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保养鱼杆
牧小野道：“我们的友谊第一，谈钱伤感情，我白送给你，收下吧，收下吧！叔叔，我另送一个杆包，帐记在我头上。”立即拿起一个豪华杆包要为六芒装上。
牧野近河皱眉道：“亲兄弟明算帐，公司不允许记帐啊。你少替叔叔当家！”
牧小野掏出钱包：“我付现钱不行吗？”
六芒说：“无功不受?，我更不能要了！”
渔助摆了摆手：“不值钱的东西，早提坏帐了。送给小野的同学我没有意见，不过制杆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他花了16个月制作此杆，费了些心血，说过，必须是识货的人用，不知这位同学能否――帮我保养一下杆？”
他的言下之意要看六芒是否配得起此杆，众人窃窃私语，泡牛低声道：“老鬼子挺阴的啊，我一看他的挑衅脸、就知他要当面耍我们，你不能丢人啊！”
六芒夸张的摇摇头：“唉，虽然我家务缠身，也不能让好杆在仓库里暗无天日啊，请问，有没有蜡油、砂纸、抹布？”
邦、邦、噗！牧小野把一盒固体蜡油、一罐自喷油蜡、一条洁白的抹布、数张细砂纸一件、一件砸在柜台上，听声音就是一种挑战。
六芒二话不说，轻轻把杆合拢，打开后堵，一节节倒抽出，按大小顺序依次排在台面上，用砂纸在每节上下两端圆囗上轻轻转磨，说：“任何杆子在工厂加工时都是被利刃切割成一截一截的，壁口难免存有毛刺，十万美元的杆子未必能做到每节都是圆的，不磨一下、就使用，容易在抽拉过程中划伤内壁、外壁，时间长了会造成脱节、断裂。”
同学们发出：“哦――”
六芒说着，目光缠绕在圆口上，见上面未有任何瑕疵，自己心里冒虚汗，刚才的话完全是照胡悠哥说的，没想到日本杆子做的如此精细，只得再接再厉，每磨完一节、猛吹几下壁内的碎沫，用白毛巾在壁口上转动擦拭，待每节擦完，取了一罐自喷蜡，照着每节的壁口喷个四五下，说：“鱼杆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像爱护朋友一样对待它，经常润滑杆壁。自喷蜡射程远、能深入壁内、有效的润滑内壁。”
同学们发出：“哦――――”
泡牛补充道：“哦！比如说，像女人需要滋润一样！一库一库！”
女同学剜着白眼送来一串“切！”男同学发出会心的荡笑。
六芒红着脸组装鱼杆，每装上一节，就把相邻两节的接口轻轻转动，组装完毕，转动最后一节杆壁，说：“上下两节磨合、浸润蜡油，使外壁、内壁都均匀的涂上腊！”
同学们发出：“哦――――”
六芒频繁的抽出、收回杆身：“保养鱼杆是细致活儿，现在我只能让杆身上沾满蜡油，待杆身吸收一部分蜡油后，要把多余的蜡油擦掉、自然干燥，我要赶时间，就不做了。”
啪啪啪！渔助鼓掌：“行家啊！看你的手法并不熟练！”
“是啊，我受过隐士指点，最近才用竹杆，今天第一次用碳素长杆！”
“原来如此！名师出高徒！佩服、佩服！小野，你要好好学习呀！”
在同学们的鼓掌、叫好声中，牧小野与六芒推推搡搡着战龙鱼杆，走出店。
六芒执意不白要，牧小野坚决要免费送，最后，牧野近河说：“这样吧，你和小野再比一场，如果他输了，杆归你；如果他赢了，你付钱。”
泡牛替六芒接道：“中！”同学们一起响应：“比！”
六芒急于做饭，勉强答应，约定适应一下长杆，过个四五天比赛。
