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构建大北美共渔圈妙想
裁判扬起红旗：“84号，违反比赛规则，取消比赛资格、请出赛场！”
“裁判，他们冤枉我！他们抢我钓的鱼！”牧小野分辩着，被两个铁面保安无情的架着拖出赛场，他两只踢腾的脚和肥肥的肚子像钓上来的鱼，愤怒、无奈、绝望。
牧野近河与鲨鱼队员们瞪视，光头壮汉抱着鱼在他眼前晃过：“小子！我的鱼起码有40磅，眼红了吧？千万别学那小子输不起还要打人啊。”
选手们、观众们在保安、裁判的劝说下继续比赛，由于光头壮汉跌落水中，惊吓了附近的鱼，六芒他们的窝子骤然停口，5点半时，才陆续有口，6点钟比赛结束，裁判称鱼。
十分钟左右，结果出来，鲨鱼队钓的鲢鱼重43.2磅，获单尾重第一名，渔助俱乐部获总重量第二名，长矛队获总重量第三名。等到晚八点，有颁奖典礼，还有篝火晚会。
六芒、泡牛不“感冒”牧小野，却碍于同学兼队友，随牧野近河去探寻，S大个留下看守渔具。S大个高兴的手舞足蹈，嘴里发出野兽似的嘶叫：“战技大成！战技大成！”
牧小野仅是被驱逐出场，候在外面缠住鲨鱼队理论，五个鲨鱼队员用面包般的胸肌把他顶来顶去，牧小野的肥膘肚子被撞的毫无弹力、如同泄气的皮球。牧野近河冲上去箍住牧小野胳膊，叫道：“住手，住手！”
鲨鱼队员怒气不消，仍处于攻击状态。
后面的泡牛笑了：“我靠！美国男人吃杰盆男人的豆腐！哟希！一搭一、一搭一！”
六芒不知所措，讷讷道：“不要打架，我要报警啦！”
光头壮汉冷笑道：“你诬蔑好人，老子真要打你哟！”握紧拳头逼向六芒。
泡牛突喊：“失火啦！失火啦！”
旋即数十人哇哇叫着奔来，每个人的动作都是那么炽热、那么雷锋，七八个保安抱着灭火器闯进丛中，牧小野顺利的被泡牛拉出人群。
当人们查询谁在报假火警时，牧野近河开车把大家送出钓场，刚到拐角，斜刺里闪出五道雪亮的强光，鲨鱼队队员分开着五辆豪华轿车把他们围住，牧野近河变出一支手枪，拍拍车门：“嘿！先生们，需要我正当防卫吗？”
嘭嘭的重金属撞击音颇有威慑力，金戈铁马、嗡声嗡气，光头壮汉探出头道：“我们是合法公民！是来警告你们渔助俱乐部，没有证据不要含血喷人，我们俱乐部以后决不容忍无理取闹。”另一人道：“我们美国依法治国，什么都要讲证据，你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下午的鲢鱼是你们钓的，却借助非美籍流民采用非法手段获取可耻的胜利――”
他们强词夺理，车里的六芒问：“我们怎么是流民呢？”
牧野近河说：“你们没有绿卡，报名的时候，填写的是短期签证。”
他没有理会光头，踩动油门从缝隙里穿出，后面传来放肆的大笑：“小日本就是小啊！夹着尾巴逃跑啦！哈哈哈哈――”“警告小日本的同伙，渔助俱乐部榨取你们的血汗钱，很卑鄙哟，哈哈哈哈――”
穿堂风难拂车内的沉闷，泡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鲨鱼队的事，六芒默默的为他配话外音：一搭一、一搭一。
牧野近河避开泡牛的含沙射影，直扒底裤。五大湖地区9月底即将启动一系列世界性、全国性的钓鱼比赛决赛，各职业、业余俱乐部为争入场券明争暗斗，这些俱乐部都是由渔具鱼饵公司、渔具店、钓鱼景区赞助的，大的渔具公司旗下会有几十支俱乐部战队，渔助渔具店出售的日本渔具售价高、在美国竞争力不强，生意惨淡，牧野渔助组建俱乐部招募的钓手水平欠佳，在往年的比赛中战绩平平，牧野近河去年花了大钱从墨西哥移民到笛特驴市，协助叔叔打理店铺，他一边想弥补移民耗费的资金、一边希望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渔友组成战队征战大赛，一旦在重大比赛中获得名次，生意会得到巨大振兴，这样能替叔叔摆脱困境，自己也能赚到钱。
他的语气很诚恳，S大个点头：“我愿意！”
泡牛微微颔首：“有点意思哦！”
六芒摇头：“我是新手，你能看出来的。”
牧野近河停下车，有点抒情的看着明月：“我叔叔告诉我，凡是入门门槛低的行业，比如炒股，任何一个人开个帐户存入钱就能炒，比如书法，任何一个人拿起笔就可以写，又如钓鱼，任何一个人拿起杆、装上线钩就能钓，那么真正能够成功的人九十只牛之一毛，毫不夸张的说，99.99%的钓鱼人不懂钓鱼。但是我深深的相信‘明’师出高徒，‘明’不是有‘名’的‘名’，而是‘明白’的‘明’，有明师的引路，一个星期就能发生奇迹，钓鱼比起炒股、书法入门容易的太多了，我相信你们有明师在后面支持，会一天天强大。钓鱼跟技术、运气、天气、周边人的素质有很大的关系，咱们强强联手，好比是一群狼，美国人不懂钓鱼，好比是一群羊，让我们狼入羊群、共建大北美共渔圈吧！”
他的目光从诸人脸上扫过，S大个、泡牛听出他的话留着面子，实际上是在指六芒背后有明师指点，泡牛在昏暗的光线下脸上红扑扑的：“介个嘛，好、好、好――”
六芒一捅他腰：“好啥好？”
“好――好一个大北美共渔圈！我是说这句话好！”泡牛讪讪道。
