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意随剑走
剑意无影无形，那是一种意识间的攻防，如同杀气或气势，却比杀气和气势要更能有效击溃对手，心志不坚者，不用出手就会先被剑意搞到精神受创，甚至内伤都有可能。
除了剑意，自然也有刀意、拳意等等意念之力。
风如来以自己的剑意挡住石乐天的剑意後，并没有反击，自己本来就比对方还早拥有剑意，用剑意去比拼是不公平的，只要对手不被自己释放出来的剑意吓傻，那就有资格和自己一战了。
“出剑吧！”
风如来这麽一喊，石乐天才惊醒，一瞬间，眼前明亮了起来，四周观众的声音也变大了，原本风如来身边的巨山更是消失无踪……自己这是怎麽了？幻觉？
风如来淡然一笑，”你若能挡过我十招攻击，就算你赢了。”
场上熟悉风如来的观众差点以为自己重听，平常风如来最多都只会说三招以内，还没听说过有三招以上的，实际上在风如来成为剑圣後，纯比招数下，也还没出现能挡下他第二招的人。
“只比招数？”石乐天问道。
“只比招数，不拼内力。”
石乐天微微松了口气，刚刚他不晓得自己在和风如来比剑意，只以为风如来的剑意就是他的内功境界，听到不拼内力，这才安心了，不然招数再精妙，在绝对力量面前也是不管用的，那就好比你要砍一面铁墙，管你东跳西跳的乱砍，铁墙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你力量不够就远永也跳不过去。
风如来出手了，很平常的一剑直刺，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不以为意，不过石乐天彷佛看呆了……他看到的不是那直刺而来的剑，而是自己做出反应後，那剑直刺变成各种千变万化的後招，让他看得眼花撩乱！
这是石乐天在脑海中自己想出的结果，风如来这一剑彷佛毫无破绽！
铿！双剑交错传来一阵剑响，石乐天接连抵挡风如来的後势攻击，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风如来剑法千变万化，根本没有特定的招数！
石乐天之所以还能应对，也是因为在他挡出第一剑的时候，就能看出风如来下一剑可能的变化。
风如来气势连绵不绝，一招之内就不知攻出几剑了，直到气息用尽要回气时，才算结束了一招……
“小心了，下一招，将会比刚刚第一招的後势变化要更多上一倍！”
石乐天已有剑意，表示他在剑法上也有一定的成就，能挡过自己的第一招，风如来并不觉得厉害，如果石乐天连第一招都撑不过，那才会让自己意外。
刚才每一剑的背後，可能可以衍生出十种不同的变化，现在，足足有二十种变化，石乐天可以靠着预测到的剑路去阻挡，但想要进攻反击几乎是办不到。
“好！不愧是有剑意的对手，就算我後续变化再多，只怕也伤不到你了吧……”
风如来诚心赞赏石乐天，可对石乐天而言，连反击都办不到的情况下，自己早就已经输了！
“注意啦，第三招要来了！”风如来特意又一次提醒石乐天。
“这是什麽剑！”石乐天大吃一惊，风如来这一剑和刚刚的第一招的第一剑是一样的直刺而进。
不过，这一次石乐天再也「看不到」後续变化了，彷佛这一剑就真的只是单纯的直刺而已！
铿锵两声，双剑交响，只是两剑，之後，石乐天的脖子上就已经被一把银晃晃的长剑抵着了……
“前两招，你之所以能破除我的剑招，那是因为我使的是『剑随意走』，让你提前看破了我的『意』，这第三招，却是『意随剑走』，剑在意先，你看不穿我的『意』，自然就看不破我剑法的後续招数了……”
石乐天愣了愣，”都看不到了，那要怎麽破，还可以破吗……”
“哈哈哈哈……那就看谁的『剑』要更上一层楼了，不过，你现在还停留在『剑随意走』的阶段，就算你的『剑』要比我更强，还是赢不了我的。”
风如来所说的「剑」并非武器本身，而是使用者自己的「剑意」及对剑的了解强度，那是难以言传，只能意会的程度，就算风如来想教导石乐天也只能不断与其切磋，让石乐天从自己的「剑」上去感悟。
格斗场上，已经不再是对决比胜负了，而是学生在请教老师的剑法学习！
刚才说的十招，都已经过去了，两人却还在切磋教学，石乐天好不容易遇上这麽一个剑圣当老师，想办法也要等自己学会怎麽「意随剑走」後再结束比赛。
而风如来也同样难得碰上一个懂得使用剑意的小天才，自然也想尽量教会石乐天该如何练到「意随剑走」。
“这……不是已经过十招了吗？为什麽还在比？”观众席上开始有人发现有点不对劲。
“已经十招了吗？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们都对攻上百剑了，难道还不满十招？”
石乐天他们已经超脱了一般武学招数的范畴，不再局限於固定的套路框架，一般武者不清楚这些，只能以自己限有的知识去猜测。
“咦？”风如来看到石乐天一剑平砍而来，用的是离别剑法的「生离死别」，但当自己要去破解之时，下一刻，心中感到一阵诡异，下意识的连忙收剑并往後退开……
石乐天竟然用「生离死别」的套路迷惑了风如来，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风如来竟然看不出石乐天下一剑的剑意何在了！
「意随剑走！你竟然明悟了！」风如来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衣袖被石乐天划破一道口子。
“刚刚那种感觉就是『意随剑走』吗？”
“好家伙！老夫当年也是花了五年时间才悟懂意随剑走的啊！”
已经有多久没有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了，二话不说，风如来和石乐天又一次打了个天昏地暗，两人这次再无留手，他们不再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是对手关系！
然而，风如来始终要更胜一筹，毕竟他的「剑意」本来就比较强大，就算石乐天对剑的了解要强上风如来，但在「剑意」的差距下，还是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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