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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鲜肉


  ‘仙客来’和‘夜晏’都是晋阳最好的饭馆,一家以口味见长,一家以歌舞见长,但夜晏只做晚上生意。

  王浚一行人坐在二楼靠戏台的雅座,说书的正开讲‘官渡之战’,纤纤立马就被吸引住。左芬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王浚体贴的加了几个女子都喜欢的甜点。

  菜上齐了,纤纤忙着听书,左芬忙着给纤纤夹菜,一般的时候左芬像姐姐,偶尔也像个老妈子。

  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卫绣兴奋道:“浚哥哥,你怎么也来啦?”

  卫绣跟左芬和纤纤都打过招呼后,也不避讳,挨着王浚坐下。

  卫绣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听着也爽快,为人宽容又善解人意,她确实比左芬更适合王浚,可惜她再好也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纤纤这么想着,回头瞟了她一眼又继续望着说书人。

  王浚:“你一个人来的吗?” 

  卫绣:“二哥也来了,还带了嫂嫂一起来。”

  卫绣的二嫂正是王浚的堂姐。

  王浚:“好久没见过大姐和卫二哥了,我去打个招呼。纤纤不要太着迷了,先趁热把菜吃了,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听,你若是喜欢,我们就多来几次。”

  王浚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称呼,也无形拉近了关系。

  纤纤温柔一笑,学着卫绣柔顺撒娇:“好的,浚哥哥…”

  纤纤顺从的把跟前堆成山的食物消灭掉。

  王浚打了个冷颤:“…”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王浚十分愉快的向卫恒施礼,道:“姐夫、大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卫家几兄弟中,最有才华的是卫恒,尤善书法,自成一派,堪为当世大家。王浚最欣赏的也是卫恒,想当年还是幼时,曾受他诸多照拂,至今回想起来心里仍有暖意。

  卫恒谦虚道:“昨晚刚到。我这妹妹顽皮呀!嫌弃我几兄弟是糙老爷们,不肯随父亲到幽州居住,母亲担心她,命我几兄弟轮番来照看,我这妹妹也让彭祖头疼了吧?”

  卫绣拉着哥哥的手不依道:“哥哥…叔父婶婶膝下无子,人家留下是为尽孝。”

  卫家的老家在河东安邑,跟太原交界,卫恒当年在晋阳求学时置有宅地,卫绣现在就住那,闲暇时都回祖宅陪叔父。

  王浚道:“阿绣聪明灵俐可人疼,一向不需要人操心。”

  卫恒用食指刮了刮卫绣鼻子,宠溺道:“是啦!我家绣儿懂事,最是乖巧孝顺。”

  王浚入座后,卫恒道:“明年你就满十八岁,要赴京上任了,对那职位满意吗?若是不满意,我向太子陈情。”

  “护卫皇宫太过安逸,我想趁着年轻上战场历练。”

  “彭祖年纪轻轻不贪图享乐,真是难能可贵,听父亲说这些年,北边的鲜卑逐渐坐大,野心也越来越膨胀。你且先上任,只要不出差错,一年半载的再调去边疆不成问题。”

  “多谢姐夫关照,敬姐夫!”王浚一饮而尽。

  卫绣在一旁添酒加菜,卫恒望着他俩温馨的样子也很满意。

  王浚再回来的时候,说书已经结束,两位小姐吃着饭后甜点有说有笑。

  王浚的心情也是极好,道:“味道还满意吗?”

  纤纤:“非常满意!这菜布得像是为姑娘家量身订做的,看来王公子精于此道。”

  王浚张嘴欲言,又不知如何辨解,只O着嘴。

  纤纤这张嘴…吃了人家的嘴也不软。

  左芬桌底的手偷掐了纤纤的腿,道:“是挺合我们口味的,王公子吃好了吗?”

  王浚:“好了,我们走吧!”

  翌日下午,王澄派人来邀请王浚,晚上到他家吃酒,说是去恒山打了不少猎物。

  王浚等着左芬放学,见纤纤也在,道:“两位小姐可有空?我三哥刚从恒山回来,打了不少猎物,还有只麋鹿,有没有兴趣尝尝鲜?”