牧野近河继续开车，慢悠悠道：“咱们第一次打交道，我明显的感到你内心里排斥日本人。说实话吧，我们牧野家族不是纯正的日本人。一百多年前，清朝末年，墨西哥农业萧条，派特使前往农业发达的清朝、恳请派一批农业专家到墨西哥教授农艺、惠泽百姓。当时清政府自认为是天朝上国、不屑一顾。日本土地少、人多，抓住了机会，天皇一道诏书，把数十万日本农民遣至墨西哥传播农业，那些人提升了墨西哥的农业水平、人也生根发芽。我的祖父的祖父们如此，后来有一些人移民到了美国，我的母亲是墨西哥土著，所以我算半个墨西哥人。我们漂流在外国的日裔和你们在美国的华裔一样，感到孤单、无根无叶。”
牧野近河语速慢，声音低沉，鼻子酸酸的。
牧小野道：“我们外籍日裔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只想过舒适的日子，有钱、有车、有房、有女人、有孩子、有喜欢做的事，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干嘛和政治挂上钩呀？”
泡牛正色道：“对，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谈政治，莫谈国事。”
S大个啄米似的点头：“我是无党派，挣自己的钱、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喜欢政治。”
牧野近河道：“我们外籍日裔并不像你们想像的和日本人享有同样的权利，就拿渔具来说吧，你们大陆销售的日本鱼线有几家能买到正品？有几家的线不涨号？”
六芒用的鱼线少，泡牛一拍大腿：“对呀！我买了十几盘日本鱼线都TM是假冒的，顶多是高仿品，钓鱼时泡在水里很快就被水泡的涨号了，真TM坑爹呀！”
牧野近河道：“这是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说白了是一种技术封锁，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总之，我们公司从日本进货，成本要比真正的日本公司高好多。而美国渔具公司90%的鱼杆都是大陆生产、贴牌的，成本低的可怜，我们怎么和它们竞争？提起技术封锁，说说我学钓技吧，我从6岁学钓鱼，到今年21年了，去日本拜访了十几个名师，他们名气很大，却总是推销他们的鱼杆、浮漂，技术只讲个皮毛，就像你们中国的武林门派，壁垒森严。我看到你们的漂、线、钩、坠，就知你们遇上高人了，珍惜吧！”
笛特驴市路宽、车少，7点钟到达六芒的下水道口，牧野近河想请大家吃顿饭，被六芒婉言谢绝了。
牧野近河拿出1万美元塞给泡牛低声窃语，泡牛大咧咧的扒出六芒剩下的2两老药米头窝料给他。牧野近河说要回去参加颁奖典礼，明天把奖金分给大家，带着牧小野走了。
有钱能使鬼吹灯，S大个接过泡牛递过来的美元亢奋了：“合作，合作，合作！”
泡牛像《非诚勿扰》上的花痴少女一样对着车影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六芒有些光火，质问泡牛：“哥们儿，你咋把我的窝料送给小杰盆了？”
“嗨！咱挣了大钱，在乎这2两米吗？来，分钱、分钱！”
说起原委，是泡牛和牧野近河私下里与雾都长矛队达成了交易，赌下午哪队赢了、对方赔1万美元。
六芒点着钱得瑟着：“靠！你们把我卖了？啊？万一输了，让我赔裤衩呀？”
“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呀！赢了不说输的事。你俩一人3500，我吃点亏，3000！”
六芒点出1500元退回：“说好了是队与队的比赛，牧野兄弟也有份，我只要自己应得的。”
S大个挺胸道：“对！我不占日本人的便宜。多了不要。”
“切！有钱不要，装吧，你们！”泡牛收回多余的钱，急吼吼的打车走了。
S大个骑上自行车开拔，六芒回下水道，里面旧貌换新颜，灯火通明、载歌载舞，庆贺大舞台落成。大舞台横跨下水道10米水面，宽30米，流浪者们举着啤酒、弹着吉他，随欢乐的乐曲，蹦high了。
潘帕斯飞鹰肩上扛着两个女儿老远就向六芒打招呼，大女儿乌蒂亲热的送上飞吻：“大厨叔叔，冬天我们有玩的地方了。”小女儿巴蒂说：“我会带着刚出生的小弟弟喝大厨叔叔做的鱼汤！”
潘帕斯飞鹰兴奋的指指戳戳：“那舞台是我搭的，漂亮吧？”
“漂亮！高端、大气、上档次！光芒四射盖过百老汇！”六芒还过礼，急忙去厨房帮工，啤酒媚媚吹着酒瓶说：“小伙子，不用喽！**神童请客，今天的晚餐全包了，羊排、牛肉、奶酪我都给你留着呢！”
“啥？他从哪儿弄的钱？”
**神童拍拍他的后腰：“嘿！哥们儿，我设计的软件赚大钱了，明天我要去世界金融中心纽约大展宏图，今晚告别，我请客。你的钱，连本带利5000块！”
拿出一厚撂美金塞到六芒兜里，六芒推让：“不用还!说好了，不用还。”
**神童已有些醉熏熏的，一字一顿：“你是我在下水道认识的最朴实的哥们儿，中国人，掐你子(Chinese)，好！当我是哥们儿，不要提钱，伤感情！以后，缺钱的时候，找我，我是伟大的电脑天才！不差钱！”
六芒脑细胞发动“战技”找借口：“你女朋友需要钱治病――”
“呸！谢特！什么狗屁女朋友？臭**！我今天有钱了，下午给她30万，完事！末了，抽了她一嘴巴，真TM过瘾，那**一声不吭！钱，真TM好！为钱，点64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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