夸张,看得见五官,只是还有一种颓废的感觉,让人对他哭笑不得,站在高大的他面前,安夏有些不安的情绪。

        只听他轻轻一笑,“安安呀,你这样担心他,到底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我的医术不放心?”

        呃,她的脸皮一抽。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嘛。

        阿克捉弄了面前这个女孩,感觉到很开心,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知道她不是那种做任何事都很认真执着的人,不能随便开玩笑,连忙正色,轻咳一声,“我的医术你就放心吧,他的伤口完全愈合,刚刚他肯定打了架,才扯到了伤口,再加上我先让伤口愈合,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考验,一扯到伤口,就会比所有的伤都会痛,也亏是他才忍得住,若是普通人,早就不省人事了。”

        安夏的脸色顿时没有血色,仿如透明一般。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痛得没有力气再对她施暴。

        阿克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别难过啦,那小子身体硬朗得很,我在止痛针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药,他会一睡到天亮,这个平安夜恐怕你们不能浪漫地渡过了,估计他明天一大早又要吵着上班的,今晚就让他好好睡吧。”

        安夏苦笑,阿克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所以才会对她这样友好。

        他根本就不明白。

        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哪有资格管他的事。

        她轻轻地点头,“阿克,谢谢你,对了,平安夜快乐。”

        阿克离开了之后,菊姐捧了一碗热腾腾地面进来,这个圣诞节比往年更冷,尽管房子有暖气,安夏依然觉得心里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寒气。

        “安安,快来吃碗面条吧,你一定没有吃晚饭吧?”

        菊姐细心地看见她眼底的红丝,知道她和少爷之间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安安让少爷受得那么伤,她心里很心疼少爷,但是安安在少爷心目中的位置一定是很重,不然少爷也不会那样护着她。

        安夏一点胃口都没有,却不想浪费菊姐的心意,接了过来,勉强地笑了笑,“菊姐,对不起,老是来麻烦你。”

        菊姐亲切地说,“安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早将你当成家人一样,怎么会觉得麻烦呢,放心吧,少爷的身体一向很强壮,何况那个阿克的医术高明的很,枪伤都可以治好,少爷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安安的唇轻轻一牵,菊姐真是一个开朗的人。

        走到了饭桌前面,坐下来,默默地吃着面条。

        菊姐坐到了她的对面,满面笑容地望着她吃面条,说,“好不好吃?少爷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吃面条。”

        “为什么?”她竟然对他的事涌起了兴趣,问了之后就有些懊悔了,他喜不喜欢吃面条关她什么事。

        不,问了也好,可以告诉莹莹,让莹莹注意一下,那家伙的脾气太坏了,不好侍候。

        菊姐本来还笑容满面,突然笑容都消失了,表情有些忧伤,抬眼望着墙壁上的那些美丽优雅的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哀伤地说,“是因为太太。”

        “闫太太?是闫少帝的妈妈?”

        只见菊姐的视线一直在相片上,舍不得移开,她回答,“是,太太的死,对少爷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安安,你一定觉得少爷的脾气很坏是不是?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是一个很讨人喜欢又有礼貌的小家伙。”

        讨人喜欢?有礼貌?

        安夏怎样也没办法将闫少帝和那些扯在一起,他根本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狂妄自大,并且还滥交的种马禽兽男好不好。

        不过,她也很好奇,闫少帝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为什么闫老会那么地恨他,而他看起来也恨极了闫老和闫二少,闫太太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和年轻,又怎会那么早就去世,更重要的是,闫少帝的妈妈比现在那位闫太太美丽太多,也有气质太多,可是闫老似乎很恨她。

        “菊姐,少帝他小时候受了很大的打击,那个打击是因为他的妈妈,是吗?”

        听了这话,菊姐的眼神更忧伤了。

        菊姐轻轻地点头,默认了这话,“少爷认为太太是因为他而死,小时候他很爱吃面,太太死了之后,他就很讨厌吃面,一吃面皮肤就会过敏,有一次严重得进了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

        安夏的嘴唇微张,眼眸睁大,有那么夸张吗?

        如果菊姐说的是真的话,可想可知,闫少帝有多爱他的妈妈。

        她忍不住问道,“菊姐,他和闫老之间的关系很坏,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听了这话,菊姐猛地站起来,很不安的样子,有些狼狈地笑,“安安,你慢慢吃,我很忙,不说话了。”

        “菊姐,菊姐,你怎么了?”

        安夏静静地望着她,纯净的眼眸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魅力,菊姐的不安渐渐消失,苦笑了一下,坐下来,然后才说,“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不是我们这些当下人可以说的,少爷更不喜欢提老爷的事。”

        “那你们……”

        菊姐摇头,“我们不是闫家的佣人,总的来说,我们是太太请来的佣人,所以我和我老公和闫家那边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太死了之后,我们夫妻留下来照看这别墅好多年,少爷是接管了闫氏国际才回来的,不过他也很少回来这边住,少爷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才会住回这边的,安安,所以我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嫌少爷的脾气坏,容忍他好不好?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在意的女孩,就是你。”

        在意的女孩?是她?

        安夏忍不住也苦笑,闫少帝在意的才不是她。

        只不过是那该死的自大心理,才会想霸占着她,该死的自尊,才会不肯放过他。

        她说,“菊姐,你误会了,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你也知道,你家少爷是有未婚妻的,安莹莹才是那个真正他在意的女人,也是真正关心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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