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皮条客的代价
“你在N大是学什么专业的？”他用双手揉着太阳穴位，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再次怔住，因为我根本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有过我的学业事情，他怎么……猛然间一瞥头，透过那只能从里窥向外的透明窗子，看到外面正倒茶的郭文志，恍然大悟，又是莫名地踏实了下来，“生物学！”
墨斯轻轻地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学经济，”他蓦地抬起了头，冲我微微一笑，“或许将来能帮我搭把手呢。”
我禁不住莞尔一笑，没有吱声。
“咚咚咚！”
“进来！”墨斯坐正了身子，再次恢复了平常的严肃表情。
“总裁，日本分公司那边传来的文件。”一个高挑女人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职业套装，看起来像是很有品味。
墨斯眉头拧起，接过了文件，从上到下扫了两眼。
我站起身，“要是总裁没有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墨斯没有抬头，目光依旧盯在那份文件上，继续翻看着下一页，“立刻打电话给日本分公司那边的负责人……”
我的听觉像是过滤了周围的声音一样，只是完成我的事情就走人，我时刻在告诫着自己，我是‘皮条客’，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帮他选女人。有人说过，其实‘皮条客’这种工作很短暂的，毕竟一个男人即使喜欢游戏花丛，但是终有一天是要结婚，这就意味着我这个‘皮条客’就要无声地退出，也即是代表我要‘下岗’！但是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讲，我也是退休了，毕竟我奋斗了整整几年的时间，赚的那些钱足足让我花费几辈子也是足够的了，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站在市中心的环岛路上，望着车水马龙的城市，看着它日新月异的飞速变化，我的嘴角突然渐露出一抹笑靥。
“啪！”
顿时，我的美好一切随着这一个响亮的巴掌被打醒了。我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女人，脸颊上还依旧有着鲜明的灼烧感。
“到底这是什么意思？”虔茉莉一袭黑色性感紧身套裙，她染得金黄色的头发烫成了大波浪，瓜子脸上戴着一个时尚墨镜，不高的个头却因脚底上踩着那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给挑了起来，显得瘦长而美丽，她再次将手臂扬起，向我的脸上甩了一张纸，“你们以为我只是一个妓女吗？”
我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她，风徐徐地吹来，将我脸上的热度一点点冷却。片刻，我捡起了地上那纸张，翻开一看，竟是一张十万的支票，我渐渐地轻笑了下，“是不满意这个价格？”
我很佩服自己练就了在这种时候还能够笑得如此云淡风轻，或许是因为见得太多了，渐渐已经麻痹了自己的感觉。
虔茉莉满脸的愤怒，“之前你对我保证过什么？你说这是我事业平步青云的奠基石，那么请问，我的付出就该有这点回报吗？”
她口中的话语字字句句是针对我的，仿佛与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干系，好像她早已忘记了明明是那个男人要了她的身体，也是那个男人让我对他说的冷情话语，我禁不住再次苦笑了下，伸手从我的衣兜里拿出墨斯新开的那张支票，“如果你不满意，这里还有一张。”
虔茉莉瞥了一眼，伸手拿了过来，正如我所预想的一样，看到她粉嫩色的嘴唇半张开，相信那漂亮的墨镜下的双眸也定是同样瞪得圆大，片刻，她晃过了神思，脸上愤怒的表情稍显得和缓，嘴角已是微翘，“给钱就能了此事？前两天还有导演说要我入那部日本漫画改编成电影的人物候选，怎么到最后敲定人选时竟是没有我？”她边是质问，边用手将支票塞入了她的新亮皮包中，小心翼翼地拉好。
“似乎是虔小姐健忘，明明是你主动求上我的，而我也如你所愿，给你一个机会，”我睇视了一眼她娇美的面容，“虔小姐是个大学毕业生，相信你也同样知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而设置的，如果没有抓住，那只能说明是你自己没有准备好！”
她面色一怔，想必是没有料到我会回驳她的话语，“那……那我就白白给他占了便宜？”
我听后禁不住笑了出来，“是谁占了便宜，虔小姐心理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顿时，她的面颊烧得酡红，垂首不语。
“能和他春风得意一夜，还额外取走了一百万，这不是每一个女人能得到的。”我瞧了一眼她，镇定地说道，“况且，虔小姐还有大把的青春，还有上天赐给你的美貌，假如你真有本事的话，还是有许多的机会给你留着。”
似乎是看我要转身走人，她赶紧地追了两步，“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墨总裁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
我顿住脚，心底再次发出了冷笑，终究她还是没有看清一个现实，她只是墨斯身边的一个过客，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人，多少个女人在与他发生关系后，还冀望着他能再想起她们，又有多少个女人哭着喊着拿死来相要挟，不希望就此结束这段关系，这样的场景，我早已司空见惯，正如我看到墨斯的床边总是换着那不同靓丽面孔的女人。我扭回头，对她说道，“他从来不给同一个人第二次机会！”如果有，恐怕那个女人注定在他的一生中一定是最特殊的了。不过……这个可能性，目前看来，实在是太渺小了！
我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地坐了上去，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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