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动之情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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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表纯朴的少年因为一次意外的修炼事故走火入魔，变成一个披着纯洁小白，骨子里却是万恶的冷漠强势的猥亵虚壳！这将是一段惊心动魄，却又不乏玩味的龌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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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大隋败给高句丽了！？三十几万大军撤回不足三万？！这……，叫他娘的什么事？啊！？就是伸出脖子让一个一个砍也要半年光景吧？不到五个月，三十几万汉家儿郎就那么没了！
不管刘元进、王伏宝、刘黑闼，这三个人以前是怎么看大隋，此刻他们脸上只有愤怒，还有一种兔死狗烹的悲戚。毕竟，无论他们再怎么不喜欢大隋，可那些东征高句丽的将士总还是汉人，是与他们同文同种的华夏苗裔，乍一听东征失败，近三十万汉家儿郎命丧异乡，他们能够完全不动于衷吗？
陈宗泽猜到在不顾天气和地理的情况下大隋会败，可是他还真没有想到三十万大军东征人口不足五百万的高句丽会败得那么惨。而大隋光军队就丢了近三十万，押送粮草的民玞呢，一百二十万人能剩下多少？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一仗……，唉！”
任谁听到死了那么多人也是会伤感的，陈宗泽的心情与刘元进等人差不多，是在悲戚同袍，不是在为大隋担忧，他对大隋也谈不上有什么归属感。
“刘大哥，信上有写清楚大隋是怎么败的吗？”
刘元进的心情缓和过来，他双眼无神，有些心不在焉说：“辽东雨季绵绵，如贤弟所讲，大隋军队粮秣补给跟不上，军队缺粮，士气涣散，再有汉王杨谅病重影响军心……”
陈宗泽心想“这才对”，他知道基本的常识，古代打仗打的就是军心士气，统帅病了，士兵自然就没心思打仗，缺粮又没有士气，没有道理不败。
“杨谅病重，大军由上柱国王世积统领，王世积本是行军元帅，怎奈杨谅之事全军皆知，水军周罗亦败于高句丽水军统领姜以式手下，从水路袭击平壤一事便算失败。所谓独木难支，王世积有多大本事也无法在缺粮少士气之下，以士气低落之军与高句丽全国军队抗衡，后又中了高句丽人的奸计，方有如此大败。”
这时，赵破陈和黄达梳洗后进来，他们问“发生了什么事？”，得知大隋败于高句丽，三十万大军十不存一后也是脸色大变。
陈宗泽却是在想，刘元进他们到底是什么背景，为什么对大隋的国事那么留心，同时又能在前线隋军大败不足半个月的时间了解兵败全过程。
楼梯一阵声响，众人转头一看，柔娘急急忙忙跑下来，她见那么多人站在走廊上怔了怔，低下头直奔屋外，只听她在外面喊：“我这就去做饭。”
柔娘的的身影一出现陈宗泽马上回过神来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想那么多，身为平民老百姓只管顾好家，安心发家致富也就是了。
“众位哥哥客厅聊，小弟去帮帮柔娘。”
刘元进连忙叫住陈宗泽，恳诚道：“贤弟且慢！哥哥们有事相商，可能还求贤弟一事……”
陈宗泽脚步顿住，转身迷惑看着刘元进：“哥哥有事直讲，说什么求不求呢？”
王伏宝与刘元进相视一眼，由王伏宝说：“观贤弟非平常人，谈吐之间甚是了解兵事，可否为哥哥们解惑？”
陈宗泽了解兵事？他自觉不懂啊！就是上辈子多看一些古代探索节目，听了不少《百家讲坛》以及讲解《孙子兵法三十六篇》罢了，这个算是了解兵事吗？不过看刘元进等人不肯放他离去，知道推脱不好，只有跟在他们身后走向客厅。
众人一落座，几个人都不先说话，那种压抑的气氛莫名其妙笼罩而来，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足有一会，刘元进才说：“贤弟，哥哥们如实讲，望贤弟莫怪哥哥们隐瞒才是。”
刘元进观察陈宗泽的表情变化，果然如他所料，陈宗泽的表情没变，一副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见怪的模样。他心里一阵欣慰，继续说：“其实哥哥们乃是江淮……豪杰，与官府不对路，时有对抗。一直没对贤弟表明，一是怕贤弟不……那个不耻结交，其二是怕贤弟受了牵连。”
刘元进、王伏宝、赵破陈、刘黑闼、黄达，他们缓缓地站起来对着陈宗泽一欠身，这是在表达歉意。
陈宗泽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回礼，“结交哥哥们乃是小弟福气，哥哥们不必如此！”
众人各归原位，当下又是一阵沉默。
陈宗泽心情还是那样，他才不管刘元进他们是干什么的，因为那与自己关系不大，他现在只想认真主持家计，当好一家之主，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柔娘过上好日子。
不过，陈宗泽淡定的模样在刘元进和王伏宝看来就变了个样子，两位素有心智的土匪把陈宗泽的淡定当做是“处变不惊，是有智者才能的风范”，什么好就什么方向想，所以说第一印象害人。
