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何为仙,何为魔?
一阵阵沧桑、孤寂的低语传入苏念的耳畔，在这荒寂无人的空间内，突然听到一阵阵低语在耳畔响起，便如平地炸起一声惊雷一般，惊得苏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知我者，谓我仙；不知我者，谓我魔！”
“知我者，谓我魔；不知我者，谓我仙！”
“知我者，谓我仙；不知我者，谓我魔！”
“……；……”
尽管那阵阵如同风声一般的低语十分模糊，但苏念驻足聆听，还是将那道声音的内容给听了个大概。
“仙…魔！”待听清楚了那低语的内容，苏念不由得面容一惊，轻呼出声。
“何为仙？何为魔？”苏念皱眉，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
“上古时代，曾有武者踏破天人造化，窥一界之规则，终于武碎虚空，身往异界，乃见虚空无尽，星海沉浮，浩瀚星球仅为沧海一粟，而后落居一界，行闭死关，无尽岁月轮回，魂将消陨之时，终堪破命运之轮，领悟无上大道，掌握一界之规则，知武道一途岂止源祖，上有仙之大境，旁有魔之万道……惊之，叹之，故携所握规则，踏入虚无星海，寻求武之极境！”
似是脑海里早就存储着这些信息似的，就在苏念为耳畔的低语皱眉沉思的时候，一连串的信息便不受控制的从苏念的灵魂深处涌现出来。
“啊！！！我的头…好痛！！！”苏念突然面如金纸，神情扭曲，抱头痛呼。
一丝丝鲜血，从苏念的嘴角、耳际、眼角、鼻孔之内流了出来，苏念神情狰狞，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就连以他修炼“雷鸣劲”以后，锤炼的坚如磐石的意志都是把持不住，身体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滚儿来。
“好痛啊！！！”痛苦还在持续，半刻钟之后，苏念终于忍耐不住，抱头仰天长啸，全身气势散发开来，震的地面都是产生了无数的裂纹，而那阵阵低语却还在耳边响起，苏念越听便越是觉得烦躁，猛地挺腰而起，而后倒转而下，整个人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向着地面砸去。
砰！
一阵轰鸣响起，苏念跃起的高度足有数丈，此时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坠落下来，顿时便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达半丈，直径一丈有余的巨坑。
“呼…呼…呼…”
苏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脑袋砸落下来，苏念终于觉得自己的痛苦减轻了些，待呼吸平稳以后，苏念赫然发现，那一直围绕在自己耳畔的低语已是消失不见，而似也是感应到了外界的变化，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余音终于不再无休止的涌出，渐渐化作了平静。
“何为仙？何为魔？我到底是谁？这一切究竟又是怎么回事……”苏念仰面躺在被自己的脑袋砸出来的深坑里，任由一片片鹅毛般洁白的雪花散落在自己的身上，暂时忘却了自己需要不停地奔跑，与夜初寻拉开那段生死之间的距离，悲戚的喃喃道：“师尊，小七好想你……”
但少年的低呼却没有等来任何人的回应，对自己身世之谜的不解，对来自灵魂深处那道声音的陌生，对林天已经彻底陨落的不甘心……这一刻的苏念，是如此的孤独，悲伤。
缓缓擦去溢出眼角的一滴泪水，苏念有些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感受着灵魂深处对于前方某个目的地的期待，苏念不得不再次起身，冒着撒落下来的一片片雪花向着前方行去。
该来的总会来，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所以苏念已是不再像最开始的那样夺命狂奔，而是保持着步伐稳定，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行去。
何为仙？何为魔？
苏念缓慢的行走在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冰的地面之上，心中却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在此之前，苏念一直以为，武道一途源祖之境便是尽头了，但直至今日，从他灵魂深处涌现出来的一连串上古秘辛却告诉他，武道一途绝对不会仅仅止步于源祖之境！
“但是武者修炼武道，又怎么会与那从未听说过的仙魔二字扯上关系呢？”苏念心道，皱眉沉思，浑然忘却了自身所处的危险境地。
雪还在下，一片一片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撒落下来，将原本被酷热天气烘烤出无数裂缝的大地都是覆盖上了一层坚冰。
苏念低头前行，浑然不知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以自己强大的修为都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疲倦之意不住的涌上心头，便要累趴在地上。
忽地，如有微风吹过，漫天大雪戛然而止，微风渐作，风势渐起，片刻之间，便化作了狂暴的飓风！
极寒环境为之一变，化作飓风之眼，风暴海洋，苏念思绪被破，瘦弱的身躯如同一叶扁舟，摇摆不堪，似乎随时都有倾覆风海的危险。
呼呼呼…哧哧哧…！！！
阵阵狂风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般，切割得空气都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道风刃将苏念身上所穿的武者服割出了条条狭长的口子，风刃击打在苏念那坚如金刚的身躯之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
哐铛、哐铛……
感受着风刃之上所蕴含的强大切割力量，苏念皱眉低喝，体内元力从丹田之处奔腾而出，滚滚流淌过自己的四肢百骸，紧接着雷鸣劲气也是聚集起来，皮肤之上顿时滋滋作响，几个呼吸间，苏念便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的地步。
然而这突然因为环境转变而出现的风刃威力何其可怖，尽管苏念已经将自己的肉身防御提升到了最强的状态，但风刃掠过自己瘦弱的身躯，依旧是在雷鸣劲气的护体状态之下打出了一道道雪白的印迹！
“好恐怖的切割力量！若非是我的肉身修为已然达到了造魂境，恐怕此行便要交代在这里了。”苏念双手交叉护于额前，遮挡住自己全身最为脆弱的眼睛部位，顶着呼呼狂啸而至的无数风刃，迈步向着前方行去。
苏念有种预感，前方不远处，便是自己灵魂深处想要到达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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