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治疗方案
欧阳飞来到了凌一轩教授的身前，认真地说：“凌爷爷，就请你出手救救我爸爸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凌一轩教授尴尬地说：“这个‘续命煮散’不可轻用。”
公义也来到了凌一轩教授的身前，说：“凌爷爷，昨天医院就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患者并没有咽气，这就说明患者生机未绝。
子时过后，阴极而阳生；现在时辰是上午，正是天地之间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也就是生机最旺的时候。现在使用续命煮散，救治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凌一轩教授略显尴尬地说：“你说得对，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
“凌爷爷，这个药方是我出的，一切责任就都由我来承担好了……”公义看出凌教授还有顾虑，就出言把责任先揽在自己的身上。
欧阳雄说：“哪能让你一个外人来承担责任呢，凌爷爷，你就放心大胆地救治吧，出现一切后果，我们家属都没有二话！我说话就算数！”
“请凌老大胆救治，出现一切后果，我们家属都不会怪罪您的！……”
欧阳家的亲属都异口同声地表明了希望尽快救治的心情。
公义的爷爷公剑良，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话，他对于自己孙子公义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也希望自己的老领导欧阳长春能够尽快康复。
看到凌一轩教授还在犹豫，公义又说：“凌爷爷，患者现在虽然是五脏真气失守，病情危重；但这样的患者在李可老中医哪里几乎个个都能够治好。很多人都多活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我们为什么就不敢试一试呢？”公义进一步给他打气道。
公义的话，促动了凌老，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公义，思索了一下说：“这位小朋友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他使我想起来这种疾病传统的治疗方法。
唐代的药王孙思邈确实有一个‘续命煮散’，是华夏传统的治疗中风的方剂。只是有上百年不用了。今天，我就下决心用一次！
拿笔来——”
凌一轩教授豪情满怀地大声说。
病房之中，处方签和笔都是现成的。这边凌老一发话，那边就递了上来。
公义听着凌老的谈话，看着凌一轩教授的动作，心中很是奇怪。不就是开一个药方吗？怎么费这么大的劲？就好像是什么难以决断的重大决策一样？
其实，病房中的大部分人，都和公义是一个想法，既然早就有这样的一个药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用？原来干什么去了？
就连欧阳雄、欧阳飞这两个人，可谓是见多识广，就连他们都不理解凌一轩教授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只有句国文教授能理解凌一轩教授的苦衷。虽然他们是中医和西医，术业有专攻，但他们个人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他们对于中西医政策的各种规定，用药习惯，都是了如指掌的。
因为这个‘续命煮散’中是需要使用生附子的。这种草药，古老的中医认为有大毒。现代医学科学研究结果，也认为有毒。而且毒性很大，20克就可以毒死一头牛。
所以，药典上对于生附子的使用做出了详细而严格的规定。
这就决定了使用‘续命煮散’的医生是有风险的。现代的医生谁还愿意承担风险？治不好病，那是病人该死，与我医生何干？但如果我突破了药典的规定，病人死了，我的责任就坐实了，我有病啊？
公义并不知道这些情况，所以，他就不能理解凌老的苦衷。
这时，句国文教授来到了凌一轩教授的身前，轻声问道：“你真的准备使用这个‘续命煮散’了？”
凌一轩教授没有回答，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句国文教授。
“是不是可以开一个会？”句国文教授提醒道。
“对，就开一个会，看看大家的意见再说。”凌一轩教授马上就接口说道。
这个会说开就开。
在场的医院领导，主治医师以上职称的大夫全部参加。同时邀请了欧阳雄、欧阳飞。公义只是一个抓药的，自然是没有人邀请他了。
只是凌一轩教授出门时，深深地看了公义一眼。
公义看到他们走了出去，看了爷爷一眼，也随后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会议就结束了。结果也出来了：开颅！
这样的结果当然毫不意外。既然是在医学界得到认可的治疗方案，大家自然是支持的。尽管这种治疗方案并不完善，或者说是有问题的方案，大家也不愿意打破。
公义说：开颅必死。其实，在场的大多数医生都知道这个结果。但没有人反对。因为，脑溢血患者在抢救中死亡非常正常，谁也说不出什么。
但如果独出心裁地突破药典的规定，人死了，就是医生的问题了。即使救活了，以后出现一些有关、或者无关的后遗症，医生也少不了麻烦。
再说了，按照现代医学常识，心脑血管疾病，本来就是不治之症；其中严重的脑溢血患者在抢救中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会有人追究责任。
而医院如果改变了治疗方案，人死了才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呢。
这就是现代患者的悲哀，按照传统的中医思路和方法，这种患者抢救成功的概率很高，只要你肯使用传统的中医抢救方法。
但是现代药典和医疗管理体系却规定你这样抢救违法，所以这样的患者就只能死亡了。
李可老中医抢救成功了成百上千例这样的患者，而且其中很多人都是被三甲医院判了死刑的，李可老中医虽然把他们抢救了过来，但抓药的时候，却需要他们县公安局长签字，这种咄咄怪事，难道不应该引起我们的深思吗？
这也是公义想改变现代医疗管理体系的重要原因。
会议上，凌一轩教授确实想使用一下‘续命煮散’，但在风险责任和治病救人之间，参加会议的其他人，可没有承担的觉悟。
而最为时髦，被医学界认可的治疗方案，就是开颅。所以会议最后的结果是开颅，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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