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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十年 五


宋中兴五年初春,政事堂先后以大宋皇帝之名誉遣王乌蒙、金齿西南夷等12个部落各处,要求诸王奉蒲甘王朝庶子不速速古里为正朔,不要在国内引起内乱,均被梁王封的宣慰使所杀。()

        大宋中兴五年四月,军事堂和军务院一直通过用武力帮助属国平复内乱,命张钰为征南将军刘子俊、邹捷为左、右副将军率步步卒十五万志愿军经安南赶往缅甸蒲甘。

        同年五月,宋军由张僖率领二十万众进至湖广后,兵分两路分别向云南行省梁王施加压力,但是并不出动。一路由黄去疾领兵五万万,作势要经永宁南下取乌撒。一路由张率主力十五万,作势要经辰州、州,去攻占普定,后直趋云南。

        梁王脱欢一时大惊,不知道宋军为何突然将矛头指向最近。急忙派司徒平章阿里汉率兵十余万,至云南东部门户曲靖抗击。

        但是一切虚虚实实的,军事堂的作战意图十分明显,由张僖、黄去疾大军压境之势吸引梁王的注意,迫使其分兵防守,那么对于在缅甸附近的压力必定会造成一个缓解,而张钰所率人马,经由广州水路出,之安南边境上岸借道,直趋缅甸,以志愿军的形式支援缅甸。

        安南的陈朝一大恐。特别是陈平仲等人,极力劝说陈朝国主陈日不要让宋军过境,但是被陈兴道等人劝谏,劝说陈日不要两边得罪,现在虽然已经向蒙古人纳贡称臣,但是始终在宋军侧翼的威胁之下,而且大宋水军现在的强大对不适合安南付出亡国的筹码,因为大宋以水军著称而安南一半的边境线都暴露在其的攻击范围之中,宋军如果沿海挑衅,对于刚刚和元军死战一场尚未恢复元气的安南来说,是绝对致命的。

        所以,不但不可拒绝宋军道的要求且要允许本**队以自愿的形式参加到其中的大战之中,还要筹集一定的粮草,支援大宋的这次战争因为这次若是大宋胜出,则可以消除蒙古人的威胁,相对于蒙古人,号称礼仪之邦、天朝上国的大宋还是比较容易讲道理的。

        陈日听从陈兴道的劝谏,筹集军粮二十万石,决定由陈平仲和陈兴道同时带领本国三千象兵参加到大宋的此次抗元大军中来,并在逃亡到安南的缅甸百姓中,募集五百人作为大军的向导,一边宋、陈两国联军能够顺利的通过热带丛林快速的达到蒲甘城等地。

        中兴五年八月,正值热带的炎炎日季的正式开始,但是刘子俊和邹捷的两路大军一路凯歌,经过吉婆岛、下龙湾等地经由安南境内上岸然后通过越南的升龙府而经万象,没有进入缅甸国境,却往云南而去,美名其曰是围魏救赵。在缅甸蒲甘城的附近,只有王阿强的五千雇佣军团作为佯兵使用。

        脱欢心里有些忐忑不起来,宋军这个形式那里是在援助缅甸等国,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吞并云南才是。一边组织各路军马防御,一边飞快的想陕西四川行省求援,请他们牵制在永宁附近的宋军,不要使自己两面受敌。

        安西王相李德辉道情况之后。却感觉到是一个机会。向安西王进言道:“张钰领兵入援助西南诸国。现在四川却是由王立在那里做主。不若启动熊耳夫人地那招棋子。趁着张钰不在。收复钓鱼城及其泸州、重庆。那样地话。惊惶地倒应该是宋军。而云南之围可以不战而胜。”

        开始。安西王想着忽必烈地交代。暂惹在钓鱼城附近三角地带地宋军。害怕再起战端。反而会引起宋水军地报复。因为忽必烈最担心地。无非就是将宋军逼地太紧。而宋水军北上。长江沿岸、沿海诸州县就有些危险了。现在大元需要地是一个相对比较安稳地后方。而不是江南战事再起。

        安西王一直不肯答应李德辉地意见。只是命阿里海牙派唆都领三万人前往协助脱欢驻防。然后写奏折往大都看他父皇地意见。李德辉看见安西王那么地谨小慎微。不由地露出一些失望之色。

        遂和另外一位安西王相商挺合计。知道是受到其父忙哥刺在至元十五年暴毙地威胁。一直不敢有逾越地举动。阿难答现在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了。却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集聚将士地绝好借口。

