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会残忍 2
门关上后，许克发现，这个不大的屋子里陈列着无数的展示柜，有各种武器和说不上名字的东西，但很显然，都是些极有历史的东西，而且看得出它们的主人保管的十分用心。
这时，对方开口了：“容我自我介绍，我叫希鲁斯，是这座博物馆的馆长！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起码身手很好，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这算什么鬼秘密组织，穿着这么招风的衣服，不行，过会儿要在外面再穿上一层正常衣服。
“当然。”许克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反正先听听他说什么。
“西帝斯万岁！谢谢你。”
“西帝斯？”
“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是……好吧，我想这个组织——嘘……”希鲁斯走到门口，向外面探头探脑，确定没有人在偷听之后小心的关上门。
你如果不这么做反而不会有人对这儿好奇……许克真想吐槽。
“呃……我刚刚加入，还未完全理解教义，其实我这次来这儿是有别的事情……”
“没关系，你不用着急，宿命不会因为一时的延误而发生改变。西帝斯？他代表了虚无，你可能对他没有多少了解，但你一定听说过他的妻子，梅法拉，他们共同创造了五个魔神。”看来希鲁斯很懂得演讲的要点，他留给许克自己思考的空间，让听众更能接受他的说法。
这个许克有些印象，过去看到一些书籍的时候他了解过：“梅法拉的领域凡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她被冠以织网者、织造者、蜘蛛魔神的称号。不同于其他魔神，梅法拉现身时的性别是不固定的，完全取决于他/她想要接触的对象。对梅法拉最直观的印象是，他/她一直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充满了谎言、性和谋杀。”
“不错，看来你了解的很多，你还是一名学者？少见，少见。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关于她的信仰在天际省是被禁止的，但正是由于对她崇拜的信徒依旧留在晨风境内，黑暗兄弟会应运而生，其幕后领导者夜母，则被认为是梅法拉的另一形态……”
“你刚刚提到夜母？”许克打断道。
“噢，我只是从一些古老的文献遗物中知晓她的故事的，但我现在要说的是另一件的确存在的事情——噢，我没有对你们组织夜母的轻视，但我的确只能见到她在人间的代理人——你们，而我却亲眼见过这另一位神的神迹，事实上，无数人都见过。”希鲁斯停顿了一下，看他吸引了许克足够的吸引力之后，他走到其中一个展示柜后骄傲的对着许克说：“看到这个匕首柄了吗？”
许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匕首柄，如果不是被专门陈列在这展示柜中，哪怕丢在路边，都不会有拿个铁匠愿意捡起来，他们宁可重新打造一把全新的匕首，比修复它来的更省事一些。
“你知道湮灭危机吗？”
“我想应该每个人都知道，晨风省就是在那场……”
“看来你了解的和大家一样，都只关注于消失的省，”希鲁斯神秘的一笑，“难道你不好奇，这幕后是哪位魔神吗？”
“你是说……是魔神？”
“对，这次危机的推动者正是梅鲁涅斯·大衮，这把匕首的主人！大衮是毁灭，掌握变革，能量，野心的魔神。他常同大火，地震和洪水等自然灾害为伍。他是万能的魔神！而这，就是他赐予人间的神器——呃，的一部分！这是他的剃刀。”
“……啊？”
“你可能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但我请求你，当然，我会付钱，事实上，我就是你的雇主……”希鲁斯突然说道。
许克无比震惊，的确，纳兹尔并没有告知雇主是谁，只是告诉自己任务，而其中一个目标居然正好在最近的晨星城。
许克迅速召唤出魔法长剑，对准希鲁斯威胁道：“说清楚！其中一个目标就在晨星城，这是个圈套？别告诉我你等我很久这种鬼话！你根本不知道，或不该知道我从哪儿出发，你是怎么知道我何时到这儿的？”
“放轻松，朋友，”希鲁斯低下眼看着脖子上嗡嗡作响的长剑，但还是十分镇定的回答着许克，“这就是第一个目标需要除掉的原因了，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个忙，当然，这也是在帮你自己。”
