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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催情


陈淑宁没有为难元新月,她不久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离开了。

        元新月轻舒一口气,正打算离开时,刚巧看见那条通向岸边的小径上,一陌生华服男子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朝湖心亭晃悠悠走来,看样子是醉了酒的。

        男子举动轻浮,不时和身侧女人调笑,元新月霎时抿紧双唇低下头,想要装作没看见般悄悄离开,可那小桥实在狭窄,她一时进退两难。

        陈岳然本和怀里妖艳的女人调情着,眼神瞥过,他一眼便看见了亭子里面如芙蓉、身姿婉约的少女。

        陈岳然赤裸裸的视线从怀里人缓缓挪到了元新月的身上,那里头净是淫邪的笑意,他撇下怀里的女人快走几步进了亭子:“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

        随着男人靠近,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元新月不禁皱了皱鼻子,接连退了几步。

        见眼前人怯怯懦弱的模样,陈岳然扬起难耐的笑意,他把手伸至背后,自袖子里掏出一粒药丸,随手从桌面上拿过一只酒杯,药丸跌进酒液瞬间融化消失不见。

        “美人不要害羞嘛,陪本公子喝一杯。”陈岳然逗弄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女子。

        不论看胆小的脾性还是朴素的衣着,她都不大像是高官贵胄家的小姐,想到这儿陈岳然胆子更大了些,他直接跨步上去,伸手把元新月圈在了湖心亭的栏杆处。

        元新月奋力把已经递到嘴边的酒杯拂开,可免不了陈岳然手劲巨大,滴滴酒液顺着紧抿的唇边滑落。

        “啪嗒”一声,酒杯落地。

        眼看着融着最后一粒药的酒液撒了一地,陈岳然愤然地拂袖,朝不远处的下人们喊了一嗓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再给我买瓶药回来!”

        不远处的彩菲和庆鸽被几个高大的仆役挡着不许靠前一点,庆鸽担忧地踮脚想要看清湖心亭里的状况,眼角一瞥,她看见陈淑宁自亭子出来,稍稍放下了一口气。

        彩菲盯着眼前的仆役们,不耐烦地攥紧拳头,恶狠狠警告道:“你们最好让开。”

        “呦,黄毛丫头敢和我们较劲?若是不让开呢?”

        仆役看着眼前这个刚到自己下巴处的女子,不在意地哂笑,有人挑衅地伸手轻佻地要抚上彩菲的下巴,彩菲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轻松向后一撇,“咔哒”一声响,一阵哀嚎。

        不多时,眼前的仆役们七七八八躺了一地。

        庆鸽抬脚跑向湖心亭,彩菲紧随其后,刚刚踏上小桥,二人便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把元新月堵在亭子里。

        “王妃!”彩菲快跑几步,一把攥住差点捏上元新月胳膊的脏手,陈岳然扭头刚想破口大骂,却没等出口,便被来人压制在地上,两只胳膊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被压在后背上,他疼得叫唤不已。

        “你没事吧?王妃。”庆鸽忙去扶元新月。

        元新月头脑有一点点的晕眩,她摇摇头,语气里还有惊魂未定的颤抖:“我没事。”

        “王、王妃?”听见庆鸽唤元新月什么,陈岳然刚刚的几分酒意瞬间清醒了,他支支吾吾询问:“宁、宁王妃?”

        他只知道姐姐今天要设宴邀请宁王妃,可谁知道是设在湖心亭里。

        彩菲看元新月神魂恍惚的模样,双颊泛着几丝不大自然的潮红,她手下用力更甚几分,“你给王妃吃了什么?”

        陈岳然痛苦地哀嚎了起来,“没……没什么。”

        彩菲手下毫不留情地卸了陈岳然的右胳膊,清脆一声响,彩菲没等再问,陈岳然便急匆匆求饶:“我说我说!”

        “我……我给她的酒里下、下了催情的药。”

        闻言彩菲深抽一口气,她厉声道:“解药呢?”

