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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久违了 二


“‘女性代表’、‘命硬衰神’杨阳扬于十月十九号下午跳伞时发生意外,不幸身亡,享年25岁。”

        这是惊奥自杀当日的新闻,短短一句话交代了‘杨阳扬’的结局……当时这则新闻报道之后没出半个小时就高居社会新闻板块的搜索榜首了,并且热量持续。

        今日,同一媒体再报道,“市警局二次空降行动处处长,其外貌酷似‘命硬衰神’杨阳扬。”

        惊奥拉过别戈的手腕,咬了一口他手里削好皮的苹果,眼睛盯着电视上滚动播出的新闻,说:“我连上任文书都没有,方暮这瞎话也说的太大了。”

        “你没看到吗?”

        “什么?”

        别戈从惊奥身旁走开,去隔壁厅拿了两张纸,回来递给了她。

        惊奥皱着眉接过来,看了眼后抬头问:“哪儿来的?”

        “昨天你拿回来的那沓资料中的。”

        “是吗?”惊奥挑了下眉,随即了然,想来是方暮放进去的。

        惊奥大致扫了两眼,然后又给了别戈,随后起了床。

        “下午我要去趟翁素云所在的医院,你跟我一起去吧。”她说。

        “好。”他回。

        惊奥笑对别戈的痛快,然后去衣帽间抓了件衣服去洗澡了。

        别戈把惊奥的‘上任文书’放回了远处,然后拿起了这沓资料一旁放置的自封袋,看了眼里边的座机电话,在他准备戴手套好好看看的时候,惊奥的手机响了。

        “帮我看看消息!”浴室方向传来惊奥的声音。

        别戈应了一声就走去了手机所在位置,拿起,解锁屏幕,查看消息:

        ‘[图片]’——方芳芳。

        来自方芳芳的一张图片,图片上是某部影视剧的截图,截图内容是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看!我老公!’——方芳芳。

        看到方芳芳的第二条消息,别戈下意识的回了句:

        ‘为什么你老公搂着别的女人?’——惊奥。

        ‘你这个贱人。’——方芳芳。

        别戈轻笑了声,没有再回。

        惊奥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别戈的衬衫,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怎么是你的衣服?”惊奥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指着身上的黑色衬衫,神情和口吻都是疑惑。

        别戈没说话。

        “我记得我昨天有放自己衣服到那个高柜。”惊奥又说。

        “我换过了。”

        “……为什么?”

        “客随主便,我不喜欢你的衣服,以后你就穿我的吧。”别戈口吻尽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惊奥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把我的衣服给我放回去,二,我走。”

        “不愿意穿我的却愿意穿别人的?”

        “我什么时候穿……”惊奥话说一半了然了别戈话里的‘别人’是谁,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边,朝他走去,在靠近他的时候,手肘倚在他抱起双臂的臂弯里,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现给他:“吃醋了?”

        别戈倪了惊奥一眼,痛快承认:“是。”

        惊奥没想到别戈如此痛快,踮脚亲了亲他的唇角,说:“好,以后穿你的。”

        别戈的脸在惊奥话毕之后出现了一瞬笑意。

        “刚才谁的消息?”

        “方芳芳。”

        “说什么?”惊奥发问的时候就已经拿起了手机。

        别戈见她自己看了就没有再回答。

        惊奥看完消息界面,笑出声,抬眼看向别戈:“她一定想不到回她消息的不是我,你的口吻和说话的方式跟我若出一轨。”

        别戈没说话,捡起被惊奥丢在一边的毛巾,拿去浴室换了条干净的来,拉着她坐下,轻轻为她擦拭,说:“头发有点长了。”

        惊奥偏了下头,看了眼齐腰的长发,点了点头:“等会儿出去把它剪了。”

        “啊?”别戈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它剪了。”惊奥重复。

        “舍得吗?”

        “‘杨阳扬’我都能把她‘剪’了,更何况一把头发。”

        别戈把毛巾搭在床柜边缘,说:“去换衣服吧,我去楼下等你。”说完朝外走去。

        惊奥望着别戈的背影,生出一种奢望,一种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奢望。

        换好衣服的惊奥刚到楼梯口,还未往下走就看到了背对着她倚在玻璃门上的别戈,起了作弄的心思。她脱下高跟鞋,伸出两根手指勾起后跟鞋套,踮着脚尖下了楼。

        突然消失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别戈勾起了唇角,他没有回头,带着兴致等她接下来的举动。

        惊奥脚步轻盈的走到别戈身边,把鞋子一扔微蹲身子蓄力跳起,目标是,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

        但……

        别戈转身了……

        在惊奥跳起的时候,转身了……

        别戈双手托住惊奥的屁股,笑看着她。

        惊奥耸起眉头,一脸无趣:“真没劲。”

        别戈抱着她弯腰拿起鞋子,问:“从局里拿回来的资料还带上吗?”

