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子弹无眼 上
“你也觉得没用？”文皓问。
“只是从表面看的话寻常人肯定觉得这个职业很垃圾，但是……”凌宇突然正色道，“，从客观来讲，这个职业确实也很垃圾。”
“你废话可以少点吗？”文皓有点不耐烦了。
“哈哈，我说我说。”
“这个职业确实没什么用，但是，会设计自由职业的人却知道，想做出这个职业，绝非易事。”凌宇缓缓道，“因为它既不属于我们所认知的‘微调’和‘更换’这个境界了，也不属于‘创新’的境界。”
“它是将两个已知职业的技能进行修改合并出来的全新职业，原理看起来简单，其制作难度却绝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工作量的繁琐庞大，保守估计，是‘创新’的近百倍！”凌宇慢慢地浏览着技能页面，脸色越来越凝重，“还原度太高了，而且十分严谨，这简直就可以说是官方制作的职业啊！不是我说大话，据我个人所知，目前我国，尚未有人能掌握这种类型的职业的制作技术！”
“你妈，不，阿姨是神耀的真神啊！”凌宇差点要跪下请求文皓带自己去见他母亲，好在及时想起文皓的母亲已经不在世了，才没做出傻事，他为此感到扼腕叹息，这么厉害的人，这辈子却是没有机会见到了。
“谢谢夸奖。”文皓勉强地笑了笑，“那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对这个职业进行修改？”
“我需要看一下公式。”凌宇看了文皓一眼，“这可是自由职业最机密的东西，可以说是你母亲的心血结晶，你同意让我看么？”
“你又废话了。”文皓锤了凌宇一下，“快点看！”
“谢了，我会很认真的阅读的！”凌宇“嘿嘿”笑着打开了职业编辑器，当密密麻麻的公式铺满整个屏幕的时候，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怎样？”文皓注意到凌宇的表情有些不一样的变化，忙问。
“我突然发现，我这两年的努力根本算不了什么。”凌宇罕见地苦笑着摇头，“我建议明天再来看，今天先把SP点的任务给做了，先实现满SP的梦吧！”
“也好。”文皓信赖凌宇，他说到这种地步，就说明这些东西他也无法完全搞懂，不然他肯定会先把这些公式先浏览一遍的。
“我开玩了，你别碍事，赶紧去吃饭睡觉吧！”凌宇拍了文皓的肩膀一下，就欲戴上耳麦。
“这里是柜台……”文皓提醒道。
“……”
凌宇无语地摘下了耳麦。
“小男友，辛苦了，换班喽？”值早班的妹子掐准时间赶来。
“好的，交给你了。”文皓收回黄金卡，和凌宇从柜台走出来。
凌宇戏谑地看着文皓：“小男友～”
“滚。”
“哎，你忘了打开直播频道了！”突然，身后传来换班妹子的惊呼声。
“什么东西？”文皓回头疑惑地问，“没人和我说过要弄这个。”
“幸好幸好，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不然要被经理给骂死了。”换班妹子顾不得搭理文皓，自顾自地操作着机器。
大厅的巨大银屏渐渐显现出影像。
辉煌的赛场，喧嚣的观众，在夺目的灯光下，两路统一服装的人马各自从舞台的一方行出，从东边出来的身穿蓝色队服的清一色男性，表情肃穆，不苟言笑。从西边出来的紫色队服的青年们就显得比较轻松随意，微笑着和观众席以及镜头挥手，其中还夹着两个女子。
“比赛直播？”文皓说。
“北方的百城联赛。”凌宇表现得漠不关心，“八分之一决赛。”
“哦？”文皓扬起眉毛，“那岂不是了解下我们北方实力的好机会？”
“要看你看吧，我没兴趣，先去找只机子做任务。”凌宇兴趣全无，说着便朝着一边走去。
“哎，看一下又不会死，时间足够的。”文皓扯住了凌宇的后领，又把他给拉了回来“你给我介绍下这都是啥队啥人，实力怎样，我都多少年没接触神耀这个圈子了，有关知识严重匮乏。”
“回头我整理个文档给你。”凌宇一点都不想留下来观看。
“现在有机会为什么要等以后？这紫色队伍的人看起来挺傲的，叫什么名？”文皓压根不考虑凌宇的心情，直接指着屏幕开问。
凌宇见周遭渐渐聚集起了玩家，知道坐在角落或是比较远的人都走过来观看比赛了，现在要冲出这人群确实比较麻烦，只能作罢，和文皓走到人少的角落，有气无力地道：“紫色队服的是上届全国联赛第四名的天启战队。”
“哦，那里面有什么厉害的人吗？”
“笑话，第四名的战队里怎么有垃圾，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也是，那你简单介绍下呗！”文皓仿佛一个新人菜鸟，总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没什么好介绍的，你可以自己去查资料，那个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娘炮就是队长，夜夜笙箫，国内屈指可数的银色龙纹拥有者之一，曾是国内刺客第一人，现使用个人专有自由职业染血，是在刺客的基础上进行创新的职业。”
“不错呢，那个金发美女呢？”
“紫色龙纹拥有者，昨日之歌，副队长，也是他们战队的二把手。”
“剩下还有谁？”
“剩下四个中三个是有名的职业选手，蓝色龙纹，不过都是达到巅峰层次的高手，完全可以看作紫色龙纹的高手。”
“你不是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吗？最后一个怎么没介绍？”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再者，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反正就一个跑龙套的。”不知缘由，凌宇到这里就闭口不谈了。
文皓无奈，换了个话题：“那蓝色队服的又是什么？”
“去年刚成立的新战队，名字我忘了，也就16强的实力，今年走了狗屎运，居然挺进了八强，不过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
“怪不得看他们表情都那么严肃，感觉还真有点像上战场的勇士。”文皓摸了摸下巴，恍然道。
“算了吧，没啥好看的，也没啥悬念，这支新组的队伍配合还行，但单挑还需努力，很遗憾的是这次百城联赛是擂台赛，娘炮和金发妹稳定发挥的话一串二不是问题。”凌宇鼓励文皓赶紧走人，刚好他看见了一处地方人比较少，可以冲出包围圈。
“嗯。”听到凌宇这么说，文皓觉得好像没什么看点了，干脆等有时间找些强强对战的录像来看好了。
就在转身之际，文皓听到身旁的玩家正激动地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发现是在讨论一个他似乎有点印象的职业选手——
“‘子弹无眼’呢？怎么没看到他？”
“对啊，那家伙是谁，凭什么顶替了‘子弹无眼’？”
“你们不知道吗？其实昨晚就有消息走漏出来了，据说这场比赛结束后天启会公布的。”
“什么事你赶紧说啊！”
“‘子弹无眼’退出天启了，据说是和队友相处不和！”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那他现在跳槽到哪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我明明很看好他在天启的发展的！”
“我也是，只能说很可惜。”
文皓想了想，问走在面前的凌宇，“嘿，你知道‘子弹无眼’吗？”
“知道，一个喜欢带口罩出场的无名小卒。”凌宇冷冷地补充，“不过技术还行。”
“稀奇哦，你口中居然还能蹦出这等赞美之词。”
凌宇没有接话，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等等。”文皓突然站住了脚，微笑着伸手按住凌宇的肩膀。
“干什么？我就不能赞美别人吗？话说你不是要去补觉吗？闲聊扯淡我就不奉陪了。”凌宇甩开了文皓的手，背过身，提步欲走。
对于凌宇这莫名其妙的态度转变，文皓并未感到愤怒，反而放轻了语气，说了一句话。
就在听到文皓的声音的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凌宇的脚步随即停滞——
“你就是‘子弹无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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