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出征
“微臣以为，如果晋国国王想要开战，大可下战书或是直接派遣军队，但是他们没有，只是在我们边境上像挠痒痒一样骚扰，这就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想要激怒我们，从而开战的意思。”
“确实如此。”这样的说明明显说服了皇上，他本就相信晋国国王不是这样的人，经过柳成这么一分析就更觉得有道理了。
“那柳卿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护国大将军林承志如今守在靠近金国的边境，是万万不可动的。微臣以为，若是可以派一队人马偷袭或是正面攻击那些绑架凌国商人的队伍，一举攻破，就可以知道是谁人在捣乱了。”
这样的说法看似简单，但却是难度很大。
去往边境的人选，一是要有作战经验，懂得打仗；二是需要有战略，不可毫无计划；三必须是皇上所信任之人。
柳成徐徐说道：“微臣猜测，这捣乱之人应该离我们的边境不远，而且人数应该不多，他们需要一直不断地让边境出事，好让我们尽快开战。”
皇上很是欣慰，他不知道柳成原来除了破案，还可以将这样的紧急情况分析地如此精确，确实是个好人才。
“好！老三老六。”
“儿臣在。”凌齐和凌清出列。
“朕给你们两千人，尽快赶往边境，争取早日把这捣蛋的贼人一举拿下。”
“是！”
刚下朝，凌熙就奔往御书房，打算找父皇说说跟三哥和六哥一起去边境的事。父皇也把凌齐和凌清两人叫到了御书房，进一步商议这件事情。
等到凌清回到府里，午膳都准备好了。林婉若做了一个醋溜土豆丝，特意将这道菜放在了靠凌清的位置。
“夫君回来了？可以用膳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高气爽，她觉得最近天气很好，人都变得有活力起来。
“嗯...”凌清坐了下来，久久都没有拿起筷子，他要去打仗这件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才好。
从成亲到现在已经是两年的时间了，他们几乎没有分离过，不论是去樊城还是去酒城。
“怎么了？”林婉若放下筷子问道，“好像有心事？”
“我明日...明日要去往边境，大约几个月都回不来了。”他还是没有提打仗的事情。
“去边境？办事吗？”她跃跃欲试，“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
凌清的态度吓了她一跳，这样反对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
凌清叹了一口气，“我是要去打仗的。”
林婉若站了起来，“打仗？！”怎么就要去打仗了，都没有听到边境有动乱啊！
“晋国一直有人骚扰，前段时间还绑了几个商人，早晨父皇下了命令，明日出发，一举拿下。”
她又坐了下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重新微笑起来，还给凌清夹了面前的土豆丝，“既然如此，那夫君就要吃得饱饱的，才好上阵杀敌。”
这两年的安逸生活，让她差点忘记了，她的夫君，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若儿...”
“夫君不必担心我，这几个月，我一定好好的，多多研究几道菜肴和药方，等你回来。”林婉若笑着看他，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夫君第一次出去打仗，她肯定不能让他担心的。
凌清回以微笑，他舍不得她，可是不得不走。
“夫君明日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一早就要进宫与三哥集合。”
“好...”林婉若的声音逐渐变小，他们俩剩下的相处时间，剩下几个时辰了。
晚上的林婉若破天荒地一直抱着凌清的胳膊，就这么睡着了，凌清即使手酸，也不愿抽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亲近自己。
天还未亮，凌清就起身穿衣了。本应该睡得很晚的林婉若被凌清起身的动作惊醒了，也跟着他起身。
不过她坐在床上没有下来，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穿衣。
等他一切都打点完毕，林婉若才从床上下来。
“我要走了，你一切都要好好的。”凌清看着表情凝重的她，还是舍不得。
林婉若郑重地点点头，“好。夫君也是，要好好的。”
眼看着他就要出门，她又急忙把他拦下，“这个...”
她递给他一个小荷包，里面是她昨晚剪下的一小撮头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希望他拿着这个，就像自己陪着他一样，能够平安回来。
“这个带着，一定要平安。”林婉若强忍内心要分别的不舍，抿着嘴唇。
凌清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克制着自己内心的酸楚，“你也是，平安等我回来。”
“好。”
满腔话语，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不住地点头，将他送出了门。
看着他三步两回头的背影，终于是忍不住落了泪。
小时候，她不在爹爹身边，从来都不知道娘亲送爹爹去打仗时的煎熬，每一次分别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现在的她终于是理解到这样的痛苦。
“小姐...”筱菁在身后睡眼朦胧地唤着，还没睡醒的她还是习惯性地叫出了‘小姐’这两个字，“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王爷出征打仗了...”林婉若还带着哭腔，眼泪从刚刚哭起来之后就没法止住了。
筱菁顿时清醒了，“王爷...打仗了？”
“我好怕，筱菁...”林婉若转身抱着她，“我怕我预想的不好会成真，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那时的娘亲是如何熬过来的...”
“小姐...小姐，小姐不哭，筱菁在，筱菁陪着你。”筱菁最不能看到的，就是林婉若哭起来的样子，“筱菁陪着你，王爷身经百战，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林婉若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如此依赖凌清，原来已经相处到一天都不能分离的亲密。
另一边已经跟三哥和凌熙出发的凌清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真的很爱她，以前还未成亲的时候，要出征前会跑到东篱山庄树上或者她院子靠墙的树上，自己跟她默默道个别，然后潇洒地离开。
现在却不愿再去那个生死不定的地方，生怕自己有个万一。
他从来都没有如此惜命。
天大亮了起来，马管家和万嬷嬷已经提前知道凌清出征的事情，很早就忙碌了起来，王爷不在，他们是帮助王妃的左右手，可是万万不能出什么闪失的。
“王妃娘娘，外面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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