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还是我
阴命！阴命！
恶业缠身！
切！何为恶？何为善？
心底最深之处忽然涌起一道光亮，这光亮呈黑色圆球状，四周包裹着一层乳白色的光晕。自我心底最深之处，向上奔涌而来。
善，做对的事就是善。恶，做错的事就是恶。那么，何谓对？何谓错？
对与错本就是虚幻的，善恶也是虚幻的。用虚幻去印证虚幻，所得到一定也是虚幻的。
善恶对错，缘起缘灭，人生犹如虚空大梦，转瞬即逝。刹那却又是永恒，万事万物皆为空。
“轰！”
黑色的光芒撕碎了黑暗，光明散落而下，照亮世界。黑色的光芒在光明之下灼灼生辉，犹如火焰猎猎作舞。
善与恶并存，原来的我是我，而恶面也是我，我还是我。
我伸出双手，抓住身前的空间，向两边撕开，随即身体微微弯曲，双脚猛然向下一蹬，整个人向上飞跃而起。
“轰！”
所有的能量四散而开，光亮从空中照射下来。我看了看四周，大地碎裂，森林塌陷，整个刍熊族的领地完全陷落到了地下。七个族群的生命也都散落的躺在四周，有的也从地面的裂缝中坠落下去。
一大片面积内，满目疮痍，就好像经过了强烈的地震一样。
“人类，你没死？”
远处传来一声惊呼，烟尘飘荡中一头庞然大物一般的白狼立在那边。
我淡然一笑，说道：“白狼，你的确有两把刷子嘛，难怪敢想着消灭其他六个族群，独占黑石森林呢。”
烟尘散开，白狼身体向前一翻，又重新化成了人类的形态，原本白衣长衫变得有些脏，也破碎了一些。
他的身形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样，刚才缩小了些，力量增强很多，现在又恢复了，似乎是力量使用过度了。
“喂，臭小子，你没死啊？”
远处的另一边，刍熊族老头和申鼠族的老头互相搀扶着。申老头冲我喊了声。
我眉头向上一挑，笑道：“你这老头都没死，我会死吗？”
老头愣了下，也许是因为我此时的语气和态度吧。多少会和刚才有些不一样。
“臭小子，你怎么了？”
申老头又皱眉瞪眼地问道。
我瞥了他俩一眼，懒得去理他们了。
“臭小子！”
“闭嘴，烦死了！”
我冷喝了声，双眼微微一瞪，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四周散开。随着这一声喝声，体内似乎有一口浊气被排出了体外，心中舒畅了不少。
“申老鬼，这个人类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刍熊族老头拉住像是要爆发了的申老头。申老头似乎惊愣了下。
“什么不对劲？”
我转头看向刍熊族的老头，这老头虽然中了毒，但是却依旧十分的警觉，竟然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也向我看来，摇了摇头，对一旁的申老头说道：“不知道，现在我感觉不到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但是我却有感觉他比刚才那种能量爆发出来的时候还要强大。”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似乎是不想让我听见，但是恶面状态下，我的感官六识都会增强很多，足以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两个老头的对话。
不过这老头说的也没错，此时我的鬼眼和天眼都已经闭上了，就连荒寂之力也缩回了体内，就好像陷入了沉寂一样。
但是我此时的力量却完全不是刚才能够相比的。
善恶就好像太极图的阴阳鱼眼，分别位于两边，它们本是同体的，彼此相连相接，但是却又是分离的，隔着中间的一条线。
而这条线又像是一道门槛，只要跨过这道门槛，善恶就没有了界限。力量也会随之提升一个级别。
“你们两个别在那边废话了，离远一点。”
我喊了声，随即不理会他两，看向对面的白狼。
“白狼，你的确有点能耐，不过如果你只有这些能耐，你恐怕就要输了。”
我淡然笑道。
白狼皱起眉头，随即昂头大笑了两声，面色忽然变得有些狰狞。
“我输了？就凭你这人类！”
我心里冷笑了声，他话音未落，我人已离地而起，身形闪烁间就似一阵疾风，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到了白狼面前。
“没错，就凭我这个人类，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冷哼一声，右掌向前探出，对着白狼脖子攻击而去。白狼他面色大变，不过反应依旧十分敏捷，侧开身体，同时伸手格挡而来。
不知是白狼的能量变弱了，还是我的力量变强了。白狼的速度和力量都弱了很多。
我反手一把抓住他格挡过来的手，他脸上惊色更甚。我不跟他罗嗦，反手一转，同时身体向前跃起，左腿膝盖对着他的身体磕去。他另一只手连忙伸过来格挡，正好挡住我的膝盖。
我松开右手，将力量自膝盖处爆发出去，狠狠地冲击在白狼的身上。白狼的身体离地而起，向后翻飞出去，狠狠地摔落在一片塌陷的林木间。
我向前一个闪身，紧随而上，瞬间出现在他的身体之上，同时右手握拳，向后一拉，而后对着正要爬起的白狼一拳轰去。
白狼抬起双手，左手撑着右手，向我的拳头格挡而来。
“砰！”
我的右拳正好轰在他的手掌上，这一瞬间，我将全部力量汇聚到右拳之中。在他接住我的右拳的瞬间，力量狠狠地轰击而下，直接将他身下的大地震得碎裂开来。
大地碎裂，碎石和林木向四周飞舞，地面向下沉去。
白狼惊声轻喝一声，身体也随着地面向下沉去。不过刚才那一击显然依旧没有给他致命的伤害。我也起身向前一跃，紧随而上，跟着他向下坠落而去。
地面之下似乎是空心的，即使地面碎裂，地下也不可能会出现这么深，这么大的空间的。
随着向下坠落，光亮渐渐消失，我只得睁开鬼眼。向下方四周扫视一圈，这地下果然存在一片巨大的空间，似乎是一座宫殿，内部很多石像雕塑，而且有很多是人类，也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生物。
我收回视线，向正下方看去，离底部已经不远了，但是白狼的身影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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