        忙哥刺在忽必烈封王诸子中。“一藩二印。两府并开”。地位十分尊荣。但至元十五年来及而立而身死。且死因不明。

        外间传闻他是因谋篡父位而被忽必烈所杀。这个传言。包括新地安西王阿难答在内地忙哥刺家人都相信这个说法。因为忙哥剌在任安西王期间地确对汗位心存觊觎。封王后地忙哥剌为自己建造地王府宫室。尽管有忽必烈地心腹、京兆路总管兼府尹赵炳“裁制”。但王府宫室地建造规以及名称。仍然体现出这位藩王地不臣之心。

        不仅殿基超过了皇宫,就连宫殿的名称,忙哥刺也以大汗自居,俨然视自己为封国的皇帝。安西王的京兆和开城王府,竟然也被称为斡耳朵。京兆和开城,一个是冬驻地,一个是夏驻地,在忙哥刺看来,就是要将其建造成封地内的大都和上都,这不正是忙哥刺不臣之心的体现。

        至元十四年,也就是忙哥刺死前一年,京兆路总管兼府尹赵炳被加封为镇国上将军、安西王相,这是继商挺和李德辉之后的第三任安西王相,说明赵炳在安西王府的权力被加强了。同年,安西王奉命北伐,其驻兵基地六盘守构乱,赵炳自京兆率兵往捕,元恶授。

        至元十五年春,六盘再度生叛乱,赵炳复讨平之。六盘山是忙哥剌开城王府所在地是忙哥刺的驻兵基地,从军事意义上讲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安西王府,自然是忙哥剌苦心经营的重

        哥刺刚刚离开王府北伐,六盘山就接连生两起军个时间又正好在忙哥刺死前一年左右;这两起军事叛乱,又都是王相赵炳从京兆率兵前往平定的。

        忙哥刺死后至元十六年秋,忽必烈立即改派赵炳为中奉大夫、安西王相,兼陕西五路西蜀四川课程屯田事余职如故,令乘传偕敕使数人,前往平定六盘之乱。忽必烈的做法显然是进一步加强了赵炳的权力而削弱了安西王府的权力,目的是为了控制安西王府定局势。但赵炳一到六盘,即被王府囚禁,很快便被王妃毒死于狱中。

        这一切都生的是那么的巧合,其实作为很多人都看不明白,赵炳死后,忽必烈亲自审理这个案子后还是不了了之,忙哥剌的儿子阿难答继承安西王的爵位个时候,李德辉和商挺却是没有什么事情然是被命令辅佐安西王。

        渐渐的,这二人才明白一些其中的缘由什么“一藩二印,两府并开”的领兽纽金印的安西王忙哥刺,地位如此尊荣,根本不可能有谋反的心思,而是赵炳只不过是真金太子一系的人而已。

        忽必烈正后察必皇后所生四子中,除了早死的朵儿只之外,真金、忙哥刺、那木罕三人中,忙哥刺封王最晚。

        这其中的玄机,是中统二年真金封燕王时,皇太子尚未确立。至元三年封那木罕为北平王,四年封忽哥赤为云南王,六年封奥鲁赤为西平王,而真金之后的忙哥刺迟迟不得受封,而在忙哥刺依次排列为第二,并未见有任何受贬之事。

        其不得受封的原因,正是必烈在考虑谁当立为太子,为汗位继承人的问题。直至刘好礼建言“陕西重地,宜封皇子诸王以图之”后,忽必烈仍未授忙哥刺以安西王出镇,而以亲王镇之。

        所以,对至元年至九年十月前,忙哥刺以亲王镇京兆,开府期间,仍是皇太子的候选人。直至立真金为太子的大局已定,布诏书前数月,先宣布封忙哥刺(为安西王,使安其心;真金立为太子后,益加封忙哥刺为秦王,先赐螭纽金印,后赐兽纽金印,“一藩二印,两府并开”,这是没有先例的。

        按照蒙古汗位继承的习俗,大汗嫡子均有资格继承汗位,因此真金、忙哥刺、那木罕均可成为忽必烈的考察对象。而忙哥剌又深受忽必烈的喜爱,在立真金太子之后,忙哥刺给予了“一藩二印,两府并开”的补偿和相应的安抚。这个举动无告诉众人,他还没有放弃忙哥剌,因此引起了太子一系人马的猜忌。才有了赵炳二次平乱之间,忙哥剌突然暴毙的事情生。