刘黑闼受不了沉默，他霍地站起来：“干么呢！都出声啊！”看向陈宗泽，“老六，你是不是看不起哥哥们做那无本买卖啊！？”
陈宗泽愕然……
赵破陈一把将刘黑闼拉回座位，他笑嘻嘻：“老六不会有那样的心思。我看老六嘛，其实就是适合与我们走一路的，以后老六就是咱们的军师，有老六这样的军师，不愁扬名立万，买卖越做越大啊！”
刘黑闼“嘿嘿嘿”阴森笑着连连应“是”，尔后盯着陈宗泽看。
黄达一直没怎么说话，他长相普通，行事手段更是普通，丢人群不仔细认肯定就弄丢了。他以前在土匪里面的排行最小，人称江南第五虎。
陈宗泽对黄达了解不多，一直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人物，现在却是看他没有任何表情，不表态不说话，但是从他一直在收缩的眼瞳判断，这该是一个刺客级别的人物，这种人比较危险。
此刻，黄达正默不作声地盯着陈宗泽瞧，那像是毒蛇锁定了猎物，随时都可能卷起蛇身‘射’过去咬一口吐毒液。
陈宗泽两世为人，他早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生存技能，当下就一阵‘自我表白’。他既不肉麻又显得诚恳，大意是说得土匪们的帮助才那么顺利解决牛金三，事后土匪们又帮他盖好房屋，他与土匪们气味相投，承蒙土匪们看得起做了那江南第六虎，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其它想法？
土匪们听后果然一扫阴霾神色，大多高兴陈宗泽正式入伙，由王伏宝介绍，江南之虎手下有一两百名弟兄，一直都在长江沿岸做买卖，而大本营是在乌江附近，不过水路买卖只是小意思，一般还是靠陆路干活盈利。
“这一次哥哥们也不是纯粹去营州看戏，而是想到营州，然后转道前往陇右，想在那里买些战马，充实充实咱们江南之虎的实力。”
陈宗泽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笑容，听完后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不过他还是坚持认为江南之虎这名号真是有够老土的，叫什么都比叫什么什么虎强吧？嗯……，现在并不是探讨新名号的时候。他虽然清楚土匪们话还没讲全，比如那个吴州的吴爷是谁，还有其它隐藏的事没有，不过也没必要多问，开始对土匪们问及辽东战事的迷惑有问必答。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宗泽只是在纸上谈兵，大谈天气对战争的重要性，失去补给的军队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不了解地理位置冒然行军会造成什么惨剧。他话里面虽然没什么高深学问，可就是胜在有条理和有逻辑，听得土匪们一拍大腿露出恍然，像是被打开一扇新的大门，都是大感佩服。
“那老六对哥哥们说说，今次战败后大隋会再次举兵讨伐高句丽吗？”
“会是会，不过小弟以为在这任皇帝在位期间是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了。”
“噢！？此话怎讲？”
“高句丽国小，人口有限，这一次高句丽虽然在兵员上损失不大，可打仗终究还是会消耗粮食和器材。高句丽国力比不上中原，我猜高句丽国主马上就要上表请罪，而大隋经过这一次的消耗也一时没办法再次集结大规模军队，所以这一次大概就会不了了之……”
“姓杨的在损失三十万大军之后会因为一纸请罪书而善罢甘休！？”
“应该会吧？毕竟短时间内再打大规模报复战争的机率很小，再则大隋不是还要应付突厥人的袭扰吗？同时这任皇帝也很照顾民心，这一次三十万大军没了，民玞也肯定死了很多，再次征召民玞可能会引起民变。小弟是小民，我能看出这点，朝中大臣自然也会看出，而这任皇帝十分英明，没道理看不出来。”
刘元进等人大感有道理，看待陈宗泽的眼光满是欣赏、更是喜悦。他们琢磨着，队伍要壮大了，家当要更多了，有这样的聪明人入伙，不怕买卖不越做越大啊！
“杨坚擅忍，以前为了帝位就忍了好几十年，哥哥们相信贤弟的猜测。不过嘛，杨坚的声望必然大受打击，经过今次一败，又无法报复，英明如杨坚也必然心生无奈，今后要再保持励精图治的雄心，我看啊……怕是难咯！”
陈宗泽也是这么猜测的，他想看说话的王伏宝，“二哥说的是，只是希望大隋不要因为这一败而产生什么内乱才好，不然天下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刘元进突然问：“贤弟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宗泽笑了笑：“小弟想照顾好柔娘。”
几个土匪愕然，“呃”的一声，刘黑闼更是被口水呛到似得直咳嗽：“有哥哥们在，谁敢欺负弟妹！？要让咱黑闼来讲，不若贤弟与贤弟妹跟哥哥们同回乌江，一起拼搏！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人生如此，岂不快哉！”
其他土匪也是认真地看着陈宗泽，就等着他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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