        “全记脑子里了。”

        ——

        市中心医院。

        惊奥和别戈两人在经过从进大厅门到电梯口的一个十来米长的走廊时,得到侧目无数。

        进了电梯之后,引二人去找翁素云的小护士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看你们吗?”

        “逃不开三个原因,一,我跟‘命硬衰神’杨阳扬长的很像,二,我短发很难看,三,我男朋友很帅。”惊奥不动声色的说。

        小护士听完惊奥的话都想给她鼓掌了,一开始她盯着他们看的原因就是这三个……唯一有些出入的是,她认为惊奥的短发不难看。

        出了电梯,迎面走来一个护士,她在看到惊奥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了头,转身走开。

        “她是……”

        “我知道她是谁。”惊奥打断了小护士想要为她解释的话。

        小护士点了下头,带着他们去了翁素云所在科室的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的门,翁素云正好转头看向门口,她与惊奥的眼神就这么对上了。

        “杨……”

        “我是惊奥。”

        “惊处长。”

        引领任务做完之后,小护士就功成身退了,她在走前还试图把别戈一同带走,别戈理都没理她。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前不久被重复问到的问题,你不用紧张,如实回答就好了。”惊奥说。

        翁素云点了点头,神色未有不妥。

        “案发当日,你的行程、每到一个地点的时间、停留时间和所做的事,请做详细阐述。”

        “案发当日上午,我在家里睡觉,一直到中午十一点醒来,用冰箱里的简单食材为陈平做了一顿饭,然后跟他说下午我要出去逛街,逛完街就直接去医院,说完我就出门了,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大概在吃完饭半个小时后。下午出去逛街,买了些东西,晚上……”

        “去哪儿买东西?买了什么?”

        “去世贸,买了……一件丝质睡衣。”

        “继续。”

        “买完衣服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跟小夜班的同事换了班,期间没有大事,救护车抬来的人都是一些醉酒打架的。值班到凌晨两点,我就去了陈武家,在陈武家没待多久陈平就去了。”翁素云在说话前略顿了下,反应程度在正常值内。

        “到了陈武家之后,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陈平到达之后你们三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翁素云微微垂眸,片刻后抬眼看向惊奥,说:“到了陈武家之后我就看到他在喝酒,当时他的状态已经是醉醺醺的了。我抢过来他的酒瓶,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他为此还有一点不爽。我拉着他到沙发旁坐下,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水果刀为他削了一个梨,我当时是想让他吃点东西,不至于喝了酒胃不舒服,没想到他打掉了我手里的梨,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我……是破鞋,是荡.妇,说我背着他哥哥跟他搞在一起天理不容……”翁素云说完双肘搁在了桌上,双手紧捂住脸,呜咽了两声才继续:“我当时就哭了,是,是我不守妇道,是我在已经有这么疼惜我的一个丈夫之后还不安分,是我主动跟他示好,可他不也没有受住诱惑吗?”

        ……

        “他看见我哭了,就给了我两巴掌,说心烦。我当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正要说话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就看到了陈平。他当时看到我很是愤怒,把我推到一边,走进来的时候掏出了水果刀,比着陈武,两个人对骂了几句后,他用水果刀捅死了陈武。”

        “他们当时争执的内容是什么?”

        翁素云听到惊奥的话后堵住了双耳,摇头说:“我当时在看到陈平的时候就已经懵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惊奥抬眼看了眼倚靠在桌边的别戈,回过头来说:“那就说杀死陈武之后,你和陈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武死后,陈平就瘫坐在了地上,我看的出来他很害怕。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处理尸体,所以我跟他说,要把尸体丢进安马桥下的河沟,还要趁着半夜去丢。可他不愿意,他想自首,可是如果他自首了,我怎么办?那就只剩下一个我了……于是我好说好劝到上午八.九点钟,他才终于点了头,决定抛尸河沟中。我去跟陈平的四叔借了一辆面包车,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他拉上陈武的尸体出门了。”翁素云说完这话叹了口气,继续:“后边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他到半路就决定自首了,把尸体丢在了桥下垃圾堆旁。”