        正因为忙哥刺对汗位存觊觎,封王期间又位高权重,盛极一时,非其他诸王所能比,才引起了真金一系人马的忌恨,事后,忽必烈又将赵炳送回四川,任由他被安西王妃毒死,也算是为忙哥剌报了仇,但是毕竟要以国之储君为重,所以此事悄然作罢,对谁也没有明讲,这也是阿难答的一个心病。

        李德辉没有办法,只能过来和商挺商议,商挺本来是忽必烈任皇子时的幕僚,对于此,忽必烈还是比较相信他的,于是,由李德辉上奏、商挺具名连奏,请求忽必烈诏命收回合州、重庆和泸州三角地带。

        忽必烈翘盼了很久,伊尔汗国的兵消息没有盼到,却盼来了云南告急的消息,心里是更加烦闷。又接到李德辉的奏折,知道是忙哥刺之死后,自己对四川所行之事太过于严苛,造成了阿难答的举棋不定。

        忙哥刺死后,安西王妃迫不及待地命商挺两次向忽必烈请命,拟让阿难答袭封,但均因忽必烈考虑到太子的反应而拒绝。

        一直到至元十七年,因为海都的迷惑,而命伯颜去陕西四川行省阻击海都的佯兵,为了遏制伯颜的势力,忽必烈才让阿难答袭封,但权利已远远不如其父忙哥刺。

        忽必烈相继阅实安西三道军户,又设置陕西蒙古军都万户府辖治陕甘蒙古军,原来隶属安西王相府的礼店等处探马赤军及汪氏家族统率的巩昌兵都转由行省或宣慰司统辖了。

        安西王府的军权也逐步收归中央。安西王领地的赋税征收权也逐渐被陕西行省所掌控。要不是海都之事提前的爆,忽必烈差点改安西为奉元路安西的名称也不让存在了。这个也可能是阿难答最战战兢兢的地方了。

        矫枉过正,本来忙哥刺的死就是死于忽必烈自己的娇惯,没有忽必烈的默许,他怎么能建造逾制的王府和王城呢?也就是当初忽必烈自己由于看在察必皇后的说之上,坚决的立真金为皇太子却给忙哥刺的待遇太高,总想补偿他一下,而造成忙哥刺的错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才不知道收敛,而引起了真金一系的注意。导致了最后不明不白的死亡。

        但是对于李德辉的奏折来说,忽必烈也想尝试一下果一味的对江南退让,会让诸王和朝臣们对自己产生一种老了的错觉,最近虽然没有公开,但是要求忽必烈禅位之说是愈演愈烈,虽然真金被这种呼声吓的在自己的东宫之内不敢出门,也不敢接见任何官员是这种呼声只是见长,没有见消停的迹象。

        该是对南方动一下的时间了南江北行省和中书省诸路州县在今年获得了丰收,所筹集的粮草除了往西北方向中转之外结余了不少,而且民心也趋向稳定有了很多的反对之声。这使忽必烈又有些怀念被自己杀掉的卢世荣来,自从卢世荣死后,基本上现在实行的还是他以前的老方法,明显的看用于长久经营还是不错,只是短期之内难以见到效果而已。

        前几天想到了阿合马和卢世荣,忽必烈还是忍不住的将太子

        进宫中斥责了一顿,说他受南人的腐儒之毒太深,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应该受到那些读书人的摆布,言道,读书人对于教化新侵占的地方是十分有用,但是治国还要钢铁手腕,不要计较过程,只用看结果就行了,比如阿合马和卢世荣,也许他们没有很好的人品,但是却能为大元聚拢财源,为大元开疆拓土打下好的基石,而那些读书人只会算计别人。

        、

        言谈举止之中,又将阿合马和卢世荣之死说了出来,甚至还说了忙哥刺之死,还有那木罕此次在西北所立下的功劳。要不是南必皇后看见不妥当,而出面制止的话,恐怕忽必烈会借助酒意,大骂出口了。

        而忽必烈遂于云南那酷热的丛林之地也有些失望,那里的人不事生产,所以云南现在反而成了大元的负累,正找不到机会找不到借口在那里生出一点事情呢?