大家上路，六芒问起泡牛：“牛哥，你是不是懂日语啊？”
泡牛笑了：“我不懂的，不过防火防盗防杰盆，来美国之前，哥恶补了些日常用语！”
“唔？拜过名师？”
“哪里、哪里，嗬呀嗬呀嗬呀――”泡牛奸笑道，“就像我当初看美国大片学英语一样，看看岛国动作片，顺便学学日语。”
“唔？什么岛国动作片？”六芒接触面窄，真的孤漏寡闻。
泡牛从他的面相上能看出所言不虚，笑的更神秘：“哇？清纯少男啊？来到美国留学要GOODGOODSTUDY!德、智、体、情商全面发展。有空儿哥带你欣赏欣赏、提升一下情商。现在可以教你些最简单的话。比如，早上好，是，靠你青蛙！”
“靠你青蛙！靠你青蛙！”六芒虚心朗诵。
泡牛道：“晚上好，是，空板蛙！”
“空板蛙！空板蛙！对了，牛哥，亚麻袋是啥意思？”
“哦！不要！发音是这样的‘亚麻代’~”泡牛学的妖冶妩媚。
六芒晃头了：“换个吧！肉麻死了。你刚才说的‘一库一库’是啥意思？”
泡牛道：“啊！就是，射了，射了！”
六芒点头：“这个得学，以后经常保养鱼杆、需要喷自喷剂。一库一库！一库一库！”
泡牛道：“如果手被钩子扎住了，可以说，一搭一，一搭一。很疼的意思!”
六芒认真的学习，经过学校门口时，与众人分道扬镳。袜子搁到雪里头陪着六芒，说：“我觉得我的战技大幅提升了！可总是藏在胸中使不出来！”
六芒实在惹不起这位实诚的老兄，道：“战技嘛，在我们中国和气功差不多，是种意念，看不见、摸不着，它仿佛一条无形的气流，吸天地之精华，融入血肉肌肤骨骼筋脉，日日夜夜淬炼，潜移默化，积聚山川、河流之力，待功力一成，随意一拳，飞沙走石、摧枯拉朽！”
“麦嘎的！我好像感到了血液滚滚、肌肉暴涨――”袜子搁到雪里头蹬着自行车、后背衣服兜着风、双目充满了精灵般的力量。
六芒半路打发走袜子搁到雪里头，庆幸看了胡悠哥保养鱼杆的视频，现学现卖、费了点吹灰之力得了一支战龙长杆，回到下水道，已有十多个固定的流浪者食客守株待兔。
忙分下工来，清洗太阳鱼、小嘴鲈鱼熬鱼汤。**神童扛了两大包杂粮来，里面又分了若干小包，每小包是一种粮食，品种相当丰富。六芒把大米、玉米、小米、红豆、绿豆一样抓十把，配上少量的花生、黑米、枣、杏仁、核桃、松子，放入大锅熬汤。
一个小时成，六芒对众人解释：“鱼汤滋养身体，可以不吃肉、多喝汤；稀粥叫八宝粥，保护胃、减肥，促消化、安眠、防癌……”
反正是照网上八宝粥的功效说的，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填肚子为主，当然，八宝粥的香、甜、悦口那是经过无数中国人验证的，在美国属于上乘食品，其味道令人称道。
潘帕斯飞鹰端了一碗鱼汤、一碗粥千恩万谢，**神童有些不满：“你不是说可以帮我啪啪？”
“伙计，你天天啪啪，营养严重失调，而且饮食无规律，胃有毛病、睡不着觉，天天受电脑辐射，喝了我嘀粥啊，胃好、睡得香、防癌又健康，身体健康了当然可以天天啪啪啪了！”
“耶！耶！貌似有理耶！我一天喝三碗，啪啪啪啪啪啪！”
下水道装修舞台的工程继续开工，六芒象征性的干会儿活，回到帐蓬里，别看马路地面上的温度高，地下挺凉快的，六芒拆开了战龙长杆、阴干，花了一个钟头把白天上、下午钓鱼的简要经过输入电脑、写成日记，忽略了掐鱼的环节，只描述自己钓鱼的感受，特意注明自己的心得体会――用木棍协助找到了准确定位窝子的方法。然后发到禅钓讨论组里，约五六分钟，组里的“江湖阔”发出点评：“很真实！”
