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一章 方向（新年快乐！）
“这说来话长了，我，或者说任何一个界主，都有不能出手的理由。
这么说吧，假设今天我出手了，那么万一碾死的那个也是某位大能的后人，会怎么办？会起冲突吧。
毕竟跨界扩张掠夺资源是竞争，竞争是合理的，我以大欺小自然会把老的引出来，矛盾越激越大。
并不是说我怕事，而是说两个界主，或者其他相同层次者打斗的话，抬手就是焚天煮海虚空破碎的大威能大神通，这会导致一个什么结果？寻常半界可能都扛不住两个人打一架，一个半界就毁了。
而创造永远比破坏要难得多的多，任何一个界主，或者一道法则的掌控者，或者圣体炼体者，有心之下都有彻底毁去一个大界的能力。
所以啊，大家都不以大欺小，让小的自己打去，反正有跨界限制，能打起来的两者修为不会差太多，输了的死了的，那怪他（她）自己修行不精。
我之前说过我们现在是第三纪元，这个纪元怎么分的呢？
第一纪元时期天地三界，天庭一界，阴间一界，人间一界，后来天帝死而天庭毁去，各法则被那位前辈部分修改后则重归无主，阴间也只剩修正后的轮回道则维持魂魄轮回。而那时的人间就是现在的太始界，那位前辈在主动放弃万千法则的掌控大权后，得到太始界认可，获得太始界的掌控权，也就是说虽然他不曾造界，但也是界主。
之后第二纪元开始，漫长的岁月里，涌现出无数的大能修士，诸天万界，终于对得起诸天万界的说法，规则完善的大世界确实有那个数目。可随着争斗越发激烈，大多都毁去了，争斗调查原因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不断激化，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结局。
太始界主前辈收拾残局，那时除太始界仅仅是文明断绝外，万界崩灭，剩下几大界的界主也都是与前辈意见相左的那些人。前辈仁慈，毕竟都是他太始界走出去的晚辈或者他们的后代，所以划出一道天堑分隔‘无域’，将太始界和那几界分隔在两边，一正一反，反界体系就是那几界了，之后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而正界体系就是我们这边，第三纪元开始了。
为了不重蹈覆辙，再上演那惨剧，前辈直接限制包括他在内的我们这些人，不得对界主修为以下的异界人出手，也就是说，在血离界和相关半界，我怎么样都行，但其他各界的人到了血离界，我不能动手的。
当然，竞争有理，但也要避免恶性竞争，所以他也修改了空间法则，限制跨界者的修为，在未得一界界主许可的情况下，跨界者修为不得高于目的界域修为最高者。
而前辈为了能够确保有约束大家的实力，在代理太始界界主的前提下，舍去肉身造界玄素，并成功在第三纪元第一个新生大能出现之前，再临分界境，这样就是两界气运加身，且分界境不受界域限制，可以离开自己负责的界域。
我没有和前辈起过冲突，但如今堪堪分界境的我，即便到了分界境，可能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前辈的对手。
所以，不论是出于诸界持续发展考虑，还是出于对那位前辈的忌惮，我都不能出手。
那么出于公心考虑，我要在我这血离界迅速培养出一个能挑大梁的，而出于私心考虑，当然是选择你啦。”
“诶？”
当初雀儿口吐人言那一晚，瓜平就充满了疑惑，如今雀儿自曝身份，在他没有问的情况下就解答了他的大半疑惑。
但是...
且不去管他前世如何如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和莉莉丝有着怎么样的羁绊，也先不去想那些大到没边的事情，只说如今，如今他已经是云儿的丈夫了，而听莉莉丝话里话外的意思，对他的帮助，对他的照顾，是因为她跨越轮回的等候。
恩情这种东西，很难还的。
瓜平想起他听过的故事，是说轮回之前，得喝一碗孟婆汤消去记忆，这样确实有消去因果的目的，但也是为了忘却前缘吧，不然今生的姻缘和前世的情缘，该怎么选呢？
他不晓得他是不是有喝什么孟婆汤，听莉莉丝的意思，他给自己的记忆下了封印，效果差不多吧。如今，他似乎要面临抉择了...
“我...你...嗯，谢谢你。”
“答疑解惑嘛，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
“嘘。”莉莉丝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阿恒，就叫你阿恒吧，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先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急着给我答复，我更不希望听到你说把某些东西还给我。
也不用感谢我什么，因为没有我，你也会做到，做到一切，没有什么所谓我给的机遇，我只是锦上添花，让你走得快一些顺一些罢了。
我当然希望能得到你的答复，但现在并不是适合你回答的时候，今天说的这些，只是把一些你本知道也早晚会知道的事情说给你听。
所以，你想说的那些东西，以后再说吧，你只消先做好你自己，做好每一件你觉得对的事情，把眼下一步步走好。嗯，也就是先练好飞雷神，然后打一场漂亮仗，想好以后该怎么走。
什么时候给我答案呢？等我哪天等不及了问你，你再回答吧；或者等你再回到峰巅，明了了一切的一切，而不是经过我口的转述，那时的体悟是不一样的，到那时，你自有决断了。”
“谢谢...谢谢你。”瓜平也不知能说什么了，千百句话涌到喉头，出来的也就只是这么句话。
......
那之后，两个人都没再提。莉莉丝再度变回她那红雀化身，像过去一样。
她带着瓜平从现世的寰宇尽头回到了忍界，然后以忍界为跳板到了先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半界。
先把飞雷神练好，第六感够用了，但空间感还得练。
瓜平再度接受莉莉丝的封印。
“只封住视觉吧，先前三大感官全部封印，是为了让你尽快察觉到空间感的存在，而练习空间感，先不要那么难，封住视觉就足够了。”
“嗯。”
“你幼儿园的时候啊，特别喜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躲避球，而空间感训练的方法，和躲避球很像，不过你看不到，你得用心去感知，然后避开那些随处出现、并向你袭来的物体。开始了！！！”
瓜平点头，然后顺势避开了左边朝他飞来的东西。
他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因为看不见，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左边有什么东西凭空冒了出来，然后朝他飞过来。
“尽量不要用耳朵去听声音，因为一会儿难度提升，我会再封印你的听觉。届时唯一保留的触觉，也仅仅是让你会觉得疼，让你知道你没能躲开，人嘛，总是疼了才会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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