        于是忽必烈诏令,显示斥责了梁王在西南诸国的表现,然后告诉脱欢应该紧守本土,尽量拖延宋军的进度和吸引宋军的注意力,协助安西王平定四川等地,而安西王又恢复忙哥刺在位时的荣光,以京兆、六盘为分地,统领河西、吐蕃、四川等处广阔领地,辖区包括今陕西、甘肃、四川、宁夏、青海、西藏等地,还扩展到内蒙南部、山西西南部、河南西部、湖北西北部、贵州西部和云南北部。

        不仅如此,安西王所辖川陕地区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而所辖河西地区,又是连接元朝中央政府和吐蕃的枢纽。不仅担负着防御察合台、窝阔台西北诸王进攻的军事任务,而且也肩负着接应吐蕃,经营秦蜀,随时南下攻宋等艰巨任务,因而忽必烈重新给予阿难答“一藩二印,两府并开”的独尊地位,并且使其拥有辖地内的军、政、财权,还可以颁“教令”,具有圣旨般的权威,地位至尊,俨然国中之国。

        这个圣旨下达日,相信安西王阿难答和其所属臣僚应该明白是为什么了,而阿难答作为忙哥刺的儿子,对于太子储君之位已经失去了威胁,所以想来太子那一系人应该不会再加以为难了。

        阿里海牙作为一名悍将,都作为一名急先锋,留在四川那里为安西王保驾护航,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阿里海牙没有伯颜那灭国的威望,充其量只是一个文武兼备的武将而已,唆都更加是一个愣头青,不足于防备。忽必烈对于自己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

        命中书省的拟好诏书,然后将其出之后,忽必烈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但愿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已经七十岁的他,说一句心里话,真的有了禅位的心思,不过以太子的柔弱,时值乱世之秋,他还真的不放心的就这样交给自己的儿子。

        忽必烈在那里想着,只要是平定北,或只要是把海都等人都赶回他们窝阔台的封地,然后再御驾亲征辽东的乃颜,只要北方已平复,关于下一轮灭宋的大计,就要靠自己的儿子真金来完成了。到了现在,忽必烈真的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该是用膳的时间了吧,必烈想着,不由的一阵的酒意涌了上来,正要吩咐宫官开始传膳,却是突然看见南必皇后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负责太子起居的宫官,脸上带着一中惶然之色。

        看到这个情景,忽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果然,南必皇后走到他的面前,小声的告诉他,真金恐怕是不行了。

        忽必烈大惊,连忙责问负责太子起的宫官,让他把真实的情况讲出来。原来真金太子本来就是生性有些懦弱,一直以来,受到禅位风波的影响,深知忽必烈不愿禅位,闻知此事后甚为恐惧。已经是深居简出,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行举止了,但是前几天忽必烈突然将其召到宫中,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其骂了一顿,说是为了阿合马和卢世荣的事情,但是忽必烈顾忌颜面,并没有说明,只是隐晦的提了几句,甚至还说了忙哥刺之死,还有那木罕的功劳。

        更是让真金有些惶恐,忙哥刺的事情,他是事后才知道的,是他的臣僚为了他的顺利即位而特地铺平道路。事先他并不知道情况,不过事后,他确实是为赵炳等人求过情,但是一直以为忽必烈不知道而已,现在忽必烈突然说了出来,真金的心里当然吃惊了。

        还有阿合马的被刺,的确自己事先知道。也默许了这个事情的生,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他也是主谋之一。只是自持身份,没有参与到其中而已。在忽必烈酒后和心思不喜的情况下。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真金的心里不免的就想起了秋后算账的这句话,他心里真的有些害怕了,虽然学习了儒家的文化,但是自小看见下台的储君在蒙古都是什么下场,他的叔叔阿里不哥等等,他都是亲眼所见的。所以回到府中,不免的想的多了一点。

        之后再心情抑郁的情况下,竟然是一病不起,但是在病重之际,有人要报于皇上,真金也坚决不允许,害怕自己的父亲,以自己身体不适的名誉废弃自己的太子之位。待到这个宫官得到太医的确实消息,说是真金太子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可医治的时候,害怕承担上责任,连夜的过来禀报太子病情。

        忽必烈知道真金病入膏肓的事情,用膳的心情马上就没有了,毕竟,真金是他费尽了心思而培养的接班人。连忙吩咐摆驾东宫。前去看望太子的病情。

        至元二十二年十二月,大元储君真金因忧惧成疾,不治而亡。终年四十三岁。此事在忽必烈的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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