野云斋赞：“你那里鱼比蚂蚁多！”
六芒看讨论组的名字列表，发现又多了几个人，组里共有胡悠哥的18个师弟和25个学生，从刚才讲话两人的名字标志带有“禅钓”图案看出这两人是胡悠哥的师弟，能得到“师叔”级的鼓励，自然甜蜜，立刻把心里的疑团吐出来：“奇怪，我的大米饭居然能钓到一条几十斤的大鱼？”
江湖阔发出一个笑脸：“五大湖没有大鱼反而是奇迹了。我老师讲过，越是大鱼越喜欢素食，你们那里30多度，大米喷喷香，合鱼的胃口。”
六芒作出一个鬼脸：“下午就不一样了，清一色上鲫鱼，大米挂钩不容易啊，粘手的很，米粒太大、鱼不易入口，影响速度。”
另一个“师叔”狂野小P狼插话进来：“大米钓鱼，网上有很多贴子，你可以看看，我经常用它钓，夏天效果确实不俗。想不粘手很简单，一、可以在面粉里过一下消除粘性，二、用大拇指甲把米粒一切为二，可以穿钩两次，省米、不粘手又利于鱼入口！当然，你还可以再试试其它素饵。我老师以前说过，弄懂原理、大胆尝试，经过三冬三夏，即可当钓霸！”
“歪瑞古德（verygood）！我要goodgoodstudy,daydayup,不称王不称霸！”六芒差点就要向狂野小P狼抛鲜花了，遇到这么多热心师兄，赶紧问下一个问题，“我的主窝距草近，不上鱼，反而副窝上鱼多，不知咋回事?”
江湖阔发出一个窃笑：“道理太简单啦，你用的药引酒劲太大，让师兄知道非用大力马拴JJ，呵呵，上午，你的主窝窝料味太浓了，把鱼呛跑了，副窝下的料少、味淡，鱼爱死了！下午，你的窝料掺了大米饭、麸子，味道被稀释了很多，两个窝很快都上鱼了。”
“哦！太感谢啦！”六芒如梦方醒，怪不得上午给泡牛打的150克窝子里不上鱼、而自己下午上鱼上的猛烈，原来如此呀。
“你个野水鱼，怎么又游到讨论组里混了？”胡悠哥冒出一句话。
江湖阔连忙答：“师兄好，我在老师大群里混了一段时间，觉得水平太差，又留级到你的小班从头学起。”
六芒一点“江湖阔”的QQ名字，其在讨论组里叫江湖阔，原名是“野水鱼”。
胡悠哥打出一段话：“嗯！刚才解释的不错。药酒的比例非常重要，此配方经过上万人试验，比例已很稳定，你们使用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千万别把药引酒当开饵酒用，因为鱼鼻子比人鼻子灵敏三五百倍，稍微浓一些就导致死窝，这是初学者对药酒配制不重视的通病，如果不改正，浪费你们的钱、浪费你们的时间。”
六芒脑袋里对自己马上枪毙了半个小时。
胡悠哥继续说：“看来你们对温度的变化有一定研究，这样吧，我临时加课，明晚9点，讲温度对鱼的影响，给你们灌10年功力！大小兄弟都上，谁通知？”
六芒立即发出大号红字通知：“号外，号外，胡悠哥通知加课，明晚9点讲温度对鱼的影响，不听少10年功力！大、小兄弟同上！”
一群师叔、师兄弟发出大拇指图片：“反应真快！”
冷不丁，野云斋道：“师兄太偏心了，发福利不通知我们。”
胡悠哥发出一个“闭嘴”的图片：“好肉架不住狼多！你们都向我要，我哪有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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