        “就算你不知道尸体会浮上水面也该知道安马桥下经常有摆摊的,白天在那里弃尸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弃尸,你不知道吗?”惊奥问。

        “现在的安马桥是钢架桥,以前旧桥是拱桥,有撑桥的石柱,一共是十六根,现在都并排搁在新桥的钢架上,这个季节水位线不高,完全可以把车开上石柱,只要车上了石柱,安马桥下那些摆摊的人就看不见了。”翁素云说。

        惊奥问:“你怎么知道?”

        翁素云在惊奥话毕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我跟陈武最初就是在那里幽会的……”

        惊奥点了点头,又说:“刚才看到了你的同事。”

        “小千吗?我现在跟小千一点交流都没有。”

        “嗯。”惊奥应了一声就起了身,又说:“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还会来找你的,不用有精神压力,我的问题都一样。”说完没有等翁素云起身送,就出了休息室的门。

        惊奥咬着手指指甲跟别戈走在走廊里。

        别戈自然的拉下她的手,握紧,说:“指甲都咬坏了。”

        惊奥偏头,问:“听翁素云的话,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如果翁素云的话属实,就有三个问题。问题一,陈武在陈平进门前骂过翁素云,说明他已然后悔,也说明酒精并没有让他丧失理智,反而那一刻的他无比清醒,所以,在陈平进门之后出言激怒他的可能性不大,在加上你说陈平性格窝囊,又很是迁就纵容这个弟弟,所以他在弟弟示弱认错的情况下还扬刀杀死他的可能性也不大。问题二,翁素云在陈平杀死陈武之后还能冷静的出主意让他将尸体抛进安马桥下河沟,怎么就不记得陈平进门之后跟陈武争执的内容呢?问题三,在处理陈武尸体这件事上,翁素云好像比嫌疑人陈平更积极,这与她主动示好陈武的说法相互矛盾,既然示好,既然在听到他的辱骂后会哭就说明她对陈武也有感情,可她却在陈平提出自首的时候极力反对,一直好言相劝到上午八.九点……”别戈说完看向惊奥,发现惊奥正在看着他,嘴角带着笑。

        “笑什么?”他又问。

        惊奥挣开别戈的手,转而抱住他的胳膊,说:“笑你是不是钻进过我的大脑,竟然跟我想的一样。”

        别戈抚上惊奥抱住他胳膊的手背,说:“不是说,太喜欢自己的人都会喜欢上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吗?”

        惊奥摇摇头:“是喜欢上一个人以后,才发现这个人跟自己很像。”

        别戈笑,未再接话。

        “我还要去趟看守所。”惊奥说。

        “不找翁素云的这个同事了解一下吗?”

        “她看到我们了,一定认为我们会去找她,这种情况下对她提问,得到的一定都是她打过草稿的回答。”

        “嗯。”

        挽着别戈的惊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松开了他,走到他面前,问:“你知道为什么尽管大家怀疑我的身份却不介意靠近我吗?”。

        别戈似是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说:“他们并不在意你是不是杨阳扬,他们只在意你是不是‘命硬衰神’。”别戈说完这话停住脚,转向她:“这也是你要我跟你一起出来的原因吧?我完好无损的在你身边,‘命硬衰神’的魔咒当然会不攻自破。”

        惊奥笑出八齿,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别戈,强势转移话题:“你等下送我去看守所,然后去这个酒店等我吧。”

        别戈看了眼手中的卡,发现是自己的,皱起了眉。

        “在家里楼下吧台看到的,这个酒店今晚有两个总统套房的名额,你的卡够权限,现在就去登记的话晚上就可以吃到‘一口一个肾’的奢侈美味了。”惊奥说完吐出了舌头,表示她已经开始馋了。

        别戈无力轻笑一声,上前两步倾身含住了惊奥吐出的舌头,将它卷进自己嘴里玩儿了好一会儿才放过。

        惊奥在别戈放过她的舌头之后后退两步,捂着嘴一脸幽怨:“你真讨厌!”

        别戈满意的摸了摸下唇,用带有调笑意味的口吻问:“你是在撒娇吗?”

        “你真贱!”

        “……”

        惊奥瞪了他一眼,抬步朝电梯走去,把他丢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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