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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额驸病重


雍正十二年正月,紫禁城的风雪下得格外紧,一如当前的政治形势,暗潮汹涌,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燃^文^书库][www].[774][buy].[com].d.m

        和硕理亲王弘皙携家眷前往和硕公主府为璟珂庆生辰。每年都要应付前来祝贺生辰的人,璟珂心里一方面顾及固伦纯禧长公主的感受,另一方面左右为难。作为雍正最宠爱的女儿,过生辰是在所难免的,久而久之,心里才慢慢舒坦。

        “哥哥,我有话同你说。”笑着打发理亲王妃和一众侄子和侄女去后院赏雪,璟珂捧着暖袋,待弘皙进内厅叙话。

        弘皙本是喜气洋洋真心为她祝寿而来,如今见她这样严肃,顿时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

        “当今朝中文武大臣,党羽林立,哥哥也不闲着呢?”待弘皙坐下之后,璟珂似笑非笑地说着。

        弘皙一下便清楚她想说什么,“你想劝我打消念头?可免了。”

        “哥哥,你怎的这般糊涂?”璟珂叹气着站了起来,把暖袋摔在桌上,“你知道皇上一向忌讳你,何必让他抓着把柄?”

        “皇位本就是我们家的!”弘皙见事到如今璟珂还有些胳膊肘往外扭,气不打一处来,“腾”地站了起来,手重重拍在案上,“我乃圣祖爷皇长孙,储君之位本非我莫属,当年若不是你帮衬着外人,我又岂会困在郑家庄数年?”

        “哥哥,当年的事情我说得很清楚,皇爷爷是真的把皇位传给雍亲王。”璟珂无奈之余也急了起来,语气音量都提高,“弘历是储君,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苦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让十六叔站在我这边!”弘皙怒吼着冲上去,掐住璟珂的脖子,眼神透露着凶狠的杀意,“你又怎么知道我花了多大心思才让弘晈他们肯帮我!”

        璟珂见他如发狠的狮子,狰狞可怕,但弘皙并无恶意,手上的力道不至于让她难受。

        “哥哥,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璟珂挣扎着想脱离弘皙的牵制。

        弘皙稍许冷静之后,松开了手,坐回椅子上,脸上仍旧挂着愠色,低头不语。

        璟珂心知自己这样强人所难,没有顾及弘皙的感受,遂道歉赔不是:“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说。”

        “公主殿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不能理解我们,我懂。”弘皙半带讽刺地挖苦着璟珂,“当年阿玛被囚,我无权无势,我认了。可那本属于我的东西,四叔就该还给我!”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璟珂轻声叹气着,放弃了劝说弘皙的念头。

        不欢而散的谈话,就此结束。璟珂的生辰变得索然无味,堆积如山的贺礼,由侍女流风带人清点入库。

        “额驸,都清点好了。”

        待客人尽数散去,身体微微不适的观音保进屋来再次确认所收到的礼品和礼单,流风她们也刚整理完毕。

        观音保大致浏览了名单,停留在一处,甚是好奇,“那尔布可真是大手笔呢,东海黑珍珠项链,回疆天山雪莲,南海红珊瑚耳环……”

        “谁大手笔了?”璟珂方才迟迟见观音保还未进房间,遂出来看一下,走到门口即听到他在念叨着礼品名单,接过清单一看,一大摞的名贵臻品里边,佐领那尔布的礼单可是极为吸引人眼球的。

        “看来那尔布为了他女儿,这回是豁出去了。”璟珂不禁嗤笑着。想当年乌拉那拉氏在孝敬皇后在时,是多么风光。那尔布的女儿乌拉那拉?瑾瑜,还差点就被赐婚给宝亲王弘历。

        可惜孝敬皇后走后,乌拉那拉氏就有些衰落。也难怪那尔布急了,把主意打到身为孝敬皇后养女的璟珂身上,估计是希望璟珂能在雍正面前美言几句,尽快落实瑾瑜的婚事。

        观音保也无奈地笑着,让流风她们把礼品都搬进库房里,才道:“皇阿玛早前许诺过让瑾瑜格格长大些才行婚嫁,那尔布怎的就这般心急了。”

        “估计是眼红了。”想想也知道,宝亲王府里美女如云,若是瑾瑜再不进府,恐怕落后于人,日后想要出头就更难了。

        “额娘……”

        正说着话,揉着惺忪睡眼的小长嘉,独自一人蹒跚地迈过高高的门槛,没有乳娘和侍女在后边跟着。

        璟珂忙丢下礼单,疾步过去抱起女儿,疑惑道:“嘉儿乖,怎么跑出来了?乳娘呢?”

        “我想额娘了。”奶声奶气的长嘉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手紧紧抱住璟珂。

        疼爱不已,璟珂笑着与观音保一同回房,把长嘉哄睡了之后,才褪去衣裳,一同躺下,叙说着心里话。

        “你在想什么?”