  “没兴趣!”纤纤转身就走

  王浚扶着左芬上了车,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跟在纤纤身边,道:“恒山天池有种雪鱼,喝雪水长大,生长极为缓慢,七年才能成熟,肉色白如雪,味道极为鲜美。我堂哥家的厨师是前朝御厨,他片生鱼的刀功绝妙,鱼的身体都片了一半,但鱼还在蹦跳…他还擅长做鹿血饭,炙鹿的水平你在外面绝对吃不到,不去可惜罗!”

  左芬从车内探出头来,道:“去嘛?仲思哥哥又不在家,你那么早回去也只能绣绣花。”

  纤纤听到片鱼时就淌口水了,向左芬伸出了手,左芬拉着她上了车。

  王浚得意的笑着,挥起马鞭往郭府去。

  待两位女子回家换过衣服,纤纤身着黑色大氅,灰白色衣裙,暗色藤蔓纹,一身暗色搭配带着几分神秘感。

  左芬薄施淡粉,把青丝随意的束在脑后,外披雪白的狐裘,水暗色的衣裙,露出的裙摆处缀了几片墨荷叶,腰上缠绕着几圈暗褐色锦带,锦带上系着白荷纹的香囊,身上没有任何饰物,平时看着单薄的身量,此番看来,我见犹怜中带着几分坚韧。

  王浚赞叹了声:“小生有眼不识慧珠,左小姐原是蒙尘明珠呀!”

  左芬欣然领受,外界传言她才高姿陋,在成名前,她很在乎外界评价她的容貌;成名后,容貌于她只是锦上添花。打不打扮也是看心情,看对象。 

  一行人到大将军府上,一群人早就开吃了,在座的五位公子中除王澄外,还有李越、许屿、刘余和卫绣的四弟——卫宣。几位公子见她俩一黑一白入内,小小的惊艳了一翻。

  几杯酒下肚后,众人开始找乐子,王浚舞剑助兴,左芬弹琴配合。世人只知左芬诗赋一绝,竟未闻她琴艺了得,一曲‘十面埋伏’配合着王浚高超的剑术,竟是天作之合。许是今晚的夜色太撩人,此时的左芬像朵伫立在水中央的白荷——色雅而质朴,澄涤了铅华,也惊艳了卫宣。

  李越喝大了,提起了上次王浚射击输给纤纤的事,愤愤不平的想挑战纤纤。

  纤纤瞟了他们一眼:“一群大老爷们找小姑娘家比击箭,传出去恐有辱尔等威名,还是跟左姐姐比诗赋吧?不过她应该用不了那么多马夫。”

  众人:“…”

   跟女子比射击,确实有辱名声,若是跟左芬比诗赋,他们会更丢人。

  众人尽兴的喝到了半夜,临行前,卫宣脸红彤彤的对左芬道:“早就听说过左姐姐的才名,今日一见惊为天人,不知能否向左姐姐讨要一样东西?日后回幽州也好向小伙伴们炫耀。”

  卫宣身穿宝相花纹蓝色夹袄,内搭浅黄色云锦,丝光的面料看着也富贵不凡。卫家的基因真是优良,十三岁的卫宣比例完美的身材,粉嘟嘟圆润的脸,浓眉大眼睫毛又长又密,鼻头精巧,红润饱满的唇,俊得跟个女娃似的。

  众人打趣:“吁…吁…这么小就见色起意了。”

  卫宣羞得满脸通红:“你们胡说…我…我就是见那香囊别致,很是喜欢。”

  近朱者赤,左芬近日受王浚的熏陶,也变得洒脱了,卫宣又生得实在讨人喜欢,左芬大方的解下香囊,弯下腰系在了卫宣腰带上,系好后柔柔的笑着,替卫宣整了整衣冠。左芬纤细白晳的手指,将卫宣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这小子比自己还矮半个头,长得粉嘟嘟的实在是可人疼,开心道:“我和你姐姐是同窗,冒昧的也把你当弟弟了,你是我见过最可爱俊俏的男孩,没有之一。”

  左芬说话时,阵阵青草香直往卫宣脸上扑来,卫宣呆呆的仰视左芬,心乱如麻。

  众人学着卫宣软萌的声音道:“左姐姐,我们也要…”

  卫宣回过神来面色潮红,两眼闪烁着光芒道:“谢谢左姐姐,我将来长大了会变得更好看,到时左姐姐还能送我香囊吗?”