        “我、我没有……”回答后,陈岳然明显感受到左胳膊上的力度更强了些,他忙道:“不过、不过药馆应该有卖的!”

        陈岳然说了药馆的位置,庆鸽与元新月回府,而彩菲一人去了药馆。

        -

        “一个不留。”

        彩菲草草讲了经过,韩骁骋眸色淡漠地扫过院子里的所有人,语气依旧清冽沉稳,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韩颢和彩菲却知道,殿下生气了。

        “是,殿下。”韩颢领命,他自袖间掏出两只短剑,逼近那几个刚刚仗势嚣张的陈府仆役。

        “你、你们敢杀我?我可是陈岳然陈公子的下人!”

        韩颢丝毫没有停顿,利落地手起刀落。

        见几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刚刚那个尖嘴猴腮的大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道高大的阴郁身影缓缓覆上来,他吓得腿肚子都在发抖。

        “解药。”韩骁骋欣长挺拔的身形立在柜台前,沉声命令道。

        大夫立刻爬着在柜台里掏出一瓶解药恭敬地递了过去,颤颤巍巍求饶:“大、大人饶了我吧……”

        韩骁骋指尖攥紧冰凉的陶瓷瓶身,轻轻抬眼扫过大夫卑微乞求的模样,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开。

        见状大夫松了一口气,却没等把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霎时一股腥腻热流自脖颈汩汩涌出,短刃毫不拖泥带水地自脖颈利落划过。

        处理好最后一人,韩颢快步跟上韩骁骋的步伐。

        -

        元新月在半路便觉出了不对劲,她浑身燥热难耐,分明自己只不小心碰触了零星的酒液,这药性竟如此强烈。

        她费力压制着自己涌动的欲望,呼吸急促不堪,见元新月实在坚持不到抚月阁,庆鸽便擅自扶元新月进了西苑脚程最近的殿下的寝院,在床榻上安顿好元新月,她才出门唤人叫大夫。

        待庆鸽回到寝院,却见到了彩菲和韩颢二人,庆鸽想要进门的脚步被拉住了,彩菲道:“殿下拿了解药,在屋里。”

        此时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夫拎着药箱急匆匆由婢女领过来。

        “王妃误服了什么药?”老人家气喘吁吁地问询。

        “催情的药物。”彩菲面不改色地回答,“现在殿下已经拿到解药了。”

        分明只是催情的药物,殿下也在寝屋,又何必叫大夫,但老大夫知道韩骁骋的规矩,没有多嘴,只是点点头:“那王妃服下解药便无事了。”

        “不过这药药性极烈,王妃只染了几滴便有明显不适。”庆鸽神态焦急道:“大夫,可需再服些什么药?”

        “按理说,解药便足矣,不过在药劲过后,以温水药浴,身子许是会舒适些。”老大夫慢悠悠捋着胡子:“待我开些药材……”

        庆鸽点点头,随着老大夫去取药了。

        屋里,韩骁骋大步走近床榻,床上的元新月已把自己的衣衫扯开了小半,纤细脆弱的脖颈和胸脯前大片细腻的肌肤完全暴露在来人的眼底,原本雪白娇嫩的皮肤上染了几分浓厚的绯色,她显然已经动了情。

        韩骁骋沉声唤道:“元新月。”

        听见了有人叫自己,元新月钝钝地看过来,杏眸里覆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雾,因为急促的喘息裸露的胸前也跟着细微起伏。

        韩骁骋立在三尺外,手里紧攥的药瓶染上了他炙热的体温,原本冰凉的瓶身逐渐温润。

        他看着元新月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跪坐在床边,朝自己缓缓伸出双臂,原本温和柔软的声线此时带着湿润泥泞的尾音,每一个音调都含有不可忽视的乞求讨好的意味。

        元新月软绵绵地含着哭腔唤韩骁骋:“殿下,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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