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夜空仅有一片漆黑
不过说到领袖，我也不能否认这一个事实。
做得就是比基恩弱。
无关能力，单论心性。
我很难彻底把集体的利益放到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即使知道那样的需要也很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兴趣而作出错误的决定。
嗯，错误也只是站在作为领袖的角度。
至于作为多姆纳尔和作为世界第一魔法师，不管决定再随意也都只能是对的。
反正也不需要考虑结果，弱者唯一的选择就是承受。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
“谢谢陛下的好意，但您的加入有时候就有点，难以预测吗？”
基恩的话应该算是很不礼貌，那段话以主人的身份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粗言秽语。
但也的确是事实，应对种族中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大概也有那些有效的方案。
而跟我的相处，最好还是就避免到过多的参与。
怎么知道上一刻还一副坚定支持者的模样，会不会转身就加入对面并给自己最致命的打击？
那种情况也许很久才会发生一次，但万一发生很可能就会变成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收益很大，但风险是那无法承受的代价。
个人而言还可以作出这样的赌博，但作为一个及格的领袖却要尽可能避免陷入到那样的情况。
毕竟不辜负同伴的信任就是最基本的原则之一。
而我，现在会产生要帮基恩的想法也是刚好而已。
不这样的话也就只有帮欧文，还有好好地作为观众看待这一场大型表演两个选择。
巨龙可以说是世界中最有天赋的成员，在平均实力最高的种族发生那样的斗争怎么说也应该是盛典吧？
甚至论有趣程度，都可以说仅次于寻找世界之外的存在。
如果不在，那的确没办法。
但毕竟我都已经以客人的身份见证这一段故事的铺排，想要担任一定的角色应该也不算是太过分的要求。
而什么剧本上本来就没有我的位置？
拜托，作为世界唯一的统治者，把剧本撕掉，重新写一份新的也不算是有多过分吧？
“我再给你一个考虑的机会。”
“真的不用，我能够给予陛下的，他们一定有办法可以提供更好的。”
而过多的参与说不定会让对方也逐渐清楚多姆纳尔到底是一个有着什么样性格的人类。
到时候失去震慑力，才是对于结果最差的变化。
虽然不把握这个机会，也不至于就一定会输。
但可以把握，自然是会更轻松一些。
至于筹码的多少？
不是在巨龙中已经没有支持者，而正是因为巨龙中还有着一定的支持者。
甚至因为长老团的畏惧，这位龙王那时候看似蛮撞的决定却重新被认为是杰出的应对。
只是作为领袖，无法接受要以他们的利益作为自己谈判的筹码。
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够作为交换的条件不是唯一的，而对方有些交换自己根本做不出来。
所以就只剩下旁观这一个选择。
至于帮助欧文和旁边那个谁可没有纳入考虑的范围内。
不够有趣。
加入后的实力差距过于严重，一面倒的局势就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地方。
而且虽然口上一种挂着那种背叛成功也是一种本事的言论。
但说到底，帮那个导致原计划出现误差的他，对于我来说可是一种过于大度的做法。
而我多姆纳尔又不是什么做慈善的。
“那就祝你成功。”
“祝愿陛下可以看到一场足够精彩的表演。”
本来就对基恩有些立场上倾向。
虽然那份都快要把自己感动到哭出来的好意被狠狠地拒绝，但除了礼貌，我也非常强调逻辑的重要性。
我强，所以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比我弱，所以你只能承受。
我的参与会让你需要处理更多的麻烦，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而拒绝好意也是一个合理的决定。
小莱斯特早就已经睡着。
在我们的话题脱离日常的跑跑跳跳就已经无法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听着听着合上眼睛。
听着听着乖乖躺好。
听着听着进入梦乡。
吃饱就睡好。
基恩轻轻地托着回到休息的地方，而我也再一次站到夜幕之下。
抬头看天只是一个普通的行为，站立在大地上总有对头顶上有些什么产生好奇。
但即使说实际行动，真正想要冲击这片星空的也不知道有过多少。
不过种种痕迹都因为在时间流逝的同时，而被隐藏在历史中无法考察的那些部分。
甚至连最重要的探测结果都只是以一些不太能够直观理解的话语所记录。
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会因为口传谬误而变得夸张的。
就像基恩那时候所担心的一样，听上去就像是醉后的胡言乱语中都不知道掺杂多少的个人幻想。
只是有时候现实甚至还要更精彩一些。
尤其是当经历者有达到我这个层次，那些充满想象力的念头本来就在一定程度上有转变成现实的可能性。
而转达者则不算太聪明，比起原句复述更多则会出现两种极端处理的做法。
稍微修饰得比较符合所谓现实，又或者直接再夸大那个说法。
虽然说后者很多时候受限于想象力，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另一种修饰得倾向那个被大众所认知的现实。
但有些东西是不会被改变的。
他们所记得的那些细节，包括说是人类就应该会是人类。
这类细节不太会是需要修改的地方，除非那是一个从未被观测到的种族。
算是针对未知的事物作出一定的补充。
结果就是又一次对天空发出挑战。
如果无法在过去的记录上找到正确的答案，那就在这些基础上作出更多的尝试。
以实践来寻找到那唯一的真相。
不过最后就好像大长老所说的那样，那些对于天空的冲击也不过像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一片漆黑，直到缺乏空气而晕倒之前。
所看到也不过是一片漆黑。
“哦，你刚好在吗？基恩，现在告诉你，这天空也不过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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