        许久,两人都未说话,璟珂转头看着观音保,笑道。而观音保亦回头与其相视,反问道:“那你又在想什么?”

        “也许,我们想的一样?”璟珂饶有趣味地看着观音保,随后,二人异口同声道:“臻儿?”

        会心一笑,观音保搂了璟珂入怀中,欣慰地感叹道:“你我夫妻多年,难得心有灵犀。”

        “好久不见臻儿,可想她了。”璟珂无聊地玩弄着观音保里衣的扣子,想着远在科尔沁的大女儿,不知她过得好不好,长高了否,长大了否?她可还记得自己这个不称职的额娘?

        观音保轻轻拍着璟珂的背,细嗅着她身上飘来的淡淡茉莉清香,柔声细语:“若是想她,不妨让哥哥把臻儿一块儿接来?”

        “那额娘怎么办?”璟珂可不敢忘记年事已高的哲娅福晋,长臻若是走了,哲娅福晋失去了精神依托,指不定身体又抱恙。

        “你有这份孝心,额娘知道定会感动的。”观音保知道,璟珂还是以前那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璟珂。

        璟珂笑着往观音保怀里蹭了蹭,满足地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今儿个同哥哥有些不愉快。我真担心他刚愎自用会害了自己。”

        “之前我在宫中走动也有所耳闻,弘皙同庄亲王一家还有十三叔的儿子们来往过密,已让人猜忌。不过你也别涉这趟浑水。”观音保不想璟珂再一次卷入政治斗争漩涡之中,他想要的是璟珂平平安安。

        二月,雍正晋封贝子允祜为贝勒。不久,又命固伦纯悫长公主额驸策凌总理前敌军务。

        观音保在朝中办事,来来往往众多交际应酬,加之个人做事尽心尽力,旧疾发作,身体抱恙,卧病不起。

        璟珂衣不解带在身边服侍着,让观音保慰藉不已。弘历得空,前来探望,观音保面色青黄,消瘦不少。

        “姐夫,可得好好养病,朝中公务大可不必这般费神,交由手下去做就是了。”弘历素知观音保是个拼命三郎,在职期间,朝中大臣对他赞誉有加,口碑甚好,为璟珂挣得不少人气。

        观音保轻咳了几声,笑道:“四阿哥说的是,臣记得了。”

        璟珂见他们聊得不错,便起身道:“弘历,你替我陪着额驸,我去去就来。”

        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璟珂放下药碗,起身带上了门出去,不过并未走远,而是站在门外呆了一会儿,因为她知道,观音保都是逞强给她看,其实他根本就很难受,在她面前却总是一副状态不错的样子。

        “四阿哥,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果然,璟珂走后,观音保眼睛里的烁烁光芒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虚弱无力。

        弘历吓了一跳,才知他方才竟是装出来的,皱眉着,“姐夫,你为何……”

        “我这身子骨我自己知道,这次旧疾复发,如排山倒海之势……”观音保难受地咳嗽着,说话都显得吃力,“我也不晓得我能撑多久,只希望如果真有那一天,四阿哥可以替我照顾她们母女……”

        弘历有些哽咽,并未答他话,只替他盖好被子,说:“这话不必对我说。你且养好身子才是。”

        此时门外的璟珂早已泣不成声。成亲多年,观音保的身子时好时坏,通常每个三四个月才发作一次,而距离上次旧疾发作时间还不到半个月。一开始他还可以吃些饭,如今,只能吃些粥菜,喝些汤。

        恰是为了璟珂和两个年幼的女儿,观音保才苦苦支撑着。

        “四阿哥,璟珂一直辛苦,她这辈子最苦的事恐怕就是嫁给我。”苦笑着,观音保眼角泛起了泪花。

        弘历不同意他的说法,反感道:“你怎说这些话?皇姐若是觉得苦,这些年又怎会和你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你不用安慰我的,四阿哥……”观音保伸出手,抵在口鼻前,难受地重重咳了一声,“璟珂心里只有哥哥,每次梦中她叫的都是哥哥,不是我……”

        弘历愕然,同时见观音保这云淡风轻之神色,居然觉得很悲哀,又极其不易。做男人,能大度至此,已是足够了。

        璟珂更是捂着嘴,再也支撑不得,无力地蹲下身,靠在门边,无声哭泣着。这些年,观音保待她仁至义尽,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除了自己当初要求他纳瓜尔佳氏为妾,这些年他从未和其他女子有过牵扯。

        费扬古永远是埋在她心里最深处,哪怕同床异梦,观音保总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梦醒天明,依旧待她如初。

        正哭着,璟珂又听见屋里头观音保好似求着弘历:“宝亲王,你是未来的储君,日后满蒙天下都在你掌权之中,只求到时候无论公主做了什么,你一定饶她不死。”

        璟珂这下更是忍不住,直接打开门冲进去抱着观音保哭得不成模样。而观音保没想到璟珂就在门外,吓得不知所措。

        弘历见此情此景,不免感伤,嗫嚅着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有我在一日,谁也不能碰公主府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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