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重罚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余氏没有说出，不过在场之人哪有不明白的。
太子刚刚给颜墨月退了婚，不论退婚的是谁，失了脸面的也是将军府，颜如雪万不该这个时候去想方设法地讨好太子。
颜如雪只觉余氏这话火辣辣地打在自己脸上，饶是她一向会管理自己的表情，此时也不禁有些狼狈，同时眼底闪过一道浓郁的杀意。
没想到颜墨月这个丫鬟如此会说，几乎将所有事都往将军府的面子上靠，更是一股脑地推给了自己，当初进门，她就不该让这贱婢有开口的机会。事已至此，余氏也正在气头上，解释只会加重余氏的怒火。
颜如雪一咬牙，拉着安寒梅和颜卿卿的手，重重地给余氏磕了个头，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平淡无波：“大姐姐平日对如雪态度总是冷淡淡的，如雪心中不平，才撺掇着母亲和三妹犯下大错，如雪知错，请祖母责罚。”
安寒梅眼眶一酸，但也知道颜如雪的做法是迄今为止唯一能将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的办法，她随着女儿磕头，心里却早已将颜墨月千刀万剐。
安寒梅掌家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将她逼到如此狼狈。
余氏抬了抬眼皮，看着仍旧十分冷静的颜如雪，老脸上隐有一丝满意，却是不咸不淡地开口，似乎并没有因为颜如雪几人的做法而有一丝原谅：
“安氏有失母德，教女不善，我看你也该多给自己留留时间，免得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也管教不好，至于这管家一事，以后就和大姐儿一起吧。”
安寒梅有些发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夫人的决定在自己意料之内，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来和自己抢权的不是三姨娘，而是颜墨月。
她猜不透老夫人的意思，又对颜墨月早就恨得牙根痒痒，想到这掌家一事竟然落在颜墨月手里，她手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次磕了个头，应了声“是”。
颜墨月似乎有些小惊喜，连忙对着余氏行了个礼，也没有过多的失态，只是笑道：“多谢祖母，墨月定不负祖母的期望。”
余氏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颜墨月，才将视线落在面无波澜的颜如雪和一脸震惊的颜卿卿身上。
“至于你们两个……”余氏的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有些为难地想了想，似乎才想起来颜心元还在一边坐着，她转向他，“你怎么看？”
颜心元对余氏刚刚的决策也是有些意见的，毕竟安寒梅母女的做法都在自己默许的范围内，他本能地想开口求情，但是只一转头便对上了颜墨月亮晶晶的眼睛。
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欣喜，又夹着着丝丝泪花，仿若渴望被爱多年的孩子得到了一丝糖般，开心到让人不忍拒绝。
鬼使神差地，颜心元心底的那点念头立即就打消了，他沉默了一会，看着身前跪着的颜如雪和颜卿卿，道：“这两个孩子也是被我宠坏了，就在自己的闺房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反省吧。”
颜如雪瞳孔微微放大，终于有些失态。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和妹妹的颜心元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然，这样的失态只是一瞬间，她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拉着满脸不情愿的颜卿卿谢过颜心元，起身站到了一边。
就是颜卿卿此刻也不免对颜心元产生了一点怨念。
颜墨月唇角的笑意带了点莫名的意味，直直地落到颜如雪身上，仿佛看穿了什么，状若无意道：“父亲也是为了二妹三妹好，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因此与父亲产生什么嫌隙，否则我这个大姐姐可就当了一回坏人了。”
说着，吐了吐舌头，端的是一顽皮女孩的模样。
余氏见她这模样，不禁失笑，屋内的气氛一时间缓和了几分。
颜如雪脸色一变，眼神好像刀子，落在颜墨月脸上，她突然淡淡一笑。
今日这事，可还没完呢，纵然颜墨月一时讨得了好处又如何，那也要看她有没有命活着走出这斋佛堂了。
死路早就为颜墨月铺好了，她就不信她还能侥幸逃脱。
也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桂嬷嬷硬着头皮开了口：
“老夫人，大小姐不由分手说杀了李嬷嬷，还烧了祠堂，您可千万不能因着心疼大小姐就坏了咱们府里一向传承的规矩啊。”
不得不说桂嬷嬷现在说这话是有些不合时宜的，但这话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余氏颜墨月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大错。
余氏眼底的笑容消失了，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不说杀死李嬷嬷这等子残忍血腥的事，单是烧了祠堂，这事就不能被原谅。
颜心元有些犹豫，祠堂一事他早就认定是安寒梅一手安排的，颜心元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
安寒梅看清颜心元的动作，心里冷哼一声，抢在他前面开了口：“老夫人，老爷，妾身作为将军夫人，自然不可能对祠堂无故着火一事放任不管，所以一直派人调查着，就在昨晚，府中的家奴在祠堂附近发现了些东西……”
说到此处，安寒梅故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死死地看着颜墨月，有些难为情，更多的是愤怒。
“大姐儿，就算你对太子，对我和老爷有什么不满，也不该烧了祠堂，那可是将军府先祖安歇的地方啊。”
说到深处，安寒梅甚至掏出手帕来在眼角处点了点，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再说李嬷嬷……她和四姐儿只是去院子里看望你，你竟然直接把她杀了，还打伤了四姐儿，你怎的如此刁蛮任性，实在太让母亲失望了。”
这是终于要开始翻底牌了？
颜墨月挑了挑眉，有些不解：“母亲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余氏默默看着场内的一切，并没有出声，只是视线不断地在颜墨月和安寒梅之间穿梭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不懂？”安寒梅似乎被颜墨月冷了心，终于不再犹豫，对着身后人一挥手，“把她‘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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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十二，你们有买东西的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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