许克看着他的眼睛，确信他并没有说话，他放下长剑，但没有驱散，只是安慰的看着对方，希望对方理解，同时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希鲁斯松了口气：“贝提尤德是个众所周知的酒鬼，但和其他那些第一宿烂醉如泥之后第二天就得睡大街的不同，他不务正业却总能有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克举起长剑，现在他才发现希鲁斯这种演讲的腔调是多么令人生厌。
希鲁斯立刻加快了语速：“别着急，别着急……那个酒鬼靠出卖别人的情报为生，他喝酒的时候总会留心听周围人的谈话，有时也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当天气好的时候，他甚至会到周围去四处晃荡，有一次我听到他在酒馆里吹牛，说他见到了……黑暗兄弟会的圣所入口，虽然周围一片嘘声，但我当时留了心，我私下里找他问过，他是在山谷里无意碰到的，后来他想到一些书上曾画过类似那儿的某个标记，应该是个血手印……”希鲁斯小心的把握着措辞，同时不住的看看许克的表情。
“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让那个酒鬼永远闭嘴，当然，不是靠誓言，罪人的罪恶只能用鲜血洗涤……”
许克驱散长剑，他眯着眼睛看着希鲁斯：“说说看，事实上的原因呢？”
“啊……？”希鲁斯不好意思的笑笑，“果然瞒不过你们，嘿嘿，每个人总有一些小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相信兄弟会的诚信——我这儿的展品你以为是怎么来的？我想都是聪明人，我点到这儿就够了。但那个贝提尤德却以此为要挟——他在喝酒时听到来往客商的谈论，无数的碎片最后被他拼成了我的罪状，所以……这是件共赢的事，你说呢？”
“行，我明白了。不过另外两个人是为什么也要死？他们和你这么远，我不觉得你会和他们结仇或被他们威胁？”
“这就和这把匕首有关了……你难道不对这些传说感兴趣吗？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把匕首是不是真的是魔神的一把神器呢！”希鲁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许克上辈子见过，他手下公司里的那些老研究员有时面对机器也会发出类似的光。
“我明白了……你是说，这把匕首另外的部分在他们手里？可那也不必把他们都……杀了吧？”许克好奇道。
“这是有资格见到梅鲁涅斯·大衮的一部分条件，野心、残忍与变革。你觉得一个四处露宿的旅行者，和一个乞丐，他们为什么会拥有这件神器的一部分？这背后也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绝对是该死的！哪怕你需要的一个正义的理由！”许克看得出，对方已经有些疯狂和偏执了。
不过既然他是委托人，那么……
“我该到哪儿去找到贝提尤德？”许克妥协了，他决定先去看看这位一直做着私家侦探般工作的贝提尤德先生。
“你觉得一个酒鬼在这种大冷天会在哪儿？矿坑里工作吗？”希鲁斯笑着说。
“好的，再见。”
打开门，风雪泄进门中，许克将温暖关在了身后。
……
酒馆里纷纷扰扰，十分吵闹，这种大雪天，根本无法分辨早晚，加上外面呼呼的风声，酒馆里就显得格外温馨——当然，如果不去注意里面某个正在吹牛的家伙的话。
“你们知道吗！有个神秘的刺客组织，它叫做黑暗兄弟会！”一个穿着不知道从哪个尸体上扒来的强盗那种袒胸露乳的护甲的人正在边喝酒边吹嘘。
周围一片嘘声，旁边一个明显是熟人的酒友凑过来：“哈哈，是啊，我们都知道！当然我们也知道你，贝提尤德·西帝斯先生，不仅仅是发现那个兄弟会圣所的人，其实他还是黑暗兄弟会的创始人之一！”
周围一阵哄笑声。
“你别不信！见鬼的，那是一个大雪天，我在山谷里……”
“得了吧，贝提尤德，大雪天你还会出去？那样的大雪天，你就会像现在这样，在这儿喝酒！哈哈哈……”
“可能我记错了，那是个晴天，我在山谷……”他还想争辩着什么，但周围的人并不再在意他，各自哄笑去了。
“该死，就没人信我吗……”刚刚被叫做贝提尤德的男人垂着头喝闷酒，丝毫没有注意到从他刚刚吹嘘开始进入到酒馆里的一个陌生人，对方裹着风雪来到他旁边。
“为什么不呢？”来人接了话茬，“给我一杯诺德蜜酒，也请这位先生喝一杯，算我的。”几枚金币丢在桌上，酒馆老板眼睛一亮，小心的收好金币，不久，送来两瓶明显比其他人满的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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