  “到时候你身边绕着大把的公主小姐,就看不上你左姐姐的东西罗!”左芬淘气的打趣卫宣,葱白的食指戮了戮他的眉心。

  众人走后,卫宣傻笑的抚着刚刚左芬戮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

  王浚送过两位女子,回到了蓼院。

  赵姨娘坐在蓼院外室,道:“最近怎么总往外跑?你在忙什么呢?”

  赵姨娘是王浚的生母,年近四十的她保养得宜,身材凹凸有致,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浓眉大眼,鼻子直挺,嘴唇略厚但颇为性感。大字不识的赵姨娘,不开口的时候类淑女,一开口则毁所有。

  王浚瘫坐在圈椅上,道:“澄哥叫我去吃酒。”

  赵姨娘唤来小厮侍候王浚洗漱。

  “听说你最近跟书院的两个姑娘走得挺近的,要是真喜欢,跟娘说说是哪家的?娘给你提亲去。”

  “娘,那就是两同窗。”王浚有些不耐烦。

  赵姨娘惊呼:“什么?你殷勤了这么久,还只是个同窗?小手儿都没拉过吗?”

  王浚白了母亲一眼,这老娘惯来一惊一乍。

   赵姨娘叹息:“儿呀!当年你外公家就是个打鱼的,我只是给王家送了几筐鱼,就把你爹给拿下了,然后有了你。你爹不得已,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我迎进门。你可是堂堂博陵公,长得还一表人才,要什么样的女人不都自己送上门来?”

  这老娘喝得怕是比自己多,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遮都遮不急,怎能随便往外说。王浚无奈道:“娘,华妹妹还没找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才几年呀?让华家人知道了,会怪我们冷血无情的。”

  赵姨娘气道:“什么没几年?快九年了,就当她是你亲娘,这守孝也守够了。明年六月你十八岁生辰,婚事必须定下来。”

  王浚无语,心里埋怨:父亲,您是瞎了眼吗?怎么会看上娘这么粗鲁的女人。

   

  王浚送过两位女子,回到了蓼院。

  赵姨娘坐在蓼院外室,道:“最近怎么总往外跑?你在忙什么呢?”

  赵姨娘是王浚的生母,年近四十的她保养得宜,身材凹凸有致,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浓眉大眼,鼻子直挺,嘴唇略厚但颇为性感。大字不识的赵姨娘,不开口的时候类淑女,一开口则毁所有。

  王浚瘫坐在圈椅上,道:“澄哥叫我去吃酒。”

  赵姨娘唤来小厮侍候王浚洗漱。

  “听说你最近跟书院的两个姑娘走得挺近的,要是真喜欢,跟娘说说是哪家的?娘给你提亲去。”

  “娘,那就是两同窗。”王浚有些不耐烦。

  赵姨娘惊呼:“什么?你殷勤了这么久,还只是个同窗?小手儿都没拉过吗?”

  王浚白了母亲一眼,这老娘惯来一惊一乍。

   赵姨娘叹息:“儿呀!当年你外公家就是个打鱼的,为娘只是给王家送了几筐鱼,就把你爹给拿下了,然后有了你。你爹不得已,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娘迎进门。你可是堂堂博陵公,长得还一表人才,要什么样的女人不都自己送上门来?”

  这老娘喝得怕是比自己多,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遮都遮不急,怎能随便往外说。

  王浚无奈道:“娘,华妹妹还没找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才几年呀?让华家人知道了,会怪我们冷血无情的。”

  赵姨娘气道:“什么没几年?快九年了,就当她是你亲娘,这守孝也守够了。明年六月你十八岁生辰,婚事必须定下来。”

  王浚无语,心里埋怨:父亲,您是瞎了眼吗?怎么会看上